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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后妃乱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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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支离破碎的忧伤,是斑驳一地的无奈。冬日的阳光虽灿烂但却阴寒,照不暖暗夜黑眸里那冰冻般的哀伤,照不透藏在骨子里那深沉的爱恋。
这场纠缠不清的爱,让每个人筋疲力尽,却还得随着宿命齿轮的运转而不断地牵扯下去……

后妃乱续(36)
“皇上,太后让人传话过来,要您上慈宁宫用膳。”小灵子恭着身子隐在大殿的帷幕里语调清晰地禀报着。
忽闻人声,苏汐慌忙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朝左边退开几步,一副懊恼模样地低下头去,两腮如三月的桃花般红艳。
该死,都忘记了这里是御书房了!
龙珞好笑地看着她,像是故意要气她似的,高声道,“去殿外守着。让念汐替朕更衣。”
“奴才遵旨。”小灵子应了声,便匆匆退下了,只徒留苏汐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昏死,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早知道就让他伤心死好了……
“念汐,还不替朕更衣?难道你想让太后久等?”龙珞站起身来,一脸坏坏笑容地盯着她。
“更就更,又不是没更过!”两颊绯红的苏汐抬头白了他一眼。
正仔细地整理着他的玄狐大氅时,脑子里突地冒出一个疑问,“干嘛给我取‘念汐’这个名字?”
“因为在你离开的四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念着你,念汐,念汐……”像是带着蛊惑般的声音蓦地传进耳膜,苏汐怔忪,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感动能算感情么?
心,在此刻,蓦地徘徊……
“皇上驾到!”小灵子尖细的嗓音刚落下,慈宁宫内的太监宫女忙不迭地请安道,“皇上吉祥!”慌得苏汐和晴溪也跟着向太后请安。
俊美的脸上平静得好似湖泊,任由小灵子拿下大氅后,龙珞向太后微微躬身道,“母后吉祥!”
身着深红毛皮袄的太后淡淡地笑了笑,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皇儿不必多礼,其他的人也起吧。”众人谢恩后,苏汐也赶忙侍侯着龙珞就坐。太后夹了一大夹子菜放在龙珞的碗里,慈祥地笑着,“皇儿近日为延城受灾的事多多操劳了,得多吃点补补身体。”
“谢太后。”淡淡地应了声,龙珞却是连筷子也没动,他微侧过头,语气颇有些清冷道,“太后今日差人过来怕不只是叫朕吃饭那般简单吧?是为了龙陌的事?”
太后有些尴尬地笑笑,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虽说很关心陌什么时候被能放出来,也很想赖在这里不走,可走不走不由她说了算。小小地挣扎了半晌,终究还是被笑得一脸灿烂的许公公给赶了出来。苏汐欲哭无泪,企图扒在门缝,听听墙角,哪知道那‘笑面虎’愣是将一大群的太监宫女全给撵偏殿了。无奈,她只得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全身细胞警戒备战,严密地监视,哦,不是,是观察大殿内的最新动态……
“既然皇儿提到了,哀家倒也不拐弯抹角了。”太后放下筷子,满脸的笑意渐渐隐去,“哀家知道当年是陌不对,你要让他吃些苦头,哀家也认了。可是,今天已是他待在天牢的第五日,难道你的怨气还是没有消除么?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是鹰仪皇朝的玄亲王!你怎可为了那样一个贱女人而做出骨肉相残的事来!”
太后质问的话刚滑落,桌子上的碗碟也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太后惊住,惨白的阳光照着一地细碎的瓷花,反射的寒光让她的头有些晕眩。
一袭白袍的龙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修长而冰凉的手指尖端,那细小的血珠像唱着欢快的乐曲般正滴答滴答地直往下坠,瓷白的碎片里像是盛开了一枝枝狂傲的腊梅……
“太后请注意自己的身份,朕以后不想再听到任何诋毁她的句子。至于龙陌——”细长的双眼里弥漫着仇恨的寒光,他转过身,沾满鲜血的手‘嘭’地一声拉开了紧闭的殿门,一大片惨淡的阳光腾地涌进殿来,龙珞微仰着头,天色暗淡,支离破碎的阳光从他黑如墨玉的发丝缝隙中投下来,俊美如神祗的脸上,是一片华丽的金色光芒,他缓缓地,一字一句道,“除非朕死,否则他的余生,便只会在天牢中渡过!”
像是平地惊起的炸雷般,太后浑身一颤,原本红润的脸刹那间变得煞白!她死死地盯着逐渐远去的那抹白色身影,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后妃乱续(37)
黑幕像洪水来袭,只是眨眼的瞬间,便已是铺天盖地黑暗。夜风凉幽幽的,是刺骨的寒冷。
御书房大殿内,一片漆黑。高挂在大殿门外的两盏灯笼随着夜风晃晃荡荡,昏黄的烛火将殿门外的四个人影拉得老长。
苏汐表情僵直得像个木偶般静静地站在门外,空洞的视线牢牢地锁住那紧闭的朱红漆殿门。也不知道珞和太后到底谈了些什么,一踏出慈宁宫的大门,整张脸冷得可与北极冰山媲美了。当看到珞一身的白袍都被点点似嫣红腊梅的血花点缀时,她的一颗心都差点中心脏中跳出来了。忙不迭地跑过去想要帮他包扎时,他却淡淡地佛开了她的手,留给她一抹复杂的笑容后,慢慢地撤离了她的视线。
她以前也看到过珞那样凄凉的背影,仿佛全世界都离他远去,是种落寞的孤寂。那惨淡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呆怔在原地,看着他与他的影子慢慢离她远去……
心,一阵扯扯的疼,像是被灌满了忧伤的泪水,沉重得无法跳动……
终究是没能忍住,泪水蜿蜒滑过脸颊时,她踉跄着身子快步地向他跑去……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地追逐着他的身影……
回到御书房时,大殿的门早已合上。龙珞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殿内,伤口也未曾唤人包扎。见苏汐回来,小灵子本想叫她帮忙劝戒皇上的,可叫了半晌,她只是呆愣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呆滞。
“小灵子,叫念汐进来。”幽暗的大殿内忽地传出一声轻喊。心急如焚的小灵子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差点没激动得痛哭流涕了。见苏汐仍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他慌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道,“念汐姑娘?皇上宣你进殿。”
“恩?”还没完全回神的苏汐本能地应了声,小灵子暗自叹了一口气,忙用手指了指殿门。终于回魂,苏汐感激地朝他一笑,忙不迭的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珞?”一片漆黑,苏汐猫着身子,边走边试探地叫着龙珞的名字。
是黑夜里突兀的白衣,是白衣上突兀的血红。
“汐儿……”一声绵长而深情的呼唤后,她的身子蓦地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抱住。龙珞整张脸都埋在她漆黑如夜的发丝间,淡淡的馨香钻进鼻尖,让他的心稍微安定。
苏汐先是一惊,而后双手试着轻轻地推他,有些急切道,“珞你受伤了,我先帮你包扎。”
“不用。”龙珞想不也想地直接拒绝了她的好意,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得更紧了些。漆黑的大殿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良久,略带沙哑的嗓音慢慢地从苏汐漆黑如夜的发丝中传了出来——
“母后要我放了龙陌,我也答应了汐儿要放了他。可是,我后悔了,在得知你以死要挟非要待在他身边一晚后,我便后悔了。我没办法说服自己放了他,我害怕有朝一日你又会随他离开。汐儿,你知道么?我爱你,爱得痛苦又绝望,爱得经常迷失自我,因为我看不到未来……”
“珞……”不自觉地哽咽出声,苏汐轻轻放开他,如繁星般闪亮的双眸里点点细碎的泪光,恍若是盛着淡白星光的湖泊,她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珞,四年前,我曾告诉你,我要的是永恒和唯一。可是珞,在你的身边,我找不到永恒和唯一。且不说宛常在肚子里已有你的骨肉,就是在我刚回宫时,你不一样宠幸了云贵人么?我们只是在起点交叉的两条射线,虽然我们曾经那么靠近彼此,可最后我们一样会分离。珞,你清楚么?不是你看不到未来,而是我们根本就没有未来……”
“住口!”随着一声暴呵,龙珞一手攫住她的下颚,俊美的脸蓦地凑进她娇俏的小脸,暗夜的黑眸里清晰地倒映出苏汐略带倔强之色的澄澈双眸。心里突地一疼,他强硬地用左手箍紧她的后脑勺,带着灼灼怒气的吻像暴风骤雨般腾地印上她嫣红的唇畔。他的吻,带着霸气,带着怒气,带着无奈,也带着浓浓的深情……

后妃乱续(38)
 苏汐没有动,既不迎合,也不反抗,她仍然用她那双澄澈的眸冷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仿佛他吻的不过是一个没灵魂的木偶。侵略似的吻终于因她的木然而停止,龙珞放开她,纤长而浓黑的睫毛覆盖下的细长双眼里,如潮水一般的忧伤汹涌地漫开……
“对不起,对不起……”他轻轻地拥着她僵直的身体,轻柔如春风的吻浅浅地落在她的漆黑如夜的发丝间,“楚宛裳,是因为我答应了‘她’,我不可以那么无情。师落离……昨晚,我气疯了,我把她当作了你……对不起,对不起……”
像露珠一般晶莹的泪珠忽地滑落,苏汐合上眼,嘴里喃喃,“陌,陌……”
高大的身躯蓦地变得僵硬,龙珞白袍上的血红碎花在漆黑的大殿里摇曳出一层妖冶的寒光……
这,漆黑如墨的夜啊……
“汐儿!”一声痛苦地惊叫蓦地划破浑黑的苍穹,烛火煌煌的天牢里,额上布满细碎薄汗的龙陌蓦地从梦中惊醒。高高的天窗里露出一小片阴霾的天空,龙陌微仰着头,深情而迷茫地凝视着皇宫的方向。
刚才,刚才,他恍惚听到她那么柔弱无助地唤他。
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收拢,面白如雪的俊美脸庞堆叠着浓浓的忧伤和凄绝之意。
“王爷。”恭敬的声音蓦地响起,烛火阴影中,来人低垂着头,只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留下一抹浑黑的影子。
突兀想起的声音让龙陌的身子轻轻一颤,但他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应道,“老木?”
“正是属下。”老木抬起头,昏黄的烛火在他略显狰狞的脸上凿出大片大片阴影,“属下已通知姑娘去找宛常在。”
“宛常在?”龙陌转过身,质问的视线蓦地粘上了他,“谁是宛常在?又是谁叫你告诉她去找她的?老木,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凌洌的视线扫过来,老木腾地单膝跪地,僵直的眉毛轻轻一抖,“属下知罪。但是能救王爷出去的恐怕就只有宛常在了。”
“恩?”龙陌挑高眉毛,“难道我之前的计划都没用?”
“王爷息怒。”老木抬起头,道,“一年前,属下曾偶遇一青灰相士,他告诉我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说王爷您以后必会有牢狱之灾,并且宣称只有麝香百合带来的转世之人才能救您。属下当时听得直冒火,不说王爷您当时不在帝都,就是在,有谁能让堂堂的玄亲王下狱?可是,这之后的两天,属下正好收到王爷的飞鸽传书。王爷的信虽是写得含蓄,但也隐隐透出危险的气息。所以属下一方面找人去按王爷的计划安排,另一方面又去找了那青灰相士。当时正好是帝都县令之女——就是如今的宛常在进宫之时,那青灰相士便托我给宛常在带信儿,说什么不久之后姑娘就会回宫,要她顾姑娘的周全。”
“王爷,那青灰相士还要属下替他给王爷带几个字,说什么‘既是缘浅,怎能情深’。”
“既是缘浅,怎能情深?”低低地重复一声,龙陌忽得笑道,“不过是江湖术士罢了,老木,你怎的也糊涂起来?安排的人呢?”
“属下该死!”老木蓦地双膝跪地,干瘦如枯枝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昨日三更时分在玄亲王府商量计划时,一队御林军突地闯了进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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