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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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摇头道:“当然不,越是给有钱人用的就越要卖的贵,越是给老百姓用的就越要卖的便宜,像普通清热去火和治疗风寒感冒的药丸在成本的基础上在加个五到十成的利润就行了,一般老百姓可能买不起一瓶,买几粒总是买的起的。”
李建木不由连连点头道:“对,老百姓用的我们就卖便宜点,有钱人用的我们就卖贵一点!”
两人越聊越投机,甚至连一旁的几个老人都没管了,他们从各种常见的病情聊到各种常用的药物,什么做成丸状,什么做成散剂,甚至各种药的成本,原料产地等等,聊的不亦乐乎,大有相见很晚之意。
第二天一早辰时,李建木便开始熬药了,当然,他熬的不是拿去卖的药,而是免费发放给平民百姓,治疗水土不服的药。
张斌直接命人在总督府门前的广场上架了十口大铁锅,又给李建木配了一组亲卫,任由李建木指挥。
李建木也不客气,他直接命人将大锅里倒满井水,又在下面烧起了大火,然后便命人抬着一麻袋一麻袋的药材过来,拿杆秤称了,一一丢进锅里,很快,整个总督府附近便飘出一股浓浓的药味。
这时候,很多老百姓都站在广场旁围观起来,这场面还真壮观啊,十口超级大铁锅,排的整整齐齐,下面都是胳膊粗的柴火烧起来的熊熊大火,火焰冲天,药雾弥漫,简直比跳大神还好看,看的一旁的老百姓无不啧啧赞叹。
这药还没熬好,码头上又拉过来无数的酒坛子,这些酒坛子都是百斤装的,差不多有半人高,整整齐齐往那一摆,简直就跟酿酒作坊里一样,当然,这些坛子都不是用来装酒的,而是用来装药汁的。
大约一个多时辰过后,十大锅药终于熬好了,李建木命人去掉下面的柴火,又冷却了大约半个时辰,紧接着就开始装药了,一个个装满药汁的坛子被马车拉着运往东番中前卫各地,又或者直接拉上船运往东番后卫和东番中后卫,忙活了一上午,药汁才装完发出去。
匆匆吃完午饭,李建木又指挥特战营亲卫熬开了,由于犯病的实在太多了,他一次也只能熬出一万来份,也就是说,每个病患喝一碗就没了,每天两次,他都得现熬,而且,每个病患最少都要吃五天,也就是说,他必须在这里忙活一个多月时间。
当天晚上,张斌照样宴请了李建木,不过这次就他们两个,那些老人张斌一个都没让他们来,因为他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李建木商量。
李建木一进来,他便大笑道:“老先生,你那虎狼之药还真神奇啊,要真做出来卖,估计有很多人会抢着要。”
李建木闻言,摆出一副男人都懂的笑容,劝诫道:“虎狼之药可不能乱吃啊,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张斌洒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说这效果真的很不错,看样子我们卖药大有前途啊。”
李建木含笑坐下来,和张斌喝了几轮酒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总督大人,犬子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这个张斌自然早就安排好了,他假假意思道:“我今天命人查了很久,福广两省只有建宁府知府出缺,你看怎么样?”
建宁府正是他过来的时候上船的地方,那地方可大着呢,能在那里当知府自然好,李建木连连点头道:“好啊,好啊,有劳总督大人费心了。”
张斌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这个没什么,但有机会我就会想办法把令郎调过来的。”
李建木闻言,激动不已,自己的儿子终于有前途了,他心中高兴,不禁多喝了几杯,聊天的时候,也没昨天拘谨了,聊着聊着,他便聊到了蕲州城里的荆王府。
他们蕲州李氏和蕲州城里的荆王府关系可是相当的好,从他祖爷爷李言闻开始蕲州李氏就成为荆王府里的常客,他父亲李时珍之所以出名跟荆王府也有莫大的关系。
第六卷 第二十六章 反贼为什么要造反
蕲州荆王府一系源自明成祖朱棣之孙,明仁宗朱高炽第六子,荆宪王朱瞻堈。(全本小说网,https://。)
永乐二十二年朱瞻堈被封为荆宪王,先就藩于江西建昌,后因宫内有巨蛇,瞻堈大惧,请徙,正统十年,荆宪王迁建王府与蕲州麒麟山南,这就是蕲州城荆王府的由来。
荆王府在有明一朝皇室宗亲中,可以算的上是地位最高的几个藩王之一,其子女未世袭封为荆王的,男的均会分封为郡王、女的均会分封为郡主,这些郡王、郡主只是食地之禄,成日无事可做,但他们却享有荆宪王主脉一样的优厚待遇,甚至其府第配置及侍从都与荆王府一般无二。
荆宪王一系在蕲州共世袭了十代,一百九十八年,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郡王、郡主出生,一时间“府第楼台平地起,巍峨等次比皇都”,蕲州城内光郡王、郡主府就有几十处,这些郡王、郡主府皆修的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以致整个蕲州城商贾云集,繁华无比。
历代荆王都是比较有名的贤王,性喜网罗天下骚客,喝酒吟诗作赋,像大文豪吴承恩和药圣李时珍都曾做客荆王府,与荆王府有莫大关联。
吴承恩就曾写过一首相当有名的《宴凤凰台》:
梅花融雪丽香台,仙旅凭高锦席开。
山水四围龙虎抱,云霞五彩凤凰来。
客乡喜人阳和候,尊酒叨承将相才。
独倚东风番醉墨,遍题春色对蓬莱。
此诗描述的就是荆王府和蕲州城的盛况。
那么,蕲州李氏和蕲州城里的荆王府到底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呢?
蕲州李氏与荆王府的关系源自李时珍的祖父李言闻,那时候荆和王朱祐橺的王妃刘氏,突然中风,不省人事,牙关紧闭,药石无法灌入,是李言闻想出办法敲掉了王妃刘氏一颗牙齿,将药汁灌进去,王妃刘氏才得以生还,自此蕲州李氏便成为荆王府的座上宾。
后面,李时珍又帮荆王府几个嫡系后裔治愈了一些怪病,这蕲州李氏与荆王府的关系就更密切了,像李建元之子李树本年轻时就当过荆王府的礼仪官,而李建木之子李树初更是荆王府都梁郡王之孙朱翊镞的乘龙快婿!
李建木说的是津津有味,张斌听的却是心惊肉跳,几十座王府,那得耗费多少民脂民膏啊,历代荆王就算是再贤能,估计农民军也不会放过他们。
灭族之祸就在眼前,李建木竟然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皇亲国戚在其他时候的确是炫耀的资本,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阎王的帖子,要命的!
张斌可不想蕲州李氏被农民军给灭了,当然,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一个把蕲州李氏全拉到福建来的借口。
他想了想,干脆直言不讳道:“老先生,你知道横行西北的反贼吧?”
李建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竖自在那里摇头晃脑道:“这个老朽倒是有所耳闻,传闻他们最近在北直隶大名府吃了个大败仗,被三位总督大人合力一剿,丢下一大半人仓皇而逃。”
张斌点头道:“是啊,本官就是那三位总督之一,迁移过来的西北灾民其实就是反贼裹挟的平民。”
李建木敬佩道:“原来大人您也参与了那次围剿!”
张斌叹息道:“是啊,本官还逮住了不少反贼头目,审出了很多反贼的恶行,其中一条就跟老先生您有关啊。”
李建木惊奇道:“敢问总督大人,反贼有什么恶习与老朽有关?”
张斌阴沉沉的道:“反贼痛恨者有三,一是皇亲国戚,二是贪官污吏,三是土豪乡绅。这三者,为官清廉的他们不杀,行善积德的土豪乡绅他们不杀,唯独皇亲国戚,不论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论你做过多少善事,落他们手里,就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李建木闻言,吓的筷子都差点掉了,他不由惊恐道:“反贼真不论好坏,不问缘由?”
张斌重重的点头道:“只要你是皇亲国戚,不论好坏,不问缘由,鸡犬不留!”
“啪”的一声,李建木这下真是吓的筷子都拿不稳了,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张斌悠悠的道:“为什么?你想想,荆王府一系有多少封地,他们在蕲州城里几十座王府又是怎么来的,他们挥霍的金银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到底压榨了多少佃农才能维持他们奢华的生活,反贼又为什么造反,他们之间还有调和的余地吗?”
一连串的反问,问的李建木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吓的语无伦次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张斌却是继续道:“本官还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反贼主力是向南逃窜的,如果朝廷大军继续追剿,他们很有可能会继续向南逃,因为山西和陕西他们都回不去了,他们唯有继续向南,逃往开封,逃往南阳,逃往湖广!”
李建木闻言,吓得脸色都变了,他急急问道:“总督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斌心中暗笑,表面上却是郑重道:“为今之计只有举族迁移,趁反贼还没打到湖广,迁出来,迁到福建来,福建山高路远,又有雄关扼守,反贼是绝对打不过来的,再说令郎也要来建宁任知府,你们不如举族迁到建宁府,这样不就没事了。”
李建木闻言,不由一阵意动,但是,他旋即又叹息道:“举族迁移谈和容易啊,我蕲州李氏在蕲州繁衍数代,人口众多,没一个占地几十亩的府邸,根本就住不下,我们又那里来的那么多钱在建宁府重建一个府邸啊!”
这种小事对张斌来说简直不值一哂,他豪气干云道:“本官给你们在建宁府城建一座占地千亩的府邸,你看够不够?”
“啊!”李建木被张斌的豪气给吓了一跳,要知道他们蕲州李氏在蕲州繁衍数代,历经数十年才攒下钱造了个不到百亩的府邸,这总督大人竟然要给他们造一个占地千亩的府邸!
他哆嗦道:“总督大人,这样不好吧,所谓无功不受禄,您无故赏我们这么大一座府邸恐怕会引来非议啊。”
张斌无所谓的道:“这个简单,用东盛堂的名义建就行了,前面建个千来亩的东盛堂建宁药厂,用来生产各式药丸和散剂,你们的府邸直接建药厂后面就行了。”
又是一千亩,那得多少钱啊,李建木骇然道:“建个占地一亩的府邸最少要数十两,建个上千亩的府邸可是数万两,总督大人,这钱我们出不起啊,我们也不能让您这么破费啊!”
张斌哑然失笑道:“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东盛堂了,东盛堂你都没听说过吗?”
东盛堂他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昨天他好像还问张斌来着,只是后面又说到做药丸和散剂上面去了,他忍不住再次问道:“总督大人,东盛堂也归您管吗?”
张斌摇头道:“东盛堂又不是官营的,怎么会归我管,不过,东盛堂是我外公家开的,我们张家倒是有点经营权。”
李建木再次目瞪口呆,搞半天这位总督大人就是东盛堂的大东家啊,什么有点经营权那是假的,他对这个相当清楚,家里一旦出个进士,那就是一家之主,其他人还能不听这官老爷的吗!
他还不知道东盛堂的股东都是些大的吓人的官老爷呢,这会儿要知道了,他非得惊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