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冥王来试毒-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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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启月国,一切就得照着我们启月国的规矩来,更何况你们南浔不过是我们启月国的一个附属小国,年年岁岁都需进贡朝拜,自然低人一等本太子已经亲自出门迎接于你,算是给足了面子,如今贵王爷却要在这样的小问题上与本太子争辩,着实于理不合!”
一语哗然!
楚慕寒冷笑一声,只抬眼瞥了太子一下,对方仍旧面不改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骄傲,竟能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
皇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倘若是旁人如此说来也就罢了,偏偏这人还是堂堂太子殿下,平日里需得顾及他的颜面,此时更是马虎不得,枉他处处为太子着想,不成想太子竟这般愚不可及,非要丢尽脸面才甘心的么?!
南浔近年来日益崛起,经济实力飞速发展,各方面的发展几乎已经不输启月国,只是国土面积狭小些,人力物力不及启月而已,如今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可以任凭欺凌的小国家,太子爷也不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只是理所应当那样认为惯了,一时不忿便说出了口,殊不知这样才是最为掉价的说法。
“鄙人自然敬重启月皇帝陛下,奈何鄙人身为南浔人,虽然身不在南浔,可这心却不曾离开故土,所忠诚之人自然也应该是我南浔的皇帝,难不成太子殿下出了启月国,就不认贵国皇帝了么?我南浔虽然小国寡民,风骨却还是在的,横竖不能叫人如此轻而易举便欺辱了去,倘若太子殿下对我南浔有什么意见,不如将话挑开了说个清楚明白,大家都是敞亮人,何必总是缩手缩尾不着调呢?!兀自伤了自己个的颜面,可就划不来了!”
南风神色凛然,面容冷峻,很显然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冷狠戾模式,对于不熟悉甚至讨厌的人,他可是半点情面都不想讲的,纵然对方如何尊贵不可侵犯,此时倒没有如何恼怒,单纯觉得此人太过愚蠢罢了!倒不如主动让出这太子之位,要不然日后定然被人蛮力抢了去。
众朝臣只觉得面上无光,却无一人站出来主动为太子找个台阶下,纵然一直支持太子的太傅,此时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否则旁边人鄙视的眼神就足以让他羞愧难当的了,冀王更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寂静的大殿里冷不防传出这么一声,听到的人皆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了,大皇子远道而来,不必在乎这些需礼,既然已经见过面,这就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宫中会为贵使准备一场接风盛宴,还请足下莫要推脱才是!”
太子面红耳赤许久,皇帝终于开口说道,话是接着太子上一句说的,刻意回避了敏感话题,仿佛当做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般简简单单便“放过”了南风,众朝臣这才梗着脖子回了一句“皇上圣明”!
皇帝凝眉注视南风许久,几乎不敢相信此人就是几年前那个瘦小无依的质子,当初他是如何逃脱禁卫军四面八方如天罗地网一样的追捕的根本无人知晓,这件事情后来也成了宫中的一大悬疑案件,时隔多年再次回想起来却是如此巧合,命运的安排果然不同凡响。
对于南风来说,不远处龙座上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那个男人,曾经也是他年幼心灵里的一个极大创伤,他阴险狡诈步步为营,用几乎卑劣的手段谋取了皇位,又再十年以后整合了启月国周边一众边陲小国,国力强盛之时更是位于四大国之首,旁人也许不会懂得承启帝这一路走来有多血腥残忍,南风也不知曾知晓其中内幕,他只知道,在启月国为人质的那几年里,他的所有痛苦折磨,皆是源于这个男人。
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曾经那一幕幕残忍不堪的画面将他的淹没,没有人知晓那么长岁月里的孤苦无依对于一个不足十岁的孩童来说有多残酷,无数个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他将自己的一腔热血磨灭的粉碎,只为能够站起来自立自强,他以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将自己从一块璞玉硬是打磨成一块闪闪发光的宝石,然而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听着他开口说话,心底冷意还是忍不住冒出,无情在他心上重新添上一抹伤口。
没有人能够理解南风对此人抱有怎样的复杂情感,痛恨有之,敬畏有之,感谢亦有之,倘若没有他狠戾的压迫鞭挞,南风也不可能长成如今这般模样!
南风抬眼直视着他,一道凌厉的光线穿空而来,一如既往地令人生畏,四目相对之时,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隐忍压抑的怒火。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愣愣毫不避讳的正视着他,承启帝心里恨恨的想,也许这眼神太过陌生而又熟悉,一瞬间的怒意将他笼罩,多年以前那个不屈不挠的少年也曾这样肆意妄为过,当时他狠狠惩罚了对方,可如今,他不可能再这样做!
“多谢皇帝陛下,能得陛下垂怜实乃荣幸之至,自然如约前来赴宴!”
微微颔首,目光却不曾转移开来,南风似笑非笑说道,一句话简洁明了,声音沉沉浮浮隐约浮现几分戾气,不过在场众人察觉不到罢了!
“冥王和魏王留下,其他人各自散了吧!”
礼部尚书程越依据礼制将南风以及随行的使团成员带出承乾殿,众朝臣心里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之际,承启帝再发一言,楚景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怒火
御书房内寂静一片,几个宫人垂手站立,任谁也不敢多发一言,午时已过,屋子里温度升高了些许,楚景铄额头冒汗,周身却冷凝一片。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只说让他们两人在御书房内等候,不成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书房内除了木头人一样的宫婢之外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
轻轻瞥了一眼楚慕寒,对方面色不变,仍是万年不改的冰块脸,脸部轮廓硬朗,侧颜完美,只是高冷的有些过分,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绝俗神祗。
“莫要着急,父皇不会令我们久等的,他此番作为,定然有他的用意!”
察觉到楚景铄心不在焉,楚慕寒轻声劝阻道,一句话尚未落地,便听得一阵沉稳脚步声缓缓靠近,气氛顿时陷入死寂,倘若没有猜错的话,八成就是皇帝了。
“你倒是了解的通透,犯下这种大错,竟连一丝悔悟之心都没有吗?你们两个可真给朕长脸!”
果不其然,人未到先闻其声,皇帝的确有些老了,声音不似从前那样清朗,浑厚中带有一丝病态的沙哑,身子骨也没有之前那般硬朗,走路总是蹒跚着需要有人在旁帮扶,只是这帝王之气犹在,言辞之间亦或是举手投足之时周身气场仍旧强大。
习惯性的屈从使然,纵然连楚景铄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刚正不阿的,也不得不屈服于他这股威严的霸气中来,心猛的颤动了一下,整个人如同被一盆热水浇了个透心,只觉得心跳剧烈了几分,面部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然而楚慕寒倒是脸皮“厚”的很,相比于隔壁楚景铄的面色发白,他的无动于衷显得很是突兀,就仿佛待在自己王府里一般,随意站立着,面色缓和从容不迫,纵使皇帝有意施加压力,也不曾见他有片刻的仓皇。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
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行礼,不成想话说道一半便被皇帝制止,对方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不必多礼,待他坐好后宫人呈上热茶,这才缓缓开口道:
“说说吧,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丢人都丢到使团面前,关键时刻掉链子,蠢货!!”
皇帝面色不变,轻抿了口茶水开口道,目光一直流连在手中茶杯之上,仿佛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青花瓷的茶杯上是否存在裂纹一般,身体微微佝偻着一手支撑在几案上,发顶的花白依稀可见。
“禀告父皇,此事因儿臣而起,是儿臣行事疏漏,不曾及时发现人群中藏匿有心怀不轨之人,本以为天子脚下,那些贼人再怎么猖狂也得掂量掂量轻重,更何况还是在此次迎接盛会上,不成想对方竟真的胆大包天,竟趁着儿臣不在之时钻了空子,这才奸计得逞,逃之夭夭!”
不等楚景铄开口,楚慕寒首先抢占了先机,不由分说道,言简意赅愣是将全部责任包揽在自己身上,不过这话却是说的暗藏深意,倘若不仔细斟酌,还真是找不出来异样之处。
旁人也许听不出来,可皇帝是什么人,不用想也知晓楚慕寒话中另外一层内含为何意,这不明摆着告诉他,这次发生的意外其实并不是意外,还有人在幕后操纵整件事情的运转。
听完此话,皇帝果不其然眉头微蹙,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如炬的盯着楚慕寒看,仿佛想从他精致的脸上找出一处裂缝,来证明他的话中有假,奈何他这一招在此时并不管用,楚慕寒虽没有直视皇帝,可这一脸的无所畏惧仿佛已经证明一切。
“你倒是会找借口,明明就是你们两个玩忽职守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竟还寻找托词将所有过错推给空穴来风的所谓贼人,明明就是你的人态度野蛮激怒了百姓,才引发的种种不良后果,你却死扛这不想承认过错,这臭毛病是谁教给你的,简直可恶!”
皇帝似乎有些愠怒,两条粗黑长眉拧成了两个黑疙瘩,说一句话这黑疙瘩就圆润一分,越说话越圆润,从最开始的椭圆差点就可以形成真的圆疙瘩,不过他悬崖勒马,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这疙瘩便瞬间消散,两条粗黑长眉回归本来面目。
指着鼻子叫骂不仅仅是寻常老百姓的特权,现在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竟也同大街上蛮不讲理的妇人一样歇斯底里,脸上肌肉微微颤抖着全力配合以显示他的愤怒,他将几案上的几支狼毫毛笔一股脑全扔向楚慕寒,奈何偏离了轨道,毛笔并没有触碰到对方的衣物丝毫,皇帝自然不肯罢休,抄起身前的砚台就摔了过去。
楚慕寒蹙眉,这次皇帝终于得逞了,地面上满是斑斑墨迹,砚台倒是没有碎裂,只是楚慕寒水蓝色的衣服下摆,瞬间给染黑了一大片,黑乎乎的着实难堪的很,这要是走出去,旁人定然知晓发生了什么,冥王爷这颜面了可咋整?!
皇帝终于满意了自己的“杰作”,扶着几案缓缓坐下来,凌厉目光仍旧在楚慕寒身上徘徊,就如同瞧着刚刚那只青花瓷的茶杯一样。
“父皇,儿臣冤枉,事情绝对不是父皇想象的那样,的确是有贼人刻意捣鬼,当时人潮涌动,谁也不会想到人群里竟然藏匿着意图不轨之人,竟还借着东风杀人,再将这一切罪责推脱到儿臣身上,儿臣所说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查!”
两人针锋相对,楚景铄全然插不进嘴,只得呆楞着充当一个置身事内的“旁观者”,见证皇帝的愤怒和楚慕寒的无所畏惧,再在心里喟叹几分,感慨自己魄力不足,气场不够,应对这样的场面着实有些够呛!
“哼,事情闹大了知道喊冤叫屈了,你冤枉,你让那个平白无故遭受牵连的妇人怎么说,那么多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