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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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梁笙潇对面的冷晴见状,却是丝毫不予理会,任由梁笙潇步履维艰地走向她。
而那厢,梁笙潇虽一直摇摇欲坠,但终究还是站稳了身体,并未真的又摔到地上去。
待停住脚步,强自站稳摇摇欲坠的身体后,梁笙潇尽量端正了身姿地与冷晴对视着,面上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地补充道:“更何况,情蛊阴狠无比,每一次发作都是在消耗我的生命。虽至今为止,情蛊只发作过三次,但我已感到精疲力竭。
我这具躯壳,从外表上看,仍是风光无限的大好年华,可是内里却早已腐败。想来,我的五脏六腑早已被情蛊侵蚀殆尽了罢……我这幅身体,能活到几时都是个未知数,若能和馨儿***愉,至少……我此生无憾了。”
在梁笙潇的声音落下的那一瞬,冷晴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如果你真是如此想的……”话音一顿,须臾后,再度响起的,是冷晴那清冷却义无反顾的声音:“好,我成全你就是了。”
与冷晴面对面站着的梁笙潇闻言,情不自禁地张口唤了一声:“馨儿……”
不过一句低不可闻的呼唤,梁笙潇的话音又戛然而止。
与面色冷然的冷晴一起两两相对地沉默了数秒后,梁笙潇微微垂下眼帘,语调带着些许苦涩地道:“我也只是如此一说,你……不必勉强。我现在还是清醒的,你还有反悔的机会。若是我再也克制不住,你可就真的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对于梁笙潇这番“善意”的提醒,冷晴却是不屑地冷笑一声,道:“我冷馨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我冷馨欠你梁笙潇一条命,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一直谨记在心,也总记着要回报你的恩情。既然你今天说要我报恩,我就报了这个恩。但你且记着,报完恩以后,我冷馨和你梁笙潇,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吗?”如此喃喃地念了一声,话音一顿,但闻梁笙潇似叹非叹地道了一句:“如此……也好……”
于是,冷晴主动将门扉落栓,将窗扇反锁,在一片黯淡的光线中,在满室甜得腻人的香气中,在梁笙潇那始终目光灼灼的注视中,冷晴一脸淡然地走到房中那张靠墙摆放的紫檀木床边,抬手,拔下她发间那支粉色玉质梅花步摇……
失了唯一的步摇的固定,三千青丝尽数如蝶般翩然散开,柔顺地垂在冷晴的脸庞两侧,将冷晴那本就消瘦的脸庞衬得越发消瘦,仿佛只有巴掌大小。
三千青丝垂下,大部分的青丝都如绸缎般柔顺地垂在冷晴肩后,但有些青丝则在冷晴身前纠缠,仿佛虚虚地缠绕在冷晴那雪白的脖子上、精致的锁骨上。
一身广袖束身留仙裙鲜红似火,衬得冷晴的容貌越发精致唯美,宛如天人。三千青丝如墨如缎,又衬得冷晴肤如白雪,冰肌玉骨。红衣墨发,肤如白雪,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散了发髻,便是宽衣解带。
先前为了止住左手腕上被茶盏碎片割裂的伤势,冷晴已经解开了她腰间的丝绸腰带用来缠了伤口,所以此刻已无需解带,只用宽衣便可。
用柔滑的绸缎面料制作而成的火红色留仙裙在冷晴手下一层一层地缓缓揭开,直到揭开最后一层,冷晴双手只需朝地上一垂,鲜红似火的柔滑衣料便顺着冷晴的手臂滑落在地,在冷晴脚边凌乱地铺做一堆。
褪下了最外面那件鲜红似火的留仙裙,冷晴身上,便只剩洁白如雪的贴身里衣了。
没了留仙裙的遮挡,洁白如雪的里衣衬得冷晴那散开的三千青丝越发黑亮柔顺;如墨的青丝也衬得冷晴那身里衣越发洁白如雪。墨发白裳,相辅相成,浑然天成。
对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冷晴而言,那件鲜红似火的留仙裙就是个外套,所以饶是宽衣至此,冷晴的脸色依然一如之前的淡然,丝毫不见羞恼之色。反到是一直站在房中茶桌边的梁笙潇面上显出一副颇为不自在的模样——
但见梁笙潇的额间冷汗涔涔依旧,只是,梁笙潇先前那苍白如纸的面色,此刻却红得仿似能滴出血一般,尤其是耳根处,红得似火烧似的。
而这厢,对于梁笙潇的窘迫,冷晴虽看了个清楚,但冷晴却权当看不见,兀自抬手伸到腋下,捏住了藏在腋下的白色衣带。
“等、等等!馨儿你……真的想好了吗?”就在冷晴抬手欲褪下她身上最后那层洁白如雪的遮挡时,梁笙潇那因中毒而变得嘶哑的声音忽然急急地响起,带着些微喘息的语气,亦带着几分询问,几分阻拦。
冷晴并未回答梁笙潇的话,而是沉默地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梁笙潇,她的决定——
只见一双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缓缓解开藏在腋下的衣带,而后顺势一掀……
随着冷晴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的衣物轻飘飘地坠落在地,梁笙潇只觉得他的大脑中轰然一响,随之而来的,是之前被冷晴用她的血压制下去的毒性带着翻江倒海之势的猛然反扑。
梁笙潇只觉得,那看不见的,只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与脑海中的无形的猛兽正凶狠地撕咬拉扯着他的理智,将他拉扯着坠往无尽的深渊……
仿佛被诱惑一般,梁笙潇的脚步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地走向脊背挺直地站在紫檀木床前的冷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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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夜幕将至。
大梁国京都绉平城。东区南街的幽篁馆。
幽篁馆内的后殿后,在一片宽广的平地上,用各式各样的菊花摆出来的花圃前,以碧玉簪和碧玉冠束发,穿一身冰蓝色广袖长衫的朱梓陌正静静地站在花圃前,抬眼遥望着已经连一丝夕阳余晖都看不见的西方天际。
许是因为此刻天色渐暗的关系,这一方天地下,只见朱梓陌那长身玉立的身影,旁的人却是一概瞧不见,四周静悄悄的。
穿一身深蓝色裋褐服的林知吾不知从何处绕了出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朱梓陌面前后,林知吾规规矩矩地朝朱梓陌拱手一揖,如是低声道:“爷,属下没有遇见少夫人。”
对于林知吾的禀报,朱梓陌不置一词,只保持着仰头望天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着。
深知朱梓陌脾气的林知吾见状,也未敢多言什么,只垂着头,很识相地躬身退到一旁去站着了。
不多时,就见梳着垂挂髻,两边髻上各簪了一朵深绿色珠花,穿一身湖绿色裋褐衣裙的陆雪月也不知从何处绕了出来。
待走到朱梓陌面前后,陆雪月亦是先规规矩矩地朝朱梓陌福身行了一礼,而后才声音清脆地低声道:“主子,奴婢在会馆中寻了一下午,未曾遇见少夫人。”
朱梓陌仍旧没有回答陆雪月的回禀,仍旧保持着抬眼遥望着已经连一丝夕阳余晖都看不见的西方天际的姿势,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陆雪月没有林知吾那般懂朱梓陌的脾气,见朱梓陌不理会她,陆雪月还当是她声音压得太低,朱梓陌没有听清她的话。于是,陆雪月又张了张口,欲将她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然,在陆雪月再次发声前,却是触不及防地被安静地站在朱梓陌身后侧的林知吾眼疾手快地给拉到一边去了。
被林知吾猛地拉到了边上后,陆雪月先是抬眼看了看朱梓陌的反应,见朱梓陌仍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陆雪月这才转眼看向林知吾,却只见平日里不论见着谁都笑眯眯的林知吾此刻竟拧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陆雪月见状,很是不解地低声问了一句:“林副管事?怎么了?”
那厢,听闻陆雪月的疑问,林知吾先是偷偷转眼瞥了眼背对着他们这方的朱梓陌,见朱梓陌并无什么动静,林知吾这才看向被他拉到身边来的陆雪月,压低了声音地答道:“主子这会儿不大高兴,你别招惹主子,不然主子怒起来,我也保不住你!”
听闻林知吾如此一说,陆雪月当即闭口不敢再言了。
林知吾少年时就到了朱梓陌身边,跟在朱梓陌身边至今已有十余年,朱梓陌器重、信任林知吾这件事,在朱府上是人尽皆知的,所以陆雪月完全相信林知吾的话。
就在林知吾和陆雪月双双望着朱梓陌的背影沉默的时候,三千墨发在脑后束成高马尾,穿一身藏青色长袍,脚踩黑色暗纹长靴,左手提着龙啸剑的林萧阳也出现了。
大步流星地走到朱梓陌面前后,林萧阳别的什么也没说,直接满是疑惑地问了朱梓陌一句:“二师兄,二师嫂真的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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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挟恩以报3
三日后。午后。大梁国京都绉平城。东区。太子府。榕葭苑。
放了一只火盆供暖的厢房里,三千青丝随意地披在肩后,穿一身缎面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的冷晴正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倚窗看着窗外的阴雨绵绵。
这场雨是从三天前的傍晚时分开始下的,到今天,已经连着下了三天了。
别看今天阴云绵绵的,实则今天的雨势还算好的,雨势看着虽惆怅,却只是绵绵细雨,并不妨碍出行。头两天的雨下的则真是令人惆怅,不但电闪雷鸣,还大雨倾盆、昼夜不停,害得前两天冷晴连屋门都不能出,一出门,脚上的鞋袜就全沾湿了。
尤其是,据说因为前两天的暴雨连绵,绉平城外的护城河都泛滥了,满溢的河水淹了城郊的几十亩处于地势低洼处的田地,顺带冲毁了几间不太结实的茅草屋。
昨天傍晚,冷晴去成亦影的朱雀苑陪成亦影吃晚饭的时候,成亦影还在饭桌上忧心忡忡地和冷晴说,若是这场雨再这么下下去,只怕绉平城外的护城河会泛滥成灾,到时候绉平城附近又要民不聊生了。
好在,在成亦影说完这番话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雨势就逐步减缓了,到了上午巳时左右,雨势完全变成了绵绵细雨,一直飘摇地下到现在。
今天中午冷晴又去成亦影的朱雀苑陪成亦影吃午饭的时候,恰好碰上梁笙德从宫里出来。梁笙德上了饭桌后就和成亦影说,没了倾盆暴雨肆虐,绉平城外的护城河也就不再泛滥,除了前两天城郊外被淹的那几十亩处于地势低洼处的田地,以及被冲毁的几间不太结实的茅草屋外,损失到也不算大,甚至这点损失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梁笙德和成亦影说话的时候,冷晴就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完全不去打扰。
末了,等到梁笙德说完了,冷晴别的感想到没有,只觉得绉平城外那些被淹了田地、被冲毁了房屋的百姓们真是可怜的紧……
说完了这几天因下雨而导致的绉平城外的护城河泛滥的事情后,梁笙德又说,昨日他进宫时便听说,秦山聚会后的第二日,赤冰国储君炎煦就带着赤冰国的人马返回了赤冰国。
后,十日后,也就是八月二十五日,赤冰国炎丰帝病薨,彼时赤冰国储君尚在回程路上,第二日日落时分方赶回赤冰国国都。次日,也就是八月二十六日,奉炎丰帝遗诏,赤冰国储君炎煦登基称帝,号曰:崇武帝。
因炎丰帝上元八年已过了大半,崇武帝登基后决定暂不改年号,留待翌年元月再作更改。至于崇武帝正式登基的时间,则定在下一个月初十,也就是十月初十。
梁笙德还说,天成大陆上共有九国,任何一国新君登基,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