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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部分

夜不语诡异档案-第7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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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当地的物专管员,评测我家的四合院是不是符合物质化遗产的资格时只是进了院子匆匆一瞥就离开了,走走过场而已。说实话谁不知道土薛镇上这个出名的四合院呢?”苏琴撇撇嘴。
    确实,这个华丽的四合院就算经历了岁月和战争的洗礼,仍旧以雄伟的身姿屹立着。就算被高楼大厦掩盖,也无法隐藏它历史的陈旧与饱经时间摧残的沧桑。就算是普通人路过,也会被它吸引住眼球。
    “春城盆地的四合院并不多,蜀地四合院残留下来更是寥寥。被顺利评上化遗产很正常,如果考古人员要是发现了这罕见的牌坊,估计早就开始约谈你家,给一笔钱,让你们搬走了。将这里保护起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认真的说。
    “这块贞节牌坊很特殊?”苏琴疑惑道。
    “非常罕有。”我淡淡说:“上边讲述着,一个女人的不幸。”
    “切,哪个掩埋在贞节牌坊上的女人,又幸运呢?”苏琴不以为然。
    “可是这个女人,特别的不幸。”我摸着牌坊,入手一片冰冷,仿佛在阐述着牌坊上的人,有多么的凄苦。

第1333章 叫魂(4)
    苏琴看着我,又看看牌坊,她觉得那串言太难理解了。我将牌坊上雕刻的字认真看了几遍,缓缓讲起百多年前,住在这个房间中的女人的前世今生来。
    “这块牌坊,是乾隆御赐的。”我将贞节牌坊上的字慢慢念了出来。
    “乾隆御赐?这么有来头!”苏琴满脸吃惊。
    “更离谱的还在后边。”我撇撇嘴:“其实贞节牌坊大都由皇帝钦赐,虽然岁月侵蚀,牌坊上的字体有些不全。但当年的故事,仍然能读出个大概来。原本四合院的主人,姓杨,这你应该知道。他是土薛镇的大户人家,职位相当于现在的一县之长,为人还算清正。他有一个女儿,独生女,因为年龄大了才得女,所以疼爱的不得了。
    镇上有个张姓儒生,才貌双全,向杨家提亲,想要迎娶杨姓小姐。这家主人对他进行了考察在考察,觉得张姓儒生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夫婿,于是欣然应允。新婚之夜,新娘身影婀娜,楚楚动人。新郎的一个表亲刘姓男子,心生歹意,趁酒兴潜入新房。古时婚俗,新娘和新郎是未曾谋面的。掀开盖头,新娘误认新郎,错入洞房,最后酿成了惨剧。
    事发后,新娘羞愧难当。为证清白,当晚便自缢新房中。新郎不甘,和新娘娘家联合状告刘姓表亲。乾隆皇帝听闻此事,于乾隆二十一年,为新娘立下牌坊。”
    “这可真够惨的。”苏琴吐了吐小舌头:“没想到我家屋子里的牌坊,居然有这种故事。”
    “还有更惨的,这位小姐死了都不清净。”我指着牌坊上的铭:“旌表儒生张学之妻刘氏坊,哼,估计她九泉之下,也得不到安息吧。”
    苏琴仔细看着我指出的那行字,看了许久,突然才回过味来:“对啊,女方明明姓杨,夫家姓张,最后她怎么变成了刘氏?这个贞洁牌坊居然叫做刘氏坊!”
    “没什么好意外的。古时候的道德礼仪就是,女人实际上被谁占有了,就属于谁。虽然她嫁的是张姓男子,可她确实被刘姓男子占有的,所以她实际上是刘的男人,最后到死了,也跟着强奸犯姓。”我的声音低沉,为这个女人的不幸而哀叹。
    苏琴大为咂舌:“以前我还觉得自己挺不幸的,现在看了她的故事,自己的悲哀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了。我至少不用死了以后都被冠上强奸犯的姓,也幸好没有出生在古代。切,真不知道那些女性向穿越小说的作者是怎么想的,古代女性地位那么低,居然还有人想穿越回去!”
    “其实,只是这位杨氏小姐特别惨罢了。”我将放在牌坊上的手收了回来,突然,发现牌坊一人高的位置,刻有刘氏名谓的地方,布满了抓痕。仿佛是谁用手指甲使劲儿的挠着,甚至就连自己的血都染在了石材上。血迹殷红,像是刚留下不久的模样。
    至少,没有数百年那么久。
    苏琴仍旧看着牌坊发呆,问道:“那夜不语,为什么贞节牌坊被放在屋里,还被漆成了黑色呢?”
    “因为见不得人。女儿刚一出嫁就遭到强奸,还自缢在了夫家。这对杨家这个当地的名门望族是个耻辱。而皇帝御赐的贞节牌坊又不能不接受,只能藏着掖着放在女方从前的闺房中。至于漆成黑色,恐怕是夫家丢不起那张脸,提出了退婚。”我解释着。
    “这女人,恐怕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惨的女性。”苏琴摇着头,莫名的悲伤。
    我见在这个房间也再找不出线索,便准备离开。跟我走到门口的苏琴突然又转过身,莫名其妙的惊讶道:“这个刘氏,原本应该叫做杨氏才对吧?”
    “不错,你们家,本来就是杨家四合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回答。
    苏琴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白的毫无血色。她全身都吓的发抖,就连嘴唇都在哆嗦。女孩紧紧抓住我的衣袖,移动困难,缓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夜不语,还记得我跟你讲的那个关于叫魂的故事吗?”
    “记得很清楚。”我对她的奇怪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猜对了,那确实发生在这个四合院中。失踪的确实是我姐姐,她杀了道士和我父母,至今都没被找到。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恨她,还是为她担心。她,终究是我最后一个直系亲人了!”苏琴语气低沉,一边说,脸颊上一边流着两行清泪。
    我一副早知道如此的模样。她的话,并没有令自己以外。可接下来女孩说出的事情,却真正让我愣住了。
    “不管你行不行,姐姐精神失常后,经常莫名其妙来到这扇门前,直愣愣的看着里边发呆。”苏琴有些恐惧:“而且,她的声音完全不像自己,唱着怪声怪气的小曲,还自称杨氏。你说,她会不会被怀着怨恨死亡的杨氏小姐给附身了?”
    我震惊的和她对视,脑袋有些混乱。自己是来调查苏青的失踪案,怎么进了苏家后,反而陷入了苏琴姐姐的事件中了呢。这个杨家大宅,实在太古怪了。怪人怪事在一家人中出现的几率都不会太多,可苏家,却出现了两个人,两种事。这简直是匪夷所思。要说宅子没问题,恐怕我都不信。
    恍然间记起了贞节牌坊上那带血的抓痕,只有对某件事某物件带有无限恨意的人,才会做出这种疯子般的行为。否则,哪个正常人会去抓石头做成的牌坊呢?
    “你姐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我问。
    “两年前。”苏琴回答。
    我又走回牌坊下,仔细研究那些抓痕。两年的时间不多不少,这些抓痕也确实符合那个时间段。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大脑乱麻似的,对苏家的事情越来越糊涂了。如果是失踪的苏琴的姐姐抓过贞节牌坊,那么她被杨家小姐附身的说法,也说得过去。

第1334章 叫魂(5)
    毕竟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的通。
    可世界上,真的有鬼吗?怨气不散的女人,真的会残留百多年,仍旧徘徊着,知道附身在符合条件的人身上?可,疑点仍旧很多。
    “你的故事里,不是说你姐姐是在土薛镇的郊区上班,回家途中因为洒了野尿,才精神不正常的吗。这跟杨家小姐有什么关系?”我皱着眉头,清理着线索。
    “话是这么说,可哎呀,我已经完全混乱了。”苏琴抱着脑袋,今晚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力和认知。
    我还想问些话,突然听到四合院的正院子里再次传来几声刺耳的锣鼓声,顿时打了个激灵。
    “有话等一下说,叫魂仪式,就快要进行最关键的一步了!”我拉着她,连忙朝院子赶去。
    午夜时分,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一场小雨。苏家的大龄女性亲戚们在院子里围拢成一圈,三个八十多岁的女人在道士的引导下,坐在躺着的孕妇旁。
    “躺着的是我表姐,奇怪了,我看过好几次叫魂仪式,这一次最怪异。为什么明明是叫苏青姐姐的魂,却让我表姐躺着”苏琴有些不解。
    “因为这次的叫魂仪式不简单。孕妇在古代中国一直代表着很复杂的双面象征。一方面觉得孕妇进家有些不祥,会被她吸走运气。一方面,道家又认为孕妇带有先天之气,所以许多祭祀上,都会让孕妇做替身,施以法术。”我在一旁解释道:“这次苏青失踪的人影都没了,所以需要一个媒介。你怀孕的表姐就是最好的媒介。”
    说话间,道士将我带来的苏青的长发拿了出来,苏家的长者捧上一个碗,里边盛着红皮鸡蛋。其中一个道士把红皮鸡蛋拿起来,然后用苏青的头发一圈一圈的缠绕着鸡蛋,最后绕着缠着,变成了个十字模样。道士用手提了提头发,鸡蛋被头发吊起,看起来很牢固。
    “他们现在又在干嘛?”苏琴问。
    “这是占卜的一种,科学点的说法,便是法事之前问吉凶,看看成功率。”我撇撇嘴。
    苏青的母亲早就在院子里准备好的大灶台,临时用砖头堆砌而成。灶台里塞满了可燃物,看到道士点头后,她连忙生火。火光将周围照亮,带着一袭浓烟冲向天空。等到炭火烧到红通通的,火苗足足往上窜起半米多高后,道士这才将红皮鸡蛋扔进了火堆中。
    然后嘱咐老者围着孕妇转圈,他们继续手拿桃木剑和八卦镜,敲锣打鼓的跳起大神来。
    我看看手表,已经凌晨十二点四十五分了。圆圈中间的孕妇,也就是苏琴的表姐闭上了眼睛,睡起了懒觉。一个孕妇愿意被这么折腾,看来她跟苏青的关系不错。或者不如说,苏家的关系挺团结。至少苏琴死了父母,姐姐失踪后,也被人照顾的挺好。除了偶尔悲伤外,就没有真正失去家人的那种悲哀。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知道一点整,月亮悄然爬上天幕后。道士们才停下脚步,其中一个道士将桃木剑探入仍旧燃烧着的火种,轻轻一挑,就将红皮鸡蛋给挑了出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那本应该被烧的面目全非的鸡蛋,仍旧完好无损的被缠着。就连遇到高温就会碳化的头发,也没有断,甚至没有烧融过的痕迹。依然好好的纠缠着鸡蛋表面,但是从鸡蛋附近的扭曲空气可以看出,鸡蛋上绝对保持着高温。
    道士们并没有作假,可是头发和鸡蛋,怎么就没有在几百度的火焰里安然无损呢?就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那个鸡蛋是怎么回事,还有头发?”苏琴眨巴着眼,脑袋有些混乱。
    “别问我,有些东西,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弄明白。”我摊开手:“民间确实有些秘术,或许是用了某种神秘化学物质,保护了火中的东西不受损坏。这是巫术与法术常用的伎俩。或许眼前的一幕,也是通过同样的手段处理过。”
    道士将火中取出的鸡蛋放在孕妇的左耳侧,在她右手上绑上了苏青的长发。苏琴偷偷溜过去,将鸡蛋上剩余的一截头发偷了过来。她得意的看着我,然后扔到了火里。但头发接触到火焰顶端时,还没来得及落下,已经化为了灰烬。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截消失没影的头发,又转头望着我:“不对啊,如果头发受到过处理,那应该我偷来的那些也烧不断。可现在明明就是一烧就完蛋了。”
    “所以那才叫做秘术嘛,我们轻易都能弄清楚,他们就白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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