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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那海兰珠-第71部分

小说: 那海兰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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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看到了由村口走近来的邡步与恪蒙。我长出一口气,再看持剑的男人,他迅速收了兵器与先前的拦路男人一起,恭敬的注视着我背后。

我迟疑地转头,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挺拔站立,注视着我们这些误闯者。他唯一露出的双眼毫无感情,冷峻的可怕。

我抓住叶布舒想慢慢往邡步与恪蒙身边靠拢,那持剑男子警觉地横出长剑拦住了我的去路。

邡步与恪蒙还未能靠近我们便被黑衣男人带来的四个手下纠缠住了。

厮斗中,邡步与恪蒙根本占据不了上风,反而处处受制。那些蒙面武士像极了日本的隐者刀客,行动几乎一致,刀刀落下形成威力极大的刀阵。

我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最怕见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邡步与恪蒙都负伤并被牵制住动弹不得。

我把叶布舒护在身后,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那黑衣男子说:“你要怎样,说吧!”

“女的留下,其余——”那黑衣男人目光落在我身上,单手划落,作了个杀无赦的手势。

“慢着!”我惊讶地脱口喊出。

“慢什么?”那男子声音很冷很不屑。

“我们一无所知,为何要命丧于此?杀了我们对你并没有好处,即使放我们走,你也绝对不会有威胁。”我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我们的命在这个男人手里。

“只有死人才完全没有威胁。”冷酷的话语出自那个男人口中。

“那为何独留我一命?”我硬声问道。

那黑衣男子轻声冷笑了出来,说:“早晚你也会有那么一刻,不用着急。”

黑衣男子用眼神向手下传达着命令,我想也不想地低身捡起叶布舒落地的匕首,抵在自己颈项间对他说:“要死一起死,要留一起留。”这是我最后的筹码了,似乎我对他有什么特殊用途,既然如此,只能奋力一搏了。

那男人双眼愤怒地注视着我,他的手下一个也不敢有动作,都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叶布舒冷静的注视着一切,邡步与恪蒙想说什么却被人瞬间打昏了。

僵持中,黑衣男子缓缓走近我身边,声音阴沉地说:“你居然威胁我?”

我退离他一步,说道:“反正早晚脱不了一死,与其苟活看着同伴死,不如干脆些。”

“就凭你?”他话音刚落,一只手如影般缠住我持匕首的手臂。

我感觉整个胳膊都要被折断了,匕首顷刻间被他打落地上,他反手牵制住我,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咽喉处。

他还未来得及炫耀,叶布舒快速捡起匕首,冲我丢置了过来。

我惊讶地除了飞过来的匕首什么也看不到了。

就在利器几乎插入我身体的一刻,我被那男人大力推开了。

我踉跄地跌倒雪路上,叶布舒赶忙扶起我,拔下我的头簪,抵住我的颈项小声对我说:“那男人看来不会让你死的,这是咱们唯一的办法了。”

我轻微一点头,如今也只能期望‘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你拿她来威胁我?”黑衣男人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你不是不舍得她死吗?”叶布舒沉静地开口。

黑衣男子递了一个眼神给其中一个手下,那人将刀锋抵向已经失去知觉的邡步的心口。

我紧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叶布舒却平静坚决地说:“我不会在乎一个奴才的命。”

黑衣男子的双眼透出可怕的神色,望着我开口说:“只要你乖乖跟我走,我可以考虑放他们走。”

他开出来的条件的确打动了我的心,我实在不能看着邡步与恪蒙为我无辜丧命;但是他要利用我达到的目的似乎更加可怕,我怕会与皇太极有关,他们似乎都是朝鲜人。

我犹豫之时,叶布舒拒绝道:“只要她的命在我手上,就轮不到你开条件。”

蒙面男子冷笑一声,邡步身侧的杀手高举起刀,眼看就要落下的瞬间,我惊喊一声:“我跟你走。”

蒙面男子制止了手下,眼露满意之色。

我镇定地对那蒙面男子说:“牵两匹马给他们,只要他们安全离开,我就听从你的话。”

蒙面男子用眼神示意手下按照吩咐去做。

失去知觉的邡步与恪蒙被安置马背之上,两匹马并排一起。

我转头示意叶布舒上马。

叶布舒痛苦地注视着我,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夺过他手中的发簪,小声对他说:“只要你们活着,我就有希望。快走啊!”

他了解我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否则大家都会没命。更何况这里毕竟还是盛京范围之内,到处都是八旗军营,层层关卡,这些朝鲜人想带着我离开也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

叶布舒愤然地翻身上马,牵着另一匹马奔驰而去。

我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全身颤抖,其实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一切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

蒙面男人没温度的声音对着我响起:“我说过的话决不会食言,我不会去追他们,你不用戒备了。”

我怒视着他,决不放松警惕。

他却轻笑出来,吩咐身边的属下准备上路后,便走近农家之内。

逐渐我发现每个人都在匆匆准备行囊,根本没人理会我了。

我估计叶布舒他们已经安全了,深深吐出一口气。我缓缓放下手臂,小心地双手护住腹部,默默地说:“宝宝你一定要坚强,一定不能有事。你还没有见过爸爸,绝对不能有事!”

我正愣着神,蒙面男子骑马到我的面前命令道:“上马!”

我撇头看天就是不看他。

“别逼我动粗,我这人没什么耐性。”他威胁地说。

“我不会与你共乘一骑。”我语气坚决。

“那我只有将你绑在马后了。”他的话语邪恶得没有丝毫人性。

我为了孩子别无选择,抓住他伸出的手臂,翻身上马。

马上极其颠簸,我刻意保持距离,他却故意暧昧地伸出手臂圈住我。我抗拒地推开他的手臂,却突然感觉后颈酸痛,眼前陷于一片黑暗。

最后听到的是蒙面男子低喃的一句韩语,还未反应过来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正文 李溰

我再次恢复意识时,第一直觉地护住腹部,万幸孩子并无异象。

晃动的空间与外面响动的海潮声令我明白自己此刻是在船舱之内。看来叶布舒并没能阻止这些朝鲜人的行动,如果没有猜错此去怕是要渡过临海,抵达朝鲜国境了。

我始终想不通何以遇到伏击,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蓄意而为?

船舱内室的门被推开了,蒙面男人冷眼注视着我,稳稳地迈了进来。

“我饿了。”我看着他平静地说。就算我不吃,也不能让孩子缺乏生存的能量。

他眼神完全没温度,转身吩咐属下把食物端上来。

我心不在焉地吃着简陋的饭菜。他也不离开,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审视着我。

“海兰珠。”他突然有力地吐出三个字。

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面不改色,依旧低头吃我的饭。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意图更加危险。

“你以为不承认就万事大吉了?你的容貌早就使你暴露了身份。”他说得直接。

我依然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韩烨杰曾经说过我有七分貌似他的姑母仁烈王后,此人既然认得出我,身份必是非比寻常。

“老天确实待我朝鲜不薄,居然‘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的话透出可怕的算计。

我细嚼慢咽下口中的食物,镇静地注视着他的双眼说:“只怕你如此得来的却是个废物。”

他得意地大笑了起来,走到我的身侧道:“你何必自谦呢,宸妃娘娘!”

“我有说过我是宸妃吗?”我紧紧盯住他的双眼,不露畏色。

他哼笑一声,漠然地提议道:“既然你不是皇太极的女人,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好了。”他边说边故意挑起我的下巴。

“想怎样,直说吧。”我反手推掉他的手,怒视着他。

他恢复了冰冷的眼神,将我拉到书桌前,摊开纸笔,以残酷的口气命令道:“写信让皇太极退兵,否则你们别想有活着相见之日!”

我忍不住苦笑了出来,问他:“你把大清的开国皇帝当什么?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窝囊废吗?!有本事你就开赴战场,谁胜谁负,光明正大地一较高下。”

他眼光中燃烧着愤怒,突然高高举起手掌,我条件反射地紧闭双目。

他的巴掌始终没有落下来,我缓缓睁开眼睛,他双拳紧握,矛盾痛苦地注视着我斥责:“好一句‘光明正大’!大清对朝鲜又何曾光明正大?皇太极无所不用其极,连番挑起战事,逼迫臣服,斩杀使臣,诱迫韩相博叛国,盗窃步兵图,逼得韩烨杰血溅朝堂,哪件称得上光明正大?拜他所赐,朝鲜京畿道毫无防御能力,连连战败,还谈什么‘光明正大’?!”他愤恨地紧抓住我的手臂,逼我直视他。

我几乎快被他的怨恨吞没了,根本挣扎不出他的控制。我叹出一口气,无奈地说:“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是战争,如果不是机关算尽,现在陷入水深火热的也许就是万千大清的臣民。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亘古不变的真理。莫怪他人!”

他大力甩放开手,我几乎站不稳。

他大口喘着气平息着怒气,最后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对我冷酷地说:“我不想与你多费唇舌,按照我的吩咐做,否则你活不过今日。”说完他负气地转身欲离去。

“我不会写的。皇上若无攻而返,毕会元气大伤,到时被动的局面,定会导致大清日后死伤无数。祸国殃民之罪我一个弱女子背不起!”我故意把话说得不留余地。

他惊讶地复转过身来,咬牙切齿地说:“我的确是小瞧了你。既然你不服从安排,别怪我下手无情了。”

他怒气冲天地大力摔门离开了,我却前所未有地踏实平静。我清楚他暂时不会结束我的生命,我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他的目的就是要牵制皇太极,再皇太极未见到我之前,他应该不会下杀手。

正如我所料蒙面男人并没有再出现过我面前,也没有为难过我。但是接下去海上漂泊的时光对我来说极其辛苦,我严重地晕船,经常吐得天昏地暗,七荤八素。我自责不已,再这么下去宝宝怕是很难健康了。

我的每日三餐起居介有人照料,其实他算善待俘虏了。

他并没有限制我在船上的行动,因为我也不可能大冬天跳海逃走,自寻死路。因此我借着机会摸清了他一共有十四位随护,其中十人行迹正常;先前打败邡步与恪蒙的四人却极少出现。我猜测他们应该是蒙面人的近身死士。

“吃饭吧。”平日里送饭的都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他极少说话,从他口中几乎什么消息也套不出来。

大胡子照常放下饭菜,转身就走。

我毫无胃口,强迫自己吃下几口之后,胃里翻滚的难受。我掩嘴跑出船舱,大吐了起来。

“明日便会抵达仁川,届时上了岸你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平静的声音随着寒风传来。

我用手背抹了一下嘴,抬眼望去,蒙面男人站在船头望着远方。

“多谢你了。”我缓缓站起来发自肺腑地说。

他回过头来些许讶然地望着我问:“你谢我什么?捉你做人质吗?”

“至少你没有真正伤害过我,也许你并不残酷。”我坦白地说。

他却冷笑一声,硬声道:“等到你真有安然无事的一刻再说此话吧,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会在乎你一人的生死。”

“两国战争之中,谁又会在乎一个女人的生命。”我故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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