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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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那个洞前一看,邵冠今故技重施握着刀柄从3楼滑下去了,我可不敢跳,我能定得住别人可定不住自己,从3楼跳下去搞不好就得断点什么。
我在阿破背上推了一把道:“你去追,我马上下去接应你。”
邵冠今这会已经到了下面,一手握刀朝着寂静的马路跑了过去,阿破从破洞里跳到楼下,摔了一个跟头起来后脚脖子歪到了一边,他扶扶正后追着邵冠今下去了。
我定住时间以求能最快跟阿破会合,临出病房的时候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床上,马昆仑大概是被用了麻药,还在熟睡,夜色里只能看到一个**的脑袋枕在枕头上,被子里的轮廓却小小的像个婴儿,那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四肢。
走廊里,没受伤的警察在照顾同伴,地上全是枪械的零件,小慧已经离开了现场,当我像风一样掠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虽然看不到我却小声说了句“小心。”
我飞跑到楼前,就见邵冠今和阿破正在漆黑的小树林里大打出手,邵冠今频频挥舞着他的刀,阿破则一通王八拳乱抡,可以看出两个人都没什么武术功底,但却是一场无比凶险的争斗!
邵冠今的刀身大概有40公分那么长,正好是一个大暖水瓶的长度,在月色的照映下,挥舞着的刀身上不时绽放出诡异的亮纹,正因为他的刀是黑的,所以在暗淡的树林里动手邵冠今占了大便宜,趁阿破一个没注意,他的刀借着夜色的掩护一下砍在阿破的腰上,陡然的,阿破就像被上帝之手按进了土里一样矮了下去,上半身和下半身远远分离开来。
邵冠今拔腿就跑,阿破在那捶地大骂,然后向自己的下半身爬去,我寒了一个道:“你没事吧?”
“没事,你先追,我随后就来。”阿破爬到自己的大腿前,像穿裤子一样把两节腰身往一起对……
……
邵冠今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我既定不到他,他也没指望能回身砍死我,我们俩就像跑马拉松一样鳔着跑。
跑到一段路口上时,邵冠今忽然边跑边开口道:“为什么一定要抓我?”
我说:“我只要你的刀。”
邵冠今又是冷冷的一句:“没可能!”
我说:“马昆仑已经生不如死,你非得杀他吗?”
邵冠今沉默地跑了一会,忽然道:“再追你会后悔的!”
“……我有后悔药。”
这小子不等我说完忽然一挥手,乌光一闪,一根电线杆子就被他砍断并朝我砸来,我躲在一边道:“我靠,你有没有公德心啊?”
邵冠今挑衅道:“还追?”
我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坚持。
我们这时已经跑到了一条小胡同里,邵冠今见我不死心,哼了一声,忽然把手一翻,长长的刀就插进了胡同一侧的墙壁,他身子不停向前跑去,墙壁上就被他划出了长长的一条伤痕。
等我们跑出胡同,身后哗啦啦一阵巨响,整面的墙砖都掉了下来,胡同里家居过日子的百姓生活顿时暴露无遗:胡同口那一家,男主人正在边洗脚边看无声电视,老婆搂着儿子已经入睡。第二家是一对老夫妻,老人家觉少,老头摇着蒲扇听收音机,老太太在捶自己的老寒腿。第三家是一对小情人,明天不上班正在做那事……那女的身材不错。第四家,第五家……
虽然是凌晨2点,墙这一倒人哪有不醒的?片刻间鸡飞狗跳,大人喊小孩哭,有一泼妇样的声调在寂静的夜里咆哮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老娘死也不搬,王八蛋拆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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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雷云风暴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刀,只要划出去就能视一切如无物,我只有小时候看《星球大战》那会相信里面的激光剑能做到,但大了学了一顿杂七杂八的能量守恒、力学原理和马克思主义思想以后就不再信了,而且总觉得他们拿着那么长的灯管晃来晃去容易电到自己。
邵冠今拿着这把刀前面一路跑,我在后面一通追,我们所过之处尽皆倾倒,不管是房屋建筑还是栏杆围墙。
我忽然发现虽然在我们心里一直认为我们居住的地方是铜墙铁壁,可是却很少有厚度超过40公分的东西,即使超过,有了这么长一条伤痕也离毁灭不远了,我想起了刘老六那句话:我们的城市快被邵冠今切成两半了。
他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妨碍我,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我得时刻防备着头上掉下什么东西来或脚下有什么被他伐倒的竿子之类,我们一直从市区跑到了东三环,那叫个一路零落啊。
不得不说这小子体力真的不错,而我虽然定不死他,却也能半歇半跑,所以还一直跟得上,他几次想回身跟我拼命,却又似乎下不定决心,我们就这样跑了一个多小时,终究都累得不轻,他蹒跚踉跄,我则叉着腰气喘吁吁,这会两边都是马路,他也没什么可破坏的了。
正当我们都口干舌燥的时候,路边忽然多出一台饮料贩卖机,我们两个同时开始摸口袋……
他捏了半天兜,握着刀蹲在贩卖机那边看我喘息道:“你……你有有零钱吗?”
我摸了一会支着膝盖喘息道:“没……没有,你呢?”
然后我们俩又同时看看他手里的刀,我看看四周无人,把头转了过去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下一刻,邵冠今把贩卖机从中切开一个售票口那么大的窟窿,从里面掏出一罐七喜抠开仰头狂饮,我边喘气边冲他招招手,他看我一眼,摇头,我使劲招,他叹了一口气,从里面掏出一瓶可乐扔了过来,我看了看说:“有鲜橙多吗?”
……
我们一边一个坐在贩卖机两边。默默地喝饮料。我发现这一通跑后。他地情绪好象比刚才平稳点了。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邵冠今。他皮肤白皙。嘴角有个酒窝。若不是手里握着把刀且表情凝重。应该是个很讨人喜欢地小伙子。他抬头看了看天。莫名其妙地说:“快下雨了。”等我们都喝到第二瓶上。他忽然问我:“你要追到什么时候?”
我反问:“你要杀到什么时候?”
他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马昆仑我是一定要杀。”
我说:“他现在真地是生不如死。你杀了他沾一身血有什么好处?”
邵冠今道:“反正已经沾了一身了。我不在乎。”
“那还不够吗?三个人地性命外加一个人地残疾。你女朋友泉下有知也该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不要提我女朋友!”邵冠今忽然失控地一刀插进地下,双眼犯红道:“你知道她是多好的女孩子吗?你知道她有多单纯吗?你知道她有多优秀吗?你知道她和我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是多么开心吗?你知道……”
我赶紧打断他道:“不知道!”再说就该儿童不宜了,其实我能从他一连串的反问里嗅出邵冠今有多爱他的女朋友,也能堆砌出一个美丽清纯的女孩儿,从他的语气和动作里可以判断出邵冠今还是个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的大孩子,他这样的人确实容易幻想完美和做出过激行为。
不等我说什么,邵冠今像受了什么感召似的说:“我想起来了,我不能就这样算了,马昆仑没死,他不是还有父母吗,我这就去把他们都杀了,让他也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滋味!”
我发现邵冠今的眼睛从微红渐渐变得血红,握刀的手颤抖起来,与此同时,那柄乌沉沉的刀身上开始泛起诡异的亮纹,我忽然有点醒悟了:只要邵冠今情绪一有波动就会影响到这把刀,随之刀也会反噬他的心智……
我大叫道:“邵冠今,把刀扔了!”
邵冠今这会似乎已经不认识我,他抬起猩红的眼睛瞪了我一眼,把手里的饮料罐朝我扔过来,然后起身又跑,我气得顿足捶胸,只能是又跟在他后边追下去,这时阿破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我顾不上理他,紧追着邵冠今上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土路。
前方是一片果园。
我的心总算放松了几分,让邵冠今去果园里乱砍乱伐总比让他饶城里祸害强,他要绕着市中心跑三圈下来那我们市至少3年不能评文明城市了——
刚一闪念间,邵冠今已经钻进了果树林,我现在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更是不能让他带着那把妖刀跑掉,撵着他屁股也跟了进去。
邵冠今开始更频繁地挥刀,这一次我可没那么轻松了,只能隐约看到前面一个人影在闪,然后眼前不断有倒下的树干和枝桠砸向我,更严重的是,那些已经成熟的果子不停掉在我头上,于是此时此刻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一颗苹果掉下来砸出一个牛顿,如果是一吨苹果砸下来——那绝对是砸出一个死人!我气急败坏得像只中了箭的兔子,一边追一边喊:“邵冠今,你丫有没有公德心,果农招你惹你了?”
这时天上的乌云的忽然挤在了一起,把本来少得可怜的月光完全遮住了,我在一片不断掉果子的树林里挨着打,举步维艰,只能凭借着前面的砍木声追寻,天边划过一条无声的闪电之后,轰隆一个炸雷在我们耳边响起。
跟踪变得更加困难,前边不知道又倒下了多少果树,黄豆大的雨点开始有力地打了下来,就在我万分狼狈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眼前视线开朗起来,原来我已经马上要追出果林了,我心中大喜,不禁暗自发誓,抓住邵冠今这小子一定要先狠狠揍他一顿!
这时的雨已经是瓢泼般倾泻下来,我浑身湿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开始辨认邵冠今逃跑的方向。
果树林对面是一片田地,我刚冲到地头,就见对面田垄之上站着一个身披蓑衣的人影,他的身材并不高大,戴着斗笠,站在那里一尊石佛相仿,他见我愣头愣脑地冲出来,身后一片狼籍,带着不可遏止的怒气厉喝道:“是你?”说着微一抬头,露出了那双如电般的眼神和满是皱纹的额头。
我刚想说话,就见这人把食指伸向天空——然后令我震惊无比的情景出现了,我就见一个人型闪电生生地被他从天边拽了下来,然后通过他的手指一指就朝我劈了过来!
人们形容一件事情发生的快,常常用快如闪电这个词,今儿哥们我亲身体验了一把!
那是真的快——那根亮线在天边一闪,再一眨眼就已经压到了我的头顶,好在我有一个可以把时间放慢的保命符,那条狰狞银龙似的电光被我用结界扯了一把,慢了一个节拍打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刷的一下,我脸上的寒毛全部受了吸引竖起,那个地方已然被击出一个方圆3米的大坑!
我心胆俱寒,扭头就往果林里跑,身后的蓑衣人默不出声又向天空一指,一条新的人型闪电被他吸了过来……
我回头刚没跑两步,阿破顺着邵冠今破坏出的痕迹跟了上来,他远远地看见我朝他跑着,不禁奇道:“老大,你怎么不追了?”
蓑衣人沉声道:“又一个!”
我情知不妙,大叫一声:“阿破小心!”
……但是阿破是听不懂小心这两个字的,他茫然地站在原地道:“什么?”
“滋拉”一声,动画片里最常见的情景出现了——阿破跟一条长长的闪电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然后我就看见一具亮晶晶的骷髅在一团光芒里战栗,光芒退却,阿破浑身焦糊,面目黢黑,头发根根直立着……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背起他继续向树林深处跑去,我们身后的蓑衣人不慌不忙地引导着雷云跟在我们头上,巨型的电光和着雨水不断轰击在我们身旁,每每都是我利用时间差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