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养妻实录-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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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穿着名贵的定制西装,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正在跟厉封昶说话。
那人的眉宇之间,跟厉锦薇有几分相似,再看他面上的笑容,也跟厉锦薇一样,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在微笑,但眼底却闪着锋芒。
米深没见过厉封御,但却几乎一眼就认定,此刻跟四叔相对而站的男人,就是厉封御。
“爸。”厉锦薇从米深身边走过,清脆如黄鹂般的嗓音甜甜的叫了一声,站在中年男人身边的同时,又甜甜的叫了一声,“四叔。”
果然!
那个人就是厉封御,四叔的堂哥!
厉封御排行老大,厉封昶排行老四,中间虽然只间隔了两个人,年龄跨度却不是一般的大。
四叔才二十七,厉封昶却已经四五十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见厉锦薇和厉封御站在一起,看着四叔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米深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怕四叔受欺负似的,她也跟着走了过来,悄然站在了厉封昶的身边。
“回来了?”厉封昶微微侧首垂眸,嗓音低柔,垂下的手也很自然的裹住了她的小手。
这样的小动作落在厉锦薇的眼睛里,她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笑着跟厉封御介绍:“爸,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米深。”
米深轻轻挑眉,她提过的?
被冤家对头提起,十有八九不会有什么好话。
果然,听见厉锦薇的介绍,厉封御不友好的视线朝米深投了过来,眼里仅剩的那点笑意也都不见了。质问般的:“你就是米深?”
厉封御的视线冷漠,夹杂着各种鄙夷,看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可米深却坦荡的与之对视,笑颜如花,“我就是。”
“没规矩,跟长辈说话,怎么能不带尊称?”厉封御的眉头越发拧起来,“好歹厉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该叫我一声叔叔。”
米深眯眼,微微弯下腰去,恭敬有加的叫了一声,“大叔。”
按照辈分来说,这一声大叔叫的没毛病,因为厉封御在同辈中本来就排行老大。
可是就是这么叫出来,听着不是很悦耳。
大叔大叔,总觉得怪怪的。却又挑不出刺来。
厉封御皱了皱眉没再搭理米深,而是跟厉封昶道:“我听说三叔之前回来过,怎么又回榕城去了?”
他口中的三叔,指的是厉封昶的父亲厉胜。
米深知道,厉胜是被四叔遣送回去的,后来应该还派了人在那边监视着,不让回暖城。
她估摸着,厉封御和厉锦薇也知道,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聊这么一茬儿。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便听厉封御接着道:“老爷子去世以后,厉家不能没人掌管。如今长辈之中,只剩下三叔一个,依我看还是把他接回来吧。毕竟,厉家才是他的家。”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厉封昶,此刻微微笑了。
“他在榕城有女人,这么多年早已乐不思蜀,就是去请他,也未必会回来。”
这话意思很明显了,不会松口让厉胜回来。
厉封御大手一挥,“没事,我已经叫人去接他回来了,估计明天一早就能到。这么多年没见,我对三叔也很是想念啊。”
这是有备而来啊。
先斩后奏,明显故意的。
——
宴会结束时,外面下起了小雨。
夜风阵阵袭来,凉意四起。
米深被风吹的掩鼻打了个喷嚏,下一秒肩上便落下一件宽大的外衣。
厉封昶站在她身侧,双手隔着黑色的外套握着她的肩,怕她冷,又把她往怀里带了些,“冷么?”
米深摇头,“不冷。”
厉封御和厉锦薇一道出来,正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哼!”厉封御挑高了眉冷哼一声,看着厉封昶将米深护在怀中,脸上是十万个鄙夷。
厉锦薇倒是没什么反应,淡淡垂眸,似乎掸去从屋檐飘落而下的雨水。
米深先钻进车内,厉封昶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了车,汽车缓缓驶离。
红色的尾灯消失在视野中,厉封御不屑道:“我以为那个米深是什么不得了的大美人,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个还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老四竟喜欢这种嫩豆芽,呵~~将来难再有什么大作为了。”
厉锦薇与他观点不同,“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小瞧她。若不是她,珊珊和二婶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听说,叶家这次倒霉,也是四叔暗中操作,也是为了米深。”
厉封御嗤之以鼻,“不过是些狐媚子手段罢了。三叔嘱托我的事情,我一定要办好,不能让厉家的江山,落在旁人手里。”
厉锦薇已经拉开车门,“先回酒店吧。”
——
雨势渐大,偶伴有雷声。
城北郊区监狱。
一辆军绿色的汽车飞驰而过,积水飞溅而起。
厚重的铁门打开,军绿色的汽车驶进大门。
探监室,一张厚厚的玻璃窗,将世界分为两半,外面是自由,里面是牢笼。
内里的铁门打开,穿着蓝白相间囚服的男人戴着手铐,踩着重重的脚镣出现在门口。
那人神色沧桑,两鬓已然斑白,低垂着头,十足的沮丧。身形微微佝偻,两只手攥的紧紧的,似乎不甘屈服!3。7
第413章 从此,厉叶两家的仇不共戴天
“爸!”玻璃上的圆孔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穿着囚服的男人身子狠狠一震,恍然抬起头来。
一面玻璃之隔,两个人都看清楚了彼此的脸。
叶振国是真的老了不少,从入狱那天开始,头发白的很快。现在的他穿着囚服,手臂上戴着手铐,两只脚上系着脚链,跟平时穿着高定西装、意气风发的叶振国,完全是两个概念。
一朝落得阶下囚,之前是天堂,如今便是地狱。
而他的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穿一身黑衣,因长年的部队生活,从骨子里渗透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冰冷。
这是叶寒。
叶振国的儿子,叶家现在唯一的靠山!
他像是匆匆赶来,头发上还沾着雨珠,面容冷峻。在看见叶振国的时候,眼中敛了无数利芒,双拳更是紧紧握住,满眼的愤怒。
凌厉的目光看向站在叶振国身后的兵,“给他把手铐脚镣解开!”
那兵并不认识叶寒,站着没动,却还是被他那摄人心魄的目光,给盯的有点心虚。
叶振国坐了下来,“算了,寒儿。爸没事。”
叶寒的眉心拧的紧紧的,“都这样了,怎么还能叫没事?您放心,如今您所遭受的一切,我都会如数向那些人讨回来。”
叶振国叹了口气,老泪纵横,“寒儿,我没什么,半老的年纪,在监狱里养老也不错。只是你妹妹,你一定要好好的安慰她。我们叶家就这么一个女孩儿,如今我没了能力,你一定要护着她,不能让她再受委屈。至于厉家……以往我们两家交好,井水不犯河水,从今以后,厉叶两家的仇不共戴天!”
“爸,你放心。叶家我会打理好,您先忍一忍,等我收拾好一切,就想办法救您出来。”
——
从探监室出来,军绿色的汽车冲进雨幕,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叶家大院里,一片寂静,连灯火都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萧瑟,往昔风光无比的叶家宅院,如今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冷清和破败。
因为这座宅院在叶老的名下,所以得以幸免,没有被查封没收。
叶寒推门而入,客厅里,一股子浓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灯光下,叶茯苓坐在地毯上,颓废的趴在茶几上,酒瓶倒了一桌子。
她身边,还蹲着个女孩,正扶着她柔声细语的安慰:“叶小姐,您别难受了,这样对自己到头来伤害的也只有你自己。”
叶茯苓昏昏然,已经醉的不分东南西北,对女孩的话显然也是半句都听不进去。
叶寒眯起眼睛,抬脚悄然靠近。
何婧用眼角余光看见有人靠近,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嘴上仍说的诚恳:“不管怎么样,您都要保重身子,等你哥回来就能为你报仇,洗刷叶家所受到的屈辱!”
“您一定要振作,等叶少回来。”
叶寒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何婧的身后,眯起的眼眸将她打量了一遍,“你是谁?”
他十几岁入伍,至如今已经十年光阴,十年中总共就回来过三次。
他肯定,这个女孩他不认识!
何婧“乍”一听见声音,吓了一跳,从地上站了起来,神色畏惧的看着叶寒。
“我……我是叶小姐的朋友,我叫何婧,您是?”
叶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叶茯苓,眉头拧的紧紧的,“是谁让她喝这么多酒?”
何婧心中有虚,“叶小姐心情不好……”
她自然不敢告诉叶寒,其实这些酒都是她带来的。何家被整垮,她又被退学,身无分文无处可去,人生从此一败涂地。
她现在在酒吧卖酒,叶茯苓打电话给她倒苦水,她便带了这么多酒过来。
这些天她的业绩并不好,这一桌子的酒的费用加起来,能抵得上她一个多月的业绩了。
叶寒弯腰将叶茯苓从地上抱起来,送到楼上去了。
再下来时,何婧还站在客厅里。
听见脚步声,她回过头,视线跟叶寒的撞个正着。
这男人是部队里出来的精英,从骨子里散发出凛人的气魄,她必须要小心一点,不能被他看出任何端倪。否则,最后的一丝希望都会粉碎。
叶寒踱步至她面前,扫了眼满桌的酒瓶,问:“多少钱?”
何婧一僵,“什……什么?”
“这些酒,多少钱?”
被他看穿了!
前些天她听叶茯苓说,就在这一两天里,叶寒会回来。
她算着,大概要到明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带酒过来,最开始是想让叶茯苓买单,只是没有想到,她的酒量那么差,只喝了四五瓶就醉倒了。还剩下六七瓶,她总不能完好无缺的带回去?只能趁叶茯苓醉了,开了盖悉数倒进洗手间冲走了。
叶茯苓醉了,她的钱没要到,只好将这些空瓶子留着,明天再找叶茯苓要钱。
只是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外有汽车引擎声响,透过门上的猫眼她看见从车上下来的叶寒。
这男人气质非常,身姿挺拔,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练家子。
而这种时候,会来叶家的,除了叶家的儿子叶寒,不会再有别人!
何婧没有慌,反而是瞬间冷静了下来。
这是个好机会,能不能翻盘就指着叶寒了!
而眼下,她必须要有站得住的立场,所以她迅速折回到客厅里,蹲在叶茯苓的身边宽慰。也就有了叶寒进门时看见的那一幕。
叶茯苓无脑,现在又遭受了打击,智商一般都不在线,她以朋友的立场站住脚跟,才能接近叶寒,知道他的计划和行动,报复厉封昶和米深!
见她不说话,叶寒拿出皮夹子,从里面抽出一沓红钞,扔在了茶几上,“拿着你的钱离开,以后不要再就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
何婧咬着唇,转过身看着男人拾阶而上的背影,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