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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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上前又是两巴掌,力度一点儿也不比刚才轻,打完之后,尚宛妗矜傲的抬了抬下巴:“就好像现在我打你一样,打了也就打了!”
尚老夫人已经被越嬷嬷扶着坐在了黄梨雕花太师椅上,看着尚宛妗打尚宛仪,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阻止。
尚宛妗不想跟尚宛仪多纠缠,转身就看向尚老夫人,行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到武威侯府之后从未有过的强硬:“祖母,尚宛仪庶女之身谋害嫡女,是什么罪名,想必祖母比我还要清楚。宛妗我今天非要求个公道,若武威侯府给不了我公道,想必京都府衙能给,若是府衙都给不了我公道,那宛妗就是拼了这一条命,也要上达天听!”
她的嗓子有些受损,说话声音沙哑,这番话没有说出半点儿气势来,与铿锵有力毫不沾边,可落在屋里众人的耳里,却像是炸开了一道道惊雷!
钟雪盈强自镇定,眼神却飘忽得很,到处寻找曲嬷嬷和雀儿。可惜这两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竟然没有跟着越嬷嬷和锦书等人一道进来。
她心里害怕得很,这事若是闹到圣上面前,尚宛仪固然罪书难撤,可她刚刚一开始的时候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并没有立即上前分开两人,闹出来,也是难辞其咎的!
心思百转,钟雪盈做了决定,立即对尚老夫人道:“母亲,二娘此举实在是可恶,若不是锦书有些本事,只怕元娘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若是武威侯府嫡女被庶女谋害而死的消息传出去,只怕整个武威侯府都难辞其咎。今日若是不惩戒了二娘,媳妇第一个不同意!”
她心里想着,此刻按照尚宛妗的意思先处置了二娘,如了她的意,自己方能脱身。因此这番话,她完全站在了尚宛妗的角度上来说,无比的真心实意。
尚老夫人记恨她刚刚动作不够麻利,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沉声问尚宛妗:“元娘,你这是要告御状?”
尚宛妗毫不示弱的看向尚老夫人:“宛妗告不告御状,全在祖母一念之间!”
“好!好!好!”尚老夫人忽然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神色一敛,教人看不出她半点儿喜怒来。“
“尚家还未出过庶女谋害嫡姐的事情来,这件事要如何解决,元娘才算满意?”
按着刚刚尚宛妗打尚宛仪的势头,尚老夫人和钟雪盈都猜测,尚宛妗这次不弄死尚宛仪,只怕也要让她臭名昭著的了。
尚宛仪张嘴就破口大骂:“碗精你这个贱女人,不过是仗着自己是嫡女”话还没说完,就被锦书捂住了嘴,发出呜咽声。
尚宛妗看了她一眼,冷笑:“对啊,我娘是嫡女,所以我也是嫡女,你娘自己是庶女,还便宜嫁给人家做小妾,所以你也是庶女。你要怪,就怪你的好姨娘去吧!”
然后看向尚老夫人,正色道:“孙女要尚宛仪以养病的名义,去家庙修行!她年纪轻轻能做出谋害嫡姐的事情来,想来跟身边丫鬟婆子的教唆也是少不了关系的,这样背主的奴仆,都卖掉吧!”
尚宛妗倒是想打杀了尚宛仪或者弄臭她的名声,可不必试,她也知道尚老夫人不可能答应她的要求,反而还会因此忌惮她,对付她!
果然,尚宛妗这话一说,尚老夫人眼角就带了一丝欣慰,当下就对尚宛妗点了头:“这事元娘你受惊了,尚家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最是注重规矩。尚宛仪不懂规矩,此事就按元娘的要求处置吧!”
尚宛仪一听这话,立马瞪大了眼睛,更加奋力挣扎了起来。
尚宛妗扫了她一眼,又补充了一句:“尚宛仪得了疫病。”
尚老夫人审视的看了尚宛妗半晌,终于点头:“是,武威侯府二小姐尚宛仪,因疫病隔绝在家庙,疫病一日不好,一日不得见人。”
尚宛妗脸上这才松了口气,只要尚宛仪进了家庙,她就要教她这病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钟雪盈目光复杂的看着尚宛妗,心里想着,原来她才是武威侯府里面最聪明的一个人,才短短一个月?顾盼雪母女就已经折在她手里了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自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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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背书
(全本小说网,。)
尚老夫人那边是如何审问顾盼雪的,尚宛妗没有去管,尚宛仪身边的丫鬟婆子,包括与顾盼雪亲近的丫鬟婆子,都被尚老夫人雷厉风行的发卖了。
处理这事的是尚二夫人,尚宛妗本来是想顺势处理了沈嬷嬷,可想着顾家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于是想了想还是把人留下来了。
沈嬷嬷逃过一劫,心里对尚宛妗千恩万谢,当下就到尚宛妗闺房来给尚宛妗磕头谢恩,她这下子倒真的对尚宛妗生出了几分忠心的意思来。
尚宛仪在第二日就被尚老夫人以患了疫病的名义,送去了家庙。同行伺候的只有一个粗使的婆子和一个七八岁的小丫鬟。
粗使婆子从来没有近身伺候过主子,小丫鬟又还是爱玩闹的年纪,哪里是送去服侍尚宛仪的,分明是送过去监视她的!
尚宛仪哭过闹过,可惜这次她犯的错实在是太大,又证据确凿,尚知章就算是心疼她,也不能昧着良心把人留在府里。
若是把人留在了府里,元娘真的去告御状了可怎么办?大齐朝的御史除了锦王的事情不敢说,别的可是进谏得很勤快,一张嘴能说死十个将军!
尚知章是真的有些怕了自己这个大女儿,也不知道她是随了谁,不声不响的就能搅得武威侯府地覆天翻!再说这次的事情尚宛妗本来就没有错,尚知章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自然是更愿意尚宛仪住进家庙全了武威侯府的安宁了。
尚宛仪一走,尚宛妗又过上了不给长辈们请安,整天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出门的日子了,理由还是上次那个理由养伤!
这次的伤。可比上次严重多了!尚宛妗觉得自己起码需要再养个半年一载才能出门见人!
尚宛妗不肯出门了,倒不是想跟尚家长辈们赌一口气,而是她真的有别的事情需要静下心来做了顾盼雪“逃跑”的第二天,桂妮竟然想办法从顾盼雪那里得到了《天鄞论》,想方设法找了可靠的人,借着给尚大小姐送五彩丝线的幌子,把书给尚宛妗送来了!
那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破旧得不行。可里面的方子却记载得很全。不管是毒经还是医经。
顾盼雪到底是庶女出身,就算是再聪明,学识不够。没有引领她入门的先生,《天鄞论》里面的那些个奇方,她也只能依样画葫芦照搬,再深层次一些的东西。她却是琢磨不来了。
尚宛妗想起上辈子顾盼雪确实找了个医婆来教导尚宛仪医理只怕是打了要把这本《天鄞论》传给尚宛仪的主意吧!
可这是她外祖母从娘家带来的书,就算不传给舅舅舅母表兄弟表姐妹们。也该传给她的母亲才是!
如何落到了顾盼雪手里?
再联想到顾家,尤其是外祖母对他们兄妹二人的态度,尚宛妗隐隐觉得有些不好这本《天鄞论》不能留!
脑子里刚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尚宛妗就有些疯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等不及多想就开始死记硬背《天鄞论》书里面的内容。
这件事除了尚宛妗,只有锦书一个人知道。尚宛妗背书。她就帮尚宛妗望风。毒经还好,尚宛妗背起来不算太难。医经就不一样了,里面有很多字都是尚宛妗不认识的,意思也晦涩得很,尚宛妗只好买了本说文解字,一边认那些生僻的字,一边揣摩它们的含义,一边背诵。
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下来。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她竟然真的把整本书背了下来。锦书知道自家小姐有记住了就不容易忘记的本领,问道:“小姐,既然您已经记住了,这书是要烧掉吗?”
尚宛妗沉吟了一番,摇了摇头:“不能烧!”
尚宛妗解释道:“这书是桂妮从顾盼雪那里弄来的,又找别人给咱们送过来的,对桂妮来说,送书的人是可靠的,对于咱们来说却不是。老夫人、侯爷,甚至是新夫人,早晚会知道《天鄞论》在我手里的事情。”
“那怎么办?”锦书有些急了,“难不成等他们知晓了,小姐就要给他们送过去?这样的书可不能落入他们手里!还不如现在就烧了!”
锦书虽然不懂这本书的价值,可那能改变胎儿月份的药方就是出自这本书,锦书不是蠢笨的丫鬟,如何愿意除了她家小姐之外,这本书再落入别人手中!
“咱们说咱们已经把书烧了,你觉得谁会信?他们心肠黑似炭,为了得到这书,还不知道要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咱们呢!”尚宛妗跟锦书分析道,“若是消息传到了外边,只怕咱们这辈子再无宁日了。”
见锦书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担心得不成样子,尚宛妗失笑,忙道:“你也别太着急来,我有办法呢。”
“小姐有什么办法?”锦书立马瞪大了眼睛。
尚宛妗眨了眨眼睛,促狭道:“咱们把书里的内容都给改了!”
她说得轻松,这事儿做起来却是极难的,要想把这《天鄞论》改得人不知鬼不觉,第一就是要找到合适的纸张,第二就是要能够把它的笔迹模仿得十成十,再然后就要把重新书写的内容做旧,拆了原书,小心翼翼的合在一起。
这要求极高的手段和精细度,才能叫人看不出来。
锦书可不知道自家小姐还有这仿书的本事,于是满脸的疑惑:“小姐什么时候学会了仿造古籍的本事?”
自然是上辈子学的,尚宛妗笑着解释:“我在一本杂书里面看到过古籍仿造、修补过程的记载,应当可以一试!”
她这么一说,锦书立马又犯起愁来:“我的小姐哎,您都从来没有动手做过这方面的事情,好多老先生做了几十年的学徒才出师,小姐您就看了一本杂书,如何仿造得出来?这不是瞎胡闹么!”
被自己的丫鬟指责瞎胡闹,尚宛妗哭笑不得,只好答应锦书:“好锦书,你就让我试一试,要是不行,咱们再烧掉好不好?反正都是要烧掉的,难不成你还害怕把书给弄坏了?”
锦书想了想,觉得这话也有道理,便点了头。
尚宛妗吩咐锦书:“仿造、修补这本《天鄞论》需要用到一些东西,咱们去买显得奇怪,你让澍荷去鹤鸣院看看哥哥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了,就回来跟我说一声,我亲自过去交代哥哥,免得弄错了。”
锦书答应着出门吩咐澍荷去了,尚宛妗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回忆上辈子仿古籍的事情来。她沉得下心吃得了苦,在这方面又确实有些天分,阴差阳错得了高人指点,做出来的东西,竟足以以假乱真了。因为担心陆展沉拿她做的书出去冒充古籍蒙人,所以她总会在仿本上做一些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标记。
锦书回来见尚宛妗闭着眼睛,便以为她是累了,于是轻悄悄的开钱箱拿了一小块碎银子出门,亲自去了厨房,跟厨娘说晚上多做一些补脑的食物。
背了这么大一本书,得耗费多少心力啊!锦书这样想着。
尚宛妗想着上辈子仿书的事情,脸上不自觉的带了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