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海为我们洗涤-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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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秀谢恩同时,看着怀抱豪珍、满脸幸福骄傲的摩苏,心下充满愧疚,眼下的一切都如自己所愿,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豪珍,浩岤,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吗?中秀下意识地低下头,看见熟睡中的豪珍笑了笑。
正文 第十二章 源于错爱
一大早,中秀便由苏卡和雨儿陪着来到皇嗣殿看望太子豪珍。刚过百日的豪珍长得甚是健硕,穿着小皮袄自顾大睡,中秀看着熟睡的儿子,想起前几日在大殿上举办的百日宴上,浩岤那关切而又压抑的眼神,中秀的心就阵阵刺痛。可有点让中秀等人不解的是,照例孩子长得像浩岤是正常的,但事实上却酷似摩苏,真是怪了,而且越看越像,每每摩苏大笑“像朕像朕”之余,中秀等人的心悬得更紧了。
又一个新年来临,举朝上下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整个后宫因为有了豪珍的关系,更是热闹非凡。这几日摩苏不用上朝,整日抱着豪珍在宫里东游西荡的,父子俩用咿咿呀呀的特殊语言沟通的非常畅快。晚膳时分,豪珍被安女官抱回皇嗣殿休息了,摩苏不忍离别之余,也有些如释重负的解脱之感,忍不住对中秀笑道“陪孩子真比治国打仗还累呢。”中秀陪笑道“就是啊,这本来就是妇人的事,看您累着了吧。”“没事,陪着他,心里比做什么都高兴,你总不让我们父子多在一起,怕这怕那的,以后我可再不听你的了,少了我多少开心事啊。”中秀听了,莞尔一笑,轻声道“还是不能让你们多呆,您会宠坏他的,今后可就难管教了。”摩苏笑了笑,中秀的话让他想起了摩利尔,不禁心下黯然。
新的一年,按照石莲国后宫的惯例,内司殿又开始重新分配各殿的侍女了,为了防止宫中妇人和侍婢串通谋乱,后宫各殿的女官和侍婢每年轮换一次,因此,除了皇后殿外,其他各殿从没有固定的侍婢。侍女莫拉因为年长,今年被直接选进内司殿当值,由普通宫女升任当值宫女。适逢新年,宫中的戒律管得松懈,一些新进的侍女请莫拉喝酒,庆祝她升职,莫拉知道小侍女们的本意,也就兴致盎然地答应了。酒过几巡,侍女们都有些醉意了,有个小侍女奉承道“莫拉,我敬您一杯,预祝您能有朝一日坐上苏卡姑姑的位子。”莫拉红着脸,醉醺醺地叫道“什么苏卡,她算什么,别跟我提她。”小侍女不解地问道“您不喜欢她吗?难道她欺负过您?”莫拉在众人好奇地催促下,仗着醉意说道“当年我俩人一同进的宫,而她因为运气好直接分到皇后殿就乘云直上,我托她照顾还被她羞辱过一番,什么人呢,别提她,我不稀罕这种人的什么位子。”众人见她真不高兴了,又忙着敬酒相劝。莫拉的大脑渐渐被酒精麻痹,大声醉语道“别看苏卡现在有皇后娘娘撑腰过得好,说不定哪天我一句话就把她和她的主人都拉下来了,你们信不信?”众侍女也都醉了,乘着酒意都说实话不信,莫拉故作神秘的说道“告诉你们个天大的秘密,你们知道吗,在陛下出征古拉国的时候,有一晚皇后娘娘在我们偏殿住过,那时那儿可是浩岤大人的临时居所呢。哼,什么太子独苗,哼,都是鬼话。”众侍女听了,身上像被泼了大盆冷水般得打了个冷颤,面面相觑,几个聪明的带头借着酒意睡着了,其他的也跟着睡了。那夜,睡得最香得,也就数莫拉了。
谁都知道莫拉原本就是偏殿的侍女,她的酒后真言虽让人将信将疑,但在后宫这个是非之地所造成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中秀和苏卡等人所担心害怕的,终究还是来了。也许世界上的确没有什么永久的秘密,一日,摩苏因为想念豪珍,下朝后独自去皇嗣殿看望,期盼给心爱的豪珍一个惊喜的他,无意中听见守门女侍卫在笑语这个后宫人尽皆知的秘密,摩苏忍住了怒火,静静地站在门外听着、听着,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无法动弹。一个女侍卫边说笑边往门外走,当回头看见摩苏的一霎那,整个世界都停顿了!
摩苏国王的盛怒的结果,可想而知,浩岤被关押了,中秀暂时被软禁在北殿冷宫中,因为天气阴冷、营养供给不上,豪珍开始发烧,身体开始出现红疹,中秀抱着孩子,和雨儿两人使劲地捶打着宫门,哭着、乞求有人可以转达摩苏让孩子得到救治,可除了山涧寒风的呼啸声外,再无其他任何回应。中秀的哭声,孩子的哭声,彻响着整个楼宇。
枢密大臣府邸,浩岤的母亲莱娅听到侍者的通报后,脸色煞白,她知道事情的后果会是什么,有谁可以容忍这种情感的反叛,更何况他是国王,但是,如果因为国王摩苏的某种决定而造成浩岤有什么不测的话,悲剧是她所无法承受的,必须去告诉他,也许只有告诉他才能改变或是救浩岤一命。莱娅走进卧室,打开黑木衣柜,最上面有个长型的盒子,很简单,但很干净,看得出是经常擦拭,莱娅打开盒子,是一件蓝色的衣裙,大海样蔚蓝的颜色,停滞了一会儿,莱娅迅速的穿上它,镜子里,出现一位漂亮的妇人,因为莱娅皮肤白皙,而且保养得好,比起年轻时瘦弱的身材倒是现在更能穿出衣裙本应裁制的婀娜风姿,对镜怜人,希望她有能力哀求摩苏放过浩岤。
一般命妇进宫,都是从大殿后的穿道过中庭进入后宫的,莱娅却走到了当初中秀大婚前停留的那间小屋,派遣侍女进大殿向国王禀报乞求晋见。这原本应由皇后定夺的事情,因为皇后的获罪而无从依据,大殿的侍卫在侍女的百般纠缠下答应了。侍卫在大殿上吞吞吐吐地通报后,国王的反应是沉默,侍卫心里非常惶恐不安,摩苏的沉默几乎让侍卫周身的血管都结冰,看着不安的侍卫,摩苏冷冷的恩了一声,连年征战拓疆,让他养成了不为难卫兵的习惯。他知道莱娅是为什么事而来,此时见莱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妥当。但是莱娅是不同的,在他的心里和其他命妇是不同的,虽然心里充满了对浩岤的怨恨,但是却无法转移到莱娅的身上。
摩苏到了偏殿门口,看不到莱娅,只有侍女在门口迎接,这是不合接驾礼仪的。摩苏略微感到有些诧异,只身走了进去,侍女关上了门,屋子不大却让人感觉空寂,他看到了窗边的莱娅。摩苏怔住了,多么熟悉的情景,时空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也是在这里,也是眼前这个丽人,也是这样的安静,摩苏怔在原地,怔怔地看着莱娅修长的背影。莱娅转回头,却愣在了那里,向来注重外表整洁的摩苏,此刻却是胡子剌剳满脸倦色!莱娅的心更沉了,战战兢兢地跪步行礼道“陛下,感谢您…来了。”
摩苏在窗边坐了下来,并不回应,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莱娅把见面的地方选在这里,摩苏忽然觉得受到了某种要挟,转身厉声质问道,“你觉得因为有了这里、来了这里,就能达到你一定要见我的目的了吗?”“是的,这是我最后的赌注了,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莱娅的声音还是那么委婉柔弱,但语气却异常坚定。摩苏看着她的眼睛,依旧清澈的眸子,有些红,是湿润的,泪水象清澈的雨滴慢慢从眼角流出,看得出她在努力的控制它,但结果还是没管住。刹那间,往事历历在目,摩苏忍不住抱了一下这个女人,作为国王,他从来就没什么负罪感,但对于这个女人,始终有着一份歉疚,曾经的缠绵,曾经的真情,他紧紧地抱着她,脸上的感情也越发的凝重,胸前也感觉到了湿润,'奇·书·网…整。理'提。供'曾几何时,她的天真纯善深深地吸引着他,每天每天,甚至曾经不忍心让她在后宫中受到无谓的管制与凋谢,他太清楚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为了得到权力,或是满足欲望,自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工具而已,她们什么都要,费尽心机的索取,却吝啬于自己最想得到的真情,或许她们根本就没有真情,当初对莱娅的放弃,不知是对还是错,若说他仅仅作为男人是否曾有过真情的付出,也许只有对眼前的莱娅和年轻的妻子中秀了,想起中秀,摩苏猛的一震,这个可恨的女人,伪装地那么善良纯真,自己是那么信任她,谁知却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不,不能原谅,绝不能。想到这儿,他猛的推开了莱娅,莱娅没有防备,摔倒在地上,刹那间的突变让她一怔,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摩苏而不知所措。
看着莱娅泪水未干的脸颊和惊恐的眼神,摩苏狠下心冷冷的说“尽管我不想伤害到你,但我绝不能原谅浩岤和皇后的不忠,你也应该明白,他们所犯下的罪何等重大,长期以来,我特别的器重他,也算是对你的补偿,只因为他是你的儿子,可是,他呢?”摩苏冷冷地摇着头,莱娅明白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雨越下越大,一阵风吹来,莱娅只觉得彻骨的冷,“我不为他辩解,事实上没有可以辩解的资格,他是错了,真的错了,请看在我们曾经的感情上,只乞求您能饶他一命,让我们变成穷苦的人或是让我们会离开这里都可以,只求你,饶他一命。”摩苏背过身,莱娅的泪水,莱娅的哀求让他感到心灵的疲倦,他无力地摆了摆手,“不要再说了,你应该了解我,答应你的乞求对于我意味着什么。今天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我的回报呢,还是另有所图也不一定。”“您看着他长大,您应该是了解他的,他非常的善良,”“善良?”摩苏粗暴的打断了莱娅,“你的儿子他善良吗?朕一贯那么器重培养他,而今他却用如此手段来回报他的君主,他还善良吗?”摩苏的愤怒一时无法抑制住,继续歇斯底里地叫道“我对他们那么好,那么好,有求必应,他们竟然骗了我,用最卑鄙的方式骗了我,都是我曾最信任的人,竟然用这种方式欺骗我的感情,我绝不会原谅他们!”
听着摩苏歇斯底里的叫嚣,看着他紧紧握住的双拳,莱娅几乎都绝望了,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能就此放弃,她感到自己要拯救的不仅仅是孩子,似乎内心有个强烈的声音呼喊着,还有受伤的摩苏!“他还是个孩子,他们还都是孩子,我们也曾年轻过,难道我们就没有错过吗?放过他们吧,”莱娅的乞求声音几乎嘶哑,望着无动于衷的背影,莱娅站了起来,轻轻擦干脸上的泪水,轻声问道,“究竟是不愿原谅他们,还是不愿原谅自己?”摩苏象被闪电劈中似的,猛然回头,凶狠的问道:“你说什么?”“你是不能原谅自己付出真正的感情却没有回报吧,否则又何必如此伤心?也许我真的不该乞求什么,因为这次你真的受伤了,”莱娅看着窗外,言语神态越来越冷静,“可是,我没有退路,因为孩子,因为孩子…”莱娅矛盾地重复着,终于,她坚定地回头看着摩苏的眼睛说,“因为浩岤是我们的孩子,是我和你的!”
摩苏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些失声落魄的问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结婚后是过得那么恩爱?是为了救他吗?为了救他?”“我和浩苏拉尔从没有真正的结婚,浩苏拉尔将军因为少年时征战受了重伤,是不可能生育后代的。”“那你们结婚时”摩苏猛然停住了,他知该不该再问下去,莱娅却坦然地说了出来,“婚礼的当晚,我第一次见到他,白皙的肤色文质彬彬的,虽然害怕但还是想说出真相,没想到我尚未开口,他倒先说话了,他告诉我原先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