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将军,你手放在哪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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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吴顺的建议,陆湛眼一垂,随意看了一眼王絮儿,随后绕过去她坐到床边。
吴顺瞄了一眼软瘫在地上的王絮儿,“快点去准备干净的白布和热水。”
王絮儿楞了一会儿,他们放过了她,心里还来不及高兴,就连忙摸滚打趴的站起来,一起身因腿麻差点一个狗啃屎,连忙说了句不好意思,夺门而出。
门哐当的一响,陆湛的眉一挑平静道,“王靖,此次回去后自己去领罚。”
“是,爷,”王靖低头认命道,这次确实是他的大意掉以轻心。
陆湛撕掉面罩,苍白无血色的国字,浓密的剑眉挂着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雨水滴下,映入一双冰冷的眼,冷的水珠一分为二,滴到直挺的鼻上顺势滑下。
骨节分明的手把水滴拍飞,陆湛把头靠在床柱上,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下来,中厚的唇粗喘了几口气,一股清新的女子芬芳传入鼻中,剑眉一皱,还是忍了下来,“开始吧。”
王絮儿出来后,手用力按住快要蹦出来的害怕,深呼了一口气,至少逃过了这一劫。
看见墙角的悄声无息的黑影,吓得全身一个机灵,想到屋内的几个煞神,连忙匆匆处理了下脖子上的伤口,然后烧水。
滚烫的水冒出层层热气,一阵冷风吹来马上烟消云散,王絮儿感觉现在的她就是这盆水,无论内心多么渴望,怎么挣扎最后都是……。
看着前面紧闭压抑的房门,稳住颤抖的双手一步步走过去,脚刚跨入门槛,颈项就多了两把冰凉的剑,寒的心直哆嗦,想夺路而逃。
王絮儿轻轻用力咬了一下舌尖,钻心的痛让她意识到差距,只能干涩道,“两位爷,我是来送热水的。”
像过了一个世纪之长,里面传来冰冷的声音,“放她进来。”
听见里面的吩咐,两个黑衣人迅速收回剑隐藏到角落。
王絮儿深呼了一口气,开门进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看着床头围着的两人,迅速放下水,搬凳,放水,在床边放水的那一刻,无意一扫,那伤口简直触目惊心,窟窿般大的伤口不停的喷洒出鲜血,时不时闪过又快又狠的银光,一块块腐肉就被割下来。
整个屋内没有一丝声音,安静的诡异。
第四章
诡异的气氛让稍微分神的王絮儿立马回过神,抬头想偷瞄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此心智坚定。一抬头身体本能一僵,一道实质压迫的眼神看向她,王絮儿感觉犹如被一条冰冷的蛇盯住,让她无法移动。
过了好一会,王絮儿才从那目光中稍微移动了一下僵硬的头,奋力压下那种死冷的感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后快速的逃离现场,在屋外磨蹭了好久,才把屋外装满热水的桶提了进来。
然后低头安静的呆在旁边,帮忙放水、倒水,再到她的小笼箱前找出干净的里衣,拿出剪刀一条一条的剪开做成简易的绷带。
陆湛紧绷着脸,努力忽视腰上的伤,眼神一瞥就见角落里安静剪布的王絮儿,心里闪过一丝不明,探子?普通人?
王絮儿一窒,直到那道实质般的视线离开,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王絮儿把做好的绷带递过去。
吴顺接过来绷带递给袁临,略懂医术的袁临接过简易的绷带开始往陆湛腰上缠。
王絮儿倒完水进来,就见拿缠的歪歪扭扭的绷带,看了一眼后低下头,随后又无奈的抬起头看一眼,再低下,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最后实在无法忍受,“我会包扎,要不我来吧?”
说完王絮儿就后悔了,她刚刚在干嘛?这群人可是冷血动物,强迫症什么的直接见鬼,刚直接出去不看就行了。
努力忽视朝自己看过来的三双眼睛,特别是那双特别可怕的眼睛,舔了添发干的嘴唇,“我会包扎。”
既然说了就豁出去,说不定她表现在他们面前留下好印象,说不定最后会饶了她一命。
陆湛盯着那双扭的发白的手,再看了一眼那随便一挽的乌黑青丝,腰口确实有点紧,看了一眼袁临,示意他离开。
“你过来,”等了一会儿,王絮儿以为他们不会答应,听见声音时还有点不敢相信,直到再次传来催促声,她才回味过来连忙上前。
吴顺警惕的盯着王絮儿,要不是懂医的王元断后惨死,也不至于现在急病乱投医,让一个陌生人上前。
八王爷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更何况这女子嫌疑太大。想到后面狗皮膏药般的追兵,心里闪过一丝阴霾,现在只能尽快让爷恢复多少算多少,幸好最近老天帮他们连续下雨,接连逃了十多天,终于在最近几天甩了他们,算算时间,估摸也得四五天后才能找到他们,如果这个女人知道隐蔽的路那……。
凝滞的气压,让王絮儿的手不敢出一丝错误,好像只要她有异常动作,旁边站着的两个人会第一时间把她掐死。
不是王絮儿瞎想,而确实吴顺和袁临手微张着时刻准备出击。
第五章
腰间时不时传来一扫而过的温煦,陆湛低头看一眼那手法熟练的小手,眼扫过她满似细汗的额头,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抖努力隐藏着害怕,娴熟的手法,快速恢复的镇定,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十六女子该有的。
王絮儿最后稳稳的打了个结,看着面前满意的包扎,微呼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强打精神起身,“包扎好了,各位爷要是没有事我先出去了。”
忐忑的声音,陆湛随意扫了一下那张脸,一双水灵灵眼特别显眼,可是那眼中满似忐忑、害怕,鼻子不挺,嘴巴也不小,很平常的女子。
门被关上,一直站在旁边的吴顺连忙单膝跪地苦涩道,“爷,吴顺甘认领罚,这次要不是我的疏忽,也不会损失这么多兄弟,还让爷身受重伤,请爷责罚。”
“起来吧!不关你事,咳咳,只能说王匹夫这招请君入瓮实在高,但至少也折断了八王爷的一臂,你先下去好好休息,”陆湛阴蛰的眼一沉,漆黑的眼瞳布满寒霜,王照勇下次见面就是你死无全尸之日,“还有盯那女人,一有动静格杀勿论。”
此刻的王絮儿正紧靠着门,全身止不住颤抖,身体犹如没有枝干一样缓缓滑落到地面,口大张急促的呼吸着空气,整个人像刚刚溺水被救出来一般。
感觉胸腔能自由呼吸了,王絮儿紧紧抱住双臂缩成一团,以此来驱散心中的害怕,脑中回放着刚刚一幕一幕画面,慢慢的全身开始放松,‘啪’紧绷的神经一下断掉,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
“我不是不救你们,”王絮儿无声的大声呼喊,猛的一睁眼见是陌生的屋内,连忙坐起,外面传来哗啦啦的雨声。过了好一会,王絮儿看一眼暗沉沉的天,拖着冰冷疲惫的身子往拼凑简陋的床边走去,现在她这身子可不能出事。
‘轰’的一声雷鸣,王絮儿猛地一睁眼,摸了摸跳动的心口,见天色已灰白,连忙起身,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捏了捏头,死撑着身体缓缓起身。
轻轻打开门见院内空荡荡的,难道都走了,压住心里的狂喜缓缓向主屋靠近。
‘叮’轻微的剑器声,王絮儿看着近在咫尺的剑,连忙噎了下口水,“各位爷,我只是看看你们起床没,”连忙后退几步,转身快步朝厨房走去,进了厨房拍了拍胸脯,她真是想多了,简单的洗漱了下,开始做早餐。
“爷,送饭的,”王絮儿站在门口诚恳往里喊道,过了好一会,吴顺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王絮儿木盘上清淡菜色和枸杞乌鸡汤,退到了一边。
王絮儿熟练的布置好菜色,然后默默的站在旁边盯着地面,陆湛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那乌黑的东西,眉一皱,最后还是皱着眉把那碗乌鸡汤一口气囫囵喝了下去。
第六章
吃完饭,王絮儿轻轻解开绷带上药,看着已不再像前天那样触目惊心的伤口,这药真是神药。然后熟练的绑好绷带,起身打算去准备晚餐。
“等下你准备下,天黑之时出发,”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王絮儿抬头看了一眼陆湛,刚刚是他开口吗,但是那嘴巴紧闭。似发现她的打量,那双阴蛰的眼睛直直回过来,眼中的冷漠和随意,让王絮儿口中直泛苦,勉强扯了下嘴角说好,现在的她好像无从选择。
夜色暗沉,细细的雨织成了一张硕大无比的网,从云层里一直垂到地面。
绵延起伏的山丘上,一条隐蔽长满灌木丛的小路上,十几个人穿着斗笠缓缓前行。
爬到山顶,王絮儿紧了紧衣服,指了指对面那座小山喘气道,“翻过这座山,再直走三十里路就到了大兴县,离直隶只有二十多里路。”
陆湛掀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山丘,然后看了一眼王絮儿,辨别她的话是否是真伪。
王絮儿浑身一冷,连忙发誓道,“绝对没有骗你们,翻过这座山一定到大兴县。”
陆湛绕过王絮儿,望下看了眼,然后手一抬略微向前动了一下,队伍中马上走出两个人迅速消失于山顶。
山顶上虽然有十多人,确只听见哗啦啦的雨声,一点声息都没有,王絮儿死撑着发软的腿盯着前方等信号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那人回头点了下头。
王絮儿强压住冷的打颤的牙关,“那可不可以先走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沉默……,王絮儿紧咬牙关,当是默认,转过身僵硬的一步一步的走着,强忍住狂跑的冲动。
陆湛看了一眼转过身的王絮儿,背后交叠的手一握,最后那人迅速抽出剑。
“啊,”心神全部集中在后面的王絮儿,没有看见脚前的一块石头,一个踉跄人重心不稳就直挺挺的沿着山坡滚了下去,条件反射的王絮儿连忙抱住了头。
王靖看着刺空的剑和突然滚下去的王絮儿,嘴角抽了抽,这是第二次刺了空,这女子是不是运气太好了。
陆湛听见声音迅速走过去,只堪堪看到一个人影翻滚了一圈然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爷,”吴顺跟过来低头请示道。
陆湛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王絮儿略微动了动手指,全身疼得她差点晕过去,好想睡过去,可是心里确一直提醒她不要睡,最后眼一闭。雨势一下猛起来,王絮儿静静的躺在灌木丛中,一动不动犹如一具尸体。过了好一会,那静止的眼皮一动,那双眼缓缓睁开。
王絮儿忽视掉落在眼中的雨水,望山顶看去,见没有人下来,松了口气,装死也是一种逃命的方法。艰难的起身,看着变形的右腿,苦笑了一声,撑起身子拖着右腿,忽视钻心的疼痛艰难的往回走,如果她刚刚想着休息一会,恐怕她将永远留在这。
第七章
春去秋来,四年时光匆匆而过。
江南同理镇李家村,重峦叠嶂,烟雾缭绕,黄土黑瓦房错落有致成包拢状,炊烟袅袅,随风飘来米饭与油菜的香味。一群满身泥巴小孩在干枯的稻田小径上奔跑,稚子童真的欢笑声,加上鸡啼声、狗犬声、牛叫声,汇成一曲世外桃源的歌曲。
离李家村五百米处,坐落着一座与村落格格不入灰白徽式建筑四方小院,门匾上写着李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