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罪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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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大人说的是哪里的话,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们自当会尽力救治好大人口中所说的这员将领。”
而杏儿自然也是跟在我后面,将头点了点。
赵公公满意的颔了颔首,说道:“那么二位就请随我来吧。”
说完,他站起了身,竟然往他左边的那副壁画边走去,紧接着,令人感到诧异的一幕就发生了,只见那副壁画突然一分为二的打开了,里面出现了一条通道。
赵公公率先进入了通道,我与杏儿只能紧随其后,待我们全都进入后,通道便自动关闭了起来。
我们跟在赵公公后面走了大约十来米的黑路之后,眼前突然就出现了一片光明,只见一片绿油油的芳草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而芳草地上面座落着一座精致的房子,四五个侍卫正在房子的左右前后巡逻着。
赵公公带着我们一起来到了房子的前面,对侍卫微微点了点头,又拿了一下身上的腰牌闪了一下,便带着我们一起进入了房子里面,并直接向房中最大的厢房奔了过去。
我的心情也莫名的变得激动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跨入了厢房,只见赵公公显得有些急切的奔向房中的那张床,并挽起了床前的窗帘。
床上所躺着的那个人立即显现在我眼前,虽然他现在并未龙袍加身,虽然仍在昏迷中,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贵气却仍然让人不可小窥。只是,他身上却少了一股生机,脸色青白青白的,脸上瘦得几乎快看不见肉了,颧骨也高高的突了出来,如果不注意看他腹部的肚子上方还有一些微弱的起伏,只怕都会让人以为他已经停止呼吸了。
虽然一直都听说他中毒了,但是,也还远远没有他现在让我亲眼所见到的这副生命垂危的景象让我震撼,我的泪差点就飚了出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病因查寻
后面的杏儿看出了我的异状,连忙在背后扶了一把快站立不稳的我,当碰到我的手时,她暗暗用了一下力,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让我收敛一下情绪,免得让赵公公瞧出破绽。
我也知道我现在所装扮的角色,确实不能让情绪外露,可是,一看见皇帝那副生命垂危的模样,一股从心底深处席卷上来的害怕与惊慌立刻笼罩住了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幅模样的皇帝。与他现在的这幅模样相比,我宁愿他还是那个冷冰冰的说着刺伤我的话,但是,却能让我感觉到活力与生机的皇帝。
我用带些痛苦的眼神看着已经有些着急的杏儿,用眼光示意她跟到赵公公后面先去检查一下皇帝的病情,我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和情绪,到时候手会忍不住的颤抖,而情绪会忍不住的崩溃。
杏儿也意会了我的意思,赶忙紧跟在赵公公的后面,为了防止赵公公突然看向我,她巧妙的挡住了赵公公的视线。
而我们的顾虑似乎也有些多余,赵公公一进门后,视线便锁定在皇帝的脸上,再也没有移开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一定是满面愁云的。良久之后,他的叹息之声终于溢出了口。
这声叹息惊醒了我,也惊醒了他自己,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转过头来,对杏儿与我说道:“二位医士,这就是需要二位医士医治的那员军中大将,二位医士过来帮他诊治诊治吧。我就拜托二位了。”说完,赵公公从床头退转到我们的身后。
“好的。草民知晓了。”杏儿点头回答道,然后就准备伸手来把皇帝的脉。
突然,将皇帝的手从被窝里面拿出来的杏儿充满惊奇的说道:“怎么手上还攥着一束头发啊?这怎么诊脉啊?”
听见杏儿的话后,我也有些莫名其妙,顺着杏儿的眼光向皇帝的那只瘦得已经皮包骨头的手看去,只见皇帝的手握成了一个拳,里面有一束用红绸布束上的头发,头发看上去也被整理得很齐整,只是,那束头发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看着它我的心莫名的一颤。
这时,赵公公突然叹了一口气,出声道:“唉,那束头发是他的命根子,自从,自从……他就一直随身带着它,有可能还会自己将它拿出来看看。这次他中毒昏迷后,中间一次醒来的时候,他还让我将这束头发寻来,放入他的掌心,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似的。以前也有医士提过这个问题,说是头发放在手中,手没有伸开,不利于诊脉,还尝试过要将头发从他手中拿出,可是都没有成功,就算他一直处在昏迷中,还知道将手紧紧的攥着。现在,你们只能尝试着在这种状态下替他诊脉了,虽然困难了一点,但仍然还是恳请两位医士尽尽力吧。”
而在赵公公话音刚落之时,我那忍了很久的泪,也终于控制不住的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因为我刚才一直在死盯着那束头发,也终于识别了出来,那便是我那日一怒之上,挥手斩断的头发,因为我的头发中夹杂着一小缕长在一起的花白的头发,还曾被杏儿嘲笑为“愁,愁,愁,白了少年头”,现在这束头发中就夹杂着一缕白发。
杏儿听了赵公公的话后,有些无奈的回过头,可能是打算征询一下我的意见,却突然看见了我满脸的泪,她不禁慌了神,她既在担心赵公公瞧出端倪,又在担心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就在杏儿准备先不劳驾我,干脆自力更生,弯身坐下来替皇帝诊脉时,我强忍住悲痛,借着弯腰打开医药箱的机会,悄悄的用衣袖拭去了眼中的泪,然后在医药箱中拿出一瓶丸药,取出一粒,放入了皇帝的嘴中,再暗暗使用内力将丸药逼入了他的喉咙中,这枚丸药主要是用来补充体力的。
皇帝现在的生命迹象太微弱了,我看了一下他的床头放的那碗米汤只动了一点点,如若不是因为他有些武功的底子,换成个普通人,昏迷上十天,除了饮用一丁点的米汤外,滴水未进,能不能存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而尽管比一般人的情况稍微好一点点,皇帝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再不补充体力的话,就算没有毒素的作用,光是体力消耗都会让他吃不消了。
随后,我示意杏儿站了起来,我自己亲手来给他诊脉,现在的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用来悲伤了,我要抓紧时间来诊断他的病情,然后再来对症下药。虽然我已经配好了祛除瘟毒的解药,但这毕竟也只是听见凌云师姑说说而已,还没得到确切的证实,还是不能用的。是药三分毒,若是没有确诊就贸然服药,反倒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我将手搭上他那瘦骨伶仃的手后,一股心酸又忍不住的涌上了心头,不过,当我的手触碰到那缕头发后,心中又不禁感到了一丝温暖与温馨,以及得到了一股重新振作起来的力量。
从皇帝的脉象上来说,他体内确实有一股毒素在作祟,不过,这还不足以证明就是瘟毒,我思索了一下,询问赵公公道:“请问大人,这位大将刚昏迷的那两三天呈现的都是什么症状啊?”
赵公公回忆了一下道:“刚开始主要是浑身发热和呕吐,皮肤上还出现米粒大小的红点,并且还伴有痉挛、抽搐的症状。”
杏儿可能也是想起了那日凌云师姑的话,接口道:“这倒确实类似于瘟毒的症状。”
“症状倒是确实有些相似,不过,现在也还不能确诊就是瘟毒。”我点了点头,然后询问赵公公道:“大人,我们若要诊治出确切的病因,还需要知道那天皇上上阵后的具体情况,公公可以帮我们找一位那日与这位大人一起上阵的将士吗?我想让他给我们描述一下那日的战况。”
赵公公沉吟了一下,回答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他走到厢房门口,招手喊来了一个侍卫,对那个侍卫轻轻耳语了几句,那个侍卫便疾步向外走去。
片刻之后,正当我将手放在皇帝的腹部上面,悄悄的运用内力化开方才让皇帝服下的那枚丸药时,赵侍卫走了进来。
赵公公指着赵侍卫说道:“这位将军便与他一起经历了当时的那场战事。”
我强颜欢笑的咧了咧嘴巴说道:“草民需要得知一下当时战事的一些情况,还让将军能帮草民回忆一番。”
赵侍卫点了点头后,回答道:“医士尽管问,赵某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的,那就有劳将军了。”我先道谢了一声,然后继续询问道:“我想询问将军,那一日一共有多少将士出门去应战?战场上出现了什么情况?又有多少人与这名大将出现了一样的症状呢?”
赵侍卫想了想,回答道:“那日以前,我军本来是打得对方节节败退,连续几日都高挂免战牌,所以,元帅就让将士们干脆也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歇息歇息,养精蓄锐之后,再一举攻下被敌国所占领的城池。可是,那一日,敌军突然撤去免战牌,来到我军的城门下叫骂,还叫骂得非常难听,这名大将一气之下,就亲自带了五千将士下城门去应战。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次敌方竟然换了一种作战策略,几个人一组,分为好多组,有的组人多,有的组人少,排列出很多种不同的队形,变得比以往难对付多了,他们的人数虽然不及我们的多,但是,却显得比我们强悍多了。为了保护他,我们特意将他围到了中间,哪知道,哪知道却让他中毒了,与他在一起的几名将士也出现了这种症状,其他人都没有支撑到现在,现在只剩下他一人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更沉了,也更在为皇帝的身体状况担忧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解毒
不过,赵侍卫所说出的这种布置确实类似于天门阵的布置,如果再去实地观察一下,绘制出阵图,对照一下便基本可以确认了。
虽然天门阵内小阵繁多,不可能一一绘制出来,但是东天门、南天门、西天门、北天门这四座阵是天门阵中最主要的四座阵,只要能绘制出这四座阵的阵形出来,便基本可以断定它是天门阵了,那我配制的解药便可以马上给皇帝服用了。
想到这里,我便开口对赵侍卫说道:“下山前,我曾跟在师父后面学过一些阵法,也知道它们的破解方法。根据你所说的情景,我觉得它类似于一种失传已久的阵法,叫做天门阵,如若能够确认敌方所摆的就是天门阵的话,我便能确定皇上所中的毒是什么了,也可以对症下药了。不过,在确认以前,我需要先去城楼上看一下敌方在城墙前方布置的东西,然后再来确认下一步应当怎样做。”
赵侍卫听见后,用眼光看了一下赵公公,应当是在征询他的意见。
赵公公微微点了下头,赵侍卫才回答道:“可以的,那医士请随我来。”
“好的,那有劳大人了。”我开口道谢道,不过由于放心不下皇帝,担心他随时有可能支撑不住,我拿出刚才喂皇帝吃的那瓶丸药,对杏儿说道:“我先去观看一下,你先留在这里观察他的反应,并每隔三个时辰,就将丸药喂他吃一粒,并最好让他消化下去,这是补充体力的。”
杏儿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便点了点头,让我安心。而赵公公由于不放心皇帝,自然也留在这里,边照看皇帝,边暗暗的监视杏儿。
而我自然也就随着赵侍卫一起往城楼那边行去,当然,为了避免赵侍卫为难,出了这间屋子,我就主动的从士兵手上拿过眼罩带上,蒙着眼睛让他们将我一直带到了城楼的上面。
站在城楼上,我揭开眼罩,向下看去,只见城楼下方大约一百米远的地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