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最强大少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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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险些倒地,对他的说话方式无力吐槽。
妇女惊恐的觉得:还是马金偲接地气啊。说出了衙内们的心声来了。的的确确,大宋这一届的衙内们最爱说这类言语了。
第50章 说话尽量简单点
“小娘子放心。我家衙内还小,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你就从了’的话来的。”马金偲又自以为聪明的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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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雱再也无法忍受他的愚蠢了,呵斥道:“你不住口,我把你吊三天三夜不许停口。”
“额好吧。”马金偲这才闭口了。
这个妇女并没有吃过豹子胆,所以对于他们现场的胡言乱语感觉压力很大,有些绕晕了。现在她有点迷糊,这些衙内们的意思到底是“你从了我”,还是“你不需要从了我”?
“衙内爷,民女无知,没念过书。请您直接言明,让民女咋办?”妇女担心的道。
王雱便给马金偲后脑勺一掌道:“知道问题所在了吗?”
马金偲尴尬的捂着后脑勺,呼噜呼噜的摇头。
“简单点,说话尽量简单点。人家不是碰瓷,她只想知道结论‘是否得罪我了’?你不会回答吗?”王雱道。
“你并没有得罪衙内,简不简单?”马金偲这么问妇女。
妇女点了点头。
马金偲道:“那你还不滚蛋还等着领赏啊?”
“客气点,说话客气点。”王雱又开始教育马金偲了。
老马决定不说话了,因为不论做了什么在小魔头的嘴巴里都是错的。
妇女也不打算在和他们说话了,抱着娃转身要走。
王雱又叫住了她,走近查看了一下。她的娃眼看不成了,乃是典型的小儿百日咳阵状。
这个病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在古代却是孩子们的杀手之一,没有特效药,治不治得好看脸。三岁以前换这种病的死亡率尤其高。因为三岁口前的孩子免役系统非常残缺。
多发季节正是冬季和春季。冬天还稍好些,尤其春季时节,气温回升但是更加干燥,那时的呼吸道相当脆弱。某种程度上人们说的春雨贵如油就是这个意思,在大数据上,几场春雨它真能救许多孩子的命。
其后王雱皱着眉头道:“这是后期,咳的很严重了,好不好看运气。但不论如何还是要赌一把的,你们衣服肮脏身上却没有药味,看似你根本没喂孩子吃药?”
妇女道:“吃药能好吗?”
王雱楞了楞,只得道:“好的几率很小。”
妇女便有些难过的点点头道:“那便谢谢衙内爷关心了,每到春冬季节,相关药材涨价严重。不是我心狠不管二小子了,而是活着的人也要糊口。我虽然有方子,却买不起药了。”
“给你。”骑在毛驴上的王小丫伸出小手来。
妇女愕然的去接,见小萝莉放了六个铜钱在妇女的手心里,铜钱还有热气呢。这是打算用来吃米粉的。
妇女有些哭笑不得,区区这点钱又能有什么用呢,但好歹也是人家的心意。
王小丫道:“我只有这点钱了。”
王雱道:“我手头也紧张,而且你这情况不止你,舒州百姓许多都面临着。所以我就是有心,也救不了许多人。”
妇女急忙道:“衙内客气了,这不是您的错。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其实只要贵人不来伤害咱们老百姓,就是贡献了。”
王雱道:“这样吧,相遇算是你我缘分,过多的我不能做,把你的方子给我,我爹懂医理,我让我爹爹看看你的方子有无问题。”
妇女道:“多谢衙内爷,其实我家请不起郎中的,我的方子正是您爹爹王大人开的。”
王雱楞了楞,也就不多说了,看着她远去。
舒州的政务老王管不了多少,但是他始终很忙,其实就是有这类事宜栓着他了。老王很穷,也因这类事比较多。所以二丫会说“咱爹借出去的钱都收不回来”。
很显然这个妇女既然见过了王安石,有了方子,那么老王会好人做到底,接济她一些钱的。只是说那是杯水车薪,眼看孩子救活的几率太低了,妇女说出了“活着的人还要吃饭”的话来。表示她不想在这个无底洞上投入过多了。
这不是她心狠,这个时代就这德行。人口起不来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
不止妇女要面对。其实王雱已经夭折了的弟弟妹妹,就死于这个病状。王安石本身就是名医,即便不富裕也不缺药材,但孩子仍旧病死了。这是现实。
说起来王安石一生都在为了这些事努力。
起初他路数错了,整天拿钱接济穷人,越接济问题越多。就此,王安石也在底层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后来他弄明白了,这些问题的根源在于:巨商垄断和哄抬物价。
这就是结症所在。
大宋除了有严重的田地兼并外,“商业兼并”更是不要太严重,加上交通的不便,土匪山贼遍布天下影响着商道,让各地间相互通货效率太低。
所以许多行业需要地区内部满足需求,这种封闭环境中能存活下来的,是权贵家的垄断巨头,或者商会联盟。
药品当然是商品之一,所以治疗咳嗽只是一些普通药材。但那个妇女说每到春冬季节就会大涨。这便是资本家的尿性:价格不依物资本身、依照需求而定。
除了药材外,大宋各行各业其实都是这情况。于是许多年后,大魔王一上台就提出了《市易法》。
市易法是怎么一回事呢?说白了是大魔王用“社会主义的凝视”围观垄断巨商。具体操作就是国家储备制度,不局限于粮食,王安石要求各级政府,在物价低的时候绕开商会联盟,收购任何物资进行国家战略储备。
储备了干什么呢?譬如避开春冬季节后,大魔王要求官府用财政储备足够的“呼吸道药品”,在春冬季节时候平价放出来供应。
这样一来,大魔王当然就把天下的“司马小花和西门庆”得罪光了,这个群体的背后当然是天下的官僚。官商勾结那不是说着玩的。于是王安石又不能在大宋杀人的情况下,变法必然扑街。
王安石的变法当然有毛病,有漏洞,有缺点。但是说白了没有扑街的法律,只有扑街的法官。任何东西讲究执行力,商鞅的水平绝对比王安石低,他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他可以杀人。
王安石杀不了几个人,不过他拗,终其一生都在和这群小强斗争。他的想法不成熟但是接地气,因为他的一切不是来自书本,而是来自于底层的百姓状况。
和百姓接触就叫接地气。在后世呢,不接地气的人一般被称为——脱离群众。
司马圣人公正的地方在于,哪怕是亲戚也不会和司马小花勾结。但问题在于他不需要去做什么,他本身就代表了奸商的利益。
想明白了这些关键地方后,王雱喃喃低声道:“大魔王猥琐了,因为市易法的雏形一定已经在他心中出现了。小爷我看出来了,强迫我评价供应一定份额鸡苗给散户,就是他市易法的初形。”
低估着,王雱再把怀里的瓷瓶掏出来看看,算了魔王老爸很萌的,不喂他吃药了,还是喂司马小花吃药是王道。都是药不能停的家伙,所以讲道理,当然找机会喂司马小花……
第51章 出征太湖县
天寒地冻。野外白茫茫的雪地间,留下了一排长长的足迹。
一头驴驮着满当当的柴火跟着,然后一个中年男人背着小男孩走在冰天雪地间。时而眺望一下远方。
小男孩道:“爹爹你不累吗,咱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中年男人摇头道:“很快就要天黑了,一定要赶到县城去。否则城门一关就不开了,在野外非常危险,会死的。”
小男孩只有四岁,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好奇而没有危险。于是他又问道:“爹爹,咱们干嘛走这么远捡柴火?”
中年男人一边冒着背着儿子赶路风雪走路,一边道:“柴帮垄断了县城周边地区,说柴火是他们的,要在附近安全的捡柴火就必须缴钱给他们。这事报官也没人管,是差人默许的。就算县老爷是青天,却县官不如县管。要告也没证据。于是每年冬天穷人都会很艰难,在周边捡柴火要交钱,就导致了县城里的柴火很贵。买不起的人为了不被冻死,就要离开太湖县周边地界,去很远的地方捡柴火过冬,于是也面临很大危险。”
“有什么危险呢?”小男孩萌萌的问道。
“孩子,等长大你就知道了,野外到处是危险。每年冬天都有不少人外出捡柴火,却再也没有回去。谁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说法太多,却从来没有定论。总之每年冬季,都有许多失踪人口。司马大人上任舒州的时候说过要解决这些问题,却总是年复一年这么循环着。”他爹叹息了一声。
“爹爹我冷。”小男孩又道。
中年男人再次抬头眺望,见远处有个孤零零的小院冒着烟火气息,院子里高高的杆子上竖着一面“酒”的旗,被雪风吹的左右摇晃。这么明目张胆挂着“酒旗”证明这是一间脚店。
“小安乖,前面有店。爹爹这便去用柴火给你换个包子吃,就不冷了。”中年男人说道。
小男孩非常高兴,吃肉包子就等于过年,于是笑道:“爹爹,听说皇帝顿顿都吃包子是真的吗?”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应该是真的吧,都做皇帝了,还不吃包子不是可惜了。”
说话间牵着毛驴进了小院,恰好遇到屋里出来一个汉子,以及几分媚态的标志妇女。腰间还围着围腰,堂屋里热气腾腾的样子。
见到后,漂亮妇女笑道:“快请里面坐,正好新鲜出炉的肉包子,买个给娃娃吃。”
中年男人尴尬的指指毛驴背脊上,说道:“我用四分之一的柴火,和你们换两个包子可以吗?”
“哪里话,手头紧的话以后再给钱也行,谁没个为难的时候对吧?”妇女笑道。
至于她男人,一句话不说。
“谢谢谢谢,遇到贵人了。”中年男人便把孩子从背上放下来。
妇女看看院子外面又道:“就你们两人吗?”
“是啊这鬼天气,若不是为了生计,谁爱出门呢……啊!”
中年男人才说到这里便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里。
听到“没别人了”后,魁梧的店家男人当即把手里的菜刀、精准的砍在了中年男人脖子上。小男孩的爹顿时丢了性命。
小男孩连哭都不会,只是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微颤抖着。他在想:原来这就是爹爹说的危险。
紧跟着,小男孩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因为他的脖子还细,所以被一刀之后,脑袋和身体只相连着少许了。
砍翻了两人后,漂亮妇女把溅射在脸上的血抹去后怒道:“那么猴急,以后老娘说话时要等我说完,又没人催你,弄那么粗糙,血迹溅的到处是!”
汉子尴尬的耸耸肩:“没事没事,我会处理好,二娘别生气。”
“快些干活,城里几个档口订了大批包子等着送去。这正是发财的季节。”妇女说完转身要进去。
汉子指着那头驮着柴火的驴道:“要不要把驴也杀了,否则这点肉不够。”
“杀人就可以了,还会有其他人来的。好端端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