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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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累了,抽着板凳腿和带血的木棍又是狠敲着唐大头的四肢,一阵阵惨嚎过后,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流氓对决和高手对决稍有差别,高手是一招分胜负、一式见生死。而流氓对决则不然,死缠烂打越操蛋越让人望而生畏,反之越软蛋就越遭人欺。唐大头怕是看到今日之争无法善了,索性横下一条心了。刚进门还有点害怕,越打反而越硬气了。
越硬气越打得打人者有点手软,耷拉着脑袋昏迷了,绑来的时候就穿了件秋衣秋裤,连汗带血已经浸得湿透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霎时成了一片了无人气的猪羊牛肉。一昏迷,几个人顿时停手了,回头看看坐在门口脸上毫无表情的齐树民。齐树民两眼阴鹜地盯着被吊在横栏上的唐大头,倒没料到这货色这么硬气,沉声说了句:“连刃,浇醒……架锅,给他灌灌裆……”
沉声说了句,一听得这话,早有人上前开了火的风门,一口大铝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锅上还架着温度刻度。那位被捆在椅子上的陶总监看得这情形,似乎想起了什么恐饰的事情,紧张地脸上肌肉抽动着,鲜血狰狞的脸有点变形。
“哗……”地一捅凉水浇得唐大头一个激灵醒了。努力地睁眼看看面前,隐隐约约的马脸唐大头看清楚了,是连刃,狠狠地呸了一口,咬牙切齿、状似厉鬼的样子惊得连刃后退了一步。
“唐大头,我敬你是条汉子,说出货的下落饶你一命……看看这是什么……”
连刃说着,手下端着一大锅热水,就见得连刃顺手提着棍子敲敲锅边吓唬着:“六十八度五,高一度让你浑身起泡、皮开肉绽;就这个温度烧不死你,也让你好过不了,你把我们兄弟逼上绝路了,那我们就对不起了……再问你一次,货在谁手里?”
“呸……”唐大头怒目圆睁着,丫的,不是不说,而是真说不出来,甚至于根本还没明白这其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刃一摆头,回头看看齐树民,似乎是最后请示,这个半开水浇人的方法太过阴毒,传说中是FBI对敌特使用的刑讯手法,温度控制的好的话,不起泡不烂皮,不过一凉一热一灌,那滋味恐怕比毒打好受不了。齐树民面无表情,阴森森地看着唐大头。这架势是动了真怒,不死不休了,连刃一闭眼一挥手,俩手下端锅的朝着唐大头腰部以下,哗声浇了上去。
惨嚎的声音聚起,连连的惨声叫得人心头发踝诺奶拼笸啡缭饬牡缁鳎医凶派硖逋纯嗟嘏で牛ψ潘掷糯执蟮牡醺嘶├毕欤踉帕窖廴缪镁∪淼牧ζ巫派硖逡迳侠雌疵馐巧裰居械闵ナе蟮恼踉徽踉簧右焕芬煌幔刍韫チ恕�
惨相,惊得几个人面面相觑,掘坟盗墓死人白骨倒不怕,活人这个样子倒是看得人心下发虚。
“民哥。”连刃看着吊死猪一般的唐大头,这一番折腾足有半个多小时了没问出一句话来,有点心下无着了,问着门口坐着的齐树民:“这草包是不是真不知道呀?”
“不可能不知道。”
齐树民起身来回踱着步子,有点狐疑了,嘴里喃喃地说着:“货肯定还在大原,真他妈没想到截咱们货的就一直在咱们身边,这俩个王八蛋一个截货、一个吞钱,把咱们兄弟害惨了……现在就剩这么点指望了,一样也找不到,咱们拿什么跑路……继续……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阴森森的屠宰场,隐隐的传来了像夜枭悲鸣、像孤狼夜嚎的惨叫声,阴云掩去了最后一丝星光,似乎不愿意目睹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罪恶……
…………
…………
清晨,老城区将军巷口停着几辆警车,巷内百米开外的一座老宅之前拉着警戒线,老宅院里,几位警察和便衣模样的在指指点点地说着。
“……嫌疑人应该是翻墙进来的,根据地上的血迹和送往医院的伤者判断,当时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翻墙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女主人,身着内衣秋裤出来一看究竟的时候,被嫌疑人重物击打脑部导致昏迷,现场留下五个人的痕迹,除了男主人、女主人,应该有三个嫌疑人,在打伤开门的女主人之后,三个人随即冲进卧室,绑架走了男主人,男主人的衣裤还留在卧室……这个地区的人员成份较杂,住所外部可能的痕迹已经无法提取……陆队,像是个老手干的,翻墙的时候墙头只留下了半个掌印,伤人是一击而中,绑走人连左邻右舍也没有听到较大动静,很专业啊……不排除持有武器的可能。”
身着一身白大褂的三队法医在现场勘查报告上写着寥寥数语,几句评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法医的工作领域里只有受害人和嫌疑人之分,说完了看看仰着头的陆队长,正盯着三米高的围墙发愣,似乎不太相信是攀墙过来的,那边还有一位蹲在地上,看着墙角一隅的一堆烟屁股。法医一问,蹲着的简凡接上茬了:“不是尾随进来的,是一直等在这儿……”
“嗯,同意,那样的话就应该蓄谋已久了。”法医说着,对于这个细节没有置疑。在报告上签了名,递给旁边的陆队长,陆坚定收着安置着:“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高队,重案队接手了,受害者是我们一位线人,我们追查要更方便点。”
随着法医的出来,外层的警戒线撤了,三队两辆警车鸣着笛开着道驶离了现场,不明真相的一干住户在窃窃私语着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重案队张志勇在外层又编着这家遭贼了的瞎话,打发着围观的群众。
“简凡呀,你确定是这几个人?”陆坚定狐疑地问了句。就剩俩个人了,简凡弯了半天腰支起身来,点点头。
一击直中要害,和盛唐的袭击何其相似,简凡心里隐隐的不详之感更重了几分,昨夜把菲菲送到急救室就报了案,忙活了大半夜没顾得上合眼,上午又来了案发现场。所幸的是菲菲经抢救脱离了危险终于让简凡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这肯定不是这伙人仁慈,而是目标根本不在菲菲。
“不对呀?省厅提供的线索,齐树民和连刃应该离境了,难道?”陆坚定怀疑地问着。
“陆队,这是一个团伙,不一定非要齐树民亲身实施,况且,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他们要是偷渡回来,不行呀?”简凡道。
“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陆坚定问。
“怎么办?现在送上门来了,还能怎么办?”
“说起来容易,这要是成伙扎堆了,就没那么容易抓了,连打了这么几次,肯定不轻易露头了,而且既然敢实施作案,肯定是有所准备,仓促间咱们到什么地方找人?”
“放心吧,他们会找上咱们来的。”
简凡说着,俩个人并肩出了院门,从院外锁上了门,撤去了警戒,一行人分乘着几辆不同标识的车离开了现场……
…………
…………
第三人民医院,风风火火带着张杰、肖成钢赶到这里,三楼守在病房门口的孙二勇、迷糊、黑蛋、炭锤还有一个蹲在地上和坐着的人一般高的傻柱一下子全站起来了。
“怎么了?二勇。”简凡人未至,先问上了。
“霏霏醒了,她要见你。”孙二勇一副如丧考妣的德性。
简凡屏退着众人,生怕惊扰了伤者,推门而入轻轻地闭上了门,脱离了危险还在重症室,病床上躺着孱弱的菲菲,绷带从脑后一直缠到鼻梁之上,脑后支上了支架,只能看着眼晴转着还有几分生气,看着简凡进去,白皙消瘦的手伸着,期待地伸着,简凡快步上前握着,耳朵凑到了菲菲的嘴边。
“救救大头……救救他……我没有能指望的人了,他要死了……我……”
孱弱的手、苍白的脸,翕动着的嘴唇,眼睫动动,晶莹的泪珠涌着。简凡一时有点慌乱,不迭地答应着、安慰着:“菲菲,别激动……他没事,很快就会来看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昨天……昨天……大头被派出所放出来了……!”
躺着的菲菲知道简凡问案情,断断续续地说着昨晚的事,说是放出来,洗了澡吃了饭,又喝了点酒,菲菲生怕唐大头惹事就哄着回了家让他早点休息,刚躺下就听得院子里响动,还以为门没关好,菲菲起身关门,刚开门就被人打晕了,后面的事,就说不上来了。
一无所获,黑暗里看不清来人,这倒在意料之中,看得简凡有点失望之色,菲菲拉着手不肯松开,弱弱地说着:“简凡……一定要救救他,大头其实不坏,他是个直人,没那么多心眼,都是被他姐带坏的。他告诉我,如果将来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去找他姐和姐夫,让我来找你,你一定会帮我的……”
“我帮……我一定帮……菲菲,你别多说话了……我一定帮……”
简凡安慰着,以前多有小看这对混棍和小姐的组合,只不过此时觉得心里酸酸的,哪怕自己就是铁石心肠也不忍拒绝这位弱女子的哀求。
安慰了一番,轻轻地给菲菲覆上被子,蹑手蹑脚退出了这里,出了门,长吁短叹着,一夜之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大喜,加诸在旁人身上的悲,这大喜和大悲之间隐隐的关联让简凡唏嘘不已,安排着孙二勇这四个人轮流守着菲菲,又到交费处交了抢救和住院押金,繁繁琐琐的事看得肖成钢和张杰一路保持着沉默,隐隐知道简凡和唐大头的关系,现在看这样,倒有点相信那些传言了。
归队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没有回重案队,把肖成钢和张杰打发回队里,简凡快步直上支队的办公楼,奔上了五楼敲响了支队长的办公室,进门刚要汇报句什么,支队长却是一摆手:“我知道了,受伤的那位还好吧?”
“脱离危险了。”简凡说着。眼神里微微有点惊讶,昨天无奈之下把事情原委向支队长全盘汇报了经过,连那桩突如其来的横财和发生在将军巷的祸事都不再敢隐瞒了,不过看样支队长对此并没有表现出更大的惊讶,简凡的心思飞快地转着,突然轻声问了句:“伍叔,曾楠还好吧。”
“噢,她没事,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伍辰光随口说着,说忘了才感觉简凡说话的语气不太对,有点讶色地抬眼看看站在面前的小警,眼中莫名地含着一股悲怨,惊声问着:“你……怎么了?怎么想起曾楠来了?”
“噢,没什么。”简凡躲闪着,无语了。
“你和唐大头很熟,也了解这帮作案的人,你和陆坚定讨论说这是齐树民一伙所为,有办法找到他们的窝点吗?”伍辰光问着案情。
“齐树民一伙七零八落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在拿到货以前,唐大头最起码是安全的,而货现在在我手里,即便是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找我的。”简凡缓缓地说着,注意着支队长的表情变化,现在,轮到伍辰光躲闪着简凡的目光了,掩饰似地说着:“对于此事得研究个行动方案,你放心,我从特誓支队抽人,你师傅会在暗处保护你……”
“呵呵……其实方案早定了。”简凡不动声色地说了句,倒没有给支队长难堪的意思,不过伍辰光莫名地觉得脸上很难堪,似乎已经被简凡看破了心思一般。就听得简凡说着:“诱捕,对么?诱饵是古董,诱捕的地点是水域金岸别墅18幢,中间人是我,齐树民随便在盛唐一打听,都打听得出我是一个和盛唐关系密切的黑警察,对么?……现在我又有了一幢别墅,怕是自己人也要拿我当黑警察了,我一直没太想通李威怎么会干这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