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凰为后-第4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棉棉自从怀孕后就有些犯懒,见他这般殷勤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趣。
她命人将转调箜篌抬到了花树下,夫妻二人颇有兴致地合奏了几曲。
凤凰儿见左未晞眉间似有些愁容,便挑了几样点心推到她面前,温声道:“姐姐又在担心姐夫了?”
左未晞轻笑道:“箜儿,你说他们如今到哪儿了?”
凤凰儿道:“他们一行全是骑兵,行军速度自然非寻常的军队可比,想来如今已经快到辰州了。”
※※※※
袁谟斜睨着赵重熙:“我说长孙殿下,您和圣上可不带这么整人的!
为了涂浚和荀朗南下的事,我昨晚半宿没睡,结果您一句话,我又得重新来过!”
今日的赵重熙却没有心情和他抬杠。
他淡淡道:“假牛鼻子,皇祖父指了四名暗卫给我。”
“暗卫?!”袁谟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圣上对重熙一直都很不错,怎的突然就起了疑心?
赵重熙苦笑道:“你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对吧?”
袁谟道:“如果这事发生在你刚回京时还好说,可如今你……
圣上知道你身边根本不缺人保护,却还弄了这么一出,他到底想要做甚?”
赵重熙摆摆手:“人都已经到了我身边,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如今只能劳烦袁师兄再辛苦一回了。”
听他一口一个袁师兄,袁谟本来有七分的火气也只剩下了两分。
“好吧,我尽力,但此次南下我随你一起去。”
袁谟武功虽然不行,但他精通五行八卦,对所谓的“旁门左道”也有一定的了解。
赵重熙之前就打算好要带袁谟一起南下,不料此时却被他抢先说了。
他笑着打趣道:“想去自然是可以的,但前提条件是得到小表姑的允准。”
袁谟微哼一声:“五十步笑百步,就跟你出门不需要司徒六姑娘允准一样!”
赵重熙笑道:“是,是,我这就去成国公府找凰儿,你呢,要不要去一趟长公主府?”
袁谟把手搭在他肩上:“这几日悦儿都在成国公府,咱们俩一起去。”
赵重熙好奇道:“小表姑整日在成国府做甚?”
袁谟道:“也不知是哪根筋突然搭错了,说是要学做衣裳鞋袜。”
赵重熙道:“这话怎的一股酸味儿?小表姑和凰儿要给还没有出世的小外甥和弟弟做小衣裳,这也值得你吃醋?”
袁谟撇撇嘴:“认识那么多年,我就从来没见慕悦儿主动拿过针线。
如今为了几个还没有出世的小屁孩儿,她居然这般用心。
也没说顺便给我绣条帕子荷包什么的,简直太不像话了!”
赵重熙笑道:“你说得轻巧,小表姑从来没有认真做过针线,你觉得以她现在的水平,能绣帕子荷包?”
袁谟嗤笑道:“说得好像司徒六姑娘的针线就有多出色一样!”
赵重熙脸上的笑意更盛。
凰儿的针线的确不算顶好,可自从两人定亲后,每年她总要给自己做几双袜子。
帕子荷包也送过,绣工虽然一般,但花样却极为别致清雅,他根本舍不得用。
当然,这些事情自己一个人想想就好,还是不要说出来刺激假牛鼻子了。
袁谟见不得他嘚瑟的模样,扯着他的胳膊道:“走了,婚期快到了还往外跑,不好好哄一哄,小心人家姑娘一脚把你给踹了!”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出苻府,翻身上马朝成国公府而去。
袁谟斜睨着赵重熙:“我说长孙殿下,您和圣上可不带这么整人的!
为了涂浚和荀朗南下的事,我昨晚半宿没睡,结果您一句话,我又得重新来过!”
今日的赵重熙却没有心情和他抬杠。
他淡淡道:“假牛鼻子,皇祖父指了四名暗卫给我。”
“暗卫?!”袁谟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圣上对重熙一直都很不错,怎的突然就起了疑心?
赵重熙苦笑道:“你也觉得这事儿有些古怪,对吧?”
袁谟道:“如果这事发生在你刚回京时还好说,可如今你……
圣上知道你身边根本不缺人保护,却还弄了这么一出,他到底想要做甚?”
赵重熙摆摆手:“人都已经到了我身边,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
如今只能劳烦袁师兄再辛苦一回了。”
听他一口一个袁师兄,袁谟本来有七分的火气也只剩下了两分。
“好吧,我尽力,但此次南下我随你一起去。”
袁谟武功虽然不行,但他精通五行八卦,对所谓的“旁门左道”也有一定的了解。
赵重熙之前就打算好要带袁谟一起南下,不料此时却被他抢先说了。
他笑着打趣道:“想去自然是可以的,但前提条件是得到小表姑的允准。”
袁谟微哼一声:“五十步笑百步,就跟你出门不需要司徒六姑娘允准一样!”
赵重熙笑道:“是,是,我这就去成国公府找凰儿,你呢,要不要去一趟长公主府?”
袁谟把手搭在他肩上:“这几日悦儿都在成国公府,咱们俩一起去。”
赵重熙好奇道:“小表姑整日在成国府做甚?”
袁谟道:“也不知是哪根筋突然搭错了,说是要学做衣裳鞋袜。”
第八十七章 酩酊醉(上)
周夙闪目朝不远处的四名身披甲胄的青年望去。/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赵重熙、袁谟、荀朗、涂浚,都是青年才俊。
皇长孙、郡马、侯爷、世子,个个身份尊贵。
他们当中有他儿时的玩伴,有他同窗十年的师兄弟,也有同他见过几面却算不上认识的陌生人。
此时四人站在一起,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亲热,却无端地给人一种兄弟齐心的感觉。
被他们这么一衬托,他竟生出了些形单影只的萧瑟之感。
明明他身后有几十名偏将参将副将,有成千上万的士兵。
明明他是大周最年轻的侯爷,最年轻的统帅。
明明他不该感到孤独的……
周夙的心一阵刺痛。
三年多前,他在赵重熙的逼迫下取消了与小晞的婚约。
当时他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没有后悔。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不仅仅是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姑娘,还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与重熙成了纯粹的君臣关系,从袁谟嘴里再也听不到那些玩笑话。
就连恩师对他也变得有些疏离。
他们遇到困难不需要他帮忙,遇到喜事也不会与他分享。
他就这么成了一个外人,甚至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年多前圣上突然召见,询问他是否愿意接替镇远将军成为大宋的水军都督。
他甚至没有考虑寡居母亲的想法,当时便一口应下,第二日便收拾行装匆匆离开了京城。
谁都以为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掌兵权,其实他只是想要离开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罢了。
本以为离得远了,那些伤痛会渐渐麻木,渐渐淡去。
可当故人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了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的视线从赵重熙袁谟以及涂浚的脸上快速划过,最终停留在荀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
周夙心里的刺痛上又添了几分酸涩。
他离京的时候荀朗和小晞尚未举行婚礼,可如今他却已经快要做父亲了。
大婚、承爵、做爹,世间的好事似乎全都落在了荀朗一个人的头上。
如果不是重熙无端地插了一手,这一切本来都该是他的!
周夙暗暗握了握拳,迈开步子朝造成这一切的罪魁走去。
“末将参见长孙殿下。”他单膝跪在赵重熙面前,十分恭敬地行了个军礼。
赵重熙忙伸手将他扶起:“周师兄不必多礼。”
听他还肯唤自己一声“师兄”,周夙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一抬手道:“诸位请营中叙话。”
余下的将士们纷纷行礼,之后便迅速让出一条路,将赵重熙等人迎进了大营中。
军营中诸事简便,但一般而言,中军大帐都会根据主帅的喜好加以布置。
虽不及府中的居处那般精致奢华,也比寻常将士们的营帐宽敞舒适许多。
可当赵重熙等人走进周夙的营帐,不约而同地都停下了脚步。
这里宽敞是真宽敞,足可以容纳上百人。
里面的摆设却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外间除却书案桌椅,再也寻不到其他的大件儿。
书案十分宽大,有序地堆放着一些书籍和公文,余下便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文房四宝。
除了一幅画有周边几个州府地形地貌的與图,帐中四壁空空如也,干净得没有分毫装饰。
一道棉布帘子将大帐一分为二,众人无法看清里间是什么样子。
但随便想想也知道,里间的布置绝不会比外间强到哪儿去。
说不定就是一张床,还是那种用木板随便搭的简易小木床。
赵重熙和袁谟和周夙一起在问澜山庄求学十年,自然知晓他的生活习性。
虽不及司徒三爷那般精致到令人发指,也是十分讲究的。
没想到他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涂浚也有些吃惊。
他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各种各样的营帐见得也多了。
可即便是阮大将军的中军大帐,也不至于这么简陋。
足见周夙此人对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看来所图定然不小。
周夙并不打算探究他们的想法,更不打算多做解释。
他冲几人抱了抱拳:“我已经吩咐下去,今晚为诸位摆宴接风。”
赵重熙道:“周师兄有心了。”
袁谟也笑道:“不知周师弟的接风宴上可有好酒?”
周夙朗声道:“诸位远道而来定然疲累不堪,自是要好好喝一顿酒解解乏。
况且咱们师兄弟多年未曾相聚,没有好酒岂不扫兴?!”
说话间,周夙的亲兵已经把酒菜送进了大帐中。
几人净手后在桌旁落座。
军营中的菜远不及酒楼中的精致,但胜在块儿大量足。
尤其是那一排酒坛子,让人胸中豪气顿生。
周夙伸手取过一坛酒拍开泥封,手一歪便准备朝大粗瓷碗里倒。
袁谟忙伸手制止他:“欸,既是要开怀畅饮,又何必弄这么麻烦,一人一坛岂不痛快!”
“好!”周夙把手里的酒坛子往桌上一墩:“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不到半个时辰,五个人面前的酒坛子都空了。
袁谟方才虽然叫嚣得最厉害,酒量在五人中却是最差的。
其他人最多只是眼神有些迷离,他却已经趴在了桌上。
涂浚的酒量不错,但他和周夙本就不熟,根本找不出喝醉的理由。
于是他借口不能再喝,也扔了酒坛子歪在椅子上。
周夙又拍开三坛酒,将其中两坛推到赵重熙和荀朗面前。
赵重熙笑道:“周师兄还真打算把我灌醉?”
周夙嗤笑道:“要不是你,我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