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荷尔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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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邮寄费购来的,买来之后才发现不合身,码数偏大,但我没有要求卖家退货或者更换。切格瓦拉这位古巴伟大的革命者,曾一度被我奉为信仰,他的那句格言:“让我们面对现实,让我们忠于理想。”曾常被我挂在嘴边,多次出现在我的个性签名里,但总是做不到­;。
读中专时,我经常穿着这件衣服到处晃,流窜于校园,北京城的大街小巷。
有一次,在挤工交车时,我旁边有个女孩指着我的胸膛问我:这人是不是雷锋啊?
我说:不是,是雷锋他哥。她说:哦,难怪看着眼熟!
我看她长得挺漂亮,披肩的长发,不胖不瘦的瓜子脸,索性跟她搭讪。得知她和我原来是同一所学校的,只是所学专业不同,她学的是电子商务,我是学机电一体化的。在车上,我们聊的很投缘,双方似乎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于是互留了电话,并说今后有空一起玩。最后,我告诉她,我衣服上的图案不是雷锋他哥,是切格瓦拉。她笑了笑说:早知道你在说谎,说完踢我一脚,下车了。后来,我和她通过几次电话,她还来我们的寝室找过我,因此阿斌执意认为她是我女朋友。我据理力争说:不是!他说:那就是你喜欢她?在追她!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女孩,也没有向她表白过,但阿斌一直缺心眼的这样认为。
再后来毕业了,我和阿斌一同来到了B城,就是如今我们所处的这座城市。刚刚毕业的我们,满怀崇憧憬,对未来充满期待,刚刚毕业的我们,觉得自己不再年轻幼稚,却仍不成熟。我们狂妄自大wrshǚ。сōm,目中无人,拒绝因成长而妥协,不把一切放在眼中,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就是:爱他妈咋地咋地!令人异想不到的是,在这里呆了一年后,竟处处碰壁,受尽白眼,事事不如意,女朋友离开自己。。。
夏天,如期而至,每天早晨我都一身汗水地醒来,太阳高调地挂在天上,温度就像正在被拍卖的抢手商品的价格,日益高升,令人窒息。对于夏天,我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不仅可以趿拉着拖鞋到处晃,而且无论走在那里,都可以看见女孩子们穿着超短裙露出五颜六色的内裤、或深或浅的乳沟。今天早上,我依然是一身汗水地醒来,用手揉揉眼睛挤出了一点眼屎,爬起来打开电视查看这一期的中奖号码。但结果让我很郁闷很有挫败感,我抽完了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爬起床又去楼下利点买了一包中南海。
杨燕问我:工作找的怎么样了?我说:还他妈那样,没他妈心情找。
杨燕说:你能不能少说点脏话,还有啊,少抽点烟。
我说:要不是我天天蹭你这来买烟,照顾你的生意,你们全家人怎么生活啊?
杨燕说:敢情我这店里,就只有你一个客人啊?
我咧开嘴,很憨厚的冲她笑了笑,她把眼睛一翻给了我一记白眼:神经!白痴!
然后,我重新点上一支烟,趿拉着拖鞋蹭蹭的一溜小跑上了楼,匆匆刷完牙一抹脸,迈着坚定的步伐准备去人才市场看看。明媚晴朗的阳光照耀着繁华的B城,看似一派生机勃勃,街上人群涌动,川流不息,大多是一些匆匆茫茫赶着去上班的青年男女,和一些悠闲自在,出来晨练刚打完太极准备回家的大爷大妈。我特别不理解,他们有觉不睡,硬是爬上山去耍太极,别看他们一个个胡子花白一大把年纪,那么高的山,丫居然能一鼓作气的爬上去。换成是我的话,能不能爬到山顶还是个未知数,就算坚持爬上去了,必定头冒青烟,口吐白沫,两腿不瘫也残了。想到大爷大妈们不畏严寒酷暑,从一而终的运动精神,不由得令我这个年轻力壮恐武有力,缺乏段锻炼意识的人肃然起敬!
第四章 无地姿容
我来到人才市场,转了半天,毫无头绪,如同一只无头苍蝇。看着络绎不绝、进进出出,一个个手拿简历和我一样没有工作的人,我不禁感慨我国人口之多,难以想像。我索性跑去旁边的报刊亭买了一本NBA杂志,然后返回人才市场,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根烟,把杂志放在腿上看了起来,里面同样不乏一些在看报纸的人。为了消磨时间,我字斟句酌一字一字的慢慢看,仔细看。看到曾经在火箭创造35秒13分神迹的麦迪,如今已不复当年之勇,来到新东家尼克斯之后表现平平,状态每况下降,令我委婉叹息:“麦子,终归老了!”。看完杂志,已到中午,肚子也开始有点饿了。我离开人才市场,准备找个地方吃顿饭。
我走进一家江西饭馆,客人不多,加上我也才两个,老板是个发福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憨厚。他问要吃点什么?我捧着菜单迅速看了一遍,随便点了几道菜,叫他给我打来一杯水,我太渴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饭馆里竟然出奇的闷热,没坐多久,我已是满头大汗,居然内裤都湿透了。我想,这大概就是客人奚落的原因。于是,我只能频频喝水,借以祛热,菜还没上桌,水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吃过饭,我跟中年老板结帐,匆匆离去。
在这样一个闷热的下午,我无事可做,沿着老鼠街一路走,走走停停,停停看看。最后,我实在走不动了,坐在树阴下休息,嘴里叼着一根烟,吸进去又吐出来,一丝干燥的风吹散缕缕烟圈。天空依旧湛蓝,阳光灿烂,偶尔浮上几朵白云,随风行走。这个城市依旧繁华,车水马龙,人声喧嚣,冷漠的面孔,匆忙的身影,各自为着生活奔波。当我再一次,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我把烟头弹的老远,准备起身回家。
在老鼠街的老鼠岗站,等270路公交车,左等右等也不见开来,好不容易盼来一辆,咋一看车内满当当地挤满了人,我顿时就泄气了。但一想现在正是下班时间,一咬牙,还是硬着头皮挤了上去。车内人声鼎沸,男女老少前胸贴后背地挤在一起,姑娘们也不再顾及往日高雅形象,纷纷挺胸提臀、收腹。车子每到一站上来一批人,唯独不见有人下车,前后门都挤满了,前门无法打开,门外依然有人用哀求的眼神望着车内。此时,我正跟一位香汗淋漓的姑娘挤在一起,虽说长得不算多么倾国倾城,但鼻子长在中间,两眼长在两边,也算对得准。她正拼命地护住胸,避免跟我零距离接触,可惜车厢内的压力是无情的,任她拼命挣扎,也只不过是在我胸前蠕动而已。我心里暗暗说:认命吧!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好歹也算一帅哥。
车子开到大塘站的时候,已经离我回家的站不远了,车厢里陆续有人下车,一个小学生忽然站了起来,礼貌地说:我快下了,您坐我这边吧!我心怀大慰,现在的学生素质就是高,别看我从不让座,别看我们八十年代是垮掉的一代,可现在的小一辈就是强!我温和地朝他笑了笑,顺势一屁股坐了下来,刚一坐下,全车厢里的人几乎都在看着我,我有些莫名其妙,未必人家小学生让了个座给我,你们站着的就都嫉妒啊?过了一会儿,司机拿起话筒不阴不阳地说着:请年轻的同志让一让,给孕妇让一下座!我猛回首,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妇女。小学生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指着大肚妹说:我…我是给…她让的……
我赶紧站起来,弯下腰,和蔼地朝小学生说道:小朋友,以后呢,让座的时候要叫一下对方叔叔或者姐姐,知道吗?车厢里的人渐渐稀少了,我默默地挤到一处角落里,等待下车。
第五章 荷尔蒙
回到家,习惯性地从屁股后面掏钥匙开门,因为我只有一把钥匙,所以从来不挂在身上,一般都是装牛仔裤口袋里,有时候放前面的口袋,有时候放在屁股后面。掏了掏没掏出钥匙,只摸出了几张皱巴巴的一块钱人民币。我记得,出门前我还特意检查过,确定手机、钱包、钥匙,这些出门必备的东西,一样没捞才出的门。我又摸了摸前面的口袋,发现还是没有,接着再去掏另一只口袋,也没有。
于是,拿起手机给房东老太太打电话,电话接通了:喂!阿姨啊,我张炎啊,住304的那个。
老太太说:哦,是小张啊,有什么事吗?我说:是这样的,我把钥匙弄丢了,正急得团团转呢,您过来帮我开一下门啊。
老太太说:我现在在幼儿园,准备接孙子回家吃饭,你等等啊。我说:嗯,好的,麻烦您了啊。
挂了电话,我又给杨燕打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只听见手机里重复着她的手机铃声: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当泪落下的时候,所有风景都沉默。因为有你爱所以宽容,因思念时光走得匆匆,月光轻轻把梦偷走,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打了十几个过去,电话终于接通了,我劈头盖脸的就问: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她说:我刚才正在洗澡啊,没带在身边,你打这么多电话,有什么急事啊?
我说:没事,就是无聊,我把钥匙弄丢了,进不去了。所以给你打电话。
她说:猪!丢三落四的毛病总改不了,你先等一下,我把头发吹干了,就上去找你玩。电话那头传来吹风机的怒吼声
奇我用手机一边一边地放着许巍的那首《两天》,这首歌一直被我存在手机里,陪伴我度过了每一个无眠的夜晚,后来许巍出了一首叫作《一天》的新歌,我还在听着《两天》。我很喜欢里面的歌词qǐζǔü: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希望,一天用来绝望……许巍曾经是何等绝望,有人说我比许巍更绝望。楼下蹬蹬地传来很有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房东老太太拿着钥匙上来给我开了门,喧晗了几句,老太太下了楼,又是一阵蹬楼梯的角步声,由近及远。我在房间里找钥匙,翻遍了每个角落,就只差挖地三尺了,床上、桌子上、枕头底下、阳台上、洗手间,我还把被褥拿起来抖了抖,几个一毛的硬币哗啦滚落在地,滚到门口,停在了杨燕的脚下。她弯下腰捡起一枚硬币,看了看乱七八糟的房间,问我在干吗?翻的这么乱。我说,在找钥匙。
书杨燕进来帮我收拾房间,叠好了被子,再叠衣服,放平了枕头,又去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把厕所冲了好几遍,然后拿起已经完全脱水的拖把用水彻底浇湿,再拧干,一遍一遍地拖着地板。
拖完地后,她问我有没有衣服要洗?我找出了一大堆脏衣服,递给她,说:嗯,还真象那么回事儿?
她接过脏衣服说:什么那么回事儿?冲我做了一个鬼脸。我捏一捏她的脸蛋:你是不是喜欢我,想做我女朋友?
她扬起左边的眉毛,说:臭美!想得美!冲我伸了伸舌头。
我打开了电视,庸懒地躺在床上看着。杨燕洗完了衣服,拿着衣架走到阳台,双脚颤颤巍巍地踩在凳子上去晾衣服,呈现完美S曲线,暴露出粉红色的花边内裤,丰满的臀部在低腰牛仔裤的包裹下,显得更加撩人。任凭她一再把手高高举起,可高度依然够不着上面的栏杆,她把头转向我这边,喊我过去帮她。我从她手中接过衣服,依稀嗅到了一股淡淡的体香,这种味道是她身上独特的气质。
第六章 过把隐就死
那晚,似乎发生了一些事,又似乎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