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格格第三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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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主持喇嘛说:“是,听王爷吩咐,否则我们要严惩盗贼!”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小燕子一眼。
小燕子打了一个冷颤,赶快寻了一个空隙想溜出去,八个侍卫马上变换了阵式,还是把她围在中央。
永琪从马上跳下来,冲进木杖阵中,把手伸出去,小燕子看到他责备的眼神,万分不情愿地把佛冠交了出来。永琪双手把佛冠交给那个主持喇嘛:“请你们转告女活佛,表达我们的歉意。”
八个喇嘛见佛冠追回,飞快上马回去复命。
小燕子又回到马车中去了。
紫薇好奇地问:“小燕子,戴着佛冠有什么感觉?”
小燕子一脸的满足:“那么漂亮的佛冠,闪闪发光的宝石,带上去里面很柔软,好舒服,就是有点沉重。紫蔽,这就叫美梦成真。”
终于,他们到达了拉萨,近处的高原白雪皑皑的山顶,闪着银光,雄伟的布达拉宫巍然屹立。
尔泰带者他们来到西藏土司府。
塞娅早接到报告,等在门口。小燕子远远地看见了塞娅,从马车窗户中挥着手叫着:“塞娅!塞娅!”
紫薇,晴儿,也兴奋地叫着。
马车一停稳,小燕子冲了下来,跳上去和塞娅抱成了一团。
“塞娅、塞娅,我们又见面了,我好高兴!”
紫薇,晴儿她们下了马车,和塞娅抱成一团,易可在旁边笑着看这场热闹场面。
终于拥抱仪式结束了,塞娅走过来豪爽地拉着易可的手说:“我叫塞娅,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易可笑着说:“久闻你的大名了,小燕子已经谈起了无数遍了,我叫易可。”
塞娅说:“易可,这名字好听,我们现在就是朋友了。”
塞娅果然豪爽。
塞娅对着永琪,尔康大叫:“怎么你们都来了,老天,好开心,我们要痛痛快快地玩。”
塞娅说完抽出一根九节鞭,对着小燕子一鞭子刷来,大家都吓了一跳。小燕子灵巧地一跳,躲过一鞭,“刷”地一声,亮出她的武器三节棍,“呼啦!呼啦!”地舞着扫向塞娅。
萧剑和易可不明白她们怎么说得好好地对打了起来,准备上前去阻挡她们两个。
永琪和尔泰笑着拦住了他们两个。
塞哑和小燕子打得难分难舍。塞姬高声叫道:“小燕子,你武功又进步了好多。”
小燕子也叫道:“塞姬,你也一样,你刚才这一招是向尔泰学的吧,尔泰的剑法中有这么一招,没想到你能用在鞭法上,好厉害。”
塞娅说:“我想打你个落花流水都难了。”
小燕子叫道:“我要打你一个‘喇叭花流鼻水’。”
大家一听小燕子的这一句,全都笑倒了。
萧剑和易可一脸的诧异,永琪把塞娅初到北京不会讲汉语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一听也大笑起来。
笑声中,塞哑和小燕子已各自收鞭。
塞娅对小燕子说:“今天还是没有分出一个胜负,咱们以后再比,小燕子,你肯定拜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小燕子把塞娅拉到萧剑面前:“这就是我的师傅,我的亲哥哥萧剑。”
塞娅对萧剑说:“你是小燕子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你以后也要教我的武功。”
萧剑豪爽地一笑:“又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来教,萧剑很乐意。”
塞娅说:“那好,我们击掌为定。”
小燕子说:“塞娅,你们的小泰勒呢,快抱出来给我看看。”
“泰勒今天跟带他的奶娘出去玩了,晚上再见吧。阿爸准备了欢迎仪式。我们进去吧。”
永琪一行进入西藏土司的大殿,号角齐吹,鼓乐齐响,两边排着威武的仪仗队。西藏土司为他们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永琪他们和土司巴勒奔亲切地谈论着从前的旧事。
接连几天,塞娅、尔泰带他们去参加赛马大会,比武会,参观庙字,登山,参加簧火晚会,藏族的对歌会。
每天都有兴奋,每天都有新奇。
一天早上,他们正要起程去看一个温泉。突然有人来报,皇上派了密使要见永琪。
小燕子说:“皇阿玛为什么要派密使来?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永琪说:“肯定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快请他们来见。”
来人把一封皇上的亲笔信交给了永琪。
永琪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永熔暴死!请你们速回!”永琪惊呆了,信滑落到了地上。
尔康捡起一看,也呆住了。
大家都凑上来看着信上的字,满脸惊愕。
永琪终于清醒过来了,说:“宫里肯定发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否则皇阿玛不会专程派密使来的,我们要赶紧回去,今天就起程回京!”
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都是人生的不幸,然而最大的不幸莫过于老年丧子。永熔的死对乾隆来说,已构成了沉重的打击。
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一大早,纪晓岚就来请安,他向乾隆透露了宫中流传的一个消息:乾隆已经定好太子,准备在适当的时候退位了。纪晓岚请他出面做一个说明,驳斥谣言,以正天下视听。
纪晓岚走后,他的心里不禁涌起阵阵伤感: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想当年,围场打猎,意气风发的日子到哪里去了?
常常在偶然之间,永熔的音容笑貌时时浮上他的心头。
他也常常想起自己做太子的时候,因为得到雍正的赏识,而被其他的几位阿哥排挤,甚至被十三阿哥千里追杀的往事。
这种手足相残的伤心往事会不会出现在永滇他们身上?
在宫中,他也隐隐约约地听到太监宫女们对永熔的死有怀疑,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几天晚上,永熔经常血淋淋地在他的梦中出现,难道,永熔的死真的另有原因?
每当看见永琪善良的眼睛和毫无戒备的样子,回想起他即将巡游边疆时和自己在崇阳门外的一席长谈,乾隆有些不祥的预感。
他决定找永琪他们好好谈谈。
听到乾隆的口谕后,永琪、永涟等所有的阿哥全部集中在御书房了。
乾隆看着他们,仿佛又见到了自己的当年,他摒退了周围所有的太监和宫女。
“你们知道,永熔不幸夭折,是朕的不幸,也是大清的不幸,”乾隆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朕这几天来,听到了一些传言。”
这时,永涟的腿微微颤抖着。
“有人说,朕早已定好了太子的名单,甚至更玄乎的是,还有人知道是你们当中某个人的具体名字,说名单就挂在养心殿‘正大光明’的大匾后面!”乾隆语气加重了,“朕在这里可以向你们表个态,这些都是一派胡言!”
所有的阿哥都吓得不敢出声。
“朕的身体还非常健康,目前直到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朕都不会考虑立太子的事情!如果这些谣言是你们当中有人制造出来的,朕一定拿他严办!”乾隆继续说道,整个御书房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皇阿玛!儿臣以为,这些都是宫中太监制造的谣言。您不必过于忧虑,今后加强整顿一下宫中的言论就行了。”永涟急急忙忙说。
“不,你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乾隆说,“康熙四十六年,圣祖爷在位的最后几年,宫中的斗争实在是太激烈了!朕的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是一派,二伯伯。三伯伯、十三叔又是一派,为了太子之位的竟争,不仅暗中勾心斗角,甚至借着一件小事大打出手!十叔打得头破血流,十三叔当场要撞柱子自杀……六十多年过去了;朕不知为什么总想到这些事情!”
永琪以前曾经听说过圣祖爷的时候,九位阿哥为争位手足相残的故事,也读过雍正的《大义觉迷录》,但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个争中还有一幕家丑。他不禁感慨万千:“皇阿玛,儿臣也看过《大义觉述录》,我总在想,当时的阿哥们,难道他们就没有手足之情,难道说他们根本上是坏人?”永琪说,“儿臣想,权力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古今中外都是这样,限制权力与分治权力,才是问题的关键!”
“你的想法不错,也许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但是自古以来,皇家就是这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上之滨,莫非干臣’,天子就是权力的化身!上次,西洋有一个洋人,名叫马嘎尔尼,远道而来拜见我们大清,他给朕详细他讲解了西洋政治和我们中华政治的不问,西洋的同家权力就完全被瓜分了,有的国家甚至连君王也不要了!但这绝对不符合我中华民族的传统,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看见乾隆如此忧虑,永琪安慰道:“皇阿玛,你放心!我们兄弟之间情同手足,况且皇阿玛正当壮年,还有许多事业要成就,我们现在正是打基础的时候,兄弟几个在这几年,都跟着皇阿玛学到了不少东西,我们会努力的。不管将来我们兄弟之间是谁继承您的大业,我可以对大发誓,在座的都可以作证:我将不存一丝私心,尽我的全力辅佐他完成大业,造福于百姓!”
听见永琪的表白,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他真的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私心,乾隆感慨万千:“你的一番心意,朕心领了!做为一个父亲,有你这样的儿子,朕确实是心满意足!但是,朕不仅仅是一个父亲!朕还是大清王朝的皇帝,朕考虑的是把江山交给真正有才能、让朕放得下心的人!永琪,你不能一味退让,你要学会竞争!要争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尽管你是一片诚心,朕却担心没有几个人能领你的情!”
永涟顿时脸色一变,好不容易听见永琪的这句话,他正想让乾隆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逼永琪当场表态放弃继承皇位的时候,乾隆却总是为永琪说话。
永琪也绝不会想到,本来这句帮助永涟的话,不但没有起到让他放心的效果,反而加重了永涟对自己的嫉恨。
“能为皇阿玛分忧,也是永琪的心愿!”永琪继续说道,“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儿臣也考虑过,皇阿玛有些多虑了。原因有二:第一,圣祖爷当年立太子立得太早,并且让各位阿哥协助太子处理政务,各自手中都有重权。加上当时的三藩叛乱,准葛尔叛乱和对台湾作战,使阿哥的手中又有了兵权,结果导致私心膨胀,才造成了后来的遗憾;而今天皇阿玛在位已四十多年,具有极高的威望,并且定下了金册注名、宫藏立储的制度,各个阿哥都不知道谁会被立为太子,因此矛盾不会很尖锐。第二,明朝灭亡的原因很多,其中各个皇子分藩而居就是一条!而今天是皇阿玛亲自主政,各个阿哥有事的时候是专办一差,就象永涟上次平叛苗疆和我这次巡视边疆一样,没事的时候就退回来看书,学习治国之道。因此,儿臣只是希望,皇阿玛不要因为在位的时间长了就起疑心,也不要轻易怀疑各位阿哥,就是我们的福气,也是天下老百姓的福气了!”
说到这,几位阿哥都极力附和:“是啊!是啊!”
“永琪说出了儿臣的心声!”
永琪的一番肺腑之言让乾隆觉得欣慰,但隐隐之中又觉得不太妥当,只好说道:“永琪啊!真没办法,连朕都被你说服了。”
西宁苑内,树木长出了新芽,一派郁郁葱葱的样子,处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
福康安兴匆匆地走了进来,永涟正在窗前看书。
“三阿哥,今天怎么有如此雅兴啊?”福康安打趣道。
“哎!”永涟一脸苦相,“上次皇阿玛召集几个阿哥,说现在根本没考虑立太子的事情,永滇一个劲地附和说皇阿玛身体健康,根本没有必要立太子,讨好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