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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跳跳舞杀杀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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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君也越来越放开了。
我很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放松过,也从来没有像此刻拥有这么多的乐趣。我以前的日子也许真的是白过了。

第11章 将军枪
我觉得这样走下去确实有点好笑,两个人在荒野中走了一天的路,身后却没有发现一个追兵。后来是越走越没有劲头,好像没有动力一样,觉得自己就像傻瓜。这真是一场好没有来由的逃跑。
但现实就这么样,如果不能事先做出反应,等到灾难临头,又免不了后悔。
我看出,穆子君本来好不容易恢复得较好的心情也开始烦躁了,但她再也没有主动提出要休息。
她穿着的是裙子,那是表演的需要,里面还有长的紧身裤。这一路走来,磕磕碰碰免不了,荆棘枯枝之类的让她的裙子伤痕累累,还连带着影响了行进的速度和轻便。她都想直接脱了裙子,但这样不好看,穿着里面的紧身裤有伤风化,而且上下衣不搭配了。为了好看,她不得不忍住了。
我也知道,尽管我们跑了很长时间,但是肯定还没有脱离西安的地界。就算是汽车最快速度从市中心到市界恐怕也要4,5个小时吧。
西安附近的环境比较杂乱,很容易让人摸不着方向。尽管我一直按着一个方向走,但我还是不能确定我是不是走了冤枉路。按照路上偶尔出现的一些地牌,好像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脱离某一个县,只是在它的边圈打转。
我想,倒还不如进入小乡镇看看势头再说。
于是,在傍晚的时候,我们我们抵达了一个小镇——平安镇。说实话,这个镇小得可怜,大街上稀稀落落的,很萧条。街上只有一些小铺子。
最感欣慰的是,没有看到满大街的通缉通告。
我把ak47拆成零件,装进了食品袋里,但就在要走的时候,穆子君拉住我,“就这样过去?我现在好像不适合吧?”
我看看她破乱不堪的裙子,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只得在镇外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干等——等太阳完全下山。
我要进入这个镇,也无非是想补充一下食品,以及确定最新情况。当然,个人卫生问题也要解决。就算男生可以随便,女生可是受不了的。
“身上还有多少钱?”我问道。
穆子君摇摇头道:“不到10块钱了。本来我们换了舞蹈服装,是不可能把钱放在身上的,我要不是想等退场之后买点东西,也不会在身上放钱了。”
我无奈了——难道还要让“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真正得以实现?
说不得,只好作次贼吧,反正之前已经偷过农家的东西了,也不在乎在“脏”一次吧。
等确信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无聊地闲逛的警察消失之后,我们乘着夜色进入了镇里。
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狗叫,那对于我这种狂好狗肉的人来说是个美好的声音,但现在,不得的收起了这份心思。街道两旁的建筑物大多已经开始关灯了,这里是不大可能有夜生活的。
我思量着是要夜窃哪一家店铺,但想来每一家都不可能有多少钱放在铺子里的。我想给穆子君再弄来一套衣服,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商店具体位置。今晚想要在这里过夜,又不能确定哪里安全空闲。
这些都还需要很专业的侦探工作。
我一家家地看,当然只能看看紧闭的大门和外头的装饰来确定它经营的性质。尽管也才晚上8点钟,但是大街上已经没有行人了——除了我们两个,所以别人也看不到我们怪异的行为。
很快地,我确定了一家,那肯定是超市。想来里面应该能提供一些我们所需要的。
那是一个4层高的单独楼。形式很普通,但铺面还算比较大的。最重要的是,4个楼层上都没有亮灯。进去偷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庆幸的是,穆子君发髻上插的是一根银针(现在的女孩很少这样挽头发了),我向她借过来,就开始撬门。那是个百叶式的钢材门,但是锁是很简单的,一根针轻易搞定了。
穆子君在一旁不停地转来转去,她是很不好意思作这样的事情。
不到一分钟,门被我撬开了。我慢慢地把门拉上去,里面一片漆黑,我在进去后又把门关了。我在前面摸着走,穆子君拉着我的衣角,寸步不离地跟着。
我沿着墙壁一一摸索,居然摸到了开关。灯一打开,我就霎时傻了眼。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有这样的失误,我居然没有觉察到里面有人——正对着我的前方站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颤巍巍地站着,手上拿着一把手枪。
我第一次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平心静气,我就能察觉我周围10米左右的生机和人气,事实上,我也确实屡试不爽,但这个老头已经打破了我的定律。我更可以肯定地认为,300米以内,只要有枪械的一丁点动静我就能察觉到,100米以内我能嗅到枪械的寒气和人身上的杀气。但是,这个老头拿着枪,我居然没有一点意识就进来了,而且还让他离我只有5,6米之距。
我一动不动,因为枪对着的是我。穆子君已经躲到我身后了,我想她更多的羞耻于偷窃的举动,反而对眼前的危险忘却了。
我没有想到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身上居然有枪,他虽然孱弱,但是他握枪的手是那么坚定,甚至那种眼神也是那么锐利,他脚下的跨步很明显地是一种攻防俱佳的姿态。更令我惊诧的是,那把枪居然是——“将军枪”的礼品型。
暗红色木质握把,上面有八一五星军徽及民族特色花纹。这是1964年式7。62mm手枪(简称64式手枪),64式手枪是1960年代初,我国自行设计的第一支手枪,于1964年设计定型。该枪以其小巧轻便、外形美观、便于隐蔽携带、易于维护保养、射击可靠性好和精度高等优点而出名,更重要的是——它往往作为国礼赠送国外要人。
本来一把64枪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在经历过40年之后,已经逐步成为部队、公安、武警、司法和保卫人员的普遍装备,装备数量大,用途广。但是这一把不同,这是一把老古董了,还是礼品型中的定制式(按照被赠送者要求进行一定的改进),撞针和扣扳都有一定的变化。
持枪者——那个老人也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身份非同一般。
那柄枪在他手里就像与他自身融合了一样,但是我却察觉的不到半丝杀气。甚至,我现在如果不靠眼睛的话,依然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这……真对不起,老人家,我们……”
我想不到什么牵强的理由,我希望他搭过话,至少让我的压力减轻点。但是他依然动也没动,要不是他干瘦的眼眶里依然暴射精光,我都要怀疑这是一个石雕了。
“那……那个……我们穷,所以……”
我依然讲不出话来,现在气氛控制在人家手上,按照生存条例,这是一个大忌。我的ak47已经拆成零件,更不可能和他相比。我知道,我有足够的把握在大多数人的枪下逃生,但是在他手下,我居然一点信心也没有。
这是一个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走,立刻走!”他终于开口了,干枯的嘴唇吐出几个不容置疑的字,仿佛天生的威势。
但他的普通话很不标准,甚至就这几个字都有点含糊不清,我立刻可以肯定他不是汉人,甚至不是中国人。
我知道没有留在这里的余地了,能安然无恙地走出去已经是我们的幸运。
“那……那我们走了!”
我转过身,正准备走,二楼却传来了一阵轰隆声,像是翻箱倒柜。
那个老人立刻警觉起来,朝我们喊道:“赶快出去!”然后,马上朝楼梯走去。
我慢慢地走出去,虽然对老人很奇怪,但还是性命要紧。穆子君也跟着。
“嘭……”就在我要走出门,要替他把门关上的时候,二楼传来一声枪响。
我再不迟疑,立刻往上奔。跑上二楼,却看到老人倒在地上,胸口中了一枪。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穿西装的行色有点落魄的中年人,手上拿着老人的那把“将军枪”。
中年人一看到我们,立刻拿枪对准我们。我把手上的食物袋当作武器直直地抛向他。
他开了第二枪,却打在袋子上。袋子里的食物和ak零件在空中一股脑地摔落在地上。在我抛出袋子的同时,我已经一把把穆子君推倒在地上,然后健步上去,在天空飘落食品的那瞬间一把扣住那把“将军枪”,手指顶在扳扣的后面。
他再想开枪已经开不了了,我腿一扫,他就摔倒在地上,而枪已经被我夺过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房间里跑出了两人,一个是妇女,一个是一个小男孩。他们手上都拿着一个木棍,看到我手里的枪,立刻不动了。
穆子君爬了起来,扶起地上的老人,不停地问老人要不要紧。老人胸膛上已经流出不少血来。这一枪并不致命,但是出现在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上却会让他提早进天堂。
我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个人的关系也不是我所能掌握的。
但是地上的中年人一叫嚷,我就知道,我卷进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里面去了。
那个中年人居然是个日本人,叫嚣着“你们要完蛋了”之类的话。
我的日语并不好,可以说在我掌握的外语中,日语和英语是我最差的两门。我的维语能社交对话,德语和意大利语基本上没有任何障碍,而朝鲜语更是多能运用一两种方言。这都是那几个家伙逼出来的,但由于他们自身蹩脚的日语和英语,我也跟着仅能简单听懂这两国的语言。
但是,他其中冒出的一两句刺耳的“支那”却让我冒火了。我一个巴掌扇过去,直接就把他打晕了。我很自信我的力道,只要我再加把力,甚至能把他打得脑震荡。那站立不动的妇女和小孩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和老人以及中年人都没有半点关系。
我看向老人。他虽然很虚弱,但这个时候居然坚持坐了起来,而且也看着我。没有半点疼痛的神色,就好像中枪的不是他一样。
“这……怎么回事?”我问道,同时也暗自警惕着那妇女和男孩。
“咳……”老人咳嗽一声,慢腾腾地说道:“我认识你,刚刚电视上通缉你了。”
我的心不由一紧,更是警惕了。
“但我们没有冲突。”老人的话依然那么含糊不清,但我能听懂了,“这三个都是日本人,不是普通人。”
我立刻把枪再次举起来,对着那个妇女。她居然一点也不慌张,我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了。最奇怪的是,那个小孩的眼里居然流露出讥讽的神色,尽管只是一闪而逝,但却被我扑捉到了。
“你这个中国人,听好了,你现在是在帮助一个绑匪。我们是大日本子民,被那个老头绑架来此地。你如果还想继续帮助他,就要考虑后果。不仅仅你个人,你们政府也会有大麻烦。我们的驻中国大使马上就会赶来此地……”
我诧异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绑架三个健壮的人?
我回过头去看那个老人,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恨恨地盯着那个妇女。
“他是个朝鲜人,绑架我们日本平民。你还是赶快放下枪,不要牵涉进来,要不然事情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控制。”
我简直快晕头了。朝鲜人是经常绑架日本人,但这样的绑架事件怎么会出现在中国?
我看着老人,用朝鲜话问了一句:“你是朝鲜人?北朝鲜的?”
他居然点点头,很快地又咳嗽了一声,然后又加上一句:“我现在是中国国籍。我在这里生活了50年。”用的是朝鲜语,而且正好是清津口音——我所熟悉的那一种。
刹那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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