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塞王-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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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齐泰坐在床上皱着眉头沉吟了一番,说实话,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早点将朝廷的差事办完,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跟肃王说这件事,害怕万一肃王不高兴,直接杀官造反,拿他这个兵部尚书的脑袋祭旗,那可就亏大发了。
“大人,您是不是在为皇命的事情感到忧虑?”那名仆人跟齐泰久了,齐泰的心思他早已经摸了个七七八八,见到齐泰这副为难犹豫的样子,便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向前走了一步,凑到齐泰的耳边,一副鬼鬼祟祟地样子说道。
齐泰微微地点了点头,这个仆人跟了他多久他都记不起来了,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深得齐泰的信任,与其说是他的仆人,倒不如说是他的心腹。
而且人老成精,这个老仆人在社会底层待了一辈子,早就练就了一副精妙无比的察言观色,为人处世的本领,对人性和社会的理解很深刻,时常给齐泰出出主意,对齐泰在官场上的帮助很大。
因此,齐泰有了什么要紧的大事也愿意跟他商量,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可谓是骑虎难下啊,朝廷交代的两件差事,肃国估计一件也不会答应。可我要是不跟肃王说吧,那是属于欺君,我要是跟肃王说吧,那两件事他肯定一件也不会答应,万一要是惹恼了他,那咱们主仆的脑袋祭旗,那可该如何是好?”
齐泰原以为这个仆人听了他的话后也会愁眉苦脸,喟然长叹一番,没想到这个老仆人却是淡淡地一笑,脸上挂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大人勿忧,小人有一计可保大人万全。”
“哦?”齐泰眼睛一亮,这个老仆人已经给他出了不少好主意了,招牌在那放着,这次说不准还真有什么锦囊妙计,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副欣喜的表情,焦急地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那名老仆人的脸上立时浮现出明显的得意之色,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凑在齐泰的耳边,笑道:“大人还记不记得不久之前,孙继达指挥使卸任的时候,曾带着他的长子一并来您的府上坐了一会儿。”
孙继达的官位只是一个三品指挥使,最多算是中层干部,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这样的人齐泰多半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只是他是肃王和庆王的老丈人,属于皇亲国戚,冲着皇家的面子,齐泰才请他们到家里坐了坐,要是一般的指挥使,齐泰估计都懒得理。
这件事太小了,齐泰早就忘到脑后了,经这名老仆人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但是一时还没有搞懂这件事和他的皇命有什么关系,不禁一脸疑惑地问道:“是有这么个事,那是他老了要退休,按照朝廷的制度,他的位子要有他的儿子来继承,只不过需要到兵部走些手续。他们父子二人办完手续之后,就来到了我的府上聊了一会儿家常,这与本官的差事有什么关系?”
那名仆人似乎并不急于回答,直起身子来,学着戏里的那些军师们的样子,一只手搭在胸前,另一只手负在后面,摇头晃脑地说道:“大人莫急,请老奴细细说来。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纷纷扰扰,千头万绪,但是说简单也简单,其实说到底就是人跟人之间的事。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抓住了关键的人,就抓住了关键,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就像是扫地时抓住了扫把,任凭地上再脏再乱,只要抓住了扫把,有耐心,就可以一一扫清。”
齐泰的馋虫都已经被他勾起来了,没想到他竟然先摆了一堆大道理,心中当即升起了一股火气,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不要在这里卖关子,说重点。”
那名老仆人微微一笑,知道齐泰只是表面生气,实际上是不会将他这个忠心耿耿地军师怎么样的,道:“此事的关键在于肃王,若是肃王肯答应朝廷的条件,那就万事大吉,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可是依照老奴看来,肃王是不可能答应朝廷的条件的。”
齐泰的耐心被他耗的差不多了,虽说这个人曾经帮了他不少,但说到底还是他们家的奴仆,训斥两句也是天经地义的,没什么大不了,沉着脸,道:“捡要紧的说!本官没工夫听你在这讲废话。”
“是。”那名老仆向齐泰深深地作了一揖,随即又站起身来,依旧是自信满满地说道:“肃王是这件事的主要人物,既然他这条路走不通,那大人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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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买通左右
说完,十分得意地看了他一眼,见齐泰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仿佛他再说一句废话,就立即将他大卸八块一样,连忙识趣的恭恭敬敬地说道:“买通左右。”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齐泰“嘶”地吸了一口气,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像王后行贿?”
老仆人重重地点了点头,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正是。肃王的大臣和近侍大人千万不可结交,否则就有挖人墙脚的嫌疑,只会遭到肃王的记恨。况且依照老奴看来,那些人也不敢跟大人私下里结交,否则就成了吃里扒外的人,将来肯定会受到肃王的清算。这么一来,大人能买通的只有肃王的家人了,而他的家人中说话分量最重的怕就是孙王后了吧,只要大人买通了她,就相当于是抓住了这件事的另一个关键。虽说她不会劝自己的丈夫答应朝廷的要求,但是关键时刻说不定真的能救大人一命。”
人精啊,真的人精啊。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懂得人情世故,对人性有深刻的见解的人,可比那些只会寻章摘句,写诗作词的文人有用的多了。
“嗯。”齐泰越听越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住地点头赞叹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这么个老奸巨猾的人给自己出主意,保驾护航,的确可以保证自己少走不少弯路,保证自己不去触碰到暗礁,每天只花个一日三餐和一点点散碎的银子来养这么个人精实在是赚大发了。
齐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有多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眼下的困难还有很多,不禁又皱着眉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本官与孙王后素未谋面,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去行贿,她会要吗?总得有个理由啊。”
那名老仆鸡贼地一笑,道:“理由是可以编出来的,玄机就在孙继达去您府上做客这件事里面。您可以跟孙王后说,您跟孙继达的交情匪浅,他动不动就来您的府上做客,这次听说您来肃国,特意拜托您给他的宝贝女儿捎点东西。这样一来,不就水到渠成了吗?肃国距离京城数千里之遥,孙王后不可能去确认,就算她去确认,一来一回也要好几个月,到时候,大人早就抽身回京啦。”
“妙,妙。”齐泰霍地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光着脚在地上一边走一边赞叹道:“此计甚妙,就算孙王后事后知道是假的,她也不会怨恨咱们,谁会怨恨给自己送礼的人呢?”齐泰到底是有一定谋略的人,略微思忖了一番,就将这件事的前后关节都想通了,将那名老仆人想说而没有说的最后一句话给说了出来。
那名老仆人见主人称赞自己的计策,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忙向齐泰作了一揖,道:“大人所言甚是,事不宜迟,老奴这就去街上购买礼物,请大人以孙继达的口吻给孙王后写一封家书,一定要言辞恳切,能彻彻底底打动她,只要能做到这一点,这件事就成了打扮了。”
齐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也认为孙继达的一封家书要远比几件礼物重要,孙云琦已经贵为王后了,还会缺什么?她这一生唯一的遗憾怕就是嫁的太远,不能时常与父母兄弟相见吧,这时候自己要是能送一封家书到她的手里,她怕是会对自己由衷的感激吧。而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她的这份感激,说不定还真能救自己一命。
孙继达是个泥腿子兼职大老粗,他的几个儿子也都是武将,没有一个识字的,这一点齐泰是知道的,故而他们孙家写家书,势必要找人代笔,因此单从笔迹上,孙云琦是无法判断这封家书的真伪的。
而自己跟孙继达也认识,也在一起接触过几次,对于他的为人和他说话的口吻也都有一定的了解,相信以自己的才学,伪造一封以假乱真的家书不是什么难事,齐泰心里高兴地蹦蹦直跳,看来上苍还是厚爱自己的,让自己在绝地中抓住了一丝保命的机会。
饶是如此,齐泰仍然不敢大意,这件事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就算是他的心再大,碰到这样的事,也不由自主地小心起来,冲着那名仆人说道:“你现在就去买礼物,皇上给我们的经费很多,你挑贵的买,不要心疼钱。另外,你献计有功,赏你二十两银子,等回了京城,本官就给你。”
那名老仆人喜出望外,连连地向齐泰作揖,道:“多谢大人了,多谢大人。小人一定会把这件差事办好的。”说罢,又向齐泰行了一礼,匆匆地退出门去,到账房那里支了一笔钱,去街上办事去了。
说实话,他为齐泰献计并不是为了钱财,一是出于他对齐泰的忠心,二是他也想表现自己的能力,以获得东家更多的关注,不过给赏钱这种事总是让人高兴的,因此那名老仆的积极性很高,一边在路上走着,一边琢磨着买什么东西。
老仆走后,齐泰摊开信纸,亲自研磨,边研边琢磨说辞,他可是进士出身,写一封家书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思索完毕之后,立即凝神在纸上规规整整地写下:“云琦吾儿:一别数年,别来无恙乎?吾与汝母甚为思念尔……”等等一番话。
写完之后,仔细展开读了一遍,感觉语气、情感、文采都很满意,不禁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正当他准备工工整整的誊抄一遍时,突然灵机一动,感觉这封家书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齐泰懊恨地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感叹自己差点酿成大错——孙继达是个大老粗,斗大的字不是一筐,怎么可能会弄这样一封文绉绉的家书来?他又没有必要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卖弄自己的文采。这封家书一旦交上去,孙王后怕是一眼就会瞧出来那是假的,到时候自己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想通这个关节之后,齐泰暗叹老天保佑,让自己在最后的时刻想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看来老天爷还是向着自己的,这或许也可以说明,他老人家在冥冥之中还是罩着自己的,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能逢凶化吉也说不定。
齐泰长舒一口气,求生的信心又回来了,立即将原来的那封家书撕烂,从新拿出信纸来,琢磨着孙继达的口吻,挥毫写下了一封俗气十足的家书,最重要的就是把原文中的“吾与汝母甚为思念”给变成了“俺和你娘都很想你”,想必这样一来,孙王后就不会再怀疑这封家书是假的了。
过不多时,齐泰派出去的老仆人也回来了,他为了帮助主人讨好孙王后,买了不少好东西,花了不少银子,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可以走朝廷的账目,齐泰不是那种不知道变通的腐儒,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他还是能分得清主次的。
那名仆人是个有心人,专挑了些江南货购买,因为家书上说的是这些礼物都是孙家人托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