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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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别无理取闹好不好,老夫什么时候说你儿子是江洋大盗了?”
文玉儿的一席话又挑起了新一轮的口水仗。
文玉儿又站到角落里不说话了。
皇帝被众人吵得脑仁疼,“够了,别吵了!”
龙椅上的皇帝疲惫的按着太阳穴,“宋卿,这事因你而起,也由你来解决吧!”
啥?
怎么又成了她引起的?
难道是她让御史大夫弹劾清安侯的?
好吧!貌似似乎有那么回事。
“皇上!”文玉儿举了举笏板,其实昨日她一方面让麻姑传播消息,另一方面也差了府里的小厮,从另一方打探消息,为的就是这一刻。
“微臣不仅有唐林的证词,并且找到了那天的几个路人,他们也都证实了唐林的说词。”
说着文玉儿从袖中掏出一物,低头呈了上去。
皇帝身边的黄大太监,把东西呈给了皇帝。
皇帝看了看,又示意黄太监给众大臣传阅。
御史们不服气,“真是可笑,就凭几个闲邦的几句话,就能证明这事是假的?”
文玉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大人们说的是。”
她欠了欠身,“玉也觉得就凭那王姓山民的几句话,就断定唐林强抢民女简直是太可笑了。”
御史们被文玉儿堵的说不出话来。
是,你们说几个闲汉的话不足为证,那么那几个不知打哪来的山民,凭什么可信呢?
更别说你们并没见过那几个山民,不过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而她“宋玉”,却有目击证人,亲笔画押的证词。
那么到底是谁有理有据?又是谁凭空胡说八道?
清安侯终于扬眉吐气了,像只常胜的大公鸡似的昂着头,走在下朝的人流中。
“宋大人,宋大人!”他高喊着追上文玉儿,“醉仙楼,大人什么时候有空,我请!”
“宋玉”这个人一向高傲,从不拉帮结派,没想到今天竟然会站出来帮他说话。
清安侯有意示好,又怕一句话不对,惹恼了他,只得小心翼翼的试探。
文玉儿微微一笑,“好啊!等哪天有空,一定让侯爷破费!”
这么好说话?
清安侯一呆,抬头望了望天。
天上下红雨了?
如果有的话今天下午也不错!
清安侯呲了呲好看的白牙,甩着袖子哼起了小曲。
高临自某个朱红的大柱子后面闪出身来,看着人群中文玉儿的后脑勺,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嘴边扬起一丝莫测的笑容。
这个宋玉,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文玉儿回到府中不见自己的两个丫鬟,宋氏派来的两个婆子,铁塔金刚似的站在门口。
“三姑娘,夫人请您过去。”两个婆子把请字说得特别重。
她这个亲娘不知道又整什么幺蛾子。
文玉儿无奈的跟着两个婆子,来到宋氏的欣沁堂。
脚还没跨进屋门,宋氏又一个杯子丢过来,“孽畜,你干的好事!”
得,一下子她就不是人了,跨进了牲畜行列。
一屋子的人都到齐了,文登和她一样满脸懵懂,叶倩楠摇摇欲坠的依在椅子上,一向活泼可爱的文宛琪,惊惧的缩在奶娘的怀里。
她的两个丫鬟溪竹和墨菊,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押在一边,脸有些肿,好像被打了,见她看过来,两个人都眼泪汪汪的。
文玉儿丢给她们一个安心的眼神,两人的心果真瞬间安定了,连她们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开始姑娘令她们如此的安心了。
而另一边文荣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一向得巧的焦娇,死了似的依在他的怀里,可那一双怨毒的眼睛,让她后背冷汗直流。
而白姨娘和三个庶妹,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不,文仙儿的眼里,还有别的一些什么。
“又是怎么了?”两天小闹三天一大闹不嫌烦啊!
那边宋氏还没发话,刚才还想死尸一样的焦娇,突然嗷的一声跳起来,冲向文玉儿又抓又挠,“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当着文玉儿的面“贱人”,她是不敢骂的?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敢骂,文玉儿这个爆竹筒,就敢把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幸好前世文玉儿,为了拿下一个打太极的客户,跟在那老爷子学了一段时间。
焦娇一通乱挠跟本没有得逞。
“什么儿子?二嫂你几时有儿子了?”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文玉儿真是莫名其妙。
文荣碍于自己庶子的身份,有宋氏在不敢造次,强忍着怒意甩了文玉儿无数记眼刀。
“文玉儿,你联合叶倩兰谋害我的儿,让我流产,还不承认我跟你拼了!”
焦娇说着就一头向文玉儿撞去。
“快拦住她!”宋氏连忙高喊道。
文玉儿这个孽障东西撞死了到也省心,焦氏要是撞死了,自己理亏,亲家天天来闹事,对登儿前途可不利。
众人又慌慌张张的,一起冲上去阻拦焦娇,慌乱撞翻了桌子、椅子,还有好几个婆子撞在了一起。
宋氏看着这混乱的局面,真想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失控了!失控了!
这时候文玉儿又成了她唯一可控的对象,“你个孽障,丧门星,不把这个家搅和散了,你浑身不舒服是吧,早就该把你扔在马桶里溺死……”
吵吵闹闹半天也没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反而弄的她一头雾水。
宋氏,她这原主的亲娘,也就厉害在一张嘴上,说起来头头是道,你要让她办点实事,一点能力没有,啥也办不成。
她再不出手,只会越扯越远,扯到最后这莫须有的罪名,还真就落实到她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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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怎敢
“母亲!”趁着宋氏换气停息的空档,文玉儿赶紧抢先说话,“大理寺审犯人还给个辩解的机会呢。”
她脸色平静,不含一丝杂质的清明目光,飞快的扫过众人,不给任何人接话的机会,“在定罪之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宋氏还没来的及开口,焦娇突然嚎上了。
“母亲,母亲,我不活了,你得为我做主啊……”
被两、三个粗使婆子,从后拦腰死死抱住的焦娇,捶胸顿足,哭的无比凄惨!
文玉儿这小贱人,害了她的儿,还想花言巧语的蒙骗宋氏,把责任推到她身上,她就是死,也不会让这个小贱得逞。
“我的儿啊,我的儿,我的命好苦啊……”
文玉儿冷冷的眼神甩了过来,把焦娇所有的撒泼堵在了嗓子眼里,火辣辣的疼。
“二嫂这是想和稀泥了?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此话一出,适才还红着眼瞪着文玉儿,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文荣,忽然若有所思的回头瞥了眼焦娇。
这话提醒了他,自己的婆娘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虽出生精明小吏之家,可小吏的精于计算,却只学到了一成,既爱挑事又不想担责任,凡事都要给自己留一线。
平素挑完事就站到一边,把燃起的战火明晃晃的丢给旁人,仿佛跟她没关系一样。
今日这样不留余地,非要逼着母亲处置了三妹妹,太不符合她一向行事的作风。
反常即为妖,文荣敢肯定,这里头这个蠢妇一定做了什么!
刚刚平息的怒火,又从肝起,当初娶焦氏,就是看在,好歹也算是读书人家姑娘的份上,虽不能帮衬了他,管个屋里事应当绰绰有余吧!
哪料到竟是此等无知蠢妇。
文登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三妹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脾气虽然急了些,却没有坏心,断不会干出谋害亲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想听听。”文登右手握拳放在唇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文玉儿感激的瞥了他一眼,虽说自己也有办法让人开口,可到底说明这个便宜大哥是相信她的。
文登可是宋氏的眼珠,这宝贝疙瘩都发话了,宋氏岂有不依的道理,抬手指的春晓和焦娇屋里的丫鬟。
“老二房里伺候的,把你们知道的都说说。”
春晓是焦娇的陪嫁,虽然说的客观事实,却明显的带着偏向性。
而另外几个丫头就客观多了。
“大夫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
几个丫鬟轮番说完之后,文玉儿忽然指着春晓说道。
焦娇的心猛的一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大夫说二奶奶吃了大量的马齿苋!”春晓的语气带着忿忿,“正是三姑娘你给的饼子里的。”连敬语都不用了。
“哦!”文玉儿拉长了声调,听在焦娇耳中,就像一把锯子在锯她的心。
文玉儿走过去笑眯眯的,捏捏琪姐儿的小脸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
“那些糕点,是我答应琪姐儿的大佛寺的糕点,一块不留的给了琪姐儿,什么时候还给的二嫂?我怎么不记得?”
少女目光咻的射向春晓,“既然我没给,二嫂这含了大量马齿苋的糕点,不知从何而来呢?”
春晓嚅嚅着说不出话来。
昨天她没在焦娇身旁,上街给焦娇买胭脂去了,那饼子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
不过瞧着三姑娘的意思,二奶奶这是跟琪姐儿争食了?
这……,这还真是她家二奶奶能做的出来的。
春晓不由的向焦娇看去,焦娇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她吃了琪姐儿的饼又怎的?小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琪姐儿小就能不守理?
都是文玉儿这个小贱人、骚娘们,她要是只带了重阳糕,她的儿子会没吗?会没吗?
奶娘知道,这个时候该轮到她上场了。
“三姑娘!”奶娘抱着文宛琪象征性的施了施礼,“昨个琪姐儿在园子里遇到了二奶奶,然后两人在榭里,用大佛寺的糕点喂鱼来着。”
她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含含糊糊道,一时高兴也不知道喂了多少,那么三个包,每种就只剩下三、四块,琪姐儿当时就委屈的要哭了。”
奶娘很聪明,话虽说的言简意骇极其隐晦,可该表达的意思一点没落。
别说各位聪明主人,就是那灶上斗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粗使婆都听懂了,张口结舌的瞪着焦娇。
就是那巷口刘驼子穷成那样了,也没见跟小孩子争食的,前回路过看见那刘驼子,不知从哪得了半块馍,舔着嘴唇直往孩子嘴里塞。
这二奶奶听说还是读过圣贤书的呢,哎!这……这还真,真是——
灶上的粗使婆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还敢说,你还敢说,大嫂为什么没事?她为什没流产?”
焦娇脸色赤红,也不知是羞还是被气的,手指颤抖的指着奶娘嘶吼道,“你们、你们、你们都是串通好的。”
贱人!
一个下贱的烂污奴才,也敢污蔑她,这一个个的贱人,都想看她的笑话。
等着,给她好好等着,总有一天叫你们这些贱人笑不出来。
是呀,大奶奶为什么没事呢?琪姐儿得了吃食,能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