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放开那个傲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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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呢……明明你只要稍微说一两句窝心的话,伸出手臂来抱抱我,就能抚平我心中的一切伤口,赶走我心中的所有阴霾,然而你却始终吝啬于那么做……只会一个劲地推开我呢。”
陆靳咬了咬下唇。就算不看去对方的脸,他还是能在脑子里清晰地勾勒出正在盯视着自己的是怎么一双写满了疲惫和忧伤的黯淡眼睛。
“我……那个,反、反正你不也说了吗?多得是人会温柔地对待你,也不差我一个啊。”
哼的一声轻笑从耳边传来。
“为什么你就听不懂呢?抑或说,你真会为自己的残忍找借口?”
“我、我哪里残忍了?我不是已经很忍耐了吗?是你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好不好!”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可恶……完全把他当成傻瓜耍了。
这时袁乐轩把脸凑得更近了。他甚至能清楚地闻到对方口中呼出来的酒味,以及感受到那吹在自己脸颊上的温热气息。该死不死的自己还只披着一条已经几乎全敞开了的毛巾。他顿时感到全身渐渐发热起来了。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说道:“呐,吻我吧。”
甜蜜的电流瞬间传遍了全身。
都怪袁乐轩这只一天到晚发情的猴子,害得他的每个毛孔都似乎变得敏感起来了。混蛋。他明明是个性欲很淡的人啊。
陆靳不甘地咬了咬下唇,闷闷地哼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得那么做啊?”
“也是呢。那我吻你好了。”
“喂,你……”
剩下的话吞没在突如其来的强吻中。对方的舌头游蛇般在他的口腔中肆意舔弄着,甚至深入他的喉咙仲舔。真是既粗鲁又霸道的亲吻。
然而在下意识中就要举起来去推开对方的双方却突然僵住了,像被看不到的丝线牵扯着一样,而那条丝线就是这个正在使自己呼吸困难的男人刚刚的那番话。
还真是自作自受。小羊既然主动让狮子撕咬自己,那么就算落得尸骨不全的下场,也实在怨不了天,怨不了地呢。
然而想不到自己的牺牲却没得到这头肉食野兽的一丝感激。在粗暴而冗长的深吻结束后,袁乐轩捧着他的脸,用鼻子磨蹭着他的鼻子。脸上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怎么不抵抗呢?你不是觉得我很恶心吗?”
“就、就算抵抗也没用吧。反正你肯……”
“你抵抗的话,我就停手哦。”
他蓦地怔住了。在极近的距离看到的双眼叫他甚至产生了轻微的重影,但眼睛深处的冷漠却是清清楚楚地传达到他的心中。
“反正一直总是被你伤害,我都已经累了。”
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生平第一次羡慕起哑巴来了。哑巴的话就算不回话也不会被谁责怪呢。而这时候,他无论说或不说,都只会在这家伙的心中增加一条罪名。
“既然你不抵抗,那我就继续下去咯。”
云淡风轻地一边这么说着,袁乐轩一边把手滑进下方,来回抚弄着他还湿漉漉的大腿,还用令人着急的方式有意无意地挑逗着中心的敏感地带。
这家伙说他只要反抗就能得到解脱了,不过……这样总感觉中了对方下怀呢。他甚至能想象自己只要哪怕轻轻推一下那结实得气人的胸膛,这混蛋都就煞有其事地大大叹一口气,然后摊开双手说:“哎呀,就说你是个很过分的人嘛。”
如此想着,他就感到自己的手像悬了千斤巨石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而此时对方的手更加不规矩起来,不断抚弄着他的敏感部位。又酸又麻的快感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极力不让丢脸的喘息声传出来。
这时袁乐轩舔糖果似的不断用舌头舔弄着他的耳朵背侧。
“呐,反抗吧。其实那感觉挺不赖的,就像在□你一样。”
“变、变态……”
“哈哈,谢谢夸奖。不过你看,你的脸红红的,真可爱。要不叫出来吧。我喜欢听你叫呢。”
可恶。他还是一把推开这个满脑子变态念头和□思想的家……咦?
☆、先
一个月后……
悠扬而伤感的音乐突然在充斥着咖喱气味的狭窄客厅里响起,陆靳连忙放下手中的便利店便当,从随意丢在沙发上的公文包里翻出银色的手机,然而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后,他马上臭着脸皱起了眉头。
“喂,有何贵干啊?”
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满腹不悦,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后,干笑了几声。
“哎呀哎呀,你这是对近一个星期都没有联系的好友的态度吗?”
“哈?好友?”
陆靳夸张地哼了一声,继续慢慢咀嚼起索然无味的便当。
可恶。都怪那个除了擅长料理以外就一无可取的家伙养刁了他的胃口。自他从牢笼里逃出来以后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他还是没能适应过来。不过比起一开始觉得这种廉价的便当和猪饲料没什么两样,现在的情况要好多了,至少升级到了高级一点的猪饲料。
味如嚼蜡地啃着难吃的便当,总觉得心中的阴霾越发浓厚了。
“一声不吭地跑到分公司去风流快活,害好几个星期后总算重新回到公司上班的‘好友’为了赶上进度,而熬了好几晚的通宵,最后终于壮烈地病倒了。哈哈,这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友呢。”
“喂喂,这实在怪不了我啊。我可是忍得快胃出血了,但为了盼到大爷你回来,我还是坚持忍下去了。哪知道我日盼夜盼,你就是赖在温柔乡里不回来,弃我在水深火热之中不管。你不仁,我不义咯。刚好分公司要找总公司的人去协助,我当然二话不说就飞奔到乐土啦。”
“啊哈,那还真是我有错在先啦?要不我给你磕头道歉吧,怎样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这时候陆靳才猛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语气确实火药味过重了。
话说回来,他这是干嘛啊?怎么这段时间,自己和谁说话都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脾气火爆呢?单是对同事那样就算了,糟糕的是昨天他竟然还差点和上司吵起来了。竟然和那个素来以温和可亲闻名的课长发生争执,他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啊啊啊,真讨厌。话说这便当的咖喱味道太刺鼻了,简直就是在给他心中的烦躁之火扇风。丢了吧。
而正当陆靳站起来要去丢便当的时候,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声音。语气明显温和了不少,就像在对一个亟需抚慰的病人说话似的。
“好啦、好啦,别生气啦。下个星期,我会回总公司一趟,到时候好好喝一杯吧。”
“嗯……”
“是了,感冒早好了吧?”
“托你的福,虽然本人得天天抱病上班,但总算没有恶化成肺炎。”
在听到便当咚的一声掉落到垃圾桶的瞬间,他马上就为自己自然而然地说出口的恶言而懊悔不已。算了、算了,对方是那个也同样满嘴挖苦言语的爱鸟狂。
“那个啊,既然病得那么严重,你就请一下假嘛。”
“我再请假的话,公司里的人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呢。”
顿了顿,陆靳低声嘀咕了一句“反正都没有人关心我的死活”。
“咦?喂喂,别那样啦。至少还有我嘛。”
“那还真是谢谢了。”
想起昨天收到那条冷淡得气人短信,他就不由得又觉得心中的怒火直往喉咙上窜了。
在抱病熬夜的那晚,他大概烧坏了脑子吧。手指竟然擅自地动了起来。在他回过神来,啊地惊叫了一声之前,那条写着简短的一句“喂,我感冒了”的短信就发出去了……发到那个变态家伙的的手机。
明明在短信发出去的瞬间,他就后悔不已,恨不得自己能钻进网络之中,硬生生地把那条丢脸的短信抢回来。然而事实上,在心底某处,他竟然一直在期待不自觉地对方的回复。这还是在某个女同事在问他为什么频频看手机的时候才发现的。
真是丢脸死了。为什么他的情感就像不属于自己似的,像匹脱缰的野马般奔去奇怪的方向呢?
不过……没有回复。收件箱始终叫人心寒地只塞满了工作上的来往短信。果然呢,那家伙怎么可能还关心自己啊?他已经被抛弃了,但这样正好。终于逃离了变态的魔掌,实在可喜可贺。
尽管如此,他还是会情不自禁地频频查看收件箱,像着魔了一样。最后,他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回复,然而……
陆靳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回沙发前咚的一声重重坐了下来。
“我说那个啊,要是你发短信告诉某个认识的人,说你感冒了,而对方竟然在好几天后才发来了回复,而且还是该死的一句‘关我什么事’,你会怎么想呢?”
“……陆靳,你果然很招人怨呢。”
“啊?”
“你在说你自己的事情吧。话说,你有时候真是太不坦率了,不会好好表达自己的意思,也不怎么懂得说话。反正你发给对方的短信也不会见得语气多好吧。譬如就那么一句‘喂,我感冒了’。”
呜哇,这个毒蛇爱鸟狂是他肚子里的虫吗?
他顿时有种吃了什么苦东西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干咳了两声。
“就算我的语气再怎么不好,那混蛋也不应该回得这么绝情吧。既然认为不关他的事就不要回复啊。真的那么无聊,非要动动手指的话,就随便回一句‘保重身体’之类的好不好!那样还可以少打两个字呢!”
“呃,那个。好啦、好啦,我也觉得对方确实有点过分。不过没关系啦。大概也不是什么很熟的人吧。你就别让那种无关紧要的人破坏自己的心情吧。多不值得,对吧?”
无关紧要的人?
陆靳蓦地愣住了,仿佛突然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
是啊,无关紧要的人……只不过并是不他认为对方无关紧要,而是对方早已经把他和路上擦肩而过的路人甲视为同一等级了。
“那……那家伙明明之前还摆出一副对我很好的样子。哼,现在觉得腻了,就把我置之不理。即使听到我感冒了,也只是幸灾乐祸地回一句‘关我什么事’。就算……就算我死了……”
眼眶开始发热。声音就像从胸腔挤出来似的,甚至带着些许的鼻音。
“就算我死了,那家伙……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吧。
冷清清的卧室里飘荡着带着过重味精味的咖喱味道,而昏天黑地的屋外就呼啸着阵阵狂风。自己混乱的内心似乎也开始卷起冷风,下起暴雨来了。
“哈哈,多可笑啊。其实从一开始那家伙就不是真心想对我好吧,或许只是在报仇?自怜地以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