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行周-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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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华却已经听不进去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将面前之人杀了再想办法隐瞒,瞒不住就和父母如实交代届时要打要骂都无所谓了。
她从小就被母亲教导要守妇道从一而终哪怕亡夫再混蛋自己也没有动过其他念头,可如今这厮不但占了自己天大的便宜还口出无状那就什么都不管了,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就骂吧!
宇文温一只手握着匕首将旁边要冲上来的阿奴逼开,另一只手将杨丽华的手抓住目不斜视的盯着对方眼睛说道:“太后到底恶了谁才被人下药!”
杨丽华挣扎着却甩不开手和宇文温怒目而视僵持了片刻后猛然向前一扑扯住对方手臂随后张嘴就咬死不松口。
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宇文温强忍着没有动,这一咬可比先前妻子尉迟炽繁咬自己还要痛得多,眼见着力道渐渐放松便问太后是否出了气。
话音刚落又是一口,宇文温无奈的重复着问太后到底恶了谁才被人下药。
“不要岔开话题,你想怎么死!”杨丽华又要进入暴走状态。
宇文温说好不岔开话题那么现在说说你扑倒我的事情,我家有贤妻在千里之外苦等数月如今却被你破了身子该怎么办。
杨丽华闻言面红耳赤随即哭着骂他禽兽,她知道是禅房里那炉香的问题导致双方突破底线了,可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面对。
宇文温说是你自己先‘动手’的骂我是禽兽也就罢了,那么现在还是来谈谈太后到底恶了谁才被人下药?
“不知道。。。我不知道。。。”杨丽华低声抽泣着连口头自称‘哀家’都忘记了。
宇文温见状无语心中不住吐槽:不知道?不知道赶紧查啊针对我干什么,你不是宫斗达人么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缓急!
咬了两口气好像也消了些理智也回来了杨丽华便将宇文温推开自己走回食案边坐下,阿奴见状松了口气她就怕太后闹起来声响太大被外边的宫女听见。
“房间是太后选定的,香不是微臣点的,所以请问这房间是谁安排的香炉是谁放的?”宇文温无奈的问道。
他认为此次当真是无妄之灾自己不知不觉就中了招,那香气看来是传说中的迷香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寺庙禅房里的。
说来说去一句话,发生这种狗血的事情自己也是受害者,杨美女却将失身之怒发泄到自己头上来了。
杨丽华只是沉默不语她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宇文温是她临时起意叫来的,禅房是她让住持安排的,房内香炉也是原来就有的按说是住持的嫌疑最大。
可若是事先就设好的陷阱那为什么当她和宇文温正颠鸾倒凤时没人冲进来捉现行?若不是为了对付她或宇文温那为何如此大费周章?
按着谁受惠谁嫌疑最大的原则来看面前这宇文温嫌疑最大,可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再说当时的表现也。。。。。。
想到这里杨丽华又羞又气眼眶竟红起来,宇文温见状赶紧干咳一声将其从回忆中叫醒免得又开始暴走,眼见着对方也没有头绪他用手中夺过来的筷子沾了点汤水在食案上写了起来。
他先问今日上午太后叫自己来是临时起意还是早已决定,然后是找谁安排的禅房接见自己,住持为人如何事后有无异常表现,从让人安排禅房到她进去中间隔了多久。
进禅房时里边有无异常,那香炉的摆放情况如何,事发期间在外边旁听的阿奴有没发现什么人往这边过来,那香炉如今在何处,太后回宫后是否有谁过来旁敲侧击。
杨丽华见对方如此有条理的顺藤摸瓜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依赖感,她并非愚钝之人只是大半天都在纠结自己失身这事反而没有心思去追寻幕后真凶。
宇文温眉头紧锁想了许久突然问那日汉王宇文赞入寺意图对两位前皇后不轨是在哪间禅房,当日是否在房里点过什么熏香没有。
他认为那禅房有可能是汉王宇文赞的‘作案现场’那炉香怕是其拿来助兴的玩意被遗落在房中,他老哥天元皇帝宇文赟可是喜欢用汤药助兴。
听得宇文温这么一说杨丽华想着想着紧缩的眉头松开来,汉王宇文赞那日龌龊的行为她事后已听近侍禀报,当然详细的过程她没心思听,只是知道陈月仪、元乐尚两人被宇文赞轻薄时确实身有不妥。
所以说这一切没有人预谋全都是误打误撞造成的巧合,我就这样被他白白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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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那就搞定你!
杨丽华不甘心,她不想放过这个占了自己天大便宜的宇文温,一边细嚼慢咽吃着晚膳一边想着如何找茬让其付出代价。全本小说网,HTTPS://。m;
“郡公似乎工于心计,想来平日里经常算计人吧?”
宇文温见状做诚惶诚恐状连说不敢可心里却不停吐槽:当然,你老公是我干掉的,你老爹两次遇刺也是我策划执行的,你今日要是不讲理要把事情闹大我就把你挟持了冲出长安城!
谁要做阉人,我还要做你夫君!
杨丽华见宇文温一副淡定的样子十分不爽,即使明确知道今日上午那场荒唐对方也是‘受害者’也不爽。
‘我不会放过你!’杨丽华心中暗暗下了决定,这混蛋占了她这么大的便宜不能善罢甘休,吃完晚膳后边让女官阿奴将食案端了出去。
“微臣斗胆,不知太后要如何处置微臣。”宇文温决定先发制人,要是再让这杨丽华东想西想自己怕是又要被阉。
“你说呢?”
“微臣家中妻子翘首以盼,不想做宦官。”
“妻子,今日你。。。你。。。”杨丽华闻言气的话都说不出了,今日他也不知道‘耕耘了’自己多少次如今却说起家中妻子了?
“今日之事微臣不敢推卸责任,只是。。。”
“我不管!”杨丽华哭喊着挥舞双手向他挠来,她忍着巨大的屈辱辱和羞耻感担惊受怕了一下午,可这占了自己天大便宜的混蛋竟然还如此淡定。
杨丽华知道上午之事她和宇文温都是受害者,只是被他‘突破’之后心里实在接受不了,自己是堂堂大周太后竟然弄出荒唐事来憋了一肚子火总要发泄。
凭什么你能如此逍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宇文温也不躲避将她手抓住随后将其搂入怀中紧紧搂着细语道:“哭出来,哭出来好受些。”
杨丽华奋力挣脱对方怀抱坐回原位背对着宇文温用手捂嘴低声哭泣起来一发不可收拾,从外边走进来的女官阿奴见状望望外边随即沉默不语。
杨丽华将宇文温叫来说白了就是要找茬,她心中委屈无处倾诉好容易得了个‘树洞’哭诉,宇文温化作知心邻家大哥哥静静倾听了不知多久,杨丽华哭着哭着把他赶到外间随后竟然就不管了。
动又动不得劝又劝不听,宇文温无奈在外间坐着发呆,他想躺下又有点冷,里面肯定是不能进去可又不能离开。
女官阿奴给内间里睡着了的杨丽华盖上被子但对于外间处坐立不安的宇文温那期盼的目光视而不见。
想盖被子没门!最好得风寒马上死掉!
整整一夜宇文温就坐在外间打盹每当他要睡着的时候就被旁边的阿奴弄醒,醒来之后想和对方搭讪却又被一番白眼顶回来。
阿奴坐在他对面时不时把玩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免得此‘獠’趁自己一不注意摸到里面对太后‘欲行不轨’。
直到清晨杨丽华才打着哈欠醒来,发觉宇文温还在外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上去扇巴掌:“禽兽!”
一夜无眠眼圈发黑的宇文温反应快好歹抓住那只手躲过一劫,见她又要发作无奈低语:“太后睡了一夜真要有事也晚了。”
杨丽华冷哼一声甩手挣脱对方转身走开,宇文温动作僵硬的舒展腰骨,昨日上午一场‘大战’已是腰酸背痛接下来又坐着熬了一夜他真怕自己的腰会断掉。
“你给我滚!再敢跨入寝宫半步我就砍断你的腿!”
正所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熬了一夜的宇文温没得任何好脸色就被赶了出来,女官阿奴带着身着宦官服的他出了寝宫便要撒手不管任由其自生自灭。
宇文温作为宿卫官夜晚应当住在值守官署结果被叫去寝宫一夜未归,他将原来官服换上后便问阿奴关于自己夜间不在官署的事情可曾有什么说法。
阿奴冷笑一声说你自己好自为之,宇文温问昨晚你不是说太后自有安排,那么安排在哪里?
“谁稀罕给你安排,不在官署过夜的借口自己想吧!”阿奴抛下一句话飘然而去,宇文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抽搐,原地来回走动片刻他心生一计。
片刻之后,几名宫女在某处宫殿角落意外发现了小左宫伯宇文温,当时他穿着贴身衣物盖着官服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口中还不住梦呓说什么夫人夫人。
报到左宫伯处方才得知昨夜小左宫伯不知何故未在官署过夜,一群热心人士分析后得出结论:小左宫伯宇文温思念夫人过度夜间梦游结果不知不觉跑到外边地上睡了一夜。
真是个可怜人哪!众人如是想。
不过可怜归可怜,职责所在宇文温还是打着哈欠去巡查各处侍卫,一日下来好容易抽空打盹补了些觉熬到傍晚,吃完晚饭正要大睡一场的宇文温却被人叫了出去。
“太后又要见我?”宇文温看着女官阿奴手中宦官服惊疑不定,昨晚在太后寝宫他差点被阉了好歹哄着杨丽华发泄心中怒火躲过一劫未曾想今晚又被找上门来。
莫非又想动刀?
“这。。。太后今日早上不是说再敢跨入寝宫半步就砍断我的腿么怎么又。。。”
“我没听见,你自己和太后说去。”阿奴面无表情。
“那今晚本官不在官署过夜的理由。。。”
“你自己想办法!”
宇文温不住腹诽换上宦官服跟着阿奴又去了太后寝宫,狗血剧再度重播一番杨丽华要死要活折腾完之后他被赶到寝宫外间坐着在阿奴的监视下继续熬夜。
。。。。。。
数日后,西阳郡公府邸。
杨济看着眼圈发黑的宇文温惊讶不已:“郡公在宫内值守竟如此辛苦?”
“这不恰逢多事之秋么。”宇文温打了个哈欠精神萎靡不振,他自从那日被杨丽华那啥之后生不如死,每晚都被叫去寝宫当出气包,完了还不得睡要在外间熬通宵。
宇文温算是想通了杨丽华就是要折腾他出气,每天早上就恶狠狠让他滚结果晚上又叫他过去承受‘精神攻击’,这几日都没得囫囵闭个眼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完。
好容易结束值守出宫宇文温立刻去给‘业界良心’郑译续费想‘运作一下’让自己远离皇宫不巧的是对方外出公干不在长安。
一个多月来大周局势又发生了变化:朝廷军队在黄河岸边打退了相州军的试探性进攻,豫州总管府将反叛的申州刺史李惠击败完全掌握了下辖各州,
有了东南面的豫州总管府和南面的荆州总管府支持,洛阳城周边形势坚如磐石相州军一时半会不可能拿下。
至于再往东的毫州总管府和徐州总管府形势不容乐观,朝廷军队还在毫州总管府下辖各州与相州军拉锯战,而徐州总管府则大部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