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荷尔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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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杨燕突然出其不意的出现了。当时杨芊正在夸赞我的打字速度之快,令她为之折服,说以后一定虚心向我请教。经她这么一翻吹嘘,我竟飘飘然忘乎所以了,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我身后的杨燕,正看着我和杨芊在你吹我捧,眉来眼去。
然背后穿来杨燕的声音:小子本事挺大呀!第一天上班,就约女孩出来吃饭。我回头一看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燕说:那你说我最应该在那里?被她这么反问,我一时语顿茅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杨燕以为我作贼心虚,不开口既代表默认,于是怒火中烧、暴跳如雷,一个劲儿的要跟我理论,引发周围不少看客和回头率。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没办法我只好强拉着回家,可杨燕一定要问我那个女的是谁?我和她为什么会在一起吃饭?我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跟她解释:她就是一个同事,因为我打字速度快,所以让我给她写一篇论文,报酬是请我吃饭。于是,就上演了你刚才看到的一幕。杨燕说:你们俩才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吃饭就这么亲密,那以后你们天天在一起上班还了得啊?
我说:以后不会的,以后我就和你一个人吃饭好吗?杨燕说:鬼才相信!
我说:真的,真的,一定是真的!杨燕没有说话,不再理我,一路上我们就这样沉默,一直到了家里。
第九章 矛盾升级
回到家,杨燕一如既往的保持沉默,一个人坐在床上双手环抱膝盖,面向窗外暗自落泪。眼泪滑过她的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在床单上,她倔强的不用手去擦掉,我在旁边急的手足无措,来回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住了这么久,我才发现,从阳台走到洗手间只需要七步,从洗手间走到门口也是七步,从门口走到窗户还是七步……当天渐渐黑下来的时候,我也抽完了最后一支烟,然后打开灯,问杨燕:是不是还没吃饭?饿不饿?
杨燕终于开口了,啜泣着鼻子说:我不饿!你要是没吃饱,自己去吃。
我说:不吃饭怎么行呢,要不要我去给你叫一份外卖?杨燕说:不用!态度很坚决。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跑出去,买了一包烟,再买了一袋薯片回来。这是杨燕最爱吃的零食,我故意拿着薯片,引诱她说:吃不吃啊?不吃我可吃了。她对我手里的薯片无动于衷,看也没看一眼,我没辙了,于是干脆自己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她仍然是不予理会。整包薯片都被我吃光了,吃的嘴巴干了吧唧的,然后不停的喝水。杨燕看着我喝水时的狼狈相,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考虑到自己不应该笑出来,硬是给生生憋了回去。
我看着她说:想笑就笑吧,干嘛忍住呢?杨燕瞪了我一眼说:你管得着吗?
我说:呵呵,管不着。杨燕说:明天你别去上班了,我不放心你。
我说:为什么?不至于吧!再说我不上班我干什么?杨燕说:你每天陪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养着你,平时闲着没事,你写你的小说啊。
我说:不行!我不能让你养着。杨燕说:不行也得行!你是选择工作还是选择我,你做一个决定!态度斩钉截铁,脸上流露出一种视死如归表情。
我辩驳道:工作是工作,你是你,两码子事岂可混为一谈,同日而语。杨燕无理取闹:我觉得可以混为一谈,我觉得可以同日而语,我觉得这不是两码子事!态度明确,正义凛然。
我说:你这是无理取闹!杨燕咄咄逼人:我就是无理取闹,你爱要不要。
接下来的场面越演越剧烈,局面越来越僵硬,一场家庭风暴就这样展开了。杨燕拿起床头的遥控器一把摔在地上,蹦出了好几米远,撞到墙壁停了下来;我也不甘示弱Qī。shū。ωǎng。,抓起烟灰缸砸在地上,摔成了粉碎。我们俩似乎在拍电视,演一对夫妻吵架,谁也不肯向对方妥协,谁都想说服谁,但谁也说服不了谁,然后双方大打出手,最终结局无外乎是俩人觉得性格不合适,于是分道扬镳,分财产、分儿女、分家……
我觉得此时的杨燕已经无可礼喻了,面对她一再的蛮不讲理,我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咱俩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这些天谁别去找谁,等我们都冷静下来。情绪激动的杨燕突然安静了下来,似乎时间都凝固了,沉默了几分钟,泪流满面的说:我知道我无理取闹,不可理喻,那都是因为我在乎你,我有多么在乎你,这些你知道吗?说完,转身默默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郁闷的抽着烟,烟头烫着了手指,我又重新点燃了另外一支,使劲的吸进去,再拼命的咳出来。
第十章 就这样邂逅
当抽完最完一支烟的时候,我开始找笔写辞职书。第二天一大早,赶到公司把辞职书交给人事部经理,他看了看说:下次写辞职书的时候记得用电脑打印。我说:那还有下次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些日子,我一直跟阿斌厮混在一起,每天流窜于迪厅、酒吧等游乐场所。沿着老鼠街的酒吧一直喝下去,喝到服务员微笑着告诉我们要打烊了;在迪厅里怒吼着不知所谓,跑调跑到姥姥家的摇滚音乐。我一遍一遍的点许巍的《我的秋天》,唾骂这个操蛋的世界。一个浑身酒味的男子跑过来说:烦不烦啊,这歌谁唱的,真他妈难听!我说:傻比!滚远点。男子一听火冒三丈,将袖子撸到胳肢窝,暴露出一片茂密的腋毛,和线条分明的肌肉,摆出一副干架的姿态。我从容不迫的放下话筒,抡起胳膊一拳朝他挥了过去,阿斌见势不秒,赶紧跑过来把我拉开,没想到却被男子一拳击中了左脸,掉落两颗牙齿,满嘴鲜血。
“操祢妈!”我和阿斌异口同声的骂了一句,开始和男子厮打起来,挥拳如雨。男子以一敌二,毫无惧怕,但无奈双拳难敌四手,阿斌死劲拖住他,我冲上去就是一顿乱拳。迪厅里乱成一团,一些人在旁边观战,一些人纷纷跑过来劝架,在混战中纷纷挨了几记猛拳,才得以将我们拉开。男子声撕歇力的骂着,无奈的望着我和斌走出迪厅。
我开始厌倦了这种生活。其实,迪厅是个很傻的地方,去迪厅的人更傻,也包括我。
当许巍发行那张《在路上》的时候,我开始接触摇滚,于是跟着许巍一起幻想,发现摇滚原来可以唱的那么难听,但却让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无可救药的爱上了摇滚。许巍曾经是何等的绝望,如今我彻底沉默了,我开始讨厌这座城市,这个埋葬我这梦想和爱情的城市,但有人却执意认为我是离经叛道。
这座城市,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就象我每天的心情一样暗无天日,整天不开晴。阿斌来见我的时候,浑身湿透,头发狼狈的贴在脑门,涂在脸上的紫药水已经被雨水洗的满脸都是。当时,我正在洗内裤,他看着我把洗衣粉仔细的撒满每个角落,一遍一遍的搓着,他跟我说:你相信这个世界有永恒吗?。我笑了笑说:不相信!然后继续搓洗着内裤。
阿斌说:这个世界是有着永恒的,我相信。我说:如果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永恒,请让我摇滚吧!让我往死里摇,摇完就滚。
阿斌说:你太悲观了,比许巍更绝望。然后双手在胸前交叉划十,很虔诚的说了一声: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我说:上帝是什么?是男是女?邵鹏飞不置可否,笑了笑就匆匆跟我告别。临走前把剩下的烟留给了我,我的已经烟抽完了。(奇*书*网。整*理*提*供)洗好内裤,我掏出手机想给杨燕打电话,始终没有按下拨号键。也不知道她这么几天过的怎么样,其实我很希望她给我打个电话,但一直没有等到,有好几次手机响了,心里都是一阵欣喜,然后是一阵失望,最后绝望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夹杂着震耳欲聋的雷声,我靠近窗户,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无数根流动的线条将天、地连接起来,阿斌的背影穿梭其中,直到消失不见。窗内的玻璃上凝聚起一串串小水珠,我用手指在上面写字,写自己的名字,写这个城市的名字,写杨燕的名字,写了又擦掉,然后用嘴对着玻璃上哈气,继续写……
后记
我换了新号码,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存进任何人的号码。再一次,我走在街上,凌乱的头发重新在风中飞扬,我百无聊赖的在一个书摊旁转了一会儿,买了一本石康的《心碎你好》然后回家看。晚上凌晨的时候,看了将近一半,觉得索然无味,越看越没劲,我试图努力让自己看下去,因为我不想半途而废,虽然在生活中,我常常半途而废,但在这方面,我想为自己保持一点仅有的纯粹。遗憾的是,我始终没能坚持把书看完。打开手机一看,刚刚凌晨一点半,不多也不少,随即登陆QQ,看见杨燕QQ头像在快速的闪动着,点开一看,发现有很多信息。第一条是:“为什么把电话关机,你想怎么样?”第二条是: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在QQ上发了好多信息给你,但永远都是关机,QQ也一直不在线。”第三条是:你是不是换了新号码,为什么不告诉我?”第四条是……
我看着QQ上的信息发呆,尽管知道她可能不在线,因为这些信息都是她前些日子发给我的,但我还是回了一条:我换了新号码,没告诉任何人。没过一会儿,杨燕的头像再次跳动起来:新号码是多少?
惊讶之余,我又回了一条:你怎么还没睡觉,在网上瞎晃悠什么呢?杨燕说:你不是也没睡吗?快说,新号码是多少?
我说:我还没记住,等会儿我给你拨一个过起,你直接存起来。她说:哦。
然后,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燕质问我,这几天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换了号码为什么不告诉她。
我说:等一下,我给你打过去,你不就知道我的号码了吗?杨燕说:小子,你装什么神秘,玩什么失踪啊?哼!
我说:没有,这几天一直在苦练CS,练习如何爆头。杨燕说:呸!爆你妈的头啊!
我说:你怎么骂人啊!连着我妈一起骂,小心我爆你菊花。杨燕说:切!你敢。
第二天早上醒来,天已经晴朗了,窗外艳阳高照,一片灿烂景象。我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继续翻看《心碎你好》小说中涉及性爱的部分很多,这也是我没能坚持看下去的原因,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看毛片来的痛快。我觉得石康有意在里面多次提到性这个敏感话题,也许如今的纯文学小说已不再受人重视,作家们也开始意识到,如果再这么死忠于纯文学,估计都他妈得象曹雪芹同志那样活活饿死了,更别说供车供房,养家糊口包二奶了。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于是笔锋一转,纷纷在性这方面大做文章,写的不屑又无畏,再刺激一点,最好是三角恋、四角恋,一顿乱恋之后才过瘾。
当看到小说男女主人公,脱了衣服准备上床的时候,杨给我发来信息,说她已经到门外了,让我起来开门。我放下书,匆忙爬起来打开门,问她:既然到了门外,直接敲门不就得了,还发什么信息?她嫣然一笑,故作神秘的说:我想给你一个意外惊喜!
我说:什么惊喜啊?杨燕说: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我把她抱进怀里,用力亲了一下,杨燕踮起脚尖,凑在我的耳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般过来跟你一起住。
我疑惑的说:你爸同意吗?她扬起眉毛:放心,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