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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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通天教还没正式对承天寺宣战,但不论明王去哪里,曹晴都如影随形的跟着。其过程也未触犯兴庆府律法。
又居于在阻止西夏小皇帝亲政一事上,没蔵相爷和神机雱是默认的政治盟友,于是持有王雱介绍信的曹晴的道教高手团,获得了没蔵讹庞的保护,西夏任何一系军队都不能干涉她们那伙宗教友人和承天寺的“私人恩怨”。
湟水北岸、民和地区与通潢地区惨败中,传说了有来自宋国的“火龙”助战,威猛刚烈。
基于这些上述所有的消息,处于南宗、往北急行军的卓洛兰不在多想了,看得见的西夏远征军败亡已经不远,这已经成为不可能打赢的一个战争坟场。
现在,卓洛兰最后的希望是:把族人兄弟于这个凛冬带回家去。
“古骨龙城到了!”
卓洛兰部主力于雪中行军,看到古骨龙城后欢呼了起来,从这里开始就安全了,距离回家的路不远了。
关于古骨龙城现在已经没人,兴许有一至两伙马贼藏在这个三不管的城池里作威作福吧?
因为这地区也算金三角,和当时王雱剿灭的三山七寨性质差不多。乃是西夏和吐蕃的争议地区,在和平时期默认双方撤离的缓冲区。
于是技术上说,现在卓洛兰仍旧不算“脱离战场”,不算逃兵,只算战术性机动。
卓洛兰倒是回家的欲望相当浓烈,下令不停马,持续行军回到西夏境内为止。
然而她不怕,她的将军们怕,于是一群冲过来把卓洛兰软禁了,还下令了军队停止前进。
“你们又想干什么……放我出来!”
但是属下不听。大家想最后等着没蔵太师的回复,以便有个说法。否则这样脱离战场回去的话,卓洛兰肯定是死罪……
第492章 双方前三排那些事
“报——”
一个西夏小兵吆喝着进入卓洛兰帅帐,现在是十一月三十日,来自兴庆府高层、西夏中书令兼枢密使没蔵讹庞的亲笔信终于到了。
卓洛兰非常紧张,犹如乍然看到男人裸体那般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迟疑着不敢拿信。
没蔵讹庞的命令她不能不听,但她很害怕是无法执行的命令。
如果是解除漫咩指挥权还好些,就算打不赢,也可以和神机雱在湟水北岸谨慎的拉锯,至少为以后的谈判争取些条件。
但如果是……
甩甩头,卓洛兰微微颤抖着手拿过了信展开。内容是:和南军司撤军。
没蔵讹庞竟是以西夏枢密令,诡异的对边军和南军司下达了撤离命令。命卓洛兰“残部”火速脱离河潢战场,从古骨龙城一线进入西夏境内,过克罗川,于和南军司固定驻防休整。
“你部之陈述本相知晓,但尽管有无数客观原因存在,十次战役中,你部多次败于宋军之手,致使和南军司损兵折将一万人,战损至三成,这是事实,王雱之狡猾残忍本相清楚,但指挥上的多次失误你卓洛兰难辞其咎。”
“与之对应的,自潢州大捷后,漫咩节节胜利,整个西夏朝廷都在听闻漫咩捷报。他有效歼灭了以游击队状态存在的唃厮啰部近两万人,就算战报有很大水份,那至少也有一万五千人。且无需我西凉府后勤支援的情况下,漫咩拿到了非常多的粮草,这是事实性存在的。现在的局势、皇帝力挺漫咩、急于亲政,太后终心疼儿子左右为难的情况下,就算本相也做不到解除漫咩指挥权。”
“于是在你卓洛兰接连失利的情况下,根据你之观点无法打赢河潢战役的情况下,你是本相心腹军系的情况下,此番本相只能否定你。以你战败、战损过重不利于继续作战的理由,召回和南军司。以你指挥失误的理由,召你回兴庆府述职受罚。”
这就是西夏权臣没蔵讹庞写给卓洛兰的结尾。
传阅着看过相爷密令后,将军们眼睛发红,不知道该说什么,都想到了宋国人说的“兔死狗烹”典故。这个比喻适合还是不适合,老粗们也不懂,只是现在就想这样去比喻。
此外一些将军认为:卓洛兰此行兴庆府述职恐怕凶多吉少。
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打到了这样的地步,一些将军忍不住哭了起来。
卓洛兰知道他们想什么。却同时也知道:他们想多了。
没蔵讹庞或许是个阴险的枭雄狠人,但他也是聪明人。再狠的人都需要心腹,需要抱团。而边军中、卓洛兰部就是没蔵氏族的心腹。
所以这次撤军、回兴庆府述职不是****,相反是没蔵讹庞认为打不赢后给的政治保护。
把卓洛兰召回,在别人发难前以战败理由抽一顿,别人就不好意思出手了。这叫孩子只打自家的,在别人发飙前认错就是化解之道。
那么虽然名声不好听,但卓洛兰毕竟是绝世功臣的血脉,边军重将,居于此只要没蔵相爷不倒,卓洛兰东山再起就是看得见的。
这样的战争,相反打赢了才可能被迫害。因为一但打赢,就是李谅祚的王师赢得战争,小皇帝夹威望亲政就基本不可阻挡,权臣没蔵讹庞的好日子就要到头。
这就是政治、以及和军人的悲哀。结论是:往往打赢的将军才容易出事。
譬如宋国狄青就是这样一个典故,好在宋国文明讲礼些。但西夏可不玩文明这套。
召回除了是政治保护外,卓洛兰也清楚,这么部署是没蔵讹庞的利益。
反正漫咩现在号称常胜将军,麾下三万五千主力,针对宋国志愿军仍旧是优势兵力。于是这时候没蔵讹庞把和南军司抽离,不能定论为“对西夏不利的部署”,只能算“根据形势做出的执政行为”。
不存在放水或者和王雱屁1眼交易说法。
与此同时,等于保存了没蔵讹庞所能控制的嫡系数量。若漫咩不小心击败了王雱,全面占领河潢,这是西夏整体利益,同时也是没蔵讹庞的英明执政。因为没蔵相爷及时把“拖后腿的卓洛兰撤离,不任人唯亲”。这很光伟正大。
若漫咩不幸战败,对于没蔵讹庞也是利益。等于强势削弱了皇帝军系,保存了自己方的实力。与此同时,反正漫咩的常胜将军概念不是老没蔵定论的,是一撮别有用心的政敌在蛊惑圣心,致使了没蔵相爷不得已把和南军司撤离、腾出空间让他漫咩施展。
这很蛋疼。但自古以来,前三排老爷们的桥牌就这套玩法。
卓洛兰除了苦笑着执行命令外,没啥子好念想的。诚如神机雱所言:要认清形势,重新评估天下形势。老娘已经输了,再去追着小鲜肉咬没多少意义了。
“兄弟们,这次只是阶段性失败,不要受到挫折就自怨自艾,留得青山在,我卓洛兰于此古骨龙城立下誓言:迟早有天、于公平的战场上活捉王雱。”
卓洛兰意气风发的口出狂言后,把马鞭一挥舞道:“现在跟着我的脚步,回家!”
磅礴大雪中,回家前。
灰头土脸的疲惫军士们回望着一望无际的雪景,看似无人,却因王雱带宋军的崛起,这里成为了几乎不可翻越的屏障,这不禁让征战半年的将士们嘘嘘,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回到这里?
西夏人处于苦寒之地,都想要这片富庶的地区,吐蕃人把这里称为圣地,而现在,宋军在这里扎根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样想的话也还不错,在一场打不赢的战争中,大多数的兄弟仍旧跟着兰帅回家了,自此不需要继续在严寒戏谑的战场上漂泊流浪。
回家……
十二月三日,大宋都城漫漫大雪。
这是天赐的大雪,预示者来年丰足。因水灾之后会留下很多疫病和虫害根源,但这场大雪严寒,能通过自然手段把这些扼杀。
司马光和吕公著加快了步伐,赶去中堂定论王雱的“大逆不道”,他违背朝廷指示持续推动战争不说,还如同流氓似的打伤了积石军主帅吕公弼,誓要问个公道。
不过蛋疼的在于王雱“恶人先告状”的文书已于昨日、先一步到达了汴京,陈述了西宁州大屠杀外,且作为志愿军统帅,他已经先一步利用这个事件在河潢地区发布志愿军檄文:作为负责任大国,大宋志愿军誓为河潢民众拿回这笔血债。
果不其然,进入中书门下之际整个朝廷炸锅,纷纷在满口仁义道德的指责西夏的“非人道行为”,前阵子好不容易反水支持停战的富弼,鉴于他一直亲唃厮啰,现在也震怒了,扬言不论王雱做什么心思,但作为负责任的大国,战争到了这个地步万万没有撤军理由,否则国格不存,还会冷了唃厮啰地区的民心,断送大宋往后的外交利益。
现在的中堂,讨论的已经不是司马光、多吃己、萧慧的三方会谈声明,而是怎么维持宋军于河潢的存在,怎么让制造血案的漫咩兵团付出代价?
实在是王雱给予大宋朝廷的信心太大。
原本就连富弼也担心西夏主力未损,持续打下去有可能失利,可能把大宋拖入泥潭。但这个指导精神却因军相韩琦不吭声,没正式得到志愿军回复。
紧随其后整个大宋鸡血,原本看似刚愎自用、应该五渡湟水逃命的王雱部,却鬼使神差的于民和通潢两地大捷,以杰出又惊人的军事表现,稳住了汴京前三排的心态,且成功把卓洛兰部“吓退了七十里”。
赌徒都是越赢胆子越大,其后王雱顺利和积石军会师,力量得到大幅加强,这让相公们看到了后续可能产生的利益。
至此,富弼也就不急于责问王雱“抗命”了。
至现在,司马光也得承认王雱会打输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且西宁州血案的确站不住脚。
但司马光于朝中据理力争:应该换帅,形势已经大幅好转,大宋输掉战争的几率不大了,于是没理由放任流氓继续代表宋国在外领军,若让不讲道理、以下犯上,打伤吕公弼的不良子弟代表大国在外,那我大宋还是礼仪之邦吗?
对这个事件,韩琦都难免一脸黑线,感觉不好意思。
但恰好富弼这个不想临阵换帅的人进入讼棍模式,当朝和司马光进行理论:王雱殴打吕公弼固然不对,的确有违军纪,但谈不上以下犯上和大逆不道。仅仅只是年轻冲动下的误会,是两个观点不同之人的冲突。
司马光据理力争:“论年纪,吕公弼比王安石更年长,是他伯父。论资历论出身,他是我大宋进士。论官位,吕公弼大了王雱不是三级那么少,自然算是以下犯上。”
富弼道:“你说的不差,但有理不在声高,有德不在年长,一个巴掌绝对拍不响。王雱有错本相不否认,但吕公弼于战场环境下质疑、对抗最高统帅就是不该。有情况你反应嘛,你弹劾嘛,你讲理嘛。但志愿军节制积石军是我皇帝陛下、枢密院做出的最高部署,王雱是志愿军统帅之情况下,在当时他就是吕公弼上司。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面临生存流血问题时,作为‘属下’质疑统帅决定、与统帅对抗就是错误。”
司马光脸如锅底:“相公您确定可以和王雱那不良子弟讲理?”
“为什么不可以?”王安石介入道,“我儿子有毛病这不假,但你要说他完全不懂道理,我老王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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