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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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聊着、有的对着电脑翻着扑克或者来个扫雷,三女警生活得更有创意,倒着茶水、嗑着瓜子,八卦的话题说得不亦乐乎。
冬天里天黑得早,快下班的时分天已经全黑下来了,楼道里响起了脚步声,肖成钢耳朵尖,嘘得一声,一指门外,大家立马知意,手脚利索地关游戏、收拾瓜子皮,一眨眼就成了正襟危坐工作的架势。
不料,奇声突来,脚步声尚伴着哼哼叽叽的小调,细细一辨,听得清楚……清水水的玻璃隔着窗儿照/满口口白牙对着妹妹笑/双扇子门单扇子开/叫声哥哥你进来/眉对眉来眼对眼/忍也不住奔上前……
腔调怪异无比,没准是哪儿的山歌小调,后面几句哼哼叽叽声音很低,肖成钢看着众人皱眉,压着声音谑笑着道:“你们没听过吧,这是咱乌龙小调,想知道最后两句咋唱吗?”
不知道啥意思,都看着肖成钢。肖成钢干这活看样是行家里手,嘴一撇,声音一变,和门外唱得差不多一个调:“杏眼儿羞答答往下垂/除了哥哥俺想谁/今个儿泼上命也跟哥哥睡……”
这么一瞎唱,还有几位女士呢,郭元和张杰大眼瞪小眼张口结舌,梁舞云和CCIC几位也是大眼瞪小眼,敢情是乡间小黄调,正要发作,门外人大咧咧说着:“肖成钢,这枫林调是你唱的么?你唱出来是盗版,我这才是正宗的……耶,都在呐!?”
说着人进来了,进门就愣到门口了,一屋子七八个人正虎视眈眈看着,吓了简凡一跳,肖成钢嘿嘿吃吃一笑,跟着众人都哈哈大笑上了,唯有仨女士脸色微微有点红。这男人里,有不卑鄙的、也有不无耻的,可没有不下流的。梁舞云脸色微笑损了句:“哟,简副组长,唱得不赖么?再来一段……跟谁怎么SLEEPING来着……”
“回见……下班下班……回见啊……”简凡看着这场合,讪笑着转身要跑。郭元和张杰却是奔了出来,又是一人架一支胳膊硬拽了回来,简凡被拽,自然知道这几个人的用意。苦着脸不迭地求着:“哎,哎,兄弟们……咱们有话好说,你们看我现在也伤成这样了,你们宰我于心何忍呀?连伤员也宰,你们不怕天打雷劈呐……再说想做吃的,现在也来不及呀?”
郭元和张杰却是不容分说,直拽了进来,摁到了椅子上,郭元说了句:“胡姐去特警队了,一会儿就回来,让咱们等着。”
“哦,知道了……管饭是不?”简凡笑着问了句,而且笑着向粱舞云示意,不过被梁舞云剜了一眼,肖成钢却是嘟嘟囊囊埋怨着:“锅哥,你去哪了?你当个破组长,这还牛逼大了吧,说跑就跑了,啊,还是个副的,要是正的,都找不着你人了是不是?”
“就是,简凡,一个队都忙着,咱们闲坐着,回头这刷刷刷奖旗奖杯带奖金都发下来了,可没咱们份了啊。”张杰有点按捺不住地说道,简凡不在,几个人玩得无趣得紧。
“哎,对呀,简凡,别又是咱们栽树,别人乘凉啊……你这副组长怎么当的,人家休息时候让我们没头苍蝇似地乱跑乱撞,现在有目标了,反而咱们闲了。”郭元也有点不乐意。
“他呀!?就是德性了。”梁舞云倒插了句:“你们还没看明白呀?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能知道什么?切……”
大慨是因为闺蜜的缘故,梁舞云话里格外地不客气,简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仨队友怕是看着别的组摘桃子有点坐不住了,梁舞云倒不知道怎么着和郭元、肖成钢一干人站到一路上了,眼骨碌一转,简凡摇头晃脑地说着:“哎,逼着我摆组长的架子吧,算,也好,得给你们上了课了啊,梁舞云,看过三国不?”
粱舞云不知道简凡出什么坏水,哼了哼没应声。简凡不以为忤地说着:“知道你看过……不过精髓我估计你不懂,郭元,封神榜,你看过不?”
“什么意思?”郭元不解。
简凡嘿嘿笑着不答却是问肖成钢:“成钢,杨家将你总知道吧?”
“知道……”肖成钢立马应声了。
“呵呵……水平不低呐,杨家将都看过了。张杰,你知道白蛇传不?”简凡又问。
“知道呀?怎么啦?”张杰也被问愣了。
简凡再一看,众人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胃口都被吊足了,这才解释道:“同志们呐,这个大道理难道你们还不懂吗?……黄忠六十岁出山跟刘备,啊……姜子牙八十岁辅助文王,佘太君一百岁才挂帅……最后一个啊,白娘子,一千岁才下山跟许仙谈恋爱……年轻人呐,我说你们急个毛呀急,你们才多大?”
梁舞云几个蓦地被逗得哈哈大笑,郭元、张杰和肖成钢初觉得可笑,不过一笑之后省得自己被涮了一回,郭元一挥手,仨人老办法来了,俩拽胳膊、一个抱腿,直要照着一队的规矩扔起来蹲屁股,简凡这倒被吓着了,不迭地求着……这时候可没有帮着简凡说话的人了,粱舞云幸灾乐祸地看着,使劲地唆导着肖成钢扔高点、摔狠点。
笃笃笃……几声重重敲门,跟着又有人喊:“干什么?张杰……越闹越不像话了。”
一回头胡丽君站在门口喝斥着,仨人倒不是真要摔简凡,悻悻地放下人来了,胡丽君却是安排着:“舞云,你们CCIC辛苦一天,早点休息……你们几个,外勤来我办公室……”
这位大姐大说话可不假辞色,说完转身就急匆匆走了,梁舞云几个CCIC的信息员,说话着都收拾着东西起身下班了,简凡和其他仨外勤,直上了二楼胡丽君的办公室。看着胡丽君慎重的表情,倒顾不上开玩笑了,都在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都在猜,没准备那个组出现突破了,
“都坐。”
门开着,胡丽君正准备着几份什么资料,四个人鱼贯而入,俩沙发上抢着坐了仨,简凡要坐却被人推过一边了,只得悻悻出去其他办公室搬了把椅子回来坐下,胡丽君看着这个样子,倒有点哑然失笑着问着:“哟……简凡,你这群众基础怎么丧失的这么快呀?”
“这仨白眼狼,就少请了一顿饭,处处跟我过不去。”简凡悻悻地说着,找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少扯淡,听胡姐说……胡姐,是不是有行动了?”郭元正色问着。
“行动肯定没有,不过惊喜肯定有。”简凡抢先了一句,眼一瞥胡丽君,笑着说着:“都告诉你们不要急了,谁栽树,谁乘凉还说不准呢。”
“呵呵……”胡丽君笑笑,电脑屏幕一搬面朝着众人笑着说道:“说得对,支队长带领的文物排查组在对被刑拘的十九人侦讯中发现一个重要情况……这辆红色桑塔那车,车主是星辰物流的老板徐胜治,被简凡打了一枪伤在大腿根上,还躺在医院里……据这个人初步交待,这辆车只是挂着他的名,一直就是李三柱驾驶着,用得行车证、驾驶证都是徐胜治的名字,但照片却是李三柱。”
“什……什么意思,这车?”张杰没听懂。
“笨蛋,这车去过陈水路新村。”简凡插了句。
“对……”胡丽君笑着点点头,放开了一段模糊视频,解释着:“冯梅梅被杀当天,在十五时四十五分、十七时十九分,分别通过陈水路的交通岗亭,这是留下的影像资料,经放大复原后,徐胜治已经确认车里这个人,正是李三柱……陆队长带着外勤,正在寻找更多的目击者,通辑令已经发至追逃网上,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抓住这个第一嫌疑人……”
这句话一说,仨小警除了简凡,都被新案情撩得蠢蠢欲动,喜色一脸,胡丽君见得简凡脸色没什么变化,这倒诧异地问了句:“怎么了,简凡?”
“我觉得没那么容易抓。”
“为什么?”
“李三柱的资料你们看过没有?……除了狱政上留下的可数资料,基本没什么东西,这在犯罪学上说得是那种边缘人,也能叫三无人员,没有身份、没有从业经历、没有背景资料,符合职业犯罪的特征,出狱后快十五年了,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资料……像这种人混迹在什么地方都不容易被发现,我宁愿相信我今儿出去买张彩票中奖,都不相信这个人会轻易被我们逮着……”简凡解释道。
“这……这,这小子吃错药了,怎么净泼凉水。”郭元指着骂了句。
“这简直是泼脏水,长他人志气嘛。咱们几千警力,都是吃干饭的?要我们几个断后,切,早把李三柱撂到了。”张杰不屑地说了句,埋怨了简凡一句。
“大哥,实事求是点好不好,十年二十年抓不着的逃犯有的是。”简凡也争辩上了。
“好了,好了。让事实说话啊。”胡丽君摆着手,压住了仨人的争辩,不过心里倒隐隐对简凡的话有几分同感,笑着问简凡:“简凡,你猜得不错嘛,还有一个重要消息,你也猜猜……”
“嗯……陈水路入室杀人案有线索了,文物走私案正追着线索往下走……啧,知道了,薛建庭预审事故有眉目了,对不对。”简凡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了,手一指,指着郭元肖成钢损了句:“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有人栽树,咱们马上就要乘凉了,仨笨蛋,一对半。”
仨个人有点不相信地看看胡丽君,胡丽君微微点点头,看来有消息查实也是高兴得紧,笑着说着:“市督察处和特警支队联办的这起事故已经大致查实,预审员许明山受人指使,在预审时乘机向薛建庭暗示,齐援民一干人已经被释放,而且说外面的人会照顾他的妻小……这是一句暗示的话,如果薛建庭开口了,那外面的人就会拿他的妻小开刀;如果他不开口,那么外面的人就负责照顾他的家人,这也是道上约定俗成的规矩……薛建庭被迫之下,选择了自杀,自杀后许明山把消息通知给南宫派出所所长龚文军,这才有了围攻支队的闹剧,这俩个人已经被批准逮捕……”
“这就有点蹊跷了啊。”简凡插着话说道:“可他们从哪里得到了咱们找上冯梅梅的消息呢?……咱们从冯梅梅的家里出来是十一点多一点。到案发不过三到四个小时……有两种情况啊,第一种,有人一直对冯梅梅不放心,监视着她们一家,咱们去了大吵大闹的时候,人家已经知道情况了,为了以防意外而动手;第二种情况嘛,哎……”
“哇,还有内奸?”肖成钢聪明了。
郭元和张杰俩,撇撇嘴。欲言又止。这岂能想不明白。
“他藏不住……随着案情的渐向明了,迟早要水落石出。”胡丽君信心十足地说着:“我要告诉你们另一件事,简凡你不是猜得挺准么,好,你猜猜,许明山交待的幕后人是谁?”
“不是姓肖、就是姓杨。”简凡脱口而出。
仨个坐在一起的小警心下一凛,互相看看,看看打着哑谜的简凡,又看看胡丽君。心里隐隐地都猜到了简凡说得是谁,如果那样的话,这案子的震惊程度,可要超过文物走私案了。
“恭禧你。”胡丽君浅笑着,不过话锋一转亮底了:“终于猜错了。”
郭元仨人霎时乐了,呲牙笑着做鬼脸,这在一队小警里差不多就是表达一个意思:傻B了吧,不拽了吧。简凡悻悻笑笑说着:“胡姐,你再让我猜一次,我没准能猜着。”
“好啊,再猜。”胡丽君笑道。
“无外乎就是从这几个嫌疑人里出现罢了,除了这俩人,最不可能的是王为民,是不是他?”简凡问。
“恭禧你。”胡丽君笑着的表情不变,还是一句:“又猜错了。”
简凡直悔得打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