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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宁为妖物-第318部分

小说: 宁为妖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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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芥在屋子中央的桌上摸到火折子,顺手点了放在上面的新蜡烛。

    屋子里已经暗下去的光线顿时被这片亮堂驱散,她摁熄火折子,看着那最后的一缕青烟道:“或许真不是妖怪做的。”

    “你信那个夫子的话?那些话一听就是借口!”江羽书阴着脸,把木棍靠墙放好,坐上床榻去。

    “夫子的脾气是坏了些,但他说的不无道理。江公子,这世间可不只是妖才危险。我们是驱魔师,比谁都清楚这点,不是吗?”

    弥芥把火折子放回原处,却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到他正对面的那个床榻边缘。

    他没说话,但看着她的眼神却像是裹挟着宛如风暴的千言万语。想要冲口而出,却又被他牢牢压制住。

    “无知!难道你们弥家就从未吃过妖怪的亏?!”许久,江羽书盯着她道。

    弥芥一愣,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第188章 天命梭·无端在意

    邪火咒,火妖。毫无预兆就蹦进了脑海里,在弥家绵延几百上千年的邪咒,为反抗这邪咒而死去的爹娘、还有至今都尚在昏迷中的兄长。

    为保住哥哥而不惜耗费过多的灵力抽出夺舍灵魄的爷爷。

    那个不知道抱着什么目的,跑到弥家来冒充哥哥的人,暂且称他为人吧。或许是爷爷都不敢动的大妖也不一定。

    总之,现在的弥家一样是阴云笼罩。

    “被我说中了?”见她不说话,江羽书轻哼一声,目光寒凉,“这世间的妖就该一个不留!”

    他的语气很重,要是此时有个妖怪正好在他面前会被撕碎的吧?

    “弥芥,你们弥家乃是驱魔师中的翘楚。定是御有不少妖物,可谁又能保证它们没有二心?倘若这些妖物背叛,只怕弥家和国都都会是灭顶之灾。”

    江羽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郑重而又认真。

    岂料弥芥也认真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妖有恶,亦有善。虽不是能够泾渭分明的那种,但这点和人没有区别。”

    她本不想和他在这里争论,可江羽书的眼神无端端让她在意。

    那是遍体鳞伤之后的绝望和愤怒,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弥芥可不想他在国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否则倒霉的不只是她和平安公主,还会有整个弥家。

    “无知,你可知我是如何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的?还不是因为过于相信自己的式神!弥芥,我是看你和我投缘,不想你再重蹈覆辙!”

    他的手拍在床沿上,握得死紧。烛光里明显可见手背上的条条青色。

    “江公子,你今天先休息吧。我们这么争下去也无济于事。”弥芥笑着站起来,“我去给你熬药。”

    他不说话,看了她一阵,转开了脸。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弥芥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站定,原本要跨出去的脚也收了回来。

    “江公子,这次出事的无疑全是驱魔师。但妖物最恨的,首屈一指该是修士才是。”说罢,她才拔脚离开。

    江羽书转过脸,却只看到她悄然离开的利落背影。

    弥芥拿过门口的人递给自己的灯笼,道了声谢便朝女舍那边过去。不知为何,自从进学监之后,江羽书对妖的愤恨更严重了。

    之前在路上偶尔遇见小妖怪,若是人畜无害的那种,无聊的弥芥也会逗上一逗。

    他虽然不喜欢,也会说几句。但敌意一点都不像现在这么明显,难道是因为看到了那么多昏迷不醒的驱魔师?

    弥芥叹口气,等熬好了药端过去顺便给他细说一下这次评试的事。

    那些昏迷的驱魔师指不定只是被人灌了药,等着乖乖当“答案”。医士们正在给他们解除药效呢。

    就是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无端端被风声侵扰,一定不得安宁。

    等评试的结果公布之后休息日回家看看吧,爷爷一个人撑着也太累了。而且,她也有些事要问封印了夺舍之魂的石头。

    手握初语花让弥芥安心了不少,不过她也知道现在还不是使用初语花的时候。

    还有天机的那句话,要她小心平安公主,是纯粹“伴君如伴虎”的善意提醒,还是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可惜现在去银杏树那里太惹眼,只能回女舍了。

    江羽书的药都还没熬呢吗,也不知道自己赌的这把对不对。弥芥转过回廊,已经可以看到女舍。

    回去的时候,又同平安公主说了一阵话。

    要不是她说还要给江羽书熬药,公主都不打算放她走了。平安公主说自己没参与她寻找答案的路程,想好好听听有没有什么趣闻。

    弥芥哭笑不得,公主殿下,该说的不是在白天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全告诉你了吗?

    当然,初语花和那条跟踪她的蛇的事她没说。天机请了一个叫云的蚁族妖怪少年送话这件事弥芥也没说。

    去熬药的时候,她经过一间虽然早早熄灯,却有人窃窃私语的屋子。

    里面的人似乎正讨论着她今天带来的答案是个活人的消息,说好说坏的人都有,不过说坏的居多。

    弥芥目光冷冽,瞥一眼窗户之后无声走开。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学监最好的那个房间里,同样正在说这件事。屋子里有一张华丽的御座,御座对面站着一群夫子。

    坐在御座上的人翻看着名册,嘴角一直带着猜不透心情的淡淡弧度。

    “醒着的驱魔师,江羽书。本宫并不曾记得安排上了这个人,怎么回事?”她啪地合上名册,顺势将名册丢在地上。

    夫子们个个脸色难看,但也不多说什么。

    回话这种事,自有掌管学监的官员去做。“回皇后娘娘,平安公主的陪读救了人,也顺利带回了答案。也只能承认了。”

    说话者是个年纪不过四十的男人,眉眼沉稳,气势如山。

    “倒是个机灵的。好好嘉奖吧。”面容姣好,气质高贵的女人站起来,底下站着的众人立刻跪下去。

    她看也不看众人,只道了句:“回宫。”

    出了学监,皇后端着和气尊淑,威严不减分毫的脸才阴下来。她朝自己的贴身宫女招了招手,立刻有个年纪较大的宫女贴过去。

    “仔细查问一下,怎么会突然冒出江羽书这么个东西,坏了本宫的大事。”

    “是。”宫女悄无声息退下,恭顺站在车辇旁。

    皇后踏上车撵,对弥芥找到江羽书这个驱魔师很是不舒服——要不是看在她爷爷的面儿上,本宫还真想捏死她!

    这预备的人原本就少一个,就是不想让双脚不好平安公主顺利得到。

    没想到中途又是冒出个什么线索在弥家祖宅的鬼消息,让一些学生偏离了方向。才给弥芥可乘之机。

    一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偏要去给一个残废当陪读,自己往火坑跳,就别怪他人了。

    皇后的眼中划过狰狞狠毒之色,声音却稳稳道:“走吧。”听起来甚至还是和蔼端淑的。

    凤撵离开学监,皇后就在心里盘算着这次评试视察该给龙椅上的那位如何禀报。

    一个将错就错的评试,要她怎么说?

 第189章 天命梭·偷龙转凤

    皇后一走,屋子里的众人这才各自寻位置坐下。有几个还抹了抹额上浸出的细密汗珠。

    静谧中带着压抑的气息。

    终于,有个老者放下一直在揉额头的手。嘴唇颤了颤,连带着花白的胡须都抖了抖。他瞧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大人,虽然皇后娘娘站在我们这边会顺利瞒过去。可皇上并不是好蒙蔽的人,若是让他知道这次的评试题目被篡改……”

    老者尚未说完,男人就抬手示意他停住。

    “那就死扛着!闭紧嘴巴做得到吧?我们已经和皇后娘娘一起顺水推舟走到这步,没有回头路了。”男人双目微红,是连连的熬夜熬出来的。

    其他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敢说话。

    刚才的老者又说:“寻一个年轻的昏迷驱魔师,这种题目就算扛过去,也不保不会受到责罚。和往年的题目比起来,这试题和新奇一点边都沾不上。”

    “若要是硬说能沾上边的,就只能是沾了荒唐的边。这日后皇上要是问起来,可要如何说?”老者双手一摊,面色焦灼的看着男人。

    男人瞥他一眼,笑容的意味都是冷冰冰的。

    “这就不是我这个掌管学监的官员所考虑的范围了,楚夫子。”

    他在主位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你是众夫子的表率,每年的试题都由你带着几个得力的夫子拟定。出了问题,该反思、该被问罪的也是您老人家。”

    每听男人多说一个字,老夫子的脸色就白几分,嘴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像是极力想要说些什么反驳,却又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就连坐在他后面的几个夫子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当然,学监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才会让试题被偷换。这里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你们还是尽早想想怎么应对将来皇上的问话吧。”

    男人仿佛没看到几人的脸色,毫不留情说罢,再也不看他们一眼。

    老者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到地面,他颤颤巍巍指着男人。

    “你明知道评试完成之前我们拟了试题的夫子都要被关在最偏的小院子里避嫌,你还说该被问罪的是我们?!”老者气得直喘粗气。

    他身后的几个夫子也面带怒容起身过来扶起老夫子。

    其中一个更是接过了老夫子没说完的话:“那里四面都有守卫,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面的消息。自然不会晓得试题被偷换。”

    “可你竟然在知道试题不是原来的试题的情况下,连去问一问我们、重新拿一份试题都不曾有过。如何就是我们该悲问罪了?”他一口气说完,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几个人一起连托带扶,把老夫子重新扶回椅子上。

    男人微微扬着的唇缓缓放下,他忽然站起来,瞥一眼一直缩在一边的女夫子:“本官知道的时候题目已经公布,不可能再撤换。”

    “那就活该我们这些老头子来背罪名?!”

    “学监不能有污点!你们拟定的题目就是这个!不管以前的那个小卷轴上写了什么,如今都只能是这个。”男人狠狠瞪一眼顶撞他的夫子。

    女夫子捏皱了衣袖的边缘,她昔日里优美修长的脖子缩得更短了。

    男人用警告的眼神扫视其他人:“至于试题是否合理,请你们自己考虑。就算是找,也得找一个最合适的理由来!”

    一场表面上齐心协力为学监着想的商议就这样不欢而散。

    夫子们谨言慎行,噤若寒蝉。他们走后,女人这才拖着小步子摸摸索索凑到男人身边。

    “对不起,都怪我发布试题的当日不小心,没发现卷轴已经被换过。”她一开口就红了眼睛。

    男人看她一眼,亲自起身关了门。

    他回身过来抱住她,循着唇就凑过去,辗转着说:“这不怪你,而且皇后娘娘也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是那几个老家伙杞人忧天——”

    女人细声细气的还说了什么,却被淹没在越发粗重的呼吸里。

    夜色已深,屋檐上落下一只黑鸦,偏了偏小脑袋。屋子里的灯光灭掉之后,又展翅飞走了。

    恰时,银杏树上却飘点淡绿色的荧光。

    树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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