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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贱肉横生-第21部分

小说: 贱肉横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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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回应我的哀求的,是嘟嘟嘟的挂断音。
  难道我损一下顾春实就这么伤人品吗?难道我要在大家的集体无视下活活渴死吗?
  门外传来了高跟鞋铿锵的声音,言琳那自来熟的招呼响彻走廊和每个病房:“哎呀,医生啊,你们聊什么呢?我先进去了哈!”
  话音未落,那个袅娜的女人就飘了进来。她淡然地瞄了一眼顾春实:“哎呦喂,顾春实,你也在啊?怎么脸红成这样?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啊?”
  顾春实快吐血了吧,我真诚地向他投去了怜悯的目光。
  但是,我的目光被言琳挡住了。她把手上拎的饭盒打开,又从筷子袋里掏出一只调羹:“娆胖,要我喂你吗?”
  “我不要喝猪脚汤!”我含泪:“上次那一份已经快把我咸死了,而且除了那个苹果之外我完全没有得到水分摄入,我要变成咸鱼干了!”
  “蒸南瓜不错。”她气定神闲地吐出这样残忍的字句:“蜻蜓怎么不给你弄点儿水喝?”
  “是医院停水!”蜻蜓从门口杀了回来:“不能怪我。”
  而在蜻蜓的背后,那个面色悲怆的小医生,以半跌撞的步伐过来了:“您好,病人现在不能喝猪蹄汤……”
  “怎么不能喝?”言琳很诧异:“吃什么补什么……”
  “她现在应该吃点儿清淡的。”很明显,医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被说成是“男性”的他所钦慕的人儿:“可以给她炖鱼汤什么的,再过两个星期,才能喝骨头汤,因为刚骨折之后盲目补钙反而不好……而且说实话,给她进补补大发了更加不好,嗯,至少容易长胖啊。”
  你去死吧。我腹诽,我原本看在你是个痴情人儿的份上还打算帮帮你呢,居然说我容易长胖!哼!
  可言琳居然心悦诚服地点了头:“哦,是吗?那这猪蹄汤就不给她喝了,谢谢您提醒哈!”
  小医生的脸一阵儿红一阵儿青,他就这样痴痴地目睹言琳起身,目睹她娉娉婷婷地把保温盒扣好,目睹她将调羹放回布艺筷子袋里……那眼神儿啊,用纠结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他一定觉得自己也是个GAY吧,他一定心如刀割吧,他一定想要对月长泪吧!
  “啊,”言琳突然对医生开了腔,她瞄瞄那医生的胸卡:“冯医生,我想去一下洗手间……请问在哪里呀?”
  这冯医生一咬牙:“洗手间的男女标志掉了,就是走廊左边最尽头那里。”
  言琳笑得灿烂:“谢谢您啊!”
  冯医生万千心碎状。
  目睹言琳出门,蜻蜓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也跟着跑了出去。我以为她也要去洗手间,没想到她很快就给我端了杯水进来。
  “我爱你!”我望着那杯子里清亮亮的水,幸福得都快哭了。
  当我终于品尝到水的滋味,还幸福地在口中回味那微有甘甜而润泽的感受时,一路疯狂的高跟鞋声音砸进了病房。
  “冯医生!那是男厕所!”言琳面红耳赤:“你有没有搞错!”
  “……”冯医生那个囧啊,他也瞬间脸红了:“你要上……女厕所?”
  “废话!”言琳大怒:“我哪儿不像个女的?”
  “可你不是男的吗?”冯医生从前一定是个好孩子,听什么就信什么,现在还傻不愣登地和言琳争辩她的性别。
  “你才是男的!不对你本来就是男的!”言琳火大了,疯狂了,从包里一把拽出身份证:“看到没,言琳,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男人了?你哪只耳朵听说我是男人了?”
  冯医生的脸啊,实在是太戏剧性了。他面部肌肉抽搐,唇角颤抖,徐徐地抬起了手,指着抱着门框憋笑憋得快要昏死过去的蜻蜓:“她说你是男的……还说你是GAY……”

  前男友们

  那一瞬,以面色铁青的言琳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高压气团,而以笑成烂泥一坨的蜻蜓为中心也随之出现了一个低气压带。
  于是,快行冷锋的言琳,就这么一路狂风暴雨加闪电的冲向了逃都逃不及的蜻蜓。
  “慢!”在言琳的爪子即将捏住蜻蜓的耳朵的时候,那呈温婉无辜状的小女人撒娇了:“言大大,你也不问问原委,小女子实在是有苦衷的呢!”
  言琳默默缩手,回头:“郑娆之,这个小女子就交给你了,给奴家把她咬死!”
  “不要欺负行动不利的妾身!”我怒:“我吊着只脚,咬死她?你还是等着我在追赶过程中从医院的楼梯上再摔一遍吧。”
  “喂喂郑娆之你个没良心的喝了我的水还要咬死我?太可怕了!”蜻蜓同一时刻发出尖叫,却在言琳威严扫视她的时候换了讪笑:“嘿嘿,言琳啊,我是因为那医生叫你‘女士’才觉得好玩嘛,开个玩笑……你……”
  “郑娆之出院的庆功宴就在你家火锅店。”言琳的口气根本不是来商量的,任可怜的蜻蜓瞬间泪目。
  “……哥们儿啊,你看,这妞气场还真有点像男人吧?你确定你要追她?”
  言琳像被雷劈了一样,震惊地望向这不河蟹声音的来源——不知是被西门庆还是西门庆附体了的顾春实。
  而听话的那位冯医生,脸一下就红透了,支支吾吾说不上话,连白大褂下面的手手都红了!太有爱了!这其实是个高龄正太吧?
  “顾春实,你个死不要脸的大神经病,你叫谁妞呢?你当自己是干嘛的?我轮得着你叫我妞?当着娆胖就绅士对着我就……”言琳爆发了,如果冯医生不在,这屋子里就我们四个非常熟悉她行径的人的话,她一定会拽下我的床单当包袱皮,把顾春实打包进去,然后从位于二楼的骨科病房窗口甩进医院小花园里的那个水塘的。
  但是,唯一一个“陌生人”却及时阻止了这场浩劫的发生,甚至阻止了言琳的语言攻击。
  他面色晕红,轻轻地讷出一句:“她很可爱啊。”
  众所周知,汉语里“他”和“她”是一个读音。是而,我们谁都没反应过来,他是说御姐言琳很可爱还是疯子顾春实很可爱。
  “……你是说,谁,很可爱?”
  我颤抖着问出这么一句,却在问出口的时候瞬时了悟自己问了句废话。
  还要问什么啊,这眼神,这含情脉脉的眼神!明摆着就是羞答答望着威风赫赫的言大将军啊!
  很,可,爱。
  我一把扯过了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天地良心,我和言琳从小玩到大,从来也没觉得这丫头能和“可爱”俩字扯上一毛钱的关系啊。
  换句话说,如果她也能用“可爱”形容,那么我小姨的婆婆的二姑姐的大孙子的外公的干儿子都能毫不犹豫地送给我一辆兰博基尼——她和可爱的关系,就像我和那位干儿子一样遥远。
  在止住了自己一身的鸡皮疙瘩后,我才抬起头,望向仍然倚在门边的蜻蜓——这姑娘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娥眉微蹙,丹唇微启,芙蓉面上白皙如玉雪的肌肤也浮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又不是有人和你表白你激动个毛线啊。
  终于,这一脸震惊呆傻的女人回过神来了,她对我挤出一个干巴巴的微笑:“娆胖,嘿嘿,那个,我家有事,嘿嘿,我先走了拜拜不送……”
  跑那么快当心摔着!我差点儿就撕心裂肺地吼出这么一嗓子。
  而她的行动启发了另外一个人——顾春实。他猛然起立,就像是雨后突然冲出地面的蘑菇:“郑娆之,我也先走了,去和我姑姑说好之后再来看你啊,拜拜!”
  又是一道人影,迅速闪出了病房——这两个祸害能稍微讲点儿义气吗?我也不想面对着这个诡异的场景——御姐女和正太男,一个面色震惊,一个脸带桃花,这算神马事情?我也想逃走啊,你们两个完全可以把我抬出去再跑啊,怎么就把我扔这儿了呢?
  但是,完全无视我的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两个人可谓十分淡定……他们似乎压根就木有注意到这屋子里突然少了俩人,依然在含情脉脉地对视,对视……
  我一咬牙,一狠心,把被子往上一拉,也不管它干不干净了——蒙上头,往死里睡!一睡解千愁!
  可能是我睡得太投入太认真了,等我醒来,别说那两位人儿了,连只苍蝇都找不到。
  病房里,安静地像是已经到了世界末日。
  只有嗓子像被撒了一层盐一样的疼,在提醒我我还没有喝够水。
  我挣扎起来,希望凭着自己的力量能够蹦跶到放着暖水瓶的地方。但是,当我坐起来时,却发现床头柜上赫然摆着一只乐扣乐扣的大杯子,里头装满了水。
  太好了。我一口气把水喝干,才感觉到这水还带着余温。正怀疑这是谁的杰作,易玄就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一个湿淋淋的苹果。
  “呃……你好。”我手上还抓着那个杯子——不会是他倒的吧?我万一再被他感动了不就前功尽弃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无数个问题迅速占满了我大脑的内存。
  他好像没看出来我的小心肠,往椅子上一坐:“言琳去她公司了,蜻蜓和芦苇不知道要去干什么,让我来陪你。”
  “我不用陪!”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花喵,尖叫。
  “……”他笑了,盯着我笑,就是不说话。
  这是个什么情况?他看我干吗?我只觉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不知不觉间,已经把那杯子捏得快要变形了。
  “诶,不要捏那个杯子。”他笑着纠正我,脸却红了点,又红了点儿:“杯子没有犯错……”
  “那我捏死自己?”我管不住舌头:“我犯错了。”
  我不知道他以为我要说什么,反正,他低下头了,再抬起来,还是对着我笑,只不过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是我长得太热情了吗?我在心中默默流泪,有这么夸张到让人看着就想笑吗?
  我多希望有个人来一下,只要能分散一下这位大爷的注意力,让他别盯着我就行了……谁来都行啊!
  也许上帝也听到了我的祈祷,但他并不想帮我。于是,他果然送来了一个人,一个我除了易玄第二不想见到的人!
  那是顾春实。
  从这穿着格子衬衣的男人踏进病房的一刻起,我就无比后悔刚才的举动——我蒙头大睡的时候怎么没有把自己闷死啊?!我真的不想目睹前男友们来我病房里开会啊。
  如果我是一枚美女,我一定会以为他们都想追求我,所以在我受伤的时候才会这么殷勤。那样我心态一定会很好!但是现在,我明明白白地知道——易玄他跑过来完全就是出于歉意,而至于顾春实,我实在不想去猜这个怪物是来干嘛的。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凡是我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都极为匪夷所思——想想嘛,初中那么讲究面子的时代,他都能毫不顾忌人民群众的审美需要,为了劳什子的真爱和一个远看像皮球近看像皮球怎么看都像皮球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就算他现在做出要追我这么怪异的决定,我也一定不会觉得奇怪。
  但是,易玄觉得奇怪。他不认识顾春实,顾春实也不认识他。至于这两个人彼此听说过没有,我也不敢断定。
  于是,现在的情况是,易玄站着,顾春实也站着。两个人都带着“您哪位”的犹疑目光打量对方,最后,他们双双望向了我。
  算了,死就死,怕什么。我一咬牙,一指顾春实:“初中时的男朋友,顾春实。”
  顾春实的嘴角不明显地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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