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帝凰之永夜-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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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着梁笙德的叹息,季禾却是眉头微蹙地低声提醒道:“殿下与七皇子兄弟情深固然是件美事,但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古云‘有其母者必有其子’,殿下莫要忘记七皇子的生母可是宫里的那位……”
“季禾多虑了。”不待季禾将话说完,梁笙德便温声笑着打断了季禾的话。
俯身捡起他脚边的一根木材扔进他面前的火堆中,看着瞬间就被熊熊烈火点燃的木材,梁笙德温声笑道:“七弟自幼便喜爱粘着我,而季禾十二岁上下便被姐姐送到我身边,可说是看着七弟长大的,与七弟也算相熟。七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季禾与我都是知道的。”
见梁笙德如此维护他那位“七弟”,季禾沉默了一瞬才低声说道:“可是十年不见,谁能知道如今的七皇子变成了何等模样?”
“季禾,等到七弟回来的时候,我们给七弟办一场筵席吧,庆祝七弟终于回家……”对于季禾那气弱的反驳,梁笙德置若罔闻,只兀自若有所思地吐出了这番话。
一旁的季禾闻言,很有些无奈地叹道:“奴才但听殿下吩咐。”
“只是七弟归来以后,她只怕更是不能放过我与梓檀了……”季禾才答应罢,梁笙德就低声吐出了这句话。话音一转间,但听得梁笙德又低声问道:“季禾,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季禾闻言略一沉吟便微笑着答道:“殿下莫非忘记那位高人曾说过,太子妃吉人自有天相。至少在太子妃腹中孩子出生之前,太子妃会平平安安、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那孩子出生以后呢?”看向季禾,梁笙德神色发怔地问到。
对上梁笙德那怔然的神色,季禾踌躇须臾才语气苦恼地答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那位高人也未曾说过。”
梁笙德闻言,默然一瞬才叹息出声:“罢……只盼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仲卿大哥在说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忽然自梁笙德和季禾身后传来。
梁笙德和季禾闻声同时回头,就见燕博正朝着他们这方大步流星地走来。
季禾见状当即垂头并往后退出两步,梁笙德则温声笑道:“仲卿刚刚正是在与季禾谈及允之怎生这么久还没回来呢?”
几大步走到梁笙德身边的小杌扎上坐下,燕博很是无奈地朝梁笙德笑道:“这可怪不得允之,实在是仲卿大哥的太子妃太折腾人了,非要允之给冷姑娘连被子也盖好了才肯放允之离开。”
回以燕博一笑,梁笙德温声道:“冷姑娘曾救过梓檀,因而梓檀待冷姑娘却是有些不同的。”
“哦?还有这回事?”看着梁笙德,燕博面上全然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嗯,前几日梓檀外出游玩时不慎落水,是冷姑娘救了梓檀。”掩盖下事实真相,梁笙德淡然笑语。
燕博闻言只朝梁笙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事实究竟如何,即便梁笙德不说,燕博大抵也是知道的。只因出身皇室的燕博从不相信“意外”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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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醉生梦死3
将醉酒的冷晴送去殿内休息的燕博在返回后与梁笙德闲谈了一阵儿,之前被梁笙德指派着去赤冰国行宫报信的那名宦人也回来了。不过,那名宦人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回来一个人,就是——王泉。
带着王泉走到梁笙德面前,那名宦人朝梁笙德恭敬地禀告道:“殿下,奴才半道上遇上了这位赤冰国的侍卫小哥,便将这位小哥也一并带回来了。”
那名宦人的话才说完,梳着高马尾,穿一身单薄的藏青色长衫的王泉就朝着坐在火堆前的梁笙德拱手抱拳地一揖,用词恭敬地说道:“在下乃是煦太子的随身侍卫王泉,奉煦太子与煦太子妃之令前来接冷姑娘,途中正好遇上德太子的使者,在下便随之一同来了。”
坐在小杌扎上的梁笙德抬头看向站在他身前的王泉,温声笑道:“冷姑娘先时喝醉了,已经送进殿内去歇着了,不如明日再将人给你们送回去?”
“多谢德太子美意,但冷姑娘是我们煦太子的人,就不劳烦德太子了。”对于梁笙德的笑语提议,王泉直接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而且话音只是略一停顿,王泉就又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况且在下是奉煦太子和煦太子妃之令来接冷姑娘回去的,若独自返回,不好与煦太子和煦太子妃交代。”
见王泉如此坚持,梁笙德只能温声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请去殿内领人吧!”话音一转间,是梁笙德微笑着朝着一旁的季禾吩咐的声音:“季禾,你将人带进去吧!”
仍捧着那只先前从梁笙德手中抢过来的酒壶的季禾闻言,当即恭敬地答应道:“是,殿下!”话音一转间,一手握着酒壶的季禾朝王泉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如是恭声道:“这位小哥这边请……”
“多谢德太子!”如是朝梁笙德道了声谢,王泉便迈步跟着季禾朝着远处那座沐浴在月色下的纯木质结构的殿宇走去。
“这个叫王泉的侍卫,之前在赤冰国行宫时似乎并未见过,面生的很啊。”王泉和季禾前脚才离开,燕博这边就在如此低声询问梁笙德了。
端着盛着切成了小巧玲珑的四方块的烤鹿肉的白玉碟的梁笙德闻言,微微一笑,温声答道:“允之没见过,仲卿却是见过的。”
这方,正好举着酒壶喝了一口壶中烈酒的燕博闻言放下酒壶,侧头看向燕博,挑眉吐出一个字:“哦?”
端着白玉碟的梁笙德继续温声笑语:“十年前的秦山聚会,赤冰国煦太子前来大梁国行宫拜访时,身边就带着这个名叫王泉的侍卫小哥。之后仲卿与之也有过几面之缘,总之是个挺闹腾的侍卫。”
“仲卿大哥如何知道的?”看着梁笙德的燕博如是饶有兴致地问到。
吃了一口白玉碟中的烤鹿肉,梁笙德温声笑道:“十年前他曾爬过大梁国行宫深处的那棵梧桐树,而当年梓檀正好躺在树下躺椅上小憩,他却突然从树上一跃而下,惊了梓檀一跳。”
“他一个赤冰国太子的侍卫跑到仲卿大哥这里来爬树?”对于梁笙德的回答,原本饶有兴致的燕博当即面露惊讶地吐出了这句疑问。
“嗯……”朝燕博点了点头,梁笙德面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但闻梁笙德如是笑意盎然地说道:“他说他逛遍了九国行宫,只有大梁国行宫深处的那棵梧桐树上有几只鸟窝,他上树是为了……掏鸟蛋……”
“哈!”燕博大张着嘴,全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看着燕博那副模样,梁笙德忍不住温声笑问道:“允之不相信?”
“咳……”掩饰性地咳嗽一声,燕博举起手中酒壶灌下一口酒后才勾唇笑着道:“到也不是不相信……不过允之很是好奇仲卿大哥当年是怎么处置这个私闯贵国行宫的侍卫的?”
朝燕博摇了摇头,梁笙德淡淡地吐出四个字:“并未处置。”
“为何?他不是惊到太子妃了吗?仲卿大哥如此在意太子妃当年竟然没有处置他?”梁笙德那太过淡然的回答无疑再次惊到了燕博,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燕博张口就甩出了这三个问题。
朝不敢置信的燕博笑笑,梁笙德的回答依旧淡然如斯:“谁人年少不轻狂?他虽私闯了大梁国行宫,但并未进入殿宇之中,虽惊到了梓檀,但对梓檀并无恶意,他还主动将他寻得的鸟蛋分了一半给梓檀,说是作为他惊到梓檀的赔礼……”
话至此梁笙德略顿了顿话音,转而只闻梁笙德如是笑着反问燕博:“如此率性而为却又心思纯澈的少年,仲卿为何要处置他呢?”
被梁笙德的反问问的一愣,好半晌儿后燕博才诚挚地接话道:“仲卿大哥心胸之广阔,允之自愧不如。”
对于燕博的夸赞,梁笙德无所谓地笑笑,继而很有些感慨地道:“十年前初见的时候他还是个率直的少年,一晃眼,十年过去了啊……十年前的率直少年如今也变得沉稳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更何况一别十年?仲卿大哥莫要伤怀了。”笑着说完这番话,燕博又是举起手中酒壶灌下一口壶中烈酒。
看着放下酒壶的燕博,梁笙德温声笑语道:“允之多虑了,仲卿只是感慨一下岁月如梭罢了。年纪大了,总会时不时地心生感概的,等允之到了仲卿这个年纪就知道了。”
笑看着梁笙德,燕博如是附和道:“是,仲卿大哥说什么都对,只要仲卿大哥高兴就好。”
燕博的话才说完,梁笙德便忍俊不禁了:“十年不见,允之怎生也变得如此不着调了?”
“哈哈……有吗有吗?人嘛,总是要变一变的,一层不变岂不是太过乏味了?”回以忍俊不禁的梁笙德的,是燕博那爽朗的笑声。
另一方。大梁国行宫内的那座纯木质结构的殿宇内。
高悬着点亮了的宫灯的殿宇中,一身宦人服饰的季禾沉默地带着穿着一身单薄的藏青色长衫的王泉一路走进了殿宇深处。
在殿宇最深处那间透着明亮烛光的殿门前止步,季禾伸手轻轻推开殿门,也不进殿,只站在殿门外朝着殿内的成亦影恭声禀报道:“娘娘,赤冰国的人来了。”
灯火通明的殿内,坐在铺着锦缎被褥的床边的成亦影闻言一愣,下意识地语气纳闷地反问了一句:“赤冰国的人?”言罢,成亦影便起身走向那扇被推开的殿门。
下一刻,在看见站在殿门外,站在季禾身边的王泉时,成亦影又愣了愣。随即就听见成亦影有些试探性地张口道:“你是……王泉??”
殿门外,站在季禾身边的王泉闻此问也是一愣。默了一瞬王泉才如是反问道:“太子妃您……认识在下?”
听闻王泉的反问,成亦影当即柔声笑道:“十年前你来大梁国行宫上树掏鸟蛋的时候,本宫正好在树下小憩,你突然从树上纵身跃下将本宫惊了一跳,后来为了赔礼,你还将你寻得的鸟蛋分了一半本宫呢!”
听完成亦影这番话,王泉又愣住了,好半晌儿后才反应过来道:“呃……有这回事儿?在下记不清了……”
朝王泉温和地笑笑,成亦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缓温柔:“无妨,都过去十年了,记不清也是在理的。若非你当年委实将本宫吓得不轻,本宫怕也记不住你。”话音顿了顿,但听得成亦影似感慨般地说道:“十年不见,当年的小少年如今也长大了啊……”
“……”对于成亦影的感慨,站在殿门外的王泉面无表情的沉默以对。
“对了,如此晚了你怎生过来了?”在王泉的沉默中,成亦影如是恍然般地问到。
“回娘娘的话,这位小哥是赤冰国煦太子和煦太子妃派来接冷姑娘回去的。”在王泉答话之前,候在一旁的季禾便先如此恭声回答了。
“这……”听了季禾的回答,成亦影却是眉头微蹙地回头望向殿内。
就见在灯火通明的殿内的那张铺着锦缎被褥的大床上,醉酒的冷晴兀自睡得憨实,这方的交谈声完全没能吵醒冷晴……
收回视线,继续看向站在殿门外的王泉,成亦影如是柔声笑语道:“王泉,冷姑娘已经醉了,而且今日天色已晚,不妨就让冷姑娘在此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