媵妾谋-第7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夫人身子尚未好全,南宫勋竟然再探幕府来见幕晨雪。两人少了上次的试探,而是直接摊牌。甚至幕晨雪竟然直接坦诚自己是自学成才,所学所会皆无人所教。
南宫勋紧紧的盯着幕晨雪的眼睛,在那双清明如水的眼睛中,竟然看不出一丝的隐瞒和躲闪。这个认知连他自己都被惊吓到了。
“如若真如幕小姐所言,那本王觉得,幕小姐绝非凡人?”南宫勋突然想到流云之前的那个提议,他有那么一瞬,也想拿黑狗血试一试这幕小姐。
“并非如郡王爷想的那般,小女子学这些,不过是想在逆境中求存罢了。郡王爷乃是庆王妃嫡出之子,自然不知身为庶出儿女的心酸!”自己处境艰难,这也让她想到了南宫书墨。如果南宫勋身为哥哥,真的很维护这个弟弟,南宫书墨也不会装病装残了这么多年。
“这?”南宫勋觉得幕小姐是话里有话,可又听不出弦外之音。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本王可以救幕小姐脱离此困境,幕小姐可愿?”
“我不愿意!若我只想着依附于他人生存,那么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了!”对于南宫勋释出的善意,幕晨雪并不愿接受。
“可幕小姐身为女子,早晚都是要出嫁从夫的!”南宫勋觉得和幕晨雪说话,竟比那些大儒们更发人深醒。
“三从四德,不过是男子用来困住女子的手段。我也知自己所思所想,悖德不切实际,可我只想在自己能力所及之内,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枉来这一世走上一遭!”幕晨雪不是想和南宫勋争辩个是非对错,也不是想得到他的认可。只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这个人,让他不要拿身份,再来为难自己。
南宫勋从未听任何人说过这样的话,这样的论调,哪里是“悖德”两字就能诠释的。可他竟然挑不出一丝的错处,甚至心里面还很认可这番言论。
“幕小姐的见地果然不凡,可人总有不能两全之时,幕小姐年纪尚轻,也许有些事还不需面对,可等到幕小姐及笄,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介时又当如何?”南宫勋话中竟然直接透露出了纳娶之意,这让幕晨雪心中不由得一紧。
“为了保护致亲,我也会选择性的放弃。可日子要如何过,却还要看自己!”如果没有人逼迫,幕晨雪绝不会轻易就犯,可既然她珍视亲情,也会为了他们而放弃自己的理想。不过放弃归放弃,却不会轻易的妥协。这就是幕晨雪,一个有着独立思想的女子。
“如果有人可以给幕小姐想要的生活,幕小姐可愿相信他,跟随他?”这一刻的南宫勋是真的被面前这抹倔强的小身影打动了。如果说来之前他只是好奇中夹杂着一点不明就理的暧昧,那么这一刻,他很肯定,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小女子。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梦想,可惜穷其一生,也许都无法达到。我不会做如此执着之人,那样活着太累,可我也不会放弃这个梦想,至少有梦的人,才会活的精彩。郡王爷可以给很多女子这样的梦境,可惜那一切终归只是梦!”幕晨雪没有直接拒绝,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不喜欢他,不愿与他共渡一生。”
“可是,若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又当如何?”南宫勋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拒绝,这种感觉并不好,甚至心中隐隐有种怒气,话中竟然带了三分威胁的意味。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与其留一副驱壳在自己身边当个扯线木偶,不如放其离开,也许人生中会多一位知己良朋!”要么给她自由,他们相见亦是朋友。要么她屈服于他的威势,可却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世事难料,幕小姐毕竟年纪尚小,也许再过两年,想法也会有所不同,本王拭目以待!”南宫勋认准的人,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他有信心,会改变幕晨雪的想法。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幕晨雪的心里早已有了他人,无论他如何做,也再难容得下他的位置。
屋内二人一问一答,屋外的南宫书墨紧张的整个人都在发抖,若不是风五紧紧拉着不放手,他早冲了进去和兄长摊牌。好在流云和隐雾今天都跟在了南宫勋的身边,不然早发现了南宫书墨的行踪。
幕晨雪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优秀,也知郡王爷对自己感兴趣,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特别而已,所以对于他的话,并未太在意。时间是冲淡一切最好的良药,等到自己及笄之时,这南宫勋也许早就将她给忘了。
只是她太低估了古代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今日的一番谈话,南宫勋竟将幕晨雪划为了自己的私有物。从幕府出来,直接下了命令,要流云加派人手,保护幕小姐。
“郡王爷,以王妃的性子,就算答应了郡王爷将幕小姐纳入府,只怕也无法给她一个好的名份。而且以幕小姐的性子,只怕进府后会兴起什么风波,闹得阖府不宁?”流云觉得主子的身边还是要些听话温顺的女人好些。
“郡王妃的位子我会留给母亲中意之人,但我心里的位置,只能留给我喜欢的人!”如果说真的有一见钟情,那么南宫勋相信,刚才的见面,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心中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
“郡王爷!”流云想再劝劝主子,不要过于执着。却被身旁的隐雾拦了下来,朝他轻摇了一下头。他们跟在主子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怎会不知主子平时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可骨子里却有着自己的坚持。并非三言两语能劝得住的。唯一能改变主子心意的,只怕只有幕小姐了。
南宫勋前脚出了幕府,南宫书墨后脚就从窗口翻进了幕晨雪的房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三十四章;痘疮
(全本小说网,。)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南宫勋虽然败走,可却为这样的幕晨雪而动了真心用了真情。
南宫书墨被风五拦着,这才没露了行藏,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兄长,见南宫勋离开,忙翻身进了幕晨雪的屋子。
“风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幕晨雪正在细细的回想着发生的一切,怕有什么是自己疏漏的。就见一脸焦急的南宫书墨从窗口飞身而入。
“兄长离府,我就跟了过来!雪妹,对不起,若是我刚才和兄长摊牌,也不会累得你心神不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自己的兄长窥视,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甚至感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憋着一口气,纾解不出。
“还好风大哥没有出面,不然你这么多年的隐忍岂非都要付之东流了。我没事的,郡王爷不过是一时兴起,等再过个两年,这种感觉也就淡了!”幕晨雪最不想伤害的就是南宫书墨。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认定了一个男人,就会死心踏地的付出自己的全部。可男人就算再喜欢一个女人,心里也会装着家国天下,事业兴趣。正是因为男女的这个不同,所以幕晨雪才更不愿去要求南宫书墨什么。
“兄长他~!”南宫书墨本想说,“兄长他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的。”可不知为什么,他不愿将这个事实告诉幕晨雪,不愿她因为兄长的执着,而被打动。他竟然也开始在怕,怕会失去。如果连真爱都无法得到,那他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痛爱自己的父亲,少了怜惜自己的母亲,以后却连可以和他相扶相持走下去的女子也没有,那他又算是什么。
犹豫再三,这才将话引到了别处,“雪妹别担心,事情总会过去的!”南宫书墨的欲言又止,幕晨雪看到了。可她相信,就算是南宫书墨对她有所隐瞒,也只是为了她好,为了不让她多想而已。所以并未在意。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南宫书墨这才起身,临出门前,将幕晨雪抱进怀中,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一丝的安宁。“雪妹,我必不会负你!”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幕晨雪没有做出什么承诺,她是个行动派,所以自己既然已认定了这个男人,就不会再有所动摇。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以前的南宫书墨也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些,可如今的他有种感觉,若是现在不说这些,他就会失去什么。
两个人又相拥了一会儿,听到幕辰峰的屋子传来声响,应该是起夜的芳华,怕被她瞧了去,南宫书墨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回到庆王府,怡然、雪梅两居所的书房,都是亮了一整晚的灯,两个男人都在想着同一个女子,都为这个小女子动了真情。
而幕晨雪送走了二人,也无法入睡,南宫勋的强势,南宫书墨的体贴,她都感觉到了。对于两人,她没什么好选择的。只是因为自己,让南宫书墨为难,她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第二天,娘亲要去内院上房侍疾,幕晨雪也跟着去请安。这会儿大夫人和田妈都病着,也没人再找程姨娘的麻烦。而侍疾也不过是在上房坐着而已,端茶倒水煎药喂饭的有奴婢下人呢,倒也不累。
幕晨雪还是狠不下心至人于死,毕竟深受前世教育的影响,甚至连给大夫人投毒,她都做不出来。就连利用药草相克相畏的办法惩治一下大夫人,都让她觉得对不起前世的老中医师傅。
好在大夫人的身子一天天的见好,她心里的愧疚也能轻一些,以后这样的法子,她只能少用些。要想惩治大夫人,还得另想办法。总不能每次都让自己这般心塞。
二个月的平安日子,九哥儿幕辰峰也渐渐将被绑架之事淡忘了,而且每天一出府,除了有方砚随身伺候,还多了几人跟在他身边。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大夫人又要对他使什么手段,后来才知,是五姐为自己找来的护卫。对于姐姐的神通广大,他早就佩服的很。而且有了上次的事之后,更是对这个姐姐言听计从。
随着大夫人身子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田妈的身子也已痊愈,而病好后的二人,更是频频出府,不用幕晨雪特意去打听,都知这二人又在谋划着什么。
只是还没等二人动作,城内竟然传出癔症,“因为城内发现痘疮,庆王府的闺学暂时停课,四姐儿和五姐儿这些日子也不要出门了。县学那里我已派人去和夫子请过假,九哥儿也暂时留在家中!”大老爷幕谦一脸的严肃。城内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癔症,因为每次有癔症出现,都会有大量的人死去。
所谓的痘疮,就是现代的水痘,只是传染性及强,和那些治不好的绝症比起来,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怕的疾病。
可这里是古代,缺医少药的,一个痘疮之症就闹得人心慌慌,甚至城内医馆药铺人满为患,连城门都封了。
幕晨雪早在癔症出现时,就准备了不少的草药,而为了预防,这些日子也没少给家里人煎药。所以她和九哥儿之前虽常有出门,却并未被传染。
府中没有人被传染,大夫人不但没有高兴,还一脸的不喜,“这九哥儿倒是好命,我听说县学里有几个孩子已经发病了,有一个病重的,竟然连一晚没撑过去,人就已经去了!”
田妈一脸无奈的看着夫人,若是九哥儿生病,只怕会传染给府里的其他少爷小姐,夫人这是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