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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红道黄道黑道-第79部分

小说: 红道黄道黑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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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噘起了小嘴,嗔怒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滑稽,令人心碎的放羊娃王立臣,经过揉搓而充血高耸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象是为主人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没啥,没啥!”王立臣停止了笑声,费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满面潮红未褪的高欣然。

“到底咋了嘛!你想弄啥就直说,神经兮兮地云山雾罩!”高欣然气得跺了一下脚,那双褐色的真皮长筒靴将她的苗条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挑。

“欣然,嗯,你看我这个不长记性的臭嘴!”王立臣“啪”地打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

“干啥嘛?你到底发的哪门子的疯嘛!”高欣然心疼地伸手抚摸着王立臣的脸,看来他是真用力了,那张充满魅力的脸上五道红印!

“高欣然同学,我刚才问你看我象不象米脂县的李自成,可我现在觉得我现在就是李自成,那个因为陈圆圆的美色着迷而将其纳为己有,引得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打开山海关放清兵进来然后赶下坐了八十三天龙位的李闯王!”王立臣抬手挡开了高欣然抚摸自己脸的手。

“什么李自成李闯王的,你是不是发烧了?”高欣然说着又将手伸向王立臣的额头。

王立臣偏头躲了一下,高欣然的手摸了个空,不由得一僵。

“我王立臣这辈子交了桃花运,不过这个桃花运得打个双引号,因为每次碰到的女人都是我的灾星,都是先把我举上白云飘飘的高空,然后再把我狠狠地摔落万丈尘埃。”王立臣强迫自己眼里露出恶狠狠的神情。

“你是说……”高欣然听见王立臣的话后脸色由潮红瞬时转为苍白。

“对,就是你想说的,我现在想来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天底下最瓜的二球!原来我还以为自己才高八斗,肯定会有用武之地,既然‘学而优则仕’这条路断了,那么就走武功鸣世之路,想以一介书生意气来挥斥方酋,在军旅中扬百夫长之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铮铮男子汉,可是,怎么我所到之处都他妈的碰上一些面似桃花而汁液巨毒的女人!”王立臣语气越来越激烈。

高欣然象被施了定身法的七仙女一样,一动不动地呆住了,她不相信,打死也不相信,王立臣竟然说出了这样让人心碎的话!这还是那个王立臣吗?

王立臣丝毫不理会高欣然的感受,依旧滔滔不绝地说:“女人都是很现实的,没有社会地位和经济作基础的感情,到头来只能是一场好看,但百无一用,徒增伤感的风花雪月,风是什么?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能感觉到‘唰’的一声,就啥也没有了,所以有一首歌唱什么象云象雨又象风,都是他妈的空的,能感觉到,但到头来啥也捞不着的,是哄二球呢。花是什么?只有春风和煦,才有百花争艳,需要的是良好的生存环境,当然,环境再好也没有能开着不败超过一百天的,所以有句话叫‘花无百日红’;雪是什么?白茫茫大地一片干净,冰清玉洁的世界,让人多么留恋向往,但前提是身上要裹着厚厚的裘皮来保暖,谁见过冰天雪地里的叫花子拄着要饭的棍在高声朗诵‘啊,红妆素裹,分外妖娆’,可是只要太阳一出来,雪化为水,入土为泥,该脏的更脏,该丑的更丑,那是老天爷施展的一个拙劣的障眼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丑恶的,耶稣不能改变,玉帝也不能改变,谁都不行!月是什么?金黄的象个玉米棒子烧饼一样挂在天空,吴刚拿着缺了口的斧子把一个桂树砍了几千年几万年,可他傻呀,他不知道玉帝给桂树施了法的,凭你砍再大的缺口,都会立即愈合,可是他还不停地砍,明知不而为而强为之,拿我在部队的话说,是傻逼!你说他二球不二球?嫦娥在怀里抱着玉兔傻不叽叽地想着后羿,早干啥去了?为了长生不老,为了得道成仙,把两颗仙丹都吃了,这是吃独食啊!什么夫妻之情,恩爱之意,全他妈的抛到臭水沟去了,留下个二球后羿天天在院子里,烙个圆圆的饼子,现在叫月饼,朝着月亮上痴情地看,看他妈个地老天荒,有个诗人还写了一句什么碧海青天夜夜心,我看那应该叫负心!后羿真是个二球!典型的二球瓜种!”

王立臣说得口干舌燥,他俯身抓起水壶,美美地喝了一大口。

高欣然呆若木鸡,小手已经冰凉,并且还在微微地颤抖,脸上更加苍白。

“今天我为啥在日你的时候来个急刹车?就是我觉得你肯定和付子雄上过床了,高干对高干,那才干得叫一个爽!不然,你哪里有这么成熟的身材,以前我日你的时候你的胸可没有现在这么大,腿也没有现在这么有弹性,而且感觉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你说是不是付子雄那挺机枪比我这门炮还好使?你们是不是一有空就操练一番?是不是‘说打就打,说干就干,练一练手中枪刺刀手榴弹,瞄得准来投呀投得远……”王立臣说着说着竟然用上了在部队学过的一首歌。

看着眼前象个疯子一样满嘴喷粪的王立臣,高欣然紧咬着嘴唇,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白得吓人,她再也听不下去了,抬手朝着王立臣奋力一甩,“啪”的一声,王立臣的脸上再度印上了一个五指山,只不过比刚才自己印上去的那个更娇小,但力度不差,五道纤细的红印突兀而出。

“卑鄙!王立臣,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高欣然那张玫瑰色的花瓣嘴唇狠狠地吐出一句话,一双美目变得怒火熊熊。

王立臣挨了一巴掌后怔住了,他没想到这个刚才还渴望在自己身子下娇喘呻吟的高欣然手劲如此之大,脸上火辣辣地疼,突然,他又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次他的笑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眼泪都笑出来了:“卑鄙,我是卑鄙,你怎么才看出来,你说我卑鄙是吗?说得很对,加十分!我为什么要卑鄙?因为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因为我不想死,所以我不要那个高尚的墓志铭,一要它,我就得死!因为我想活,想实现我的抱负,风光无限地满世界行走,而行走必须得有通行证,所以我就要这个通行证,而这个通行证只有卑鄙者才有,所以我必须得卑鄙!”王立臣用一种陌生而且恐怖的眼光看着高欣然,咄咄逼人地说。

“王立臣,我高欣然瞎了眼!”高欣然冷冷地说完这句话,扭头就走,一股不太冷的风吹过,她的双眼泪涛汹涌。

“嗳,高欣然同学,呆会再走嘛,一会儿还要上我家吃饭呢,噢,对了,农村的饭菜城里娃吃不惯!”王立臣带着调侃的讽刺腔调朝着高欣然的背影高喊着。

高欣然疾步地走着,任凭脸上流满了泪水,她连擦都不想擦,她觉得自己的心千疮百孔,碎心的血比眼泪多多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高欣然,王立臣扬起手中的鞭子‘啪’地甩了一个脆响,直到高欣然走得看不见人影了,王立臣突然一个前倒,扑在松软的枯草上,把嘴埋在草丛里声嘶力竭地惨吼一声:“欣然……”。

第111章 到底有没有鬼

 第111章到底有没有鬼

柳正彪走到砖厂的时候,天已经黑的啥也看不见了,一路走来,他的酒也醒了不少,一想到父母的惨死,他的脚步如风,丝毫没有累的感觉。

砖厂的一间屋子里亮着灯光,刀疤和两个手下陈二、刘三正在喝酒,屋子里的炉子呼呼地冒着火苗,把整个屋子里整得温暖如春,一张桌子上摆了五个盘子一个汤盆,刀疤夹起一条切成细丝的猪耳朵在一小碗醋里赞了一下,放进嘴里美滋滋地嚼着。

“来,刀哥,兄弟再敬你一下。”陈二举起杯子向刀疤示意着。

“好,感谢兄弟,干了!”刀疤已有七分醉意,但在酒场上他从来没有装过熊,来者必喝,一喝必多。

“豪情不让千盅酒,一骑能冲万仞山。刀哥真是好酒量,简直能跟梁山好汉武松相比,来兄弟我也敬你一杯。”刘三也端起杯子。

刀疤喝到高兴处,当下举杯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说:“两位兄弟,高抬我了,我咋能和武松相比,那武松赤手空拳能打死一只老虎,我比不了,人家喝了十八碗呢,就咱这小盅盅得倒多少杯呀!”

“武松喝酒能打虎,可是现在这里没有虎,想打都没法打,不过刀哥可以打炮嘛!”陈二和刀疤关系最铁,所以开起了玩笑。

“这个当然了,酒是色媒人,一喝酒,我这杆枪马上就钢硬无比,可是现在一步都不敢离开,要不真想去琼海洗浴爽快一把!”刀疤似乎有些沮丧。

“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刘三附合着说。

“想当年,我风华正茂时,一晚上把两个女人弄得跪在床上直求饶,一个劲地喊大哥,我们不要钱了,你歇会呀,饶了我们姐妹两吧,啊,哈哈哈。”刀疤得意地过着嘴瘾。

“当年我也是顶风尿三丈,可是现在随着年龄增大,慢慢地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真要到了顺风滴一鞋的时候,活着也就没有多少意思了。”年龄最大的陈二发起了感慨。

就在三人胡吃乱吹之际,一个黑影轻轻地飘了过来。

柳正彪来到砖厂,看到刀疤们喝酒的地方亮着灯,他一猫腰,顺着墙根溜到了后窗户下,一矮身蹲下来,仔细地听听,看看屋里有没有车家父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酒就是个好东西呀!上回我做完一个活后,那个活主请我,在酒桌上他说人喝酒有四种状态。”刀疤有些卖弄地说。

“喝酒大不了醉了,还咋有啥四种状态?”刘三放下筷子问。

“第一种状态是孔雀开屏状态。”刀疤说。

“孔雀开屏?恐怕是孔雀发情吧,哈哈哈。”陈二得意地笑了起来。

“笑啥呢?听刀哥说。”刘三制止着陈二。

“就是说,人刚开始喝酒,都想把自己最好最漂亮的一面表现给桌上的其他人,所以象一只炫耀美丽羽毛的孔雀一样,只展现自己好的一面。”刀疤说。

“有道理。”刘三认同地点了点头。

“那第二种状态呢?”陈二问。

“第二种是狮子状态,当酒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就觉得自己强大无比,无人能敌,平时不敢说的话也说了,不敢做的事也做了,就象非洲草原上的狮子一样,威风凛凛地四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看看哪些动物可以作为美餐。”刀疤说。

“第三种呢”这回刘三有些急于倾听地问,他第一次听到这些,感觉有趣的同时还很有道理。

“第三种是猴子状态,你想嘛,酒喝多了,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让酒精给烧得炽热无比,胃里有着翻江倒海般的呕吐欲望,但又不愿当众丢人,所以难受得上窜下跳,象猴子一样,对不对?哈哈哈!”刀疤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对,对,太他妈的对了,这都是谁闲得没球事干了,编出这些花花理论来,你别说,还挺有道理的。”陈二赞赏地拍着巴掌。

“快说最后一种。”刘三催促着刀疤。

“最后一种是狗熊状态,这个不用讲了吧!凡是喝醉过的人都知道。”刀疤说完喝了一口放在边上的凉茶。

“当然了,不醒人事,趴下呼呼大睡,象一只冬眠了的狗熊,你踢他一脚都懒得动弹!太有趣了,刀哥,你肚子里的货可真不少呀!不愧是经常在外面跑世事的人,兄弟长见识了,来,再干一杯,我现在可只有狮子的感觉,哈哈哈。”陈二一边笑一边端起酒杯,三人干脆地一碰杯,又一杯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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