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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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台上早就乱成一片,主持人、两外两个选手还有几个工作人员拉的拉劝的劝,小绿扔了吉他,伏低身子勉力挣扎着就是不走,台下离的近的观众也都爬上去看热闹,无双使劲推开他们,把小绿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小绿,我们走吧。”
绿一见无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最后一次大喊道:“我才是小红帽!”
无双抱起她,飞快地跑进后台,我们也急忙跟了进去,观众和评委们看了一场十足的好戏,笑得前仰后合,一边起哄一边朝我们乱丢东西,阿破护着小慧在前面跑,我在后面放慢时间掩护,用小锄头把飞向我们的一些糖果啊哨子啊之类的硬东西砸掉——后来在百忙之中居然还捞着一块手表……
在后台,无双使劲抱着小绿,小绿精神渐渐委顿,在头搁在无双肩膀上神经质地不停说:“你要相信我,我才是小红帽……”无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好,我相信。”
这时魏金沮丧着脸走进来,无双怒道:“都是因为听了你的话!”
魏金铁青着脸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也没让她在台上撒泼。”
无双冷笑道:“姐姐,你输了。”
魏金失落道:“目前看是这样的……”
这时一个人兴冲冲地跑进后台道:“董小绿在吗?”
无双道:“什么事?”
那人一见小绿就眼睛发亮,边掏名片边说:“我是咱们这的体育场经理,董小绿现在有经济人吗,我该跟谁说?”
魏金道:“跟我说吧。”
那人使劲握了握魏金的手道:“是这样,明天吕祺不是要开演唱会吗?我想咱们也开一个,主角当然就是董小绿,咱们跟她打擂台!”
阿破瞪眼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呀?”
经理摊手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吕祺,那就保不准有人喜欢董小绿。”
魏金忽然道:“体育场——是市体育场吗?”
经理点头。
“那能办演唱会吗?”几乎我们所有人一起叫了起来。
市体育场谁都去过,就是一个露天比赛场地,前几年中超还有人看的那会红火过一段时间,动不动承接个什么比赛,可是这几年就一直没再听说那地方举办过什么象样的比赛了。
想到这,我有点明白经理的意图了,他这是看那片地闲着也是闲着,想借机会弄个仨瓜俩枣的,估计他的员工一半年都没见过50块的票子了,我问他:“那你一张票打算卖多少钱?”
经理脸红道:“初步预定是20……”
无双怒道:“你见过20块钱演唱会吗?”
经理不自在地说:“那你还想跟吕祺比啊?她那一张普通票600多,说实话董小绿不是还没红吗?她得一步一步来,蚊子虽小也是肉啊。”
无双还想说什么,魏金拦住他,对经理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小绿也确实需要这样的机会,但是我要求你把会场搞得象样一点,至少要有个演唱会的样子!”
经理为难道:“那20块门票就下不来成本了……”
魏金道:“布置会场的钱算我的,你只需要去做宣传就好了。”
经理兴奋道:“真的?那就这么说定了!”他掏出一份合同道,“是这样的,我们体育场能坐3万名观众,你方如果违约的话那就按门票的2倍120万赔偿,门票所得咱们四六分帐,当然是你四我……”
魏金冲门口一指:“这些你跟我助理去谈!”
经理一缩脖子,边往外走边讷讷道:“人没红架子倒不小,一个经济人还有助理……”
魏金转过头来见我们都在看她,苦笑着一耸肩:“这也是我能为小绿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无双道:“你希望这样我就能原谅你吗?”
魏金叹气道:“我知道不会。现在先不说这个了,大家累了这么多天了。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参加小绿的演唱会呢。”
绿哭得眼睛通红,这时从无双怀里挣出来,仍在不停抽泣,我见犹怜,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还以为这姑娘脑袋里缺根弦不懂得难过和伤心,尤其是看她在面对各种羞辱时的表现,要是一般人,估计在预选赛的时候就崩溃掉了。
我们刚想上去安慰,小绿轻轻一摆手道:“我没事了。”
这时前台另外两个选手也都战战兢兢像完成任务一样勉强完成了比赛,最后一个选手的歌唱完音乐还没停止,大家就已经在举行吕祺的冠军颁奖仪式了,吕祺高举着象征着荣誉的奖杯和主办方颁发的小红帽,在冲上台来粉丝们肩膀上高喊:“记得明天来参加我的演唱会!”阵阵的欢呼传来,几乎把整个赛场的顶子都掀起来了。
绿看着好象确实平静了许多,她向门口走去,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们就坐在那里等她,每个人都唉声叹气的,目前的结果似乎不错,至少参加了比赛的其他女孩儿肯定谁都愿意和小绿易地而处,如果发展得好,不管是作为“丑星”还是“特色”歌手,小绿以后都会过上好日子,但是我们同时隐隐觉得: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等了老半天也不见小绿回来,阿破胡乱猜测道:“会不会是厕所没纸了?”
慧瞪了他一眼,起身道:“我去看看。”
阿破兀自道:“我上回去厕所就没纸了,最后把大腿上皮撕下来用的……”
无双烦躁道:“你能不能不那么恶心!”
慧忽然风一样地跑进来道:“厕所里没人!”
无双下意识道:“她……会不会是先回去了?”
我对无双说:“你快去拿车!其他人分头找找。”
我们在录影棚里里外外找了好半天,除了替吕祺庆祝的人外,哪里还有小绿的影子?
吕祺看见我,远远地喊:“喂,你们的那个姐们她还说自己是小红帽吗?”
我凌厉地看了她一眼,吕唯民急忙上前拉开女儿。
我们在车上取齐后,自然是无一结果,我无奈说:“回去吧,说不定她真的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虽然明知希望很小,但我们一回王府大街就首先跑到小绿的出租房外边使劲敲门,阿破这时有点急道:“她会不会在里面寻短见啊?”说着不顾一切地踹开了门。
房里是简简单单的布置,却是空无一人,我们下意识地四处翻着,想由此判断出小绿会去哪里,小慧拉开一个抽屉,变色道:“你们看这是什么?”
我们一看,见那是一顶普通的八角小红帽,阿破道:“这有什么希奇,现在女孩人手一顶。”
慧把那顶帽子拎起来让它在空中旋转着,道:“你们看好了,这是一顶旧帽子!”
那确实是一顶旧帽子,虽然主人倍加爱护,但仍不难看出岁月的痕迹,它的绒毛已经掉光,帽檐内侧被洗得发白,显然这顶帽子最少有两三年的历史了。
慧看着我们道:“两三年以前,谁会戴这种过了气的帽子?”
其实她不说后面那句话我们也都明白,两三年以前戴这种帽子的人,她很可能就是真正的小红帽。
我忐忑道:“会不会是巧合?”
无双站在桌边,忽然用一种无比沉静的声音道:“这里有首歌。”
我凑上去一看,见一个本子上用钢笔整整齐齐写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我的心中充满柔情,为那远方的姑娘……”
我们都吃了一惊,阿破刚想说什么,小慧道:“别问这会不会是因为小绿崇拜小红帽才抄的歌词,看笔迹就是一年以前的。”
无双无力地双手支撑着身体,半天才说:“如果……小绿就是小红帽,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我捂脸道:“妈的,我现在想起来了——她几乎天天说自己就是小红帽!”
无双发呆地看着我:“那她为什么不认真地跟我说呢?”
慧道:“她嗓子成了那样,怎么跟你说?这些证据拿出来也没用,我们不是都不信吗?”小慧分析道,“她嗓子坏了,不能继续卖唱,所以来到我们超市,这也是小红帽火了但是正主一直没出现的原因,因为小绿的嗓子坏了,她虽然有些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但她不愿意拿出来,就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她宁愿不出这个名也不想破坏小红帽给人们留下的美好印象。”
无双短路道:“那……她为什么后来又去参加选秀呢?”
“因为那是你让她去的!她只知道一味迎合你,你喜欢小红帽,她就努力去做回小红帽,而我们都以为她配合魏金是为了想红。其实她要想红只需把这顶帽子和这个笔记本放在媒体面前她会比现在红得多,而且人们会怀着敬意去听她难听的歌声,可是现在呢?你们谁能感受到她在层层选秀中受到羞辱时的感觉?”
慧冷冷对无双道:“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虽然是无意的,但你把对魏金的仇恨发泄在了小绿身上,就算她谁都不是你也没有权利这样做!”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小刀子一样拉着无双,最后一句话说完无双更是几欲发狂,小慧自责道:“可惜我能一眼看出吕祺不是小红帽,却猜不出小红帽就是小绿。”
无双道:“你是怎么看出吕祺不是小红帽的?”
慧道:“一个用心去唱歌的歌手是不会搞那么多哗众取宠的花样的。”
无双点头道:“开始我还疑惑过,可她一唱《马兰开花》我也知道她不是了。”
慧幽幽道:“当然,以上的一切一切还都是猜测,说不定没有一件是对的。”
这次我们所有人都几欲发狂……这才是绝顶聪明人的逻辑,永远不自以为是,不到水落石出的一刻绝不轻易主观定论。
这会街坊们知道我们回来了,都围过来看,他们也得知小绿闯进4强了,见我们破门而入,不禁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我挥挥手道:“各位没时间解释了,小绿现在走丢了,有空的就去四处帮找找。”
孟大妈道:“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让你们弄丢了呢?”
看了直播的张嫂道:“你们说那丫头不会想不开吧?”
无双再也受不了了,冲出去道:“我一定找她回来!”
果子狸叹道:“我也帮着问问吧,毕竟我果子狸在江湖上还是有一号的……”
高大全冲房顶上的野猫别动队大声发布命令:“去找小绿!”一只耳俨然地点点头,带着它的队员消失在了屋脊上。
孙满楼招来一堆苍蝇,让它们绕着小绿的帽子转了两圈就遣散了,跟我们说:“一会你们看哪苍蝇多就去哪,比到处乱撞强。”
我们见无双形似癫狂,急忙跟着他上了车,阿破道:“你们说一个外地女孩儿,身上又没有什么钱,她能上哪呢?”
无双眼睛发红,一声不响地发动车子顺着马路飞快地开着,一边频频往路两边看着,好几次差点撞到人,我得时刻控制着时间准备出去救人,小慧安慰无双道:“你也别太担心了,小绿很坚强的。”
阿破道:“那也得有个底线,反正我要是她我早疯了。”
慧回头瞪了阿破一眼道:“该你说的时候你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胡说!”
阿破讷讷道:“我就是感觉自己挺不是东西的,恨不得一头碰死算了!”
一天一夜,无双开着车专走那些天桥下呀,小湖边呀,这些失意人寻短见的地方,可哪里有小绿的影子?苍蝇扎堆的地方我们倒是也去了几处了,可不是鱼市就是化粪池子。
我们只在凌晨5点多的时候在车上迷糊了一会,天一亮马上继续找,到了下午,无双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双手已经攥方向盘攥得发抖,他把车停在路边,血红的眼睛望着前方呆呆无语,然后使劲在方向盘上打了一拳,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