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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帝女花:倾世红颜-第64部分

小说: 帝女花:倾世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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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头仿佛有千斤般沉重,接过那块玉佩紧紧握在手心,却只是便咽没有言语。外面的宫女匆匆进来,催促道:“公主,前边的时辰要到了,公主请准备上轿吧!”

我与李承桓相互对望了一眼,李承桓拿起一旁的大红盖头为我盖上,铺天盖地的艳红遮住了我所有的视线,在宫女的搀扶下小心翼冀的移步向殿门走着。

 “惜若,如果没有殷祁,而是我先遇到的你,你,会给我机会吗?”他在身后忽然涩声问道。

我的脚步猛然顿住,却没有回头,隔着盖头,我的声音微微颤抖,轻声道:“会!”

我复又转身掀开盖头定定看着他,“今生能够遇到你是唐萱之幸,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帝王,你一定不会偏安晋国一隅,如果有那么一天秦国和晋国开战,从那一天起,你我就是刀戟相向敌人!”

他闻言神情一凛,旋即抬步走上前来,看着我无比郑重道:“你放心,你是我大晋的公主,只要你在秦国一天,我都会尽力护你周全!”

我的泪瞬间湿润眼眶,颤声道:“谢谢你!”

他轻叹着对我苦笑,我看了他一眼,咬唇转身走出了大殿,向着前方走去,那里有殷祁,有我的家,有我的未来!

繁密欢快的喜乐声中,我被宫女扶到了殷祁身前,我与殷祁并肩郑重向殿上的李承桓拜别,殷祁在那头牵着我缓缓走上鸾轿,我轻轻抬起盖头,最后一次回望了那巍峨雄伟的华清宫,李承桓的身影渐渐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不见,我轻叹一声伏在身旁殷祁的怀里,“殷祁,我们应该感谢皇上的。”

殷祁握住了我的手,“他的胸襟是我除父王外唯一钦佩过的男子!”

我们的手指紧紧交握,十指交缠,这一辈子,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队伍到达了大秦个国界,我无限感慨的看着熟悉的故土,我有两年未来过这片土地了,如今要以另一张面孔,另一个身份回去面对所有人,面对父皇,面对母后,面对元羲,元睿,元庆,我是唐萱,晋国的辰月公主唐萱!

在边境的重镇新州,我们的队伍与先前回国的使臣队伍会合,在驿馆我一下马车,就看到初雪领着一群侍女在门口恭候,我心中一紧,她显然也是认出了我来,马上就恢复了神色,仍是恭恭敬敬的向我行礼道:“妾身王氏芷希向王妃见礼。”

我强忍着心头的不快,淡淡道:“起来罢!”说罢也不待她起身就径直撇下殷祁,独自一人匆匆走进内院。

殷祁似感觉到了我的不快,加快脚步追上来,踟躇道:“初雪她是。。。。。。”

我转身打断他的话,“殷祁,我们不要谈这件事好吗?”

殷祁看了我,只是轻叹着拥我入怀,我微闭着眼晴,盯着殷祁衣袍领口的花纹发呆,心中隐隐的失落着,总要面对的不是吗?就算没有王芷希,也会有张芷希,李芷希,他堂堂王爷,总不能为了一个名义上已经死去的妻子而独身一辈子的吧!我自嘲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初雪似察觉到我对她的不满,很有默契的依旧每日除了向我请安外,躲在她的马车里不再见我。而我的心竟对此耿耿于怀,对殷祁莫名的生起了隐隐的怨气

这一日早上,队伍启程时,初雪的侍女菊香忽然跑了过来,急急向殷祁道:“王爷,侧妃的旧疾犯了,让奴婢请王爷过去一趟。”

殷祁看向我,对菊香回道:“去让随行的大夫瞧瞧罢!”

我的心头微有一股醋意,不动声色对殷祁道:“既然侧妃都让人来请你了,就过去罢!我去和嫣红姑姑说会话。”

说罢也不待殷祁回话就径直转身走开。嫣红姑姑此次也随我一起回秦国,我对外宣称她是我的乳母,加之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嫣红姑姑的相貌也改变了不少,倒也无人生疑。

我快步走向嫣红姑姑身旁,拉着她一起上了马车,嫣红姑姑叹着“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公主你要看开些!”

我只是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本不是这般爱使小性子的人,可是现在看到初雪我心头就很不高兴,很不开心。”

嫣红姑姑像小时候一样慈爱的将我揽在她的膝间,安慰道:“公主,身为女子迟早都会面对这些的。”

我满心的委屈道:“姑姑,你说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回来,在晋国时,我与他虽然远隔万里,可是我对他的思念却从未断过一丝,可如今一回来就要面对这些人,这些烦心事,我真的觉得自己好累。”

嫣红姑姑轻轻抚着我的鬓发,叹道:“人总要面对的,公主你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能和世子重聚么?怎么如今却胆怯起来了,奴婢看王爷对那个初雪也是冷淡的很,他的心始终还是在公主你的身上的。”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趴在她的膝上静静看着马车外一闪即逝的风景。

这一夜,释馆的夜色下,我凭窗而立,看着天上的弯月独自发呆,殷祁进门,从背后环住我,下巴硌在我的肩头问道:“今日可是生我的气了?”

我垂下睫,“我才不是那般善妒好嫉的女子。”

殷祁低低的笑着,“还说没有,我怎么闻道这么大一股醋味?”

我一急,转身看着他,嗔怒道:“我才没有呢!”

殷祁紧紧握住我的手,郑重道:“萱儿,我的心中从始自终只有你一人,我知道萱儿的心中始终都有个心结,当初我娶初雪是迫不得已,一年前,我一次醉酒后,不小心将她错认了你,使她怀上了孩子,我一时动怒下令给她灌了打胎药,我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晚了,是我对不起你。”

殷祁继续道:“当初我病入膏肓,是她割脉取血救我,她的这个隐疾也是因我而犯,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岂能留她到现在!几年前我就对你说过,此生我的心只容得下你一人,决然不会对其他女子动心!可是我却,萱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和她。。。。。。我只想对你说,我对你的心意,如今亦是,今后亦是,此生亦是!”他在我耳边一字一句郑重道。

我闻言微微一笑,没有言语,我拂去耳边的碎发,许久才低头叹道,“殷祁,你可知道杀我母妃的还另有其人!”

殷祁挑眉看向我,我轻声道:“是父皇,当年是他默许了母后下毒毒杀我母妃,我真的不懂,为何父皇他要那般狠心,他不是最宠爱的就是母妃吗?为何又要扼杀母妃的性命!”

我的眼泪黯然落下,殷祁闻言略略一怔,随即轻轻为我拭去眼泪,“那萱儿打算回去以后如何面对?”

“他是我的父皇,无论他做错什么我都不会怪他,更不会去找他报仇,我会将这个秘密藏进心底,直到忘记。”

殷祁拥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只希望我的萱儿能够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不要再有这么多牵绊与忧愁。”

月华如水,烛火跳跃,我依偎在殷祁的怀中和他一起静静看着天上的明月,殷祁轻声道:“明日我们就可以到达陈州城,庆王是这次的迎婚使,明日会在城门迎接送亲队伍的!”

我欣喜道,“真的吗?”

殷祁宠溺着.点头,我心中略一思索,迟疑道:“殷祁,我们先不要将母妃的事告诉三哥好吗?他已经背负了太多的仇恨,我只想让他能够平平和和的过一生,不要被太多的仇怨嗔念所牵绊!”

殷祁略略一怔,心疼道:“为何你总是担心别人过的好不好,总让自己受这么多委屈,我会心疼的知道吗?”

我转身,掂起脚尖吻上殷祁的唇,在他耳边低喃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会觉得委屈。”

殷祁紧紧抱着我,“当初你拼死为我挡剑时你可知那一刻我多么的痛恨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你,以后莫要再做这些傻事了好么?”

我撒娇的撇着嘴朝他做了个鬼脸,殷祁宠溺的看着我笑,我的心头却酸涩起来,“我们的孩子要是还在,现在应该都会叫爹爹娘亲了罢!”

“萱儿,以后我们一定还会有孩子的。”他揽紧了我,我闭着眼晴在他怀中享受着这满满的宁静与幸福。

只剩下天空中漫天的星子映着那明月明明灭灭的闪烁着。

一整日的长途跋涉,第二日我们来到了陈州,元庆今日会在城门口迎接送亲的队伍,我激动的不能言语,元庆,我的三哥,如今我们竟有两年没有再见面!

陈州城的城门向我们的队伍打开,城门口旌旗飘扬,一大队人马早已在那里等候,我远远看见当先一骑身着赭色金蟒袍服的元庆,沉稳肃重,气度凛然,远远望去甚是威仪,殷祁几天前已经吩咐徐燔送去密信告之元庆我的事,元庆在看到掀帘下轿的我时,眉间露出惊喜,很快又不着痕迹的恢复了常态,有侍女扶着我走上前,我抑制住自己心中的颤抖,淡然向元庆福身颔首,“王爷有礼了!”

一片归心拟乱云

元庆微微抬手虚扶起我,“公主长途跋涉,定然路途劳累,今日本王已经吩咐人在驿馆为公主打点好一切。”

我微笑道:“如此就有劳王爷了。”

侍女扶我走进城门口另一辆马车,经过元庆身边时,元庆的目光与我飞快交错,我随即会意,敛眉登上了马车。

是夜,陈州的驿馆后院的厢房外,重重护卫在院外把守着,院里的厢房内,我披着一件黑色斗篷与殷祁匆匆开门进房,房里的石青缎靠背座椅上正襟坐着一个华服男子,见我进门他激动的站起身,我的热泪涌出眼眶,上前一步扑到他的怀里,哽咽喊道:“三哥!”

元庆紧紧揽着我的肩头,轻轻拍着我的背,“萱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使劲点头,热泪簌簌落下,时至两年,我终于见到了自己在这世间至亲的哥哥,两年来所受的种种委屈此刻涌上心头,我低泣出声,元庆松开我细细的打量着我的脸,不可置信道:“若不是现在见了你,我至今仍然不敢相信时间竟然会有换脸这等奇事,三妹,到底是何人这么大胆毁你的容?”

我漫不经心的说起旧事,元庆的面上怒气渐盛,拳头紧紧握住上面青筋凸起,我微叹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此生能够活着回来见到你们我已经很感激上天的厚待了!”

元庆拉我在屋里的座椅上坐下,我将自己两年来的遭遇细细说给他听后,我笑道:“这两年来,我在晋国听人们说起三哥如今在朝中威望日盛,我很为三哥你高兴!”

元庆淡淡一笑,“自两年前宫里传出你暴病身亡的消息时我就很疑惑,为何父皇会那般急急的将你发丧,不让人看到你的尸身,我安放在宫中的眼线多方查探方知那夜父皇曾经亲自秘密审问过你,随后父皇身边的张公公也忽然离奇消失几天,我就觉得事有可疑,直到后来宋兴将那方丝帕送来,我们方才秘密派人潜入皇陵查探出你的棺木里的尸身并不是你的,开始怀疑你尚在人世,这两年我派出人手四处查探你的消息,没想到还是殷祁先将你找到!”

我低下头,苦笑着,“当初父皇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不会怪他。三哥,不要为了此事怨怪父皇好吗,我不希望看到你再被仇恨所烦扰。”

元庆神情一黯,“舅舅已经于一年前在利州染病病逝。”

我的手一顿,“是什么病?”

“对外宣称是瘴疠,可是我暗中派人前去利州查探得知,舅舅是七窍流血而死,很明显是中毒身亡!”

我心头一痛,顿时了然,元庆也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一时间房内的三人都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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