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之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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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眸圆睁，她怔怔地凝睇着他。
“这么说，她成功了？”艾琳娜真的办到了……为了她们之间的承诺……
他不解地眉毛轻攒，瞅着她脸上渐渐绽开的灿烂笑花。
“太好了？？”她兴奋地直奔向他，毫无预告地一把搂住这位小她好几岁的小男生。“实在太好了！你是天使带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封悦！”
突如其来的拥抱叫凌封悦一时不知所措。“斯哥彼恩小姐，你……”
“叫我莉莉丝吧，小朋友！”莉莉丝仰面冲他露齿一笑，“我现在叫K马上准备茶点，我们一起去庭院里聊天吧！”
“但是，莉莉丝小姐……”他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她截住。
一根手指轻放在他的薄唇上，她脸上漾起一道淡然的笑丝。
“已经很久没有人跟我面对面说过话，久得连我自己都懒得数下去。今天请你跟我好好地聊一场，我不敢奢侈更多，因为会遭报应的。所以，请满足我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可以吗？”
望进她透露浅浅哀愁的银眸，凌封悦怔了须臾点了一下头。
见他同意，她高兴得像猫咪一样用脸蹭磨他的胸脯。
“封悦，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她喜欢这个孩子！
“叫我悦好了。在聊天的同时，能否请你跟我说一下你是如何认识我母亲艾琳娜？冯？史迪的？”
顿了一下，她微笑着答应道：“当然可以咯，小悦！”
拍了一下额头叹了口气，他觉得她这样称呼他很像某人？？韩沐怜。
“那我们走吧，一起畅聊吧！”不由分说，她拉起他的手腕朝楼下奔去。
她要记住这个日子！
※※※
庭院
即使早已经习惯了大排场，凌封悦瞠目结舌直视眼前几乎望不到尽头的桌子。
肉松巧克力、提拉米苏、黑森林蛋糕、飘香蛋挞、苹果沙拉、鲜奶吐司、面包布丁、酥皮香草布丁、柠檬鲜奶冻、草莓果酱、绿茶咖啡、抹茶慕司……
两个人能吃得下这么多吗？他在心里暗问。
摆上最后一道甜点？？清凉草莓汁，本打算离开的K顿了一下冷睨向跟莉莉丝靠得超近的冰美人。
她离开不久便发现他不在房里，通过监视器追察他的行踪，却万万想不到他居然跑到公主殿上的住处。叫她震惊的是，他一点都不受公主殿下身上的毒气影响！连蝎子王也似乎对他有所顾虑，只是命令她照顾他的起居，不准对他出手。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来的？他竟有本事让一直冷面对人的公主殿下发自内心地开怀大笑，笑得如此灿烂！
“小悦，你来尝尝这个看看。啊？？”莉莉丝夹了一颗酥皮泡芙送到凌封悦的唇边。
含下嘴上的食物，他很想告诉她即使他不怕中毒，他们也没必要粘得那么近。她跟零零很像，动不动就把人当作熊宝宝来抱。
“公主殿下，如没有其它吩咐，属下先行退下。”欠欠身，K推着餐车迈开脚步告退。
“等等。”莉莉丝突然叫住她。
停下脚步，K转过身弯腰。“请问还有什么事，殿下？”
右手挽住凌封悦的手臂，莉莉丝左手指轻划过噙着诡魅笑意的红唇。
“我知道你是负责监视小悦的，有任何状况都要向父亲报告，这个我不管。”眯起阴飒飒的银瞳，她雪白的脸颊蓦然沉下三分。“我很喜欢小悦！所以，你们任何一个人敢伤害他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即使你照顾了我十几年！”
K脸色一凛，旋即弯起嘴唇。“我明白了。那请两位尽情享受午餐！”
是的，公主殿下！我绝对不会碰你最重要的客人一根寒毛！因为你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毒气已经在严重警告我了！
“啦，小悦，碍眼的人走了。我们两个可以一边吃，一边大聊特聊了！”表情变得飞快，耀眼的笑容又再次爬上莉莉丝出色的脸孔上。
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的杀气，凌封悦斜睇着眼前的女性心惊悸了一下。
发现他注视的目光，她微笑着将草莓果酱涂在吐司上说：“刚才让你见笑了。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不可以轻意去相信人的。看上去没有杀力的人，其实早已被丑恶的野兽潜藏在他（她）的心里。但请你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我相信你。”话语脱口而出，本人也跟着惊异。
以前的他都不会去相信别人，连亲生父母都不相信！因为他们有很多的秘密瞒着他，到死都不肯告诉他为什么。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学会相信人的？
两眼异然擦亮，莉莉丝大呼一声整个人夸张地扑向他。
“小悦，你真的太可爱了！我好好好好好喜欢你啦！”她激动地一连说了五个好字。
“我知道了，莉莉丝小姐！请你放开我好不好？”天啊，他快喘不过气了！
吐吐粉舌，她将一大碟的果酱吐司呈在他眼前。“给，我们聊一下艾琳娜姐姐的事吧，小悦！”
他接过碟子，点了一下头。
舀了一勺酥皮香草布丁送进口里，她眺望着天空回忆道：“第一次见到艾琳娜姐姐的时候，我还是一个6岁的小女孩。虽然已经过去了20年，当时的场景还在脑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盯着手臂上的针口，莉莉丝瞟着眼前的冰美人医生。
“医生，你跟以前来过的漂亮叔叔是什么关系呀？”
边收拾自己的药箱，艾琳娜睥睨了她一眼。“没有人告诉你，好奇心强的小孩最令人讨厌吗？”
“这样吗？难怪我一直孤零零地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莉莉丝一脸寂寥地抱着熊宝宝，抬头凝视着窗外晴朗的天空。
艾琳娜的柳眉顿时一颦，“有必要露出博人同情的表情吗，小鬼？”
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莉莉丝半眯流转着揶揄的银瞳。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寂寞和黑暗。”从她一出生，就注定要孤独地活下去。一辈子都禁锢在这座死一般寂静的城堡里！
“你说我不知道寂寞和黑暗？”艾琳娜锁上药箱，发出一声嗤笑。“我可是一直生活在死亡的边缘！从祖父去世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未来就开始陷入黑暗与孤寂中！你问那个男人是谁呀？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我父亲。”
父亲？
“难怪你们长得一模一样。”莉莉丝可爱的脸庞有着一抹邪邪的笑意，“但是医生，你有必要这么歇斯底里吗？”
她将她说过话稍微改动了一下还给她。
这个小鬼！艾琳娜怔忡地盯着她唇角冷酷的笑弧。
“对了，医生，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一抹顽皮的笑在这个6岁女孩的俏脸上扬起。
“艾琳娜？冯？史迪。”冷瞟着她，艾琳娜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回答她。
“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我会记住的。”莉莉丝拧拧熊宝宝的鼻子说。
艾琳娜、艾琳娜、艾琳娜？冯？史迪……
白了她一眼，艾琳娜自行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没必要记住我的名字，反正跟我同名的人多的是。”
“有必要的。我不敢肯定你下次还会不会来这里，所以我要好好记住你的名字和样貌！”莉莉丝将脸埋在玩具熊里幽幽道，“从出生的那一刻杀死了母亲之后，每个人都害怕我的能力！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接近我，不要提弟弟妹妹，就连我父亲也一样，把我关在这里，通过那根细长的电话线跟我联络。只有……只有你和史迪叔叔敢跟我说话，莉莉丝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轻轻拿走她的抱抱熊，艾琳娜以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拥入怀里。
“哭什么？小鬼的眼泪很令人讨厌的。”这样会让她忍不住给她一点点安慰。
“放开我，这样你会中毒的！放开我呀，艾琳娜……”莉莉丝想挣脱她的温暖的胸怀，却被她抱得更紧。
“小鬼，今天我大方一点免费把怀抱租给你。”艾琳娜在她耳边喃喃道，“所以，你就静下来乖乖享受一下吧。”
小嘴一阵嗫嚅，莉莉丝环住她的细腰银眸轻合上，两行晶莹的泉水滑过粉颊。
“中了毒，我也不会多给你医疗费的。”好温暖哦，第一次觉得被人抱住是多么的幸福……
“你那点钱我才不屑。我警告你，下次再敢跑到塔顶吹风生病的话，小心我打你的小屁股！”拥有特殊的体质却不健康，动不动就生病以至身上散发的毒气比平时更强烈。
莉莉丝佯装怕怕地缩缩脖子，“但是，如果我不生病的话，你就不会来了。”
“谁说我不会来的，我还打算用你来提炼大量毒素。”艾琳娜一只玉手轻轻按在她头顶上，“放心吧，即使无法将你的身上的毒气去掉，我也可以研制一种抗毒的药物让你喜欢的人、动植物可以亲近你。”
“真的吗？”莉莉丝激动地攥住她的衣服问，“真的能办得到吗？莉莉丝真的可以养动植物吗？”
“前提是你要乖乖配合我，实验成功后我就送你一只美国可卡。”艾琳娜轻拧她的小鼻子，莞尔一笑。
瞠目一愕，莉莉丝被她温柔的微笑吸引住了。“……艾琳娜姐姐，你好美喔？？”
骄傲地一甩漂亮的金发，艾琳娜抬高面颊睨她。“那当然，我可是哈佛大学第一美女，以后就是美国小姐！”
莉莉丝被她逗乐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艾琳娜姐姐，你答应过我的事，一定要办到喔！”她将小手伸到她面前，神情严肃道。
轻笑一声，艾琳娜勾住她翘的小指。“Yes； my fair lady！”
“艾琳娜姐姐，你教我唱那首《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好吗？”
“是是是，麻烦的公主殿下。”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
※※※
“你在塔顶唱的那首歌是她教你的？”凌封悦为之一愣，在他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唱过歌。
莉莉丝颔首，“7岁那年，艾琳娜姐姐突然不来，我追问父亲却得不到任何消息。因此，我每一天都唱着她教的歌希望她能回来跟我聊天。一眨眼20年过去了，我始终见不到她。但是我一直相信她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
凝视着她垂下的羽睫，他欲要说些什么，愀然裤袋里的手机的信息铃声响起。他拿出来一瞧，当场气绝。
于皓风：凌封悦，不要忘了整理好新入会成员的名单，回到学校准时在6点钟交给我！
天啊，那个男的追踪信息真的是何时何地都在！于皓风真的当他是哪吒三太子有三头六臂吗？
“怎么呢，小悦？”莉莉丝好奇地把头移过来，睇着屏幕上完全看不懂的汉字。“上面说了些什么呀？”
“没什么。”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随手将信息删掉。
“啊？？”
她突然间大叫一声，双手抓住他的手机瞪圆两只银灰色眸子。
吓了一跳的凌封悦揉搓发痛的耳朵不解地问，“莉莉丝小姐，发生什么事吗？”
“噢，你手机的待机画面的男生好帅喔，谁来的？”好调皮的笑容哦，中国的男生好帅气呀！
待机画面？他记得他的待机画面是风景画来的，什么时候出现一个男的？
不妙的预想忽地掠过他的脑海，他真的不太想伸过头去确认一下是不是那个人。瞟了一眼后，他呻吟地往额头一拍。
果然是他？？韩沐怜！那个混蛋学长什么时候拿他手机自拍的，而且还擅自用自己的相片当他的手机待机画面！
虽然不懂汉字，莉莉丝根据上面的图标准确找出图片文件夹，打开来看。
“哇！好多他的照片喔！小悦、小悦，那个背景是不是你们的学校呀？”好羡慕啊……因为体质问题，她无法跟正常人一样去上学，有关学校里的东西都是在网上查找而已。
他不想出声地点点头，心里在咬牙切齿暗骂韩沐怜大混球。
“小悦，这个女生是谁呀？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