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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帝女花:倾世红颜-第95部分

小说: 帝女花:倾世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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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元庆就会如同瓮中之鳖,被埋伏在城楼下的兵马阻杀,纵是元庆与殷祁带再多的兵马也无济于事,最后中伏而死。

我心头一悸,冷冷对身旁的宋兴问道:“敢问宋将军在这下面埋伏了多少人马?”

宋兴微带愧疚,声音晦涩道:“皇上昨夜已经下旨,若是今日庆王有任何图谋不轨,就命城头下埋伏的九千禁军将其及一干党羽全部擒获!”

九千禁军!我倒吸一口凉气,元庆入宫按律最多只能带两千属下随行至神武门,如何嫩是这九千人马的对手,我暗自掐紧掌心,城头昏暗的灯火映着对面敏敏惨白的脸庞,我与她对视一眼,互相郑重的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驾到!”翠羽在宫人的拥护下款款走来,宋兴一见翠羽,瞬时恭敬向她叩首,“属下宋兴参见皇后娘娘。”

翠羽别有深意的看了宋兴一眼,旋即微一抬手,声音淡柔,“宋将军请起!”

宋兴眼底飞快扫过翠羽,面上些许波澜拂过,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神色,我看在眼里,心头顿时明了,翠羽悠悠转过身看向我与敏敏,“两位妹妹今日身负重任,半个时辰后庆王就要进宫向皇上谢恩,如若他能规规矩矩的离开京城前去柳州甚好,如若他敢有半点谋逆的心思,皇上可就再不会顾及父子情分了哦!”

我默然撇开眼神,“何必如此作态,娘娘这么久以来辛苦绸缪,要的不就是能够将庆王这个障碍扫平,为裕王殿下铺平道路么?”

翠羽朗声笑着,声音尖刺,“祁王妃伶牙俐齿,本宫念在你时日不多,不与你计较!宋兴,皇上的旨意暂且不管,寅时一到,只要庆王进承安门,休管他们意欲何为,即刻立刻下令下面埋伏的人马发动阻杀,本宫的意思,你可懂了?”

宋兴迟疑许久方才低头领命,我心头纠结,小方子现在应该已经将信带到,这是元庆最后反击的机会,他就算得知父皇的意图也不会就此罢休,任由父皇将自己贬至偏远的柳州,还有半个时辰就是寅时,到时候元庆应该不会从承安门进来了吧,半个时辰后会怎样,我已经不敢去想象,殷祁,元庆,你们一定要平安!

从未见过这样安静的皇城,昔日辉煌的灯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漆黑的夜空,无月无星只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暗沉的夜色中,耳边有刺骨的寒风和着颗颗冰凉的雪粒砸在脸上,我与敏敏早被兵士反绑住双手,凌晨的夜风吹乱了我的发髻,口中呵出的白气在暗沉的夜色中几乎快要凝结成冰!耳边缭乱着我沉重的呼吸声,军旗被风吹起的烈烈声,兵士在城头来回巡视的沉重脚步声。

周围的墙头下,早已埋伏好了弓箭手,皆是将手中的弓弦拉满瞄准城楼下蓄势待发,我身旁站着一身戎装的宋兴,他眉目深拧,唇角紧抿着,厚实的双手轻轻掌在粗躁的城头上,暗暗使力,我心知他的心中也在做着剧烈的挣扎,假意对一旁的敏敏悄然笑道:“敏敏,我忽然记起一句诗来,可有兴趣听我吟给你听?”

聪明如敏敏,立刻会意笑道:“难得姐姐有如此雅兴,我洗耳恭听!”

我淡笑一声,朗声道:“

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

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这是宋代晏殊的《木兰花》,敏敏对宋兴与木兰当年的事也略略知晓一些,此刻接口道:“姐姐这木兰花甚妙,可惜眼下是严冬时节,纵是木兰花开的再好,终究也是落得个“强于污淖陷渠沟”的下场!又怎会有人记得木兰曾经的芬芳风华?”

我与敏敏对视一笑,眼神不经意瞟向一旁宋兴惨白的脸色,他的手指此刻已经深深嵌入厚实的城墙,微微颤抖着,却是无言。

恰在此时,暗夜里不知名的远处传来了人马的行走声,我的心在那一瞬间被蓦地揪紧,只是死死盯着前方的承天门,承天门上的守卫喝道:“下面来的是什么人?”

“我们是庆王府的人,今日庆王殿下即将启程前去柳州,特地奉旨于寅时进宫向皇上谢恩辞行!”

我的心头一窒,莫非小方子没有将信送到?为何元庆还会从承安门进来送死?承安门沉重的宫门被缓缓打开,而我与敏敏的脖子上早被一旁的士兵架起了森寒的刀刃,嘴里也被塞上布条,发不出任何声音,一队人马自宫门外缓缓行进,远远看去前面为首的身着四龙绣线裘金外袍,是元庆的服色,我反绑在身后的双手悄然握紧,从城楼上看去,夜色下,角落里那些森寒的兵器光亮悄然闪过,东方的天空已经悄悄露出些许鱼肚白,四下静谧,只听得见马蹄踏地的咚咚声,黑暗中,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忽然传来,“皇上有旨,庆王结党营私,欲图不轨,将其即刻诛杀,以正典纪!”一旁的宋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挥手道:“传令下去,放箭!”

顷刻间,四下里箭弩破空的咻咻声,血肉被利器刺破的声音,甲胄的沉闷声响,鲜血的飞溅声,在耳边铺天盖地的袭来,乱作一团,我的呼吸几乎快要在这一瞬间停滞,耳边一阵轰鸣,唇间蔓延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殷祁,殷祁,元庆,元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渐渐减低,只见城头下先前还意气风发进门而来的人马此刻已经被诛杀的寥寥无几,地上横七竖八摆满了血肉翻飞的尸体与残骸,战马在原地悠闲的踱着步,黎明的光亮渐渐亮开,雪地上一滩滩刺目的鲜血,与翻飞的血肉交错,分不清哪里是鲜血,哪里是白雪,我的双腿一阵痉挛,惊呼快要站立不稳,身旁的敏敏更是死死的睁大眼睛,眼角挂着一颗极大的泪珠,她拼命的摇着头,被布条塞住的嘴里发出绝望的痛呼声,我的心已经痛得不能在痛,只觉得心在那一瞬间身子已经被掏空。

城头上的守军纷纷欢呼着,却在这时,远处传来,庆王殿下奉皇上旨意,剿灭宫中方才作乱逆贼!特带京郊大营五千南军进宫勤王!”

前面的承安门忽然一阵冲天的巨响,我惊愕的回头细看,只见如潮水般的玄铁甲胄纷纷涌了进来,承安门外已是倒着满地的尸体,冲天的血腥气息刺的人几乎快要作呕,埋伏在神武门外的禁军已被剿灭,刹那,震天的呼喊声自承安门外才诈死,让士兵穿上自己的服饰迷惑我方的视线,如今正率着三千精兵攻进承安门,前面的弟兄们就要抵挡不住,承安门即将被攻破!”我和敏敏皆是疯喜般的对视一眼,心头激动不已。

“皇后娘娘驾到!”白雪纷扬中,翠羽一身百鸟朝凤朝服,髻上插着碧玉瓒凤钗,额前坠着长长的玉制流苏,面色冷然,愈显威严雍容,翠羽在宫人的簇拥下疾步走近,翠羽冷声喝道“:宋兴,庆王已经攻进承安门,事不宜迟,你还等什么?她们两人也该派上用场了!”

宋兴面带难色,在原地迟疑着,翠羽见状声音又加了几丝冷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动手!”

宋兴深沉的眸子里暗潮汹涌,只是直直看着翠羽,翠羽看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朦胧迷离的神色,宋兴此刻双拳紧握,良久终于点头,扬手一挥,立刻就有士兵将我和敏敏嘴里的布条取出,我这才得以大口的呼吸着湿冷的空气,喉间哑然,那泛着寒光的冰凉刀刃在颈前逼近了几分,深深贴入温热的肌肤,我恨恨的看着翠羽,“你竟然这般卑鄙,要用我和敏敏来威胁他们!”

翠羽张狂的笑着,秀美的脸上带着狰狞的恨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没有你们,本宫还不敢有那么大的胜算呢!”

我恨恨撇开视线不再看她,心底几乎快要呕出血来。

此刻,元庆与殷祁两人当先两骑,元庆的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铁青,双手紧紧攥住手中的缰绳,朝着城头上怒喝道:“宋兴,念在你曾在我麾下谋事一场,今日你的背叛我暂且绕你一命,速速将两位王妃送还本王,否则本王率军攻上城头便是你身首异处之时!”

宋兴面带愧疚的低头不语,翠羽款款走至城头的最高处,她双手一挥,敏敏就被士兵按倒在城头上,一旁惧怕不已的臻儿也被士兵抱着,寒风呼啸着夹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疯狂在风中翻卷,臻儿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城头下面满地的血腥,那冰凉的刀刃死死的触在敏敏颈间的肌肤上,敏敏面色漠然,毫无惧色。

我紧紧揪住袖口,嘴唇被牙齿咬得血肉模糊,心知就算今日殷祁和元庆两人放弃反抗救下敏敏,也难逃一死,翠羽今日根本就是存心瞒天过海,趁着父皇病重之际想要将元庆诛杀,好为元澈扫平障碍,我死死的咬住嘴唇,血腥的气息在嘴唇翻卷!

翠羽向下面的元庆怒嗤道:“皇上有旨,庆王今日若是敢反,即命本宫将庆王妃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庆王可要好生考虑才是,是降还是不降?”

元庆在城下喝道:“你想怎样?”

“若庆王还顾及自己王妃世子的性命就即刻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翠羽的声音带着几丝得意。

我的目光落在一旁被士兵的刀刃架住颈项的敏敏身上,敏敏对着我凄然一笑,那凄艳的笑容让周围的万千风景煞那间仿佛都失去颜色!敏敏只是笑着,“唐姐姐,我王敏已将生死看淡,活着也是无趣,若姐姐今日能够幸存,只求姐姐你将来定要保全我的臻儿,妹妹在此谢过姐姐的恩情!”

此刻朝阳初升,天色渐亮,神武门上的敏敏一袭红衣,衣服在寒风中翻卷,笑的倾国倾城,却只是对着城下的元庆喝道:“欧阳元庆,我王敏此生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今生既已无挽回之地,来生,我宁愿从未认识你!”

说罢不待一旁的士兵反应过来,敏敏暮地拼命挣脱了士兵的手,纵身一跃跳下了城头,那一袭红衣在空中犹如一缕翩然舞动的精灵,从高高的神武门上落下!

记忆中,那个龙湖湖畔笑颜如花的明媚少女,那个在元庆身畔盈盈而立的女子,那个在漫天的朝霞光中笑意凄艳的女子,此刻活生生的在我眼前凋零!

“敏敏!”元庆撕心裂肺的嘶吼声传来。

我的眼泪早已迷蒙了视线,眼睁睁看着寒风中那缕嫣红的身影如断翅的蝴蝶缓缓坠落在地上,一滩妖冶刺目的殷红自敏敏身下的雪地上涓涓盛开,所有人在那一刻几乎止住了呼吸,只是怔怔的看着敏敏惊骇的举动,城下的元庆只是疯狂的大吼着,如同癫狂般挥剑向着身边的禁军砍着,刺着、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他的一双眼睛已经变成嗜人血红,元庆拼命的打马,一路只是不停的杀戮,一条鲜血铺就的通道被他杀开,他疾步翻身下马,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疾步上前,一把搂起敏敏瘫软的身子,声音凄厉,“敏敏!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恨恨咬唇,眼眶已被热泪盈湿,视线渐渐模糊一片,城头下震天的呐喊声还在继续,

翠羽恨恨道:“岂有此理,以为这样本宫便无可奈何了吗?”她转过身死死的看着我,抬手指着我喝道:“把她给本宫押上来!”

我被士兵推推搡搡按在城头上,下面的殷祁乍一见我,眼神急切,只是直直的看着我,翠羽得意道:“祁王,你可权衡好了,要是继续追随庆王作乱,还是要自己妻子的性命?”

我心头急切,嘴里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拼命朝殷祁摇头,眼泪轻轻飘散在风里,我心头明白即便祁元庆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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