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宠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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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和暕儿还好吧~”无暇拉近冰冰,轻言细语,生怕宇文在外面偷听。
冰冰点点头:“娘娘放心,宇文公子不会~”
“不要再提他!”无暇霍一声站起来。
双手狠狠握拳,指甲似乎要把肉抠出来:“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恨,我好恨有眼无珠~”
“娘娘~”冰冰看到无暇眼睛里迸射出戾气十足的jing光,吓得倒退几步猛然被凳子绊倒,跌坐在地上,泪不成声地喃喃呼唤“娘娘~”“不要叫我娘娘~我不是谁的娘娘~”无暇冷冷得道,冰冰从无暇的语气中感到彻骨的寒意,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热烈到燃烧,恨一个人可以冰冷到彻骨。
“砰~”一声门撞开了,宇文身着紫缎长袍,袖口滚着银丝海浪边,袍领口和下摆绣着共九条云翔赤龙,系在腰间的是金镶玉摆尾腾空螭,手里拿着一把收起来的长扇。
“你的确不是谁的娘娘,你是我宇文化及的女人~”宇文上前几步,却被无暇飞掷而来的茶杯打断,宇文皱着眉头,一侧身,玉兰海棠花古瓷杯如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砸在门框上,粉身碎骨。
“你出去!”无暇背对着他,手指着门外。
“这是我的王府,过几日我就要登基~你竟然叫我出去?”
无暇冷笑着转过身,一字一顿,与其面部表情截然相反,极其温柔道:“那么,我叫你滚~”
谈判
谈判
宇文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一字一顿的宣布:“下月初五是个好日子,我要在那时候登基,没多少时日了,你准备下!”
“关我什么事?”无暇冷笑道。
“你是三妃之首,怎么不过关你的事?”宇文上前,捏着桌上jing致的杯子,颇玩味的道“这是按照你以前的杯子做的。”
无暇没有说话,沉默地像静静呆在盘子里的杯子。
“本来我是准备拥杨秀为储君的,可是他倒是和你一样,忘记了杨广给你们带来的悲惨生活,宁死不从”宇文逼近无暇的眼睛,“那个荒无度的杨广值得你们这样么?”
无暇听到杨秀不愿意做储君的消息后,心里稍稍安心,这才是她认识的杨秀,不管杨广怎么变,宇文怎么变,唯一不变的只有杨秀。
宇文拍了拍手:“我还有件礼物送给你~”
话还没落音,款款走进一个少fu: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柳叶镶金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自己
却不是静蕾是谁?
无暇乌云密布的脸上终于有了丝阳光,拉过静蕾来仔细端详。
两人叙了会旧,无暇猛然抬头,似乎见宇文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看着自己。
忽然心一沉,宇文化及将已经是杨秀侧妃的静蕾再次接到自己身边来,不仅仅是给自己个安慰这么简单,既牵制了杨秀也牵制了自己,真是一箭双雕啊!
就在宇文见无暇眸子由暖色变成冷色的那一刹那,心里刚燃起的火苗又被一盆冰冷的水破灭。
“静蕾,冰冰,你们且下去叙旧,我有事情和宇文公子要谈~”
静蕾和冰冰面面相觑,携手掩上了门。
宇文凑到无暇面前,伸手将无暇搂在怀里,无暇并没有挣扎,现在自己就是案板上的一块鱼肉,任人宰割。
“你有什么要和我谈?”宇文在无暇耳边轻语,呼出的暖气让无暇痒痒的。 宇文凝视她的黑眸变得深沉了。细碎的吻落在她颈间,一路下滑。
没有呢喃,没有挣扎。
宇文气馁地打住了:“怎么了?”
“没感觉了~”无暇一句话,把宇文打入了无底洞。
“为什么?”宇文一把抓过无暇的手腕“杨广三宫六院,在花间流连忘返,你可以忍受,我无论如何只爱你一个,为什么你还要偏袒他~”
“住嘴~”无暇低了头,红了眼眶,宇文不知道杨广(阳光)和无暇的纠葛。
“我一直想问你,如果我和杨广必需死一个,你会选择谁?”宇文脸和眼睛都像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的胭脂。
无暇挣tuo宇文的怀抱,整理好衣服,一字一顿道:“我不会让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人死,我会尽己所能~”
宇文半响没有说话,突然仰天长啸,一巴掌直劈八仙桌,一张桌子顿时四分五裂,宇文的手缓缓垂下,一丝鲜血像小蛇一样爬到指尖爬到地上,团成一团。
“我的爱,你当成了什么?和杨广相提并论?他能给你至尊的位置,我也可以给你~我也可以让你母仪天下~”宇文转过头来,眼眶由红变黑。
“我只是想要一个安定的,完整的家~一份完整的爱~”无暇走到劈碎的桌子前,蹲下,拾起一片残碎的瓷片“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我是杨广的妻子,却不小心爱上了你~”
“其实你是最无辜的~”无暇站起来,将一块碎瓷片塞到宇文的手里:“现在,我们谁都再也回不去了~我只要我的子女平安,只要你保证杨秀一家大小,我就会安安分分做你的淑妃~”
“这就是你的谈判?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宇文猛地一把抱过无暇“杨秀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做我的淑妃,你那么勉强?”
门口响起不是时机的敲门声,侍从小声报告:“司马德戡有要事来报~”
宇文听都没听清就怒吼道:“滚~” 心一狠,宇文张开唇齿毫不留情的朝无暇的唇上yao了下去。忽然一声呼痛,离开了无暇的唇,血腥味在无暇和宇文的口腔中源源不断的蔓延,可见这一yao可是异常狠。见他捂着唇,无暇用尽全身力气将他踢下床。
宇文眼里流露出一丝伤痛,狠狠地瞪着无暇,眼睛更红了。忽然间他大笑起来,近乎邪恶地笑着,笑容里掺杂的东西太多,以至于他也分不清是气愤,是忌妒,是悲凉,还是痛楚。再次扑上前,如狼一样撕碎无暇的衣服,无暇惊恐的看着宇文化及,似乎看到一个魔。
无暇yao着牙将低低地呻吞进肚子。
就算他们有再多的隔阂,可是这一刻,他们之间却是无法分割的。爱着同时恨着。
“你会变成第二个杨广~”无暇狠狠道“你不适合做帝王!”
“闭嘴!”宇文突然低声喝道,声音里有着压抑的chuan息。转身看向无暇,目光中满是怒火,可是当他与她视线相接时,却不由一怔。
无暇的脸上虽然在笑,可眼中却毫无笑意,那一抹妩mei的笑意挂在嘴角,与她的神情相比,竟然是说不出的落寞。
“无暇……”他不由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你走吧!”无暇此时却突然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你自然有你要办的事,我也自然有我要办的事。你我之间唯一要一起做过的事已经做过了,你走吧!”
背向着他,无暇看不到禹忞的表情,可是却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
她闭上眼晴。
墨来访
墨来访
“他走了?”墨一袭黑衣轻轻立在窗户外。
“你一直在看着,不知道么?”无暇打散一头青丝,一下一下的梳着。她佩服杨秀的容忍心,可以听着两个人相欢的声音无动于衷。
“你~”墨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他想问她:为什么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也要保护他的一家老小的安全,没有她,他一家老小怕是在杨广刚登基的时候已经性命不保了吧。但是这要他一个七尺男儿如何能问出口?
无暇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轻轻叹息一声,梳头发的手一顿。
墨飞进窗户,立在无暇身后,无暇从镜子中看见墨的半张脸。
墨没有说话,从无暇手中拿过梳子,一下一下帮无暇梳着,拢成一把,用一根水蓝色镶珍珠的缎带系好,反挽上去,用一根水晶簪固定住,水晶簪末垂下来一根细长的银链,一直垂到无暇的肩窝,银链的末端有一个小小的铃铛。
“你经常帮静蕾和碧落梳头发?”无暇淡淡冒出这样一句话。
墨手一顿,拿起的一朵千瓣湘妃色芙蓉插得有些偏了,低着嗓子:“我以前帮母后梳过头~”
无暇没有说话,站起来,望着窗外的景色:“我的儿子们真安好?你能不能代我去见见他们?”
“太子妃怀孕了~”墨轻轻道,伸手抚平无暇皱着的眉头。
“真的?”无暇笑道“那我可就马上当奶奶了~”
转念一想自己都当奶奶了,怎么不老?
墨似乎看出了无暇的心思,双手放在无暇的肩上,指着镜子:“你也不老啊~你怎么不会老呢?你看你还和二十出头似的”
无暇笑了,自己都35岁了,杨昭都16岁了。
虽说太子妃比杨昭年长三岁,但是这孩子怀在乱世,怎能保证他安全出世呢?想到此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放心,我的安排好了”墨道“二哥的尸骨我已经委托江都太守陈棱改葬到吴公台下了,太子一家现在虽然在宇文的手里,但是也有我们的人,断然不会让他们吃亏的~”
墨已经替无暇想好了所有,无暇心里一暖,转过身来,倚在墨的肩膀上,无力的道:“墨,抱抱我~”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砰”一声,铜脸盆掉在地上的声音。“静蕾!”无暇和墨一起喊出声来。
看着一闪而过的身影,留下的只是一个打落的雕花铜脸盆和一滩水渍。
“静蕾~她误会了~”无暇目光盯着那一个撞凹了个角的脸盆,感觉自己和静蕾之间也凹了一块。
“我知道~我待会和她说说就好了~”墨眸子里闪着冰蓝色的光。
“那就好~”无暇有些尴尬:是呢,人家才是一家人呢。
“娘娘~”冰冰走过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打翻的盆子:“卫夫人来了呢~”
无暇不确定地问道:“哪个卫夫人?”
冰冰笑道:“娘娘好健忘,就是卫蓝盈,卫夫人呢~”
哦,无暇这才想起来前朝的一个和自己稍微有些一致爱好的卫蓝盈。
“她在哪里?”无暇问道。
“她在后花园里等您呢~”冰冰收拾好盆子。
无暇正想出去透透气,冰冰从后面追上来递过来一把青色的油纸伞:“云好多,怕待会下雨呢”
无暇微笑着点点头。
果不然,拐过一个巷子就飘起雨絮起来。
无暇撑开伞,伞颜色马上和周围的绿意融为一体。
后花园的高高低低的丛木,郁郁葱葱,仿佛吸取的不是雨水而是天地间的jing华。
在院子里转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卫夫人的身影,倒是与散步的宇文不期而遇。
无暇抿唇,想起了今早冰冰闪躲的眼神,再看了看眼前的宇文,顿时明白了。而此时心中也不jin有些感慨。冰冰为什么要将她骗来御花园的呢?
“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宇文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身素净而不朴素装束的无暇我问道“今天你的心情似乎很好~”
孩子
孩子
手中的纸伞被松开了,落到了地上,雨滴在伞上啪嗒啪嗒的拍打着。
无暇不由得眉头蹙了起来。
“无暇,不要对我这么冷淡。”
无暇没有挣扎,她静静地被他搂着。
雨淅沥淅沥地下着,宇文和无暇被雨帘笼罩着,看起来是如此的温馨。至少,在远处的冰冰的眼中是这样的。
良久,她淡淡地说道:“可以放手了吗?”
宇文身ti一僵,他愣愣地放开了无暇,他看到她的眼神淡然如水,冷漠如冰。他开始惊慌了,他的眼睛里漫上悲伤。
“无暇,怎样你才可以不对朕冷淡?”
无暇轻轻的眨眼,“对一些伤害过我的人冷淡,这是我以往的习惯。”
无暇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