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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震动-第237部分

小说: 震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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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而严厉地挖苦着:“自身清如水明如镜,老婆孩子跟着自己在河阳县受苦,三年多的时间被市委市政府遗忘了,没有人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取得的成绩,请你到市政府当副市长好不好,或者干脆到市委做市委书记好不好。”
    “齐书记,您别生气,您请坐,您请坐。”齐天翔突然的发怒震惊了冯俊才,慌乱的眼神充满怯意,紧张地赶忙劝解道:“您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强龙难压地头蛇,几年来身心俱疲,可还是改变不了河阳县越来越恶劣的发展环境,是不是啊!”齐天翔狠狠地瞪了冯俊才一眼,慢慢地坐下来,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干部抵触情绪很大,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干任何事情都干扰不小,到处都是掣肘之事,想做点事情太难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齐书记对我的处境了如指掌,难处和困难全知道,不瞒齐书记说,我是真的举步维艰,真的干不动了啊!”冯俊才说到了伤心处,有些饮咽,但强忍着说:“我是怎么过来的,也许齐书记不很清楚,这几年我是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做事,真是身心俱疲啊!”
    “你就知足吧!没有人让你大拆大建的瞎折腾,没有人写条子打电话介绍亲戚朋友来批地搞开发,没有人暗示你进贡给好处,把你放到市里的几个区试试,你还能独善其身,还能号称清如水明如镜?别以为这几年不大范围地动干部,就能证明你的清廉,就能表明你一视同仁的行事风格,就与当地干部甘苦以共了,自己以身作则就可以带动所有人跟上来了?事实呢?证明了什么,证明了你把权利让别人变现了,证明了你的软弱,还能证明什么?”齐天翔连珠炮似的一通猛批,似乎是在指责冯俊才,又似乎是在反思自己,或许是觉得口气太过严厉,就摆摆手示意冯俊才坐下,依然严厉地说:“知道我晚上不走的真正原因吗?知道我下午会议上喜忧参半话里的真正含义吗?”
    “齐书记批评的对,一顿猛批真是醍醐灌顶,让我猛醒了。”冯俊才很快明白了齐天翔发火的真正用意,感慨地望着齐天翔,赫然地笑了,“我是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真是让人打怕了。”
    “给我绕弯子,让小向县长做主汇报,给自己留余地,辞职给自己留退路,真就认为我齐天翔就那么好糊弄,真就不知道我想要了解什么吗?”齐天翔眼神尖刻地望了冯俊才一眼,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制止了冯俊才要说话的意图,想了一下说:“看看小向县长在干什么?让他去弄点酒菜,咱们好好聊一聊。”
    “估计正在跟姚秘书长和张秘书他们打牌,正好四个人凑一桌,美女聚会,打起来不累。”看齐天翔情绪渐渐好起来,冯俊才打起精神笑着站起身,匆匆走出房间安排去了。
    看着冯俊才离开的背影,齐天翔陷入了沉思,从会议室的兜圈子,到刚才的意欲辞职,看来上午的婚礼不简单,起码表面看上去不简单。从冯俊才刚才委屈的话里,齐天翔听来的关于他的传闻得到了验证,也明白了他主动要求来河阳县任职的原因。
    冯俊才早年也是农大毕业,这么些年始终在基层或农业口上下,既当个主管农业的副县长,也做过很短时间的市中区长,最终定格在市农业局长的位置上,一作就是近十年,性格比较耿直,但胆子不大,遇上城市大拆大建的风潮之后,对各单位沿街动迁的硬指标有些不满,恰好运动会场馆选址将农业局的一个研究所和试验田圈在了里面,引起了他的极大反感,现场办公会当着龙江书记的面,就跟房建设顶撞了起来,让市长在众多局委领导面前下不来台。尽管事后专程给房建设作了检讨,但房建设依然不依不饶,仍然力主撤了他农业局长的职树威立信,最后还是龙江和稀泥建议他自愿请求来河阳县灭火,让他到河阳担任了县委书记。
    无奈的冯俊才一气之下,连家也一同搬到了河阳县,这种示威般的举动,更是刺激了房建设,私下里及公开场合几次明确表态,只要他房建设在河州市一天,他冯俊才就别想回河州市。
    这样的传闻原本只是当笑话传的,齐天翔也没有特别当真,这次过来还真没有想起这段插曲,也不太想过问这些陈年往事,但没有想到,这些却成了冯俊才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几年来始终在巨大的阴影下工作,始终被边缘着,承受着心中的煎熬。
    齐天翔不由脑海里浮现出俄国作家契科夫的小说《套中人》的凄楚境遇,不仅对冯俊才生出莫名的同情和怜悯来。
    “打牌玩的好好的,喝哪门子酒啊!晚上吃饭时还没有喝够。”姚玲撅着嘴进门就不满地抗议着,脸上的神情很是委屈,“正打的顺手呢,再有几把就把向县长打到桌子底下了,被老冯给搅合了,真扫兴!”
    “本身就没准备叫你喝酒,你好好睡你的觉就是了,不然怎么着,让你们家保护神开车过来把你接回去?”齐天翔呵呵笑着说着,随即转换了一下语气调侃着:“只是不知道咱们刑警队长有没有时间了。”
    “副队长,多大个官啊,还有没有时间,只是看我有没有心情了。”姚玲伶牙俐齿地贫嘴道:“看着他就心烦,恨不得天天不见他才好呢!”
    “这好办呐,把他刺配河阳县,到老冯这当公安局长好不好,专门负责打黑除恶。”齐天翔望着姚玲,半认真半玩笑地说:“干脆你也过来,与老冯换换位置,你们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公安局长,开夫妻店好不好?”
    “不是说喝酒吗?这个向县长怎么还弄好,小张你也不去催催。”齐天翔的话让姚玲难以应对,可还是不依不饶地,只好转而对小张说着:“让齐书记就这么等着,你们忍心?”
    “本来就没有准备让你们喝酒,你可以接着与小张、小王去玩牌,我与老冯、小向喝两杯。”齐天翔心情渐渐好了起来,望着姚玲笑着说:“不行一会先让小向县长去把桌子钻了,然后再来喝酒?”
    “我看行,还是书记主持公道,向着自己人。”姚玲咯咯地笑着,正好看到向有志拎着酒,带着服务员进门,就劈头盖脸直截了当地说:“齐书记让你一会过去,把桌子钻了再过来喝酒。”
    “这什么规矩?现在河州市开始流行喝酒之前钻桌子了?这倒与我们这里不一样,我们这都是喝完酒之后跪搓衣板。”向有志故作迷糊地调侃着,立时引起房间里一阵放肆的大笑,向有志看着年轻服务员也忍俊不禁捂住嘴笑,就正色道:“年轻人不要赶这种时髦,人家那是省会,咱们小地方不要学,听到了没有?”
    齐天翔欣赏地望着向有志,对这个年轻人的机智和灵敏很是赞赏,而且看到自己的话让服务员听到不合适,就很快能应对和转圜回来,很是老练和机敏,因此就咳嗽了一声,缓缓地说:“都忙自己的事去吧!”
    齐天翔的话如同大赦令,姚玲和小张他们都知趣地退出了房间,很快房间里就清净了下来,向有志将服务员端来的几个盘子放好,将拎来的菜倒在盘子里,然后将酒瓶打开,慢慢地将酒斟满酒杯,动作利索快捷,看来也是很熟练的样子。
    齐天翔没等冯俊才和向有志让,就端起酒杯,虚举了一下,一口将酒倒进了嘴里,看着他们二位把酒喝尽,就示意向有志倒酒,第二杯酒也是如此一饮而尽,直到喝完了第三杯酒,才慢慢地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直到牛肉完全咽到肚子里,才缓缓地开口道:“说说吧,你们俩谁来说?”
    冯俊才默默地看着齐天翔的举动,心里升起了一股钦佩,暗暗佩服齐天翔老道的官场经验,不言自威的霸气和自信,就从这三杯酒的喝法和举动显现的淋漓尽致,这不但来自职位和权利,而且智慧和判断的综合运用,是与生俱来的,学是学不来的。
    “还是我来说吧!”冯俊才制止了向有志的动作,认真地看着齐天翔说:“不瞒齐书记,为了上午您看到的事情,我们二人的确碰过意见,而且我主张暂时不向您汇报,等我们再详细地调查之后,拿出处理意见后,再专题向您汇报。”
    面对齐天翔专注望着自己的眼神,冯俊才老老实实地说:“事情说来也简单,村委会主任的儿子娶了县政法委书记的女儿,今天举行隆重的结婚仪式,让齐书记给碰到了。”
    “不简单的地方在于,村委会主任不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官,而是河阳县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县政协的副主席,农村致富带头人,河西集团的董事长、总经理,身家几亿,您看到的河水污染,以及满天烟尘,就来自河西集团的印染厂、铸造厂,还有氧化铝和石料厂,可以说是家大业大,有钱比较任性。”冯俊才缓缓地说着,可语气和神态却不像语调那么平缓,渐渐地激愤起来,“村长、政协副主席、集团老总、著名企业家,各种红顶子集于一身,本身就炙手可热,而今又与县政法委书记成了儿女亲家,的确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许虎以前也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出外打工闯荡了几年,积攒下一些资金,突然决定回村竞选村主任,而且许诺给每个投票的村民二千元好处费,结果自然顺利当选,几年来不但自己创建了不少企业,而且把原先村集体的预制厂、饲料厂都捣鼓到了自己的手上,手下养了一帮打手,村民有不服或不同意见,不是打就是骂,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尽管公安局按照举报处理过几回,但都是针对底下的打手,根本动不了他一点毫毛。”向有志接着冯俊才的话说:“他这几年用钱很是办了不少事,县里的关系网盘根错节,河州市也有不少关系,已经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很是头疼。”
    “你们准备怎么办?”齐天翔望着冯俊才,又看看向有志,严肃地说:“就这样听之任之,就这样任由他做大?”
    “打击,坚决打击,刚才我与向县长已经商量了,豁出去我这县委书记不做了,也要彻底铲掉这颗毒瘤,不能在让他为害一方百姓。”冯俊才耿直了脖颈,斩钉截铁地表着决心,“的确不能再任由其发展下去了,侵吞集体资产问题,鱼肉乡里百姓问题,企业污染问题,这些问题那一项都贻害无穷,而且更可怕的是,由此带来的传导效应,现在已经有几个不同的乡镇和村子,出现这样的苗头和现象了。”
    “养虎为患的道理我们都懂,虎大伤人,尾大难掉,但养猫为患的道理很多人不懂得,不重视。老虎伤人每个人都知道,也都有足够的警惕,猫却正好相反,不但可人,而且还能捉老鼠,能逗人们开心。正是这些特点,人们宠着它,护着它,甚至纵容着它,当它不捉老鼠而偷鱼偷腥的时候,往往也都认为是小事不在意,当过分的放纵得不到满足之后,就露出了它满口的獠牙。由于它就生活在人们身边,更有甚者还是家庭的一份子,当它贻害家庭和周边的时候,危害更大,更直接,而对待它的危害,采取的方法不外乎两种,一种包容,一种遗弃,包容的结果可能会伤害到家中的孩子,遗弃的结果是成为流lang猫,成为病菌和疾病的携带者。”
    齐天翔缓慢,可却义正辞严地说着,看向冯俊才和向有志的目光却是严峻的,话语依然缓慢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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