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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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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多嘴。”韩没好气地说。

“成,就一句。”璇玑倚着窗儿轻轻叹息,“她要见那个先生,你们什么打算?”

韩询问似的看了冥追一眼,冥追点点头,“璇玑,我带先生去见她。另外,你或者凤绣假扮成被抓的少女留在那边,便于就近保护她。”

璇玑也不回话,哼了一声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满室的幽香。

“少爷,我看,还是动用阴线的关系吧。否则,不知道小姐还要在那种地方受多少罪。你明知道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我想,咱们俩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再打一架吧!”冥追拿手指摸了摸额头的伤口,反正不流血了,没什么大碍。可是这样实在太丢人啦。

“这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小姐!”韩毫不客气地说。

“打个商量好不好,我带她远遁隐居于山林,你留在这里继续经营这些产业。如何?”冥追诚恳地说,“两家的生意都给你。”

韩想都不想,“没门。为什么不是我带她远遁留洋海外,你留在这里继续经营这些产业。”

u|听见二位的对话。倒觉得我有一个很好地办法,你们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韩回绝得甚是痛快。

“多谢,我想还是不用了。”冥追笑得意味深长,“兄既然有话要说,倒不如进来,我们秉烛夜谈。”

。+都御使在家中遭人暗杀,虽然这两位大人都暂且无事,但是两死五伤已经震惊京城,连皇上都下旨严加惩办。限期缉拿凶手。”

“咱们这边通知了四爷,其他家肯定也通知了各自支持的阿哥。南边这么一闹,正好能看出来各家的倒向,也能看出来朝堂上各个官员的倒向。”冥追思忖地说,“今天事多,还没来得及细问,四爷是什么意思?”

。+霜剑严相逼……

四爷冷森森地莫不出声,十三爷是拍案而起提剑就要跟着自己杀到江南来。这一个“忍”字费了自己与戴铎多少唇舌,才跟十三爷说明白。只是这“忍”只有四爷悟了才算悟了,他若是悟不到,话就是白说了。

北边的案子这一出,朝廷的注意力就会全部放在缉拿凶手上。围魏救赵用得倒是不错,能否金蝉脱壳,全看钱塘知县余毓浩的了。

|+。爷的意思是撬开余毓浩的嘴,至少要知道他是谁的门人,为谁做事。”

韩冷笑一声,根本懒得答话,他从一开始就对朝廷里的人没什么好感。

冥追性子却是极平稳地,或者说他甚少把自己的情绪表露于外。虽然堕于凡尘不再精修佛法,但积年累月留在他性格中的某些东西,已经是根深蒂固不能改变的了。“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这个余毓浩不好名不好利,唯好女色。这事情说难也真是难地很,因为他所好的女色认真说来,其实就是女子的三寸金莲。”冥追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思道,“你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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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余毓浩者,十八品金莲,偏爱四照莲(端端正正,窄窄弓弓,在三寸四寸之间者;佛头莲(丰。=头,挽髻所谓菱角式,江南之鹅头脚也);缠枝莲(全体纡回者)。常曰,对名花宜赏其艳,对新月宜赏其妍,对雪宜赏其幽静,对酒宜赏其谨。对策:寻一纤得中,修短合度,如捧心西子,颦笑天然,不可无一,不能有二之金莲,须列神品上上。』

韩鄙夷不屑地说,“或是掌上舞,或是莎痕衬绿,或是妙伎蹋绳,都可让他神魂颠倒。”

。u自砍断爱妾地金莲,放于手中把玩。若是这样,岂不是太过危险了?“

“倒是不难掌握。这余浩对于品玩香莲有六不幸,是实命不犹,其有极!悠悠苍天,此何人哉!不幸嫁逐村郎,终身延俗手把握。不幸堕落风尘,终夜受醉汉肩架。不幸俗尚高底,终朝踹跷。不幸生长北地,终岁裳。不幸身为侍婢,终日奔驰。不幸贫为妇,终年踵决。他还有香莲屈辱十一事为他平生最恨。为郎君不解轻怜,为蠢婢误踹,为用粗布行缠,为履袜破碎,为行不择路践踏汗秽,为经年不洗,为泥途跋涉,为人海追踪,坠鞋徒跣,为半路出家,为伏侍大脚夫人,为芒,为瓦盆冷水濯足。只要不犯这些,就不会勾起他嗜血的一面。”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腴润

塘知县余毓浩最近过得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劲儿。了令,要严惩借机屯粮大发国难财的奸商。远的不说,只说他这钱塘县内,有钱的不过七八家;而真正能称得上是奸商的只有一家。本该是很容易缉拿归案的事情,却因为主子的一句话,变得“复杂”起来。

主子派人给他的口信里说,那位爷正在江南寻访一女子,遍寻不见,忧虑成疾。所以命他假借准备皇帝南巡接驾之事,征调年纪在十六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未出阁的女子,无论身份贵贱高低,统一进行教导。

南巡这一路上,各州各府都在加紧着准备接驾的事宜。皇帝说是免接免送,那是说给老百姓看得。哪个二百五要是一根筋的真按照这个执行了,当场治罪不太可能,怕是会认认真真秋后算账才是。再说,后宫主位长期虚设,几位皇妃娘娘又年近四十,怕是早就年老色弛。皇帝这么个千古难见的仁君,自然应该坐拥三千粉黛。就算是外戚不能有多大的作为,可是看看人家索额图再看看人家明珠,谁心里不巴望着自己也能混个大学士当当。

可惜他家里的丫头,不是年纪太大已经出嫁了,就是年纪太小,身量未足。怨不得天,怨不得地,都怪家里的婆姨们不争气。

就因为如此,余毓浩更是尽心尽力的办这件事。否则,就他这个钉在县衙大堂十多年的钱塘知县,怕是真要一直干到告老还乡。余毓浩不忿地想,同期致仕的现在都能混个巡抚当当,或者出任个道台什么的。自己能。万年不升,就算钱塘这个地方油水足,可他捞腻了。他想做一方大员,捞就要捞大地,自己这般扣扣索索经营了十几年,板材本不过二十几万两。每年光是用在请客送礼疏通关节上的钱就不止十万两,年终结算下来,啊呸。真正倒手的能有几个花生米大的银锭子?

余毓浩心里甚是得意,多亏师爷出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一举多得。填了银子上的缺,满了自己的腰包,完成了总督大人交代下来的任务,若是再能替主子帮帮那位爷找到人,“哈哈哈哈哈哈”余毓浩忍不住大笑,鹭补他都嫌跌份。怎么也得来个云雁补,青金石的顶戴吧。

正在这时,管家在屋外轻叩屋门,“爷。听说天香楼里来了位红莲姬,尤善掌上舞。”

“哦?莲足如何?你也随着爷看过不少香莲,你认为这个红莲姬能算上几品?”

管家在屋外咽了口口水,讪笑道,“老奴看着,那是步步生莲花。”

“狗屁,那说地是废帝东昏侯因以在宫中为其宠妃潘玉儿造金莲贴地,令潘妃步其上,称之谓『步步生莲花』。”

管家压低了嗓音说道。“那红莲姬脱下生香卧履,解开菊花袜钩,褪掉鸳鸯锦袜,去其红罗缠,露出一对佛头莲,如两条玉笋似的娇嫩。”

“就你会说。爷不是和你说过吗?品评香莲,当以三十六格为尚。平正圆直曲窄纤锐稳,称轻薄安闲妍媚艳韵。弱瘦腴润隽整柔劲文,武爽雅超逸洁静朴巧。”矩。测表影,无反无侧。束指削,磨礲浸润。引绳就墨,如矢如弦。规旋矩立,磬倨钩悬。细骨柔肌。棱角俏利。神正,瘦中有力。以尔钩援,自求辛。结构平正,举止端祥。骨肉停匀,秾纤合度。踏月有痕,试香无迹。片玉浮香,瓣莲贴地。雍容大雅,绝不矜持。轻驾,范我驰驱。新月初升,名花欲吐。芙含露,轻燕受风。珠围翠绕,雅欲共赏。翩跹婀娜,意态天然。庭花苑柳,怯露倚风。鹤立乔松,长而不短。气足神充,香温玉软。精神调畅,肌理细腻。丰采焕发,骨气无双。团合密致,无懈可击。靡靡绵绵,有若无骨。千钧之弩,引而不发。含英咀华,珠圆玉润。回戈挽戟,辟易众人。步骤俊快,如嚼哀梨。神如秋水,不染欲氛。气度高妙,卓而不群。丰致潇洒,姿态横生。秋水春山,露珠冰镜。圆月沉珠,湛然莹澈。周尊秦彝,古致鸯然。规矩从手,造化在心。”

管家习以为常的听完余毓浩这番高论,才出声问道,“那爷,您今个晚上要不要去天香楼?”

“混账,挑唆爷去狎妓,你安得什么心?”

“那爷的意思是?”管家小心翼翼的问。

“蠢材,大大的蠢材。爷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长进的废物。”余浩骂说道。

“老奴知道了,就怕天香楼不放人……”

“你让他们掂量着看,听说最近江南一地走失不少良家妇女。你带着衙役们去查查不就完了。”

“老奴知道了。”管家心里骂了声娘,转身离开。当初自报家门跟了这个主子,本以为也能混个鸡犬升天风生水起什么的。结果呢,万年地破知县,他是誓要把钱塘县衙坐穿。几年间重新翻修了多少次,怕是老爷也知道他是升官无望了。

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废物!若不是平日里还有人孝敬银子,他早就不干了。谁不想攀高枝儿啊!

如今总算来了个好机会,老爷把一堆漂亮的小丫头送到那地方那个调教,若是将来真能出个金凤凰,那老爷还不因为举荐有功,得以升任。

各家各府为了自己家的闺女能选到君王侧,哪个敢不巴结他这位大管家!管家一阵奸笑,倒不如让周家掏钱把那个红莲姬赎了身,给老爷把玩几天,反正他也就是银样蜡枪头。最后,还是他这个管家收下来才是正理,好歹老爷喝汤他吃肉嘛……哈哈哈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赎身

家的二小姐叫周新月,新月如钩的那个新月,是钱塘美人。小时候老人请算命先生给她算命,都说她是留不住的金凤凰命。家里把她当菩萨一般供着养了十多年,结果养到了二八年华,也没看这只金凤凰飞出周家的草窝。正筹划着要不要把她送到京里,给哪家的王公贵族当个侍妾,没料想天大的喜事就砸在头上了。

君羽默是唯一一个被余毓浩“请”出来的,因为她是余毓浩唯一一个没有见过的,更因为她是这些女子里唯一的一个天足。说实话,他真不想选。但是师爷又说,皇帝看惯了天足的旗女,虽然这金莲的汉女才是正统的美,但万一他老人家不喜欢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再说,就算旗人再穷苦,他也没有胆量去跟人家说,嗨,把你家闺女交出来,我让她给皇帝老爷子自荐枕席去。所以,经过师爷这么一点拨,余浩反而觉得,这个君羽默没准就是她的“奇兵”,更何况君家别的不多,就钱多生意多。虽然是他们家没过门的媳妇,万一真能得上宠,大不了就认成女儿罢了。

余毓浩的算盘打得满满的,他的管家余三泰的算盘珠子也拨得不慢。周家在京里也是有几分背景的,一早就听说了盐事新法,他们的打算是,女儿要送进宫,生意要拿回家。这样才叫不亏本儿!

所以,当余三泰跟他们说知县老爷喜欢上了“天香楼”新来的舞姬,二话不说拿着银票就跟着余三泰去赎人。打点一事认真说来,那是要上下打点好才算好。尤其是最近的人。反而更要用心才能显出亲疏远近。

“天香楼”的掌柜看着周府地大管家,愁眉苦脸的说,“这红莲姬是咱们养了多久新晋才捧红的头牌舞姬。那可就是楼里的摇钱树、聚宝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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