梦回后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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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大碍!
那么以兰若的病情何时醒过来才算适当。
陈太医立刻会意:臣这就去通知皇上!
没多久皇上便兴冲冲的过来:兰若!
兰若也不起身,只深深地看了宁远一眼便满脸泪水。宁远心疼不过,忙握住兰若的手:你受苦了。
兰若泪眼迷蒙:总算还有条命,只是可怜我们的孩儿……………………………
宁远面色立刻憔悴很多:朕定补偿你,我们的日子还长,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会吗?皇上?臣妾连续被害两次,已经是死了的人了,没有什么能够再让臣妾害怕的了。所以皇上,我经过这次滑胎,还会有孩子吗?
陈太医忙回:娘娘并没有中毒太深,没有伤害到内脏,以后怀孕是非常正常的事!
兰若这才点点头,我说:兰若似乎已经疲惫了,皇上是否也歇息一会?听闻最近边关军情紧急,皇上这会肯定也很累了。
宁远笑笑:还是你体贴,不似别的妃嫔见到朕只知道让朕烦心。
我摇头:姐姐们也只是想讨皇上的欢心,只不过没有用对方法,论本意,皇上怎么可以怪她们?
皇上搂住我:晴儿,还是你贤惠,这些妃嫔们怎么还会对你如次挑剔?
我一怔,难道谁说了我什么?
用罢晚饭,皇上离去,我问豆儿:最近可有听到什么闲言闲语?
豆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听了一些,都是一知半解。
我笑:那我也就不想听了,只是我想知道每个宫里的动态。
奴婢知道了。豆儿立刻会意。
你知道什么了?我反问,豆儿一愣。我笑:如今在我这愿意继续与我走下去的人都是要九死一生的,你若害怕大可以离去,本宫现在只需要真心跟在我身边的人。
豆儿忙跪下:奴婢不会有二心,程贵人曾经有恩于奴婢,奴婢说什么也不会做出对不起主子的事!
我喝茶:问题就在这,对你有恩的人是兰若,不是我,难保你对我也衷心。
豆儿急得满头是汗,却也知道我若有心猜疑她,无论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笑笑:起来吧!既然兰若对你有恩,我也不会为难你,本来也不打算怀疑你,只是现在情势非比寻常,我必须确定自己身边的人衷心,你也看到了,我对兰若是什么样的情意,这个宫里可能也只有我愿意保护她,我们是唇亡尺寒的关系,你懂吗?
豆儿说:娘娘,即便没有程贵人,奴婢也知道无论跟了哪位主子都是要忠心耿耿的,奴婢既然跟了娘娘,就是娘娘的人,定尽心尽力效忠。
我扶起她:你不要怪我怀疑你,如今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现在,你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了吧!
豆儿忙又跪下:恕奴婢大胆,之前奴婢已经在各个宫里留意了几个可以信得过的人。
我暗叹:还真是个伶俐的丫头。我说:如何确定信的过?
她们都是一些被各宫主子欺负的人,对主子恨之入骨…………………
我打断她:这些还不够,你怎知这些表象不是故意制造出来的?况且这些人今天可以归顺我,明日就可以归顺他人,我要的是只归顺于我得人,你继续留意吧!另外,明天你开始四处散财,像那些费力不讨好的内务府的人都要打点,他们能够提供给我信息太多了,如今我们礼遇他们,他们必定涌泉相报。
豆儿忙点头说:是。
她退下后,我也觉得有些疲乏,便靠在被褥上休息。慢慢的,眼前有些恍惚。迷蒙中看到勺儿清秀的脸庞渐渐接近我,眼中透出的恶毒的光让我不禁战抖,我说:你别过来。
勺儿忽然变成死前被剧毒染成蓝青色地脸:你为什么害我?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为什么害我?
我没有害你,我没有………………………我挣扎着向后退,却无法动弹。勺儿狞笑着接近我:你还装蒜,你以为厚葬了我就可以洗脱罪孽?是你在棉被里藏了毒针,你明知道每日为你整理被褥的是我,你故意用我做饵以达到你自己的目的,你好狠毒。
我想大声呼叫,嗓子却发不出声音,勺儿伸出手渐渐勒住我的脖子,顿时,呼吸万分困难。我渐渐的有些失去知觉。我似乎看到了云舒用凄惨的眼睛看着我。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推开勺儿,我厉声说:是你自己害死自己的,我好心好意救回你,你却吃里爬外与荣妃勾结暗中要害我,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好丫头,你还敢回来找我。说着我伸手便要打过去。勺儿一闪,神色有些不自然,她畏缩的说: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我只是个奴婢,主子们吩咐了我怎敢不从,最可怜的还是我,竟做了你们争斗的牺牲品。
我冷笑:你知道就好,如果我真是恶人当初也就不救你了,害你得人是荣妃才对,你怎么这般糊涂?
勺儿摇着头:我不信,我要杀了你。说罢伸手过来。眼看着青黑得手就要碰到我了。我大叫了一声,终于醒过来。小米儿紧张的看着我,我说:勺儿回来了!
小米立刻吓得一哆嗦,四处打量房间,我看到这情景,顿时火冒三丈,我下床,对着房间的各个角落说:勺儿,这个后宫本来就是是非之地,你本来可以得保平安,是你自己不本分,怨不得别人,如果你敢再出来,我就拆了你的坟,挫骨扬灰!
屋子里静悄悄的,小米对于我这番话的反应是瑟缩在墙角,不敢睁眼睛,我与沉默和寂静对视了半天,终于瘫坐在床上。
豆儿正巧从外面回来,一脸神秘地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听说荣妃在宫里遇鬼了,吓得尿了裤子,这会正寻太医开药压惊呢,想是害过的人太多,回来索命了。
我一愣,冒了一头冷汗。
第十六章 磨难重重
勺儿的冤魂缠绕了荣贵妃和德婉整整半个月,直至宁远请来了道士做法才得以离去,想是怨气冲天。
后宫频频出事,宁远分身乏术,再加上边关军情紧急,整个人迅速瘦了下来。
我曾去探望荣贵妃,憔悴了许多,可见人做多了亏心事,不管你曾有多少的风光和权力,都一样会受到做贼心虚后怕鬼缠身的痛苦。想到这里,我不禁笑了笑。如果她们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岂不直接吓得神经恍惚,频频大呼活见鬼?
兰若经过半个月的修养,总算可以由人搀扶着外出散步。我便经常陪着她四处走走,兰若始终不敢再接近畅音湖,只要提起眼神中便有恐惧。
这日,我与兰若一同去永寿宫问安,众位姐妹都到齐了。惠儿说:好不容易今个妹妹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这永寿宫也热闹了不少。荣贵妃,这几日睡得可好?
荣贵妃微笑着点点头,惠儿又说:最近荣贵妃妹妹有失调理,所以睡眠不足,不曾想后宫竟然以此为由传出荣贵妃是因为害人太多才导致的冤魂缠身,如今荣贵妃身上已经大好,我也不想追究这个谣传是从何而来,只是各位妹妹今后管好宫内下人的嘴巴,若再传说些死去的妃嫔、丫鬟索命的话,我定不轻饶。
我不禁暗笑:这算什么警告,分明是把谣言扩大化。想到此我眼中精光一现。
惠儿继续说:程贵人妹妹的身体可好些?
程贵人点点头,惠儿叹口气:你是最可怜的,先是溺水,后又滑胎,今后走路要多多注意,也要更加爱护自己的身体才是。
程贵人咬牙点点头。我的心中也不禁冒起一阵凉风:惠儿果真有本事,竟然把这么严重的谋害说的云淡风清,仿佛是兰若自己粗心大意造成的一般。
惠儿喝了口茶:如今后宫姐妹越来越多,我断不容许后宫只有一人独大,兰贵妃,你如今怀孕了就多多保养身体,我会安排其他妹妹们伺候皇上。最近秦小仪也该侍寝了。
德婉忙跪下,虽然面色憔悴却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我暗叹惠儿地招数高干,果然众姐妹都向德婉射来怨恨的光。
晚上自然是德婉侍寝,我好整以暇的在宫里刺绣,兰若虚弱的走进来,待豆儿把门关上才恢复常态,向我抱怨:小姐,这装病真不是人做的,本来没病也出毛病了。
我放下刺绣笑说:再过几日你就可以痊愈了。
兰若拿起我的刺绣,上面绣着鸳鸯戏水,她不禁赞叹:真漂亮。
我笑:什么时候等你有了小宝宝,我就送你一个刺绣的小肚兜如何?
兰若脸一红:先有身孕的应该是小姐才对。
我感叹:这可不一定。
忽然外面报:皇上驾到。
兰若立刻装成病殃殃的样子,见过皇上之后便颤巍巍的回了东殿。
我问宁远:今个不是德婉妹妹伺候皇上?
宁远笑笑:朕过来履行对你的承诺。说着抱住我,我紧紧的贴在她的胸膛上。我说:皇上近日可是瘦了,晴儿好生心疼。
宁远吻吻我的发迹:好生心疼也不说陪陪朕,你的绿头牌朕可是好久没有看到了,是不是因为我陪着荣儿,你吃醋了?
我一愣,心下充满了疑问,却说:晴儿是吃醋,可晴儿也知道荣贵妃姐姐身体不舒服,更何况后宫这么多姐妹,皇上怎么可以只疼晴儿?
宁远点我的鼻子:还是晴儿最乖!天不早了,我今天就留宿在你这,可好?
都已经通传了妹妹,皇上诚心挑拨离间嘛!
宁远大笑:就喜欢看你撒娇的样子,好了,你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修养。朕可是很想早点看见你的绿头牌。
我笑着说:恭送皇上。
宁远乐呵呵的离去,我却陷入沉思。如今半个多月,我丝毫没有发现真凶得蛛丝马迹,也没有展开任何行动,却反倒被别人算计,竟然有人私自换下了我的绿头牌!
妃嫔的绿头牌一向由内务府管理,并每日将挂着绿头牌的妃嫔的名字呈送给皇上。当然,我知道很多时候呈现给皇上的仅仅是有权有势独获圣宠地几个人,或者是她们故意安排下来的人。可如今是谁故意把我的牌子换下呢?
我叫来豆儿,问:最近可曾对内务府的人礼待?
豆儿说: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送去了银两。
我暗想:如若这样,出现这样的事理应有人过来通知我,难道内务府的人已经被人买通。
我问:你打点地可顺当。没有被人发现或者撞到刀刃上散财给了别人的亲信?
豆儿狐疑:没有,奴婢都是寻的可信的人。
我点点头,心中觉得烦躁,便挥手让豆儿退下。
一夜无眠。第二日一大早去问安,宸贵妃难得也出现在永寿宫。惠儿对她说:皇上已经免了你的问安,如今这肚子也慢慢鼓起来,还是不要太劳累了。
宸贵妃笑笑:我年纪大了,多运动运动才利于顺产,而且我的福寿宫比较偏僻,时常也没个人说话,过来热闹热闹也开心不少。
我说:本来妹妹们想过去探望,只是怕影响姐姐休息,倒吵了姐姐,如今姐姐这样说,妹妹们肯定多过去坐坐。
宸贵妃笑:晴儿这丫头最是体贴,总会为他人着想,什么时候也为自己筹谋,怀个一男半女?
我与宸贵妃慈祥和蔼的眼神相对,心中五味混杂,曾经我对她说过是皇后害了云舒,后来又发现毒害兰若的人是福寿宫地总管,如今又面对着这样似笑非笑的表情,实在分不清这人到底是敌是友!
我脸红着笑说:姐姐就会取笑妹妹。如今妹妹不舒服,已经将差人将绿头牌挂起来了。
说完,我仔细的观察妃嫔们的表情,没有任何一个显现出不自然。惠儿问:你身体哪里不舒服,可让太医瞧过?
瞧了,只是让我多加修养。
惠儿这才点点头,潜了大家回去。
回宫的路上我一直紧锁着眉头,思量刚才我故意说出自己已经知道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