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战兵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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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包兴是无锡日军的防区。
当下老兵说道:“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理,来包兴替伏见宫俊彦收尸的多半是、也只能是无锡日军,可万一无锡日军来了一个联队呢?既便没有一个联队,就来一个大队,也绝不是我们吃得下的,我们只有两个连。”
“你觉得收尸需要这么多人?”徐锐嘿然道。
老兵再次哑然,收尸好像的确用不着太多人。
徐锐忽然说道:“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看来还得给鬼子上点眼药。”
说完徐锐就把李海叫到跟前,吩咐道:“李海,你带上一个排,往西走,一直走到太湖边,然后找个村子躲起来,先躲一个晚上,然后再回来,我们会在包兴镇等你们,还有,记得把军旗打出来,一定要让小鬼子侦察机看到。”
“这是为啥?”李海不乐意,嘟嚷道,“徐长官,我要留下来,打鬼子。”
“这是命令,执行命令。”徐锐却根本不由分说,又道,“还有,野外行军时且不可走直线,要走之字形,记住了。”
李海没办法,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点起一个排走了。
老兵沉声道:“你这是在实施战术欺骗,让鬼子相信我们已经化整为零。”
“看出来了?”徐锐咧嘴一笑,又说道,“你觉得,我这战术欺骗咋样?”
老兵深深的看了徐锐一眼,说:“老徐,我得承认,你是一个战术高手,小鬼子就是再厉害,只怕也绝对想不到我们在击毙了伏见宫俊彦之后,非但没有立刻转移,居然还敢留在附近再打他们一个伏击,他们十有八九会中招!”
“不是十有八九,是一定!”徐锐嘿然说道。
老兵凛然道:“你就这么肯定。”
徐锐冷笑道:“我就这么肯定。”
老兵皱眉道:“理由呢?”
徐锐反问道:“需要理由吗?”
老兵又一次哑然,好半晌后,才深深的说道:“老徐,现在我开始相信,你真是从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训练营里出来的了。”
徐锐微笑说:“合着之前你不信?”
“也信。”老兵道,“但现在更相信。”
“滑头,我是不是从勃兰登堡特种部队训练营出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干鬼子!”徐锐伸手指了指前方一个小山包,说,“那个小山包的高度要高过竹林,视野应该会不错,我们去那里建两个狙击点,争取先干掉鬼子的指挥官,那这仗就好打了。”
“是!”老兵轰然应诺道,“鬼子的指挥官就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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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市东郊,铁路桥阵地。
遍布的弹坑、散落的枪械以及洒得到处都是的污黑血迹,昭示不久之前,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立花幸次翻身上马,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列队的日军。
半个小时前,立花联队在突破了国*军的铁路桥阵地后,立花幸次却并没有下令火速驰援包兴镇,而是命令部队原地休整。
因为立花幸次知道,重兵驰援包兴镇已经没什么意义。
这么长时间,无论该发生的还是不该发生的,只怕都已经发生了。
果不其然,休整命令刚下达,联队通讯处就接到了师团部的命令,驰援包兴镇的原计划被取消,最新的命令是:由立花幸次前往包兴镇处理善后,直白点说,就是由立花幸次赶往包兴镇,找回伏见宫俊彦的尸体。
只是处理后事而已,自然用不着带一个联队,毕竟大部队也不是说动就能轻动的。
秋田少佐却担心立花幸次的安全,上前说道:“联队长,只带一个步兵中队去会不会太冒险了?要不还是由卑职率步兵第2大队一起去?”
立花幸次道:“怎么,你认为步兵第7中队保证不了我的安全?”
秋田少佐道:“联队长,据卑职所知,亲王殿下的卫队足有三个中队,而且这三个中队还装备了清一色的德国造mp36施迈瑟冲锋枪。”
秋田少佐的言下之意,伏见宫俊彦有三个中队的卫队都保证不了安全,由此足见暂编七十九师残部的战斗力很强,立花幸次只带一个步兵中队前往,当然很危险。
立花幸次却摆了摆手,反问道:“秋田桑,难道你以为暂编七十九师的残部在袭击了亲王殿下的专列之后还会留在包兴镇?”
秋田少佐道:“难说,暂编七十九师这支残部之行事,每每出人意料,先是偷袭我们的司令部,再是摧毁了我们的炮兵阵地,接着又奔袭二十里伏击了亲王殿下的专列,谁又敢肯定,他们就不会在包兴再打一次伏击?”
必须得承认,秋田还是有点战术眼光的。
可遗憾的是,立花幸次却对此不以为然,摇摇头说道:“秋田桑,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秋田少佐道:“什么话?”
立花幸次说道:“将为兵之魂,兵为将之胆。”
“将为兵之魂,兵为将之胆?”秋田少佐茫然道,“什么意思?”
立花幸次说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为将者是一支军队的灵魂,而士兵,是将领的胆气所在,只要将领还在,军队就军魂不灭,只要士兵还在,为将者就胆气犹存,这也就是说,将和兵是互相依存的。”
秋田少佐道:“联队长的意思是说……”
“我的意思是说……。”立花幸次摇摇头,又道,“指挥暂编七十九师突围,袭击司令部并炮兵阵地的林风已经战死,这支残部的军魂已经没了,一支失去军魂的军队,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不足为虑。”
秋田少佐道:“可他们又伏击了亲王殿下的专列,并且……”
立花幸次道:“伏击亲王殿下的暂编七十九师残部只是奉命行事,现在林风死了,这支残部失去了指挥,已经不可能对皇军构成任何威胁了,我甚至敢断言,暂编七十九师的这支残部不可能还留在包兴,更不可能伏击我们,他们说不定已经崩溃了。”
秋田少佐还是有些担心,说道:“这只是联队长的猜测,并未得到航空兵的证实。”
立花幸次道:“秋田桑,你就不必多说了,带着你的部队在这好好休整,接下来,还要围剿暂编七十九师这支残部,要想在方圆几百公里的广袤区域内逮住这样一支小部队,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如果这支残部已经土崩瓦解,要想剿灭这些散兵游勇就更难,所以,你还是趁着命令没下来之前,养足体力吧。”
立花幸次话音刚落,通讯参谋就匆匆跑了过来,报告说:“联队长,刚刚收到方面军司令部从上海发来的通报,方面军航空兵团的侦察机在包兴镇以西五里处发现一股国*军,大约有一个排,从打出的旗号看就是暂编七十九师一部,另外,其余方向也发现几股溃兵,不过数量更少。”
立花幸次又扭头对秋田少佐说道:“秋田桑,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林风一死,暂编七十九师的军魂就已经灭了,这不,我们这边还没动手,他们就已经瓦解了。”
“哈依!”秋田少佐重重顿首,心悦诚服的道,“联队长英明。”
立花幸次摆了摆手,挥手喝道:“出发,半小时内赶到包兴镇。”
“哈依!”骑马站在立花幸次身边的一个大尉军事官重重顿首,然后回头冲自己的传令兵喝道,“开路!”
第33章 名扬中外
先不说徐锐和暂编七十九师的残部摩拳擦掌,准备在小竹林里再次伏击日军,回头再说伏见宫俊彦被击毙的消息,此刻已经通过中央通讯社的广播传遍了整个华东地区,已经沦陷日寇之手的上海也收到了。
日军虽然占领了上海,却并没有派兵进驻公共租界。
七点才刚过,原本静谧的公共租界就逐渐热闹起来,报童开始沿街叫卖,勤劳的车夫已经拉着黄包车满街跑,西装革履的白领也挎着公文包走出了家门,一如往日,尽管上海已经沦陷敌手,可是再难,生活也得继续,不是吗?
梅九龄一如往常,穿戴整齐,挎着书包走出家门去学校上学。
早些年,梅家家境还好时,梅九龄很是过了几年富家少爷的逍遥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自从两年前父亲生意失败跳楼自杀后,梅家的家境便一落千丈,到现在就连日常开支都是难以为继了。
好在梅九龄就读的圣约翰大学不收学费,只需要你宣誓皈衣基督教,信奉上帝,就能够免费上学,身为一名受过良好教育的新青年,梅九龄当然不会信奉上帝,在他看来,上帝就是个神祗,跟中国的满天神佛一样毫无区别,仅此而已。
信上帝,上帝能救中国吗?上帝能够打跑日本鬼子吗?明显不能!
像往常一样,梅九龄在街边食摊点了一份豆浆、油条,外加大饼。
正吃着,梅九龄耳畔忽然间听到一个隐隐约约的声音,因为太远,所以没听太清楚,梅九龄也没在意,继续吃他的早餐。
这个时候,对面的一个年轻人却突然起身,转身就跑。
片刻之后,梅九龄也猛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撒腿就跑。
食摊摊主还道遇到了两个吃白食的,可又没什么办法,忍不住就要骂小赤佬,可是一声小赤佬还没出口,一块大洋便从前方翻翻滚滚的飞将过来,光当一声掉在桌子上,又在桌上滴溜溜转起圈来。
“嗳暧,给多喽,给多喽……”摊主赶紧捡起大洋,招手高喊。
下一刻,一个身影便从摊主身后猛的窜出,一下撞在他胳膊上,摊主攥在手里的大洋便又掉在地上,摊主赶紧捡起大洋,再起身看时,只见刚才那个身影跟刚才的那两个学生一个样,也径直向着前方狂奔去了。
“神经病。”摊主忍不住又骂,“寻死啊?”
然而,摊主刚一转身,又一个身影径直撞在了他身上。
摊主一个趔趄坐地上,急抬头,却看到一个拎着公文包的白领刚刚从他身上跨过,同样向前前方狂奔而去,就连擦得锃亮的皮鞋踩在了污水坑里,也是不管不顾,这是咋了?这是咋个了么?大世界出事了?
摊主满头雾水,再环顾四周时,却发现许多人正跟着刚才几个人一样,正朝大世界方向狂奔而去,这些人有学生、有车夫、有白领,甚至有乞丐,身份虽然不同,可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是一样一样的,全都透着振奋!
然后,耳朵有些背的早餐摊主也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
侧耳聆听片刻之后,早餐摊主的表情也变得激动起来,然后一把扯下腰上的围裙,跟着往前面狂奔而去,前方,却是租界最为繁华的大世界广场。
“同胞们,同胞们!”一个青年学生站在大世界的台阶上,正在振臂高喊。
看到聚集在台阶下面的同胞越来越多,青年脸上的神情也变得越来越亢奋。
“你们知道吗?”
“你们听说了吗?”
“你们能想象吗?”
学生一连用了三个疑问句,瞬间将众人的热情给勾了起来。
“今天拂晓,暂编七十九师在包兴镇伏击了鬼子的一列专列。”青年挥舞着拳头,声嘶力竭的继续高喊,“整整三个中队的鬼子,全部被当场击毙,就连刚刚到任的上海派谴军司令,伏见宫俊彦,也被击毙了,被击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