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闺寒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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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师的意思是,煞星就在东南方向?”
圆真耐心解答:“施主所言极是。”
这时候,顾妈妈觉察到了什么,附耳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一句话。
老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又看了徐氏一眼,那眼神颇为复杂,看的徐氏心中一跳,但是,她如今真不怕老夫人,她有莲嫔啊!就算上次老夫人明知是她在后面捣鬼,不是也只罚她禁足一个月就算了吗?
圆真颇感意外,深宅的贵妇人,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富贵和性命,这个秦老夫人难道她不应该赶紧让自己去看看东南方向到底有什么吗?不过,刚才的这番话固然有假话,但也有真话,秦府里真的有古怪。
圆真的眉毛紧紧蹙起,心中有些犹豫,但是,秦府里的古怪还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圆真双手合十,鼓动老夫人:“阿弥陀佛!施主不用太过担忧,老衲自当穷尽全力,定然让那煞星无从逃遁!”
碧纱橱里的秦疏影依旧在认真抄写经文,这么好的戏,自己却不能亲自跟去看,真是太可惜了!
至于圆真,那当然是徐氏请来的人。
徐氏可嚣张数年,吞掉秦永洲财产的“宏图大志”还没实现,竟然折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怎么可能偃旗息鼓?
徐氏必有后招,这是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的答案。
秦疏影早就让福妈妈、紫藤和米罗多加注意徐氏和秦芸芸姐妹,并且特意指点了米罗,花大价钱雇了人每天盯着徐家大门。
徐家的女眷何时去了何处,秦疏影门儿清。
就在前些天,不逢年不过节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徐氏亲自去了法源寺上香。按说女眷上香也很正常,但那人颇为机灵,多了个心眼,等徐氏走后还去打听了一下,原来徐氏还和圆真密谈过呢!
米罗就一五一十告诉了秦疏影。
秦疏影观察着徐氏的行动,选择了今天早上在萱堂抄经。其实她也不知道徐氏到底会哪天发难,但她已经有了准备,今天可以借口经书污损了抄经书,明天还可以借口其他原因呆在萱堂。
听到圆真这样的话,老夫人最终点头答应。
一行人浩浩荡荡一路往东南方向而去,走走停停,最终,在宜兰园之外停下脚步,圆真举目四处看了看,低下头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徐氏问道:“大师,为何在这里停下?”
圆真说:“夫人,那个煞星就在这附近了!”
是“附近”而不是“这里”?徐氏有点不满意。
徐氏眉头皱了皱,“大师,此话当真?”
圆真叹了一声,貌似甚为担忧,“少而克祖,继而克……父母,再而克亲邻……这个煞星,祸害非浅,若不除掉之,阖府堪忧!不知道,这里住的是何人呢?”
徐氏看了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并有阻止,方说:“这里住的是鄙府三房的七小姐。”
圆真却将目光投向了宜兰园的远处,神情颇有几分迷惑,没有再说话。
徐氏有些不悦,不是都事先都说好了的吗?这时候又来装什么高深?她向秦芳芳使了个眼色,秦芳芳问:“大师,依照你的意思,难道我七姐姐就是你说的那个煞星?”
圆真回过神来,念了一声佛:“罪过!罪过!”
徐氏说:“大师,我那侄女年幼,手无缚鸡之力,一定不是你说的什么煞星。大师,会不会有误会?”
圆真说:“施主的担忧也有道理,老衲还要看过面相方能下结论。不知贵府七小姐在何处?能否一见?”
徐氏有些不耐烦,在何处?那自然是在这里了,这个圆真也是,一开始大家都将台词对得好好的,怎么到了这里,说话一直含含糊糊不清不楚?
老夫人颇感失望地看了徐氏一眼,说不出的冰冷,说:“既然都走到这里了,就进去看看吧。”说着就举步往宜兰园门口而去。
徐氏大喜,却忍着不表现出来,随后也跟了上去,圆真跟在之后,忍不住再次往远方看了看,随之低下头,摇了摇。
刚走到门口,大门打开,就从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丫鬟来,徐氏认得,那是秦疏影的贴身丫鬟绿叶。
绿叶低着头打开门,刚要踏出一只脚,这才惊觉有人,吓了一跳,待看清了面前的人是老夫人,立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可脸上还是有几分慌张,“老,老夫人!大夫人!”
“这是怎么了?”老夫人问。
“老夫人,没,没什么。奴婢失礼了!”
徐氏却没放过绿叶脸上的惊疑和不安,刚才园子里这么闹腾,宜兰园的人肯定也会知道,难道说这丫鬟是要去找什么人?那自然不能让她出去的,便说道:“没规矩!没看见老夫人来了吗?还不赶紧进去伺候!”
绿叶更加惊疑不安了,可又不敢反驳,只好转身带老夫人一行往里面走。转过屏风,就是院子的抄手游廊和小花园,里面又跑出一个急急躁躁的丫鬟来,是知画,她刚走到抄手游廊边上,就看到了来人,想要回头走,可是又已经被人看到了,只好停了下来,恭恭敬敬站在一边,手指头却不安地绞着。
这两个丫鬟的古怪引起了徐氏的注意,也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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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峰回路转
“都怎么了,这是?慌慌张张的!”徐氏说着,扶着老夫人往里面走去,“你们家小姐呢?”
“小,小姐……”知画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绿叶,绿叶陪着笑,上来回话:“大夫人,小姐……”
“呜呜……”忽然从秦疏影的屋子里传出一阵呜咽声,是一个女子的哭泣,声音很大,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
“怎么回事?谁在哭?”徐氏问。
“老夫人,大夫人,一个不懂事的丫鬟,犯了事儿……”绿叶的脸上陪着笑,目光却闪烁不停。
徐氏的疑心更重了,说道:“既然老夫人来了,就都进去看看。”
一行人打起帘子刚走进去就看到屋子里跪着一个丫鬟模样的人,双手被绑住了,嘴里还塞着布条,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遮住了脸,头又被紫藤和一个婆子按住,没人看得到她的脸。
绿叶说:“老夫人,大夫人,这个丫鬟不懂事,不……不规矩,还在宜兰园撒泼发疯,奴婢们没有办法,先将她绑起来,等小姐来发落。还不快把她押下去,没的污了老夫人的眼!”
那丫鬟极力扭着身子,狂乱地挣扎,但紫藤早就有准备,那婆子的力气也非同小可,丫鬟挣扎来挣扎去,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紫藤死死按住她,说道:“老夫人和大夫人来了,规矩点!”
听到紫藤的话,那丫鬟扭动得更加厉害了,哪里料到,紫藤流落民间,干的就是粗活,力气不容小觑,那丫鬟根本无从挣脱。
“先带下去!”徐氏也不耐烦看,立刻发话,今天的重头戏是要抓“煞星”。紫藤和小丫鬟将那个被缚的人带走了。
徐氏问:“七丫头呢?”
绿叶回答:“大夫人,小姐不在宜兰园。”
“不在?那她在哪里?”
“小姐在给老夫人抄写经书,尚未回来。”
“胡说!明……”徐氏骤然停下,“你是说,七丫头在萱堂?”
“是,大夫人。”
徐氏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绿叶却像是什么也没看到,说:“大夫人,方才圆真大师说有煞星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既然就在这个方向,不如奴婢叫院子里的人都出来,让圆真大师相看相看,省得她将来害人。”
徐氏还能说什么,知画立刻就去叫人都到院子里站好。
绿叶又对老夫人说:“老夫人,刚才圆真大师说萱堂没有煞气,想来那个煞星就是园子里的人了。既然几年前就来了,必然是府里的老人。宜兰园里的老人只有奴婢、福妈妈和红绢,请圆真大师先看看我们三个。”
福妈妈和红绢早就过来了,立刻走上前来,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沉重地从这三个人身上看过去,微微点头。
圆真就将目光放在了三人身上。
徐氏忙说:“大师,既然七丫头不是,那肯定就是这三个人中有一人是煞星了。大师,你可要看仔细,千万不能让那煞星逃脱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就算抓不到七丫头,先叫她折掉一个得力助手也是使得的。
圆真念了一声佛,眼睛在福妈妈三人脸上又看了一遍,刚要说话,紫藤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老夫人,奴婢有话要说。”
老夫人面色阴沉,点了点头。
“老夫人,院子里还有一个是府里的老人。”
“还有一个?”徐氏吃了一惊,怎么还可能有人?这时候,两个婆子押着一个人走上前来,可不就是之前跪着的那个丫鬟?那丫鬟显然很不服气,还在扭来扭去,幸好婆子的力气大,才没有被她挣脱。
老夫人问:“这是谁?”
“老夫人问话呢,还不抬起头来!”
婆子压住丫鬟的手松了,丫鬟猛然抬头,不过,她的头发遮住了脸,大家还是没看清,最终,紫藤将她脸上的头发分开,在场的人这才看清,这不是慧琴吗?
慧琴看到徐氏,双眼就是一亮,“呜呜呜……”不停从嘴里发出呜咽声。
徐氏皱了皱眉,这个蠢货!之前交代她的事情就没办妥,居然让秦疏影钻了空子,没有按时喝药,若不是看在慧琴的娘老子都是自己的陪嫁的份上,她早就打死她了!就算如此,在慧琴娘的求情下,自己也把她放到了洗衣房,让她好好反省一下。今天怎么又撞到七丫头手里了?居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自己求情?蠢货!
绿叶扯出慧琴嘴里的破布,慧琴立刻喊道:“大夫人,奴婢冤枉!冤枉啊!她们要害我!”
徐氏虽然厌恶慧琴,但秦疏影又凭什么来拿她的人?所以沉下脸,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如今不是宜兰园的人,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随便拿人?”
绿叶忙说:“老夫人,大夫人,慧琴偷偷……偷东西,奴婢们这才不得不拿下她,实在是要等到小姐回来,清点了东西,才敢报给老夫人!”
慧琴立刻叫道:“不是!老夫人,大夫人,不是这样!她们污蔑我!”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出,说不出的糟心。想到那个不在现场的七丫头,又起了伤心。顾妈妈一看这情形,今天的事情早都明白了,心里为秦疏影的聪慧叹了口气,又为徐氏的狠毒寒了一把心,心里叹息着,觑着老夫人的脸色,说:“老夫人在这里,自然有公断,一个一个说。绿叶,你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绿叶说道:“方才奴婢几个从萱堂回来,看到宜兰园院子外有人鬼鬼祟祟的,奴婢大着胆子从树丛里过去,发现慧琴在宜兰园的墙根下埋东西……”
“老夫人,别相信她的话,我没有……”
“慧琴!”绿叶打断她的话,“等我说完你再说不迟!老夫人向来公正严明,孰是孰非,我们一说,老夫人自然就清楚了。”
慧琴还是不服气,可看到老夫人沉得像黑锅一样的脸,又看到徐氏那厌恶的表情,恨恨住了嘴。
绿叶继续说:“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