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为后-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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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非有意谋害他们,而是他们的确已经活不成了。与其让他们痛苦地活着,不如帮他们了断的好。”
“我们药坊自前朝起开设,世代传袭,在帝京亦是颇有口碑的,每年的收成有大半都是拿出来救济贫苦百姓。大人,草民并非为自己开脱,草民也认罪,但是还请大人放过药坊的伙计,他们对这些事都不知情,全都是草民一个人的主意。”
事实,云霄已经派人去查过了。
这位姓孙的掌柜的确好善乐施,每月都会有义诊,免费帮穷苦百姓看病。每月十五还会在药坊前施粥,天气热了会准备降暑的绿豆汤给来往的路人。
怎么看,都是个大善大好之人。
若是换做其他的父母官,兴许会斟酌一下,毕竟如孙掌柜说的那样,那些人都是将死之人……只是云霄,和其他的父母官不同。
他没有多问,直接将此事写成折子,送到了隆阳殿前。
皇帝很震惊。
皇城脚下,居然有一间这样的药坊。特别是看到折子最后面的那句话,皇家许多药材都是从那药坊购买,皇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下怒的要求云霄严惩。
并且颁布了圣旨,禁止任何人将可疑的植物带到帝京,也禁止帝京的药铺采购毒蝎毒蛇之类的药引。
皇帝会颁布这样的旨意完全在锦绣的意料之。
为帝王者,无不狠辣心冷。皇帝手已经沾了太多鲜血,还能容忍自己平日喝的补药是用人血浇灌出来的吗?而且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又发生在帝京城,朝廷是必须给出一个严肃态度的。
“小姐也相信那个掌柜的话?”木婂煮了一壶花茶,红色的玫瑰花瓣漂浮在清透的水,加了一点蜂蜜,闻起来甜糯可人。
锦绣将瓷盅端了起来,细细抿了一口,这才缓缓地开了口:“信不信又如何,对方既然这么着急将事情都往自己身揽,显然是早想好了的。算府衙用刑,也问不出什么。”
木婂不明白:“小姐不着急吗?”
锦绣笑:“我着急什么?该着急的是他们啊。”
见木婂还是没有想明白,锦绣又开了口:“等着吧,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的。”
……
阿休国的使臣到帝京也有一段时间了,皇亲自派内监送使臣来给齐齐阿请安,顺道还送了一些节礼。
皇能有如此心意,无非是想借此拉拢阿休国。
这几年阿休国不断发展壮大,已经成为不容小觑的一股强悍力量。大启衰败,想要一直维持自己的霸主地位,必须得到阿休国这样的势力拥护。
皇的算盘算的极精,齐齐阿却不打算戳破,毕竟她也需要皇这张虎皮。至少能震慑住一些人,同时让宋煜掂量掂量。
他不是摆明了要冷淡她,惩治她的婢女么?
皇帝一声令下,保格被送了回来,宋煜也不曾露出半分不悦之色。
说到底,她和他都是生活在龙威之下的人,自保的能力尚且没有,又有什么资格掌控别人的生死?
宋煜虽然对外声称的是锦绣病了没有来帝京,可是当初锦绣不吭不响离开西蜀的时候,帝京派去西蜀的禁军可都在。皇帝对当年的事情一清二楚。
这次宫里的内监出来,明里暗里是在说这件事。似乎按皇的意思,是想将她抬成嫡福晋。
她自然不会推诿,是不知道宋煜会不会激烈反抗。
当然,算反抗,胳膊扭得过大腿?
齐齐阿心情极好,屋子里烧着炭火,门口的香炉焚了香,她甚至幻想着等自己成了嫡福晋,要去金翠阁打造一套首饰……
门被突然踹开了。
元娘一脸骄纵地走了进来,齐齐阿本能地站起来,有些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来做什么?”
元娘瞥了她一眼,冷笑:“自然是来叙旧的。”
齐齐阿心里烦死了元娘,却又碍着双方的身份差距不敢发作,再加领教过元娘的厉害了,知道轻易招惹不得。
好在元娘只是站了一会儿,很快离开了。
齐齐阿以为她只是来闹腾一下的,却没想到第二天又来了!
而且一来嚷开道:“昨儿个我在你这里丢了一根宝石簪子,拿出来吧。”
齐齐阿总算知道她昨天为什么来去匆匆,敢情是为了诬赖她啊!
当下心里发冷,不痛不痒地回了句:“南海王福晋,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您昨儿个匆匆而来急急而去,只留了一阵疾风,可没有半点宝石啊!”
元娘摆明了要不依不挠,非说自己丢了一根宝石簪子,还说那簪子是当初宋澈给的定情信物,意义非凡。
结果这事越闹越大,最终惊动了宋煜。
宋煜不耐处理这些事,干脆让人将宋澈也叫了来。
女人间的争斗一直都是没完没了的,一点小事都能无限放大,且两个人都说的楚楚可怜。
“西蜀王,这若是寻常的簪子,妾身也不会门来讨要了。那根宝石簪子,乃是南海王送给妾身的第一件礼物,妾身平日里都宝贝似的护着。昨儿个来了一趟西蜀王府,簪子丢了……”
“南海王福晋,您是觉得我西蜀王府小门小户,连根簪子都会贪墨吗?”齐齐阿不客气地还击。
“本福晋可没有指名道姓,你这院子丫鬟婢子这么多,谁知道会不会是哪个眼尖的。你齐齐侧福晋身份尊贵锦衣玉食自然是不在乎区区簪子,可不代表那些下人们不心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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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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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再次吵了起来。
宋煜的脸沉了几分,宋澈尴尬不已。
宋澈知道元娘的脾气,再加那簪子的确意义非凡,他想了很久,才涎着脸请求宋煜:“七哥,要不找下人来问问吧,万一真是有人捡到了……”
宋煜没有说话,思忖了片刻才点头。
所有的丫鬟婆子都被叫了过来,连刚从四府出来不久还在床躺着的保格也被抬了出来。
元娘半拉了脸,很仔细地问她们,分别询问她们那段时间在做什么,可有人证云云。
一番下来,自然是毫无所获。
元娘显得很失落。
宋澈赶紧拉了她,一脸歉意地向宋煜赔礼:“七哥,今日实在是叨扰了。”
宋煜闷声不作。
齐齐阿趾高气昂想要说两句,却见宋煜的脸色有些难看,只好悻悻闭了嘴。
闹剧终于过了,元娘随宋澈出了西蜀王府。
在马车,元娘也一直蔫蔫的,宋澈以为她是因为丢了簪子不开心,忙安慰:“丢了丢了吧,回头我让人去金翠阁重新打造一套,选今年最时兴的花样。你可不要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元娘怔怔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从衣袖里摸出一样东西,赫然是那根宝石簪子。
宋澈瞪大眼睛。
好半天才缓过神,有些气愤:“簪子没丢?你去西蜀王府闹什么?”
元娘没有搭理他,将簪子插回头,整个人还是蔫蔫的,有气无力似乎有些伤感。
宋澈觉得不大对劲。
元娘的泪水已经砸了下来。
宋澈顿时慌了:“哭、哭什么啊?我……我没责怪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六神无主起来,轻轻替她擦拭脸的泪痕,泪水却如同决堤般,怎么也擦拭不干净。
元娘在马车大哭了一通,一直到快到府邸的时候,才略略止住了,怕孩子们看见了难受,不断用帕子去擦拭眼睛。
回到府邸也没有急着回内院去看孩子,而是跟宋澈去了书房。
宋澈亲自给她倒了茶,元娘喝了两口,这才将情绪彻底收拢,慢慢地开了口:“你知道的,我们江家和李家是世交,我与锦绣更是情同姐妹,打小一起长大。”
“我和锦绣年纪相仿,锦程我们又要小一些。可以说,锦程是追在我们屁…股后头长大的,我们去私塾,他也跟着去,我们去采桂花,他在树下铺白布……他很小的时候说,等长大了一定会保护我和锦绣,不让我们受半点欺负。”
“我没有兄弟姐妹,一直将锦绣锦程他们当做同胞。八年前的那场变故,成为我心头挥之不去的痛。三年前,锦程死在了西蜀,是被一只铁箭射死的。也因为锦程的死,让锦绣和西蜀王生了罅隙,锦绣不辞而别……”
“元娘,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宋澈忍不住打断她的话,认真道:“七哥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他心里谁都苦。你要是知道西蜀王福晋的下落,告诉七哥吧。”
元娘沉了一下,摇头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宋澈不再说话,安静听她往下讲。
“我的确知道锦绣在哪里,但是不会告诉西蜀王。当年的事的确有误会,但西蜀王做的不对。我要是锦绣,也会不辞而别,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来。”想起锦绣这些年的遭遇,她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
“锦程是被齐齐阿设计害死的,我知道我说这话你可能不会相信,西蜀王也不会信。我故意闹今日这一出,让所有的丫鬟婆子全都聚会在一起,是想趁着没人去取证据。齐齐阿害死锦程的证据我没有找到,但是香棠从保格的床铺底下找到了这个。”
元娘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他看。
宋澈迟疑了一下,将信接过。
信是阿休国国王写给齐齐阿的,头写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皇想要拉拢阿休国,阿休国国王会乘着此事造势,逼着皇抬齐齐阿为嫡福晋。
“这面的确没有齐齐侧福晋害死锦程的证据,七哥……恐怕不会相信的。”
元娘冷笑:“信不信又如何,他宋煜何尝信过锦绣?这封信是说明不了什么,但足可以看出齐齐阿的野心。他阿休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宋澈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抬头,郑重道:“元娘,我信,我信你说的每一句,但是你决不能莽撞行事!七哥有七哥的苦,他对西蜀王福晋的情绪我们是能看到的,只是他的身份,他的位置,不允许他感情用事。齐齐侧福晋现在身份非寻常,不管是站在我们的立场还是大启的立场,都必需拉拢齐齐侧福晋,借此让阿休国归顺。”
元娘露出失望之色来。
宋澈难得的坚持:“这不是简单的儿女私情,而是一个国家疆域的长久大计!殷国表面与我们结盟,实际兵强马壮随时都可能重新开战!洛神诡计多端,近来边境蠢蠢欲动,年后大战随时都会爆发。七哥与我不同,他注定要站到那个位置,也意味着儿女私情必须要放到一边。他不止是西蜀王福晋的丈夫,更是大启的王爷,是我们的希望,我们的未来!”
元娘没有说话,神情有些复杂凝重。
宋澈叹了口气:“答应我,七哥和福晋的事不要再插手了。在国家百姓面前,没有谁对谁错。大启安定,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元娘,七哥如果登不那个位置,你、我、额娘,还有我们的孩子都在劫难逃!”
见元娘实在难受,宋澈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说道:“两个人能在一起厮守一生,需要感情也需要缘分。七哥有他的选择,西蜀王福晋也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他们不后悔,我们又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