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凰为后-第6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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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臣夫妻都已是花甲之年,对故土和故居难免有些留恋。
所以想请圣上和皇后娘娘成全,将这老宅再一次赐给成国公府,老臣一家人定然感激不尽。”
燕国归降后,大燕从前的官员能继续做官的是少数,能靠近权力中央的更是少之又少。
且这少之又少的一部分重臣,是要随着宋国帝后回宋京任职的。
因此燕京中够有资格住进成国公府这样规模府邸的官员,将不复存在。
成国公府本身已是年久失修,继续荒废下去,用不了几年就什么也不剩了。
凤凰儿非常理解司徒恽的心理,笑道:“这件事不用禀报圣上,我答允祖父,这所宅子依旧赐给您。”
司徒恽站起身深施一礼:“老臣谢过皇后娘娘。”
凤凰儿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司徒恽又道:“我和你祖母都是在燕京出生并长大的,这些年在宋京虽然也过得安稳,太上皇和圣上也时有照顾,心里终极还是惦记着故土。
如今有了圣上和娘娘的恩赐,我们也能回来瞧瞧,就是住上几个月也是可以的。”
凤凰儿从未在这座府邸住过,对这里没有半分留恋,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司徒恽再次坐下,声音却突然压低了:“六丫头,方才那秘密,祖父觉得你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有了这个虚无缥缈的秘密,你也算是多了一重倚仗。”
有些话他真是不方便直言。
眼下圣上和六丫头还是新婚,新鲜劲儿还没有过。
六丫头年轻漂亮聪慧可人,圣上对她自是言听计从宠爱有加。
可花无百日红,再青春美丽的女人也是会老的,将来圣上会不会变心谁说得准。
还有,阮家也是一重隐患。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战时阮家是圣上最倚重的利器,战争结束后呢?
一个阮大将军还不算,阮家还有那么多的将军少将军,掌握着那么多的精锐,让圣上如何安枕?
然而,撇开这两重隐患,大宋还有一位太上皇。
他虽然已经倒下了,可依旧还喘着气。
只要那个“秘密”没有被揭穿,太上皇就绝不会用非常手段对付六丫头。
虽然司徒恽所说的隐患对凤凰儿没有丝毫影响,但她认为自己还是应该领他这份情:“箜儿谢祖父提点。”
司徒恽道:“都是祖父无能,不能像你外祖父一样有能力护着你。
但你外祖父也是年过花甲的人,常年征战难免有些病痛。
中原统一之后他也该好好休息一段时日,好生调养一番。
只是他对我多有成见,我的话他未必听得进去,所以有机会你定要好生劝一劝他。”
他这话说得婉转,凤凰儿又怎会听不懂。
这是想劝说外祖父急流勇退,切忌功高震主。
凤凰儿再一次表示了感谢。
事实上,她那奸诈无比的外祖父,又何需别人提醒?
且不说阿福是否会出手对付阮家,就算他真变了,外祖父也有办法应对。
司徒恽已经习惯了几个儿子对他的各种忤逆,也习惯了孙子孙女们在他面前唯唯诺诺。
见贵为大宋皇后的六孙女对他是这样的态度,真是老怀欣慰。
正待拍几句马屁,就听书房门被人敲响了。
被人打断话的司徒恽有些不爽,提高声音道:“箫哥儿进来!”
不一会儿,就见带着一身香火味道的司徒箫推门而入。
“皇后娘娘,祖父。”
司徒恽道:“嘉懿堂那边如何?”
司徒箫垂手而立,正色道:“虽有些破旧,但打扫得非常干净。
虽是祖宗们的牌位都不在,孙儿还是在那里上了几炷香。”
见他事情办得妥帖,司徒恽脸上露出了笑容。
又对凤凰儿道:“娘娘慈心,如今老宅重新回到了咱们司徒家手中。
老夫这就派人寻一批手段高明的匠人,好好把这里修缮一下。
如果事情顺利,明年咱们一家人便能回来祭祖,顺便在这里住上一二年。”
凤凰儿对此并无异议。
她一个出嫁女,娘家人的祭祖活动同她已经没有多大关系。
司徒箫却有些坐不住了。
什么?
祭祖也就罢了,身为嫡长孙的他绝对不能缺席。
可住上一二年?
老头子别是有病吧!
他一把年纪仕途无望,想做什么无人敢管,也无人想管。
可自己二十出头,步入官场才几年而已。
大宋朝廷在宋京,自己跑到燕京玩一二年,还当个屁的官?!
第一百九十章 探朝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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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新的修缮计划,司徒恽对依旧破败的府邸便彻底没有了兴趣。(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祖孙三人又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成国公府。
回到行宫已是申时,赵重熙已经回来了好一阵。
凤凰儿有些好奇道:“燕帝竟没有邀你一起用晚膳?
要是知晓你回来得这么早,我就不在外边用饭了。”
见六孙女面露不耐之色,司徒恽心情更好了。
他忍不住打趣道:“六丫头莫要心急嘛,且听祖父慢慢道来。”
凤凰儿真是受不了这须发花白的小混蛋的恶趣味了。
简直和从前用石头扔自己的时候一样惹人讨厌!
司徒恽忍着用大手揉一揉六孙女脑袋的冲动,道:“六丫头,你可曾听说过昭惠太子女儿的事?”
凤凰儿神情微滞。
莫非那所谓的秘密竟和自己有关?
她点点头:“的确是听过一些,不过都是传言罢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谁又能分辨真假。”
司徒恽又一次盯着她的脸打量了一阵,才道:“那时祖父虽只有五六岁,但她的样貌还是隐约记得几分。
六丫头,你的样貌生得和那位公主殿下倒是有几分相似。”
凤凰儿这次没有继续装作吃惊,而是淡淡道:“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听祖母提过,她的母亲是昭惠太子嫡亲的表妹,样貌相似也属正常。”
司徒恽面带愧色道:“的确,说起来咱们都是亲戚呢。
可那时祖父年纪小不懂事,做了一些对不住公主殿下的事。
这几十年间每每想起那些事,我都自责不已。”
欺负过自己的人,凤凰儿当然是讨厌的。
可上一世欺负过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上到一国之君,下到宫里最低等的奴才,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
比较起来,五岁的司徒恽对她做过的那些事,真的算不了什么。
若非这一世自己做了他的孙女,而他又正好是司徒兰馥的侄子,恐怕凤凰儿都记不得曾经遇到过那么一个小男娃了。
如今见司徒恽竟还记得那些事,甚至还有些懊悔的意思,倒是让凤凰儿有些好奇。
他根本不知晓自己就是那位“公主殿下”,自是没有必要撒谎。
可他这样的人,会是那种几十年始终纠结于一件小事的人么?
凤凰儿脱口而出:“祖父当年究竟做了些什么?”
司徒恽道:“小孩子哪里懂那么多。无非是平日里听大人们或者是其他的孩子们凑在一起议论。
他们说公主殿下是个小瘸子小废物,我便在她面前学舌。
见她不搭理我,我还偷偷用石头砸她。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比我这几十年接触过的所有孩子都要顽劣。”
凤凰儿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低头把玩腰间的玉佩。
这家伙也真是够有意思的。
“公主殿下”已经死了几十年,如今再说这些有什么用?
要说郁闷纠结,他还能比得上自己?
做错事的是他,到头来受罚的却是自己。
虽说平日里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可哪次不需要给他行礼问安?
尤其是出嫁之前的几年,逢年过节给他下跪的次数都不少。
真是亏大了!
司徒恽轻咳了一声:“祖父年纪大了,说话就喜欢东拉西扯的,六丫头莫要嫌烦。”
凤凰儿把玉佩放下,笑道:“说了这么半日,您总该把答案告诉我了吧。”
司徒恽道:“公主殿下是遗腹女,连昭惠太子是什么模样都没有见过。
太子妃发现女儿是个不健全的孩子后,再也没有碰过公主殿下一指头。”
凤凰儿心里有些酸涩。
这小混蛋,往事需要回忆这般详细么?
她想听的其实只是那所谓的秘密而已,他却恨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一遍。
只听司徒恽又叹了口气:“六丫头,你可别小瞧了公主殿下。
那残暴昏君宝应帝为何会突然暴毙,几十年前在燕京传得沸沸扬扬。
想来你也听说过其中的一些说法。”
凤凰儿道:“祖父让我莫要小瞧了公主殿下,言下之意,那宝应帝竟是死在她手中的?”
“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一个连吃饭喝水都要人帮忙的人,怎么可能要得了一国之君的命?”
凤凰儿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点点头。
司徒恽伸出大拇指:“可事实上,宝应帝就是死在公主殿下手里的,真是让人不服不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凤凰儿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敢情这整件事就是个骗局!
皇祖父的死因,知晓的人其实只有三个,她、翠羽、司徒兰馥。
司徒恽之所以知道,只可能是司徒兰馥告诉他的。
而且她敢肯定,司徒兰馥临终前说的秘密就是这件事。
而且正如司徒恽方才所言,司徒兰馥虽然面软心狠,却一辈子只知道吟风弄月。
这样的骗局她只可能是参与者。
或者说,这骗局本就是父王精心设计的。
父王曾经对她说过,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还是幼童的爹爹。
因为相似的容貌,当时父王就为自己选中了这一世的生父。
燕国气数已尽,父王为了不让自己经历国破家亡,因此必须让成国公府离开燕国,去往刚刚立国的大宋。
然而,这件事却是不那么容易操作的。
司徒家在燕国是顶级勋贵,要想让他们放弃优渥的生活,去往一个全然不知前程的地方,这可能么?
还有,楚王府固然是昭惠太子的人,可他们的职责是守卫大燕江山。
他们明知司徒家想要投靠敌国,怎么可能出兵护送?
另外,宋帝那时已成气候,身边有的是名将良臣。
让他接受敌国勋贵的归降?
当然可以。
可那敌国勋贵在未力寸功的情况下想要保住从前的爵位,甚至还加上一座颇具规模的府邸,这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可偏偏这些事情全都发生了。
或者说父王的算计全都成功了!
谁又能想到,这份算计的背后竟是一个骗局?
凤凰儿道:“谁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对于公主殿下而言,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复仇。
第一百九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