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行录-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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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众目睽睽下事情败露,后果就颇为糟糕。
众修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居多:有的同情云雁;有的暗笑木越西能力不足,居然对付个低阶剑修都花了这么时间,还被当场捉住。有的则好奇云雁到底有什么宝物,引得筑基修士窥探……
“啊!”“哈哈哈哈!”“哇哇!”
木越西等五人被吊在几株高树上,几名刺渊会的弟子正在进行审问。唐天茜很生气,所以动用了“铁皮冰蚕”与“人面蚁”。给他们全身浇上特殊饵食配置的甜水,让那些虫蚁爬得满身都是。
这两种灵虫可以使人产生触感上的幻觉。人的皮肤表面不会受到任何损害,但灵识里却如岩浆奔涌般,被大受折磨。痛痒难当的同时会情不自禁大笑或大哭,是针对修士的一类刑法。
但几人身为暗门七杀,经受过长期训练,倒十分硬气,特别是木越西,在周围几名手下惨呼哭笑的时候,他只低下头去一声不吭。云雁看得暗自佩服,不愧是暗门排位二百五的中使。若是换了自己,也许都会大叫惨呼几声。
逼供了一个多时辰,那五人虽然痛苦难耐,但死不开口。在场修士们许多都躲得远远的,不忍再看再听。就连被害人云雁等剑修都软了下来,积压在胸口的愤怒渐渐消失。
“师姐。”怜生水目露不忍,悄悄拉了下云雁小声嘀咕:“还要审问他们多久啊……”
云雁知道她良善单纯,定是已看不下去了,便伸手拉住她:“你自去安静的地方歇息,此事现在已不是我们说了算。”
张浮生一直靠在株大树旁嚼着丹脂果,打量着树上几人。见到此情形他粗眉拧住,提着擀面杖大步走到木越西等人面前。铁塔般的身子挡住众人视线,他“唰”地扯开木越西衣服的前襟。
木越西像猛然从睡梦中警醒。
一直平静的身体突然颤栗了下,低头看到自己胸口上的七杀印记暴露无遗,他透过湿淋淋的头发瞪向张浮生,沉声道:“你想怎样?”
张浮生将他衣服拢好,嚼着丹脂果的大嘴咧了一下:“只有暗门的人,才可能受这样的酷刑还不当回事。你们表现的太硬气,反而暴露了身份。愚蠢!”
“说出这次任务目的与背后雇主。”张浮生将擀面杖晃了晃,回瞪向他悄语:“要不,把我们失踪的人交回来。”
木越西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
见张浮生面露丝轻蔑微笑,不打算回答自己,他低下头沉默良久,再次抬起头时吐出短短一口气:“成交。”
正午的阳光直射到层层山崖,将裸露石壁照射得光洁透亮。
一行众人跟随木越西等暗门七杀,踏入了山坡东面的一处岩洞。领头的默默无语,跟随的叽叽喳喳。
“原来不是嗜血变异妖兽,我们被骗了。”
“据说他们几人为了分散我们,抢劫那女修,想出的这法子。”
“奇怪,那女修只是旋照期,用得着大动干戈?”
“你在说废话,云雁可是食神!身边人太多了,话说没发生这事时,你不也跟她身后想蹭吃喝?”
“说的也是。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好东西,让这几人如此算计?”
“嘘。”
那好奇之人声音猛然停下,再发出时已换了满嘴愤慨:“这些人欺骗得我们好苦!还光天化日设计抢掠,真是过分!”
先前发出嘘声的那人附和道:“对对!刚才那样的小刑法,真便宜他们了!”
木越西五人垂头丧气走在前面。听得身后众修议论声越来越大,到后来讨论起应该再重罚自己,禁不住满身是汗。一名暗卫揉揉被吊得发麻的胳膊,抬起来指向岩洞一处巨石:“他们就被困在那里。”
醒目朝前踏出一步,目光炯炯瞪着他怒喝:“那些衣物法器骨头碎片是怎么回事?”
那名暗卫呆了下,似乎惊讶于他的愚蠢:到现在这地步了,都不明白是自己方故意布下的吗?但他不敢表露情绪,只能低声交代:“是我们收集的妖兽残躯,混杂好他们的灵气之物……”
众修心想这些蒙面人,定带有缚灵的高阶道具,或骗或袭将人带走,使得人心惶惶好进行计划。当下也不再讨论,迅速踏向巨石后。只要找到那些被俘修士,他们的失踪过程自然清晰。
那名刘姓修士的师兄与师姐最为急切。
当知道师弟只是被捉走时,他们心里虽暗骂是场闹剧,但终究转悲为喜。两人投向空中,第一个冲到巨石背后,口里高呼:“刘师弟!”
众修也纷纷跟随跃上,朝巨石后看去——只见那里是个巨大凹陷坑洞,里面散发着强烈的灵气,遍布散乱之物,却无半点人影。
“怎么回事!刘师弟怎么不在?”那男修惊怒交加,落至暗卫身前:“你们不是说他好好的在这里吗?”
暗卫站在原地如同木雕:“是……在这里啊。”他呆立片刻,如山猫一样飞奔到巨石后,见到此状又恢复成木雕:“我亲自以高阶法器设置的缚灵阵,走时候他们五个围在一起打坐,除了不能出阵都毫发未损。”
木越西上前几步,伸出两指点向陷坑坎位,又凝固到震位方向,探视良久抬起头来:“的确是缚灵阵,地方没有错。”
“这里!”那女修俯身在陷坑里,低头望向一物声音如蚊蚋低鸣:“这是什么……”
众人凝神朝陷坑里望去:但见鲜血斑驳横陈,附在那些散落的物体上尤其明显,竟又是狰狞可怖的碎骨残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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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又失踪
唐天茜忍无可忍,伸手猛推了木越西一把:“陶俊和邢飞沙他们人呢?快把他们交出来!”
“我们的王庆也被你们捉了。”古军也逼了上来,紧捏拳头冲木越西怒道:“真是好大胆子,带我们到这里说放人,结果又弄些妖兽残骨与血肉来消遣老子!”
“不关木大人的事!”那名暗卫急得如在火锅上,横身挡到跟前:“人是我带到这里关押的,但是绝对没有放这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他们又被妖兽吃掉了?”古军怒火冲天,抬起一脚踢向那暗卫,将他击飞撞到巨石上:“快放人!老子只说一次!”
与失踪修士有关的人们纷纷暴起。冲着木越西等人高声怒喝,或是拳脚相加,场面一片混乱。几名七杀自己作死,惹发众怒不敢反抗,只能咬牙受着那些攻击,搞得灰头土脸。
带路的那名暗卫被揍得最狠,他抱着头蹲在地上,顶着各式殴打高声惨叫:“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的时候他们好好的围在一起打坐!”
“还想骗我们?”失去刘师弟的那名男修咬牙切齿,从储物袋里祭出柄红光闪耀的戒尺,看起来要玩真格的:“一路上被你们骗了这么久,真当我们是纸扎的老虎?”
修士们听到此话更为怒极攻心,纷纷随他拿出斗法器具,各色彩光大震威势逼人,突然听见身后暴喝炸起:“先等一下!”
众人被那吼声震得耳朵发软,急忙回头望去。但见张浮生双手叉腰,如圆规般站立,手里握着一物。他身边的云雁也从蹲到站起,面朝大家神色慎重:“这里有魔俢。”
“什么?!”
众人条件反射般握紧了自己的法器,如同被雷击,继而纷纷叫嚷。
“都说了不可能有酆州的人!”
“为什么说有魔俢?你被他们抢劫了还为他们开脱吗?”
“这些碎骨血浆,就是他们一路找来混淆试听的!”
“对,说好了要放人……结果……”
云雁摇摇头,扫了一眼木越西:“这次恐怕不是他们做的。虽然他排名二百五,但也没那么蠢带我们到这里来,再让人又失踪一次。”
“二百五怎么了?”木越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扬起被揍成猪头的脸凝视云雁两眼,终究没有追问下去。想不到……此女居然为自己开脱。
云雁将手中之物摊开,与张浮生手里的物体放在一处:“这个魔族我认得。”
大家朝他们手里看去,是极短而尖锐的两截粗黑之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与地面那些狰狞碎片相比,显得很普通。
“这是壁水獝腿上的刚毛碎片。”云雁也很不能理解此事,头脑里思索着口中继续:“现在魔气虽然被隐藏,但我的地境曾接触过他神念,所以记得这股气息。”
众人哗然,朝后退了两步让出个小小圆圈,目光一眨不眨盯着她,完全无法置信。
“他叫苍隐,是皎虎部壁水獝族的大长老之子。”云雁咬了下嘴唇,声音低了下来:“壁水獝喜爱把食物撕裂成碎片吞食……”
“胡说!”刘师弟的师姐尖叫着打断她的话:“这些血肉碎片,明明就是!”她伸出手指向木越西等人,激动得声音发抖:“是他们找的妖兽残躯,一路上欺骗我们用的!”
“无论你信不信,我当真没有在此地放这些东西。”领路的暗卫依旧蹲在地上抱着头,呐呐出声。片刻他将头埋得更深:“难道……那魔族寻找食物到此地,见他们被围困毫无反抗之力……”
“刘师弟!”那女修悲愤出声,捂脸靠到巨石边缘抽泣不已。
她见七杀众人表现的确不像作伪,原本心就存有疑惑。听云雁这个“受害者”为他们开脱后,更加信了几分。理智上虽在赞同这样的说法,但感情上万万无法接受。
“就算是魔族吃掉了他……”女修缓缓从灵兽袋里召唤出一头巨型火狐,盯着那名暗卫眼里闪烁不定:“他是这次御兽比赛的第一,怎么可能毫无反抗之力!若……若不是你们陷害他到这里,还束缚他的灵气……”
想着师弟可能像一名凡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惊惶愤怒地被魔族袭击吞吃。她再也受不了这个打击,驱使火狐卷起烈焰朝暗卫扑去。她全身灵气滚涌,神色极为专注,乃是全力出击!
暗门七杀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当下五人齐身跃起,出手抵御那搏命招式。那名刘师弟的师兄惊怒交加下,也唤出两头灵兽加入战团。与此同时,唐天茜与秦宇等人纷纷出手,众修中恼怒异常之人紧接跟随。
五名暗门七杀瞬间对上了修士们的众怒,在各色攻击里艰难抵御,不时遭受到大小伤害,气喘吁吁渐入危急。
一时间,不算大的岩洞里灵光闪现,兵刃交接。各色道法冲击着山壁,损落碎石尘土无数,战声轰鸣,震耳欲聋。
张浮生立在巨石上,凝视了战局半响,转头望向身边云雁:“你可出完气了?”
云雁的心思早已没在岩洞中,她一直在思索苍隐是如何进到九龙台,现在可能躲在哪里。听张浮生这么一问,略呆滞地嗯了声:“什么?”
张浮生指着木越西五人已趴到地上,做出微弱挣扎的身影,对她挑挑眉头:“因为某种原因,我不希望他们死。你如果有铲除的想法,我便不救他们。”
“我没有任何想法,你请便吧。”云雁翻了个白眼,她并不是睚眦必报的人。
这些被害修士,的确可以说变相死在木越西手里。而他们只为了抢白琥珀……此事闹成这样,也够惨了。这个二百五中使虽然性子不咋滴,但还没有到触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