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重生记-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为什么?”许未很好奇。
“因为我是庶子呗,而且还是最没有实力的庶子,我娘亲就是个农家女,救了我爹,才被娶进沐家的。其实吧,如果不是混蛋沐以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像我这样的庶子早就死在那个沐家了。”沐以真耸耸肩,很是随意说道。
许未瞪大眼,虽然知道一直以来嫡庶有别,在大家族里,庶子的地位也很低微,但听沐以真这么说,许未还是非常惊讶。
沐以真说罢后,便开始吃起烤鱼来。
许未却是没了心思,他又想起了小默,如果十二家族尚且如此,那么,楚朝皇室里岂不是更加糟糕?小默还是墨鬼身份……
“对了,未未,你和那三皇子是什么关系啊?”吃罢烤鱼,沐以真拿出水壶喝了几口后,便眼睛贼亮的靠近许未,神秘兮兮问道。
许未有些莫名的看着沐以真,“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嘿嘿……你少骗我了!就你们那样,怎么可能只是朋友?!”沐以真一脸诡异的笑容,又拍拍许未的肩膀,低声道,“没事,你说给我听,我谁都不会说的!”
许未不懂,“我没骗你,我和小默就是朋友啊。”
沐以真这下不得不收起诡异的笑容,上下打量了许未好几番,才一本正经问道,“你说真的?”
许未点头。
沐以真摸摸自己的下巴,又古怪的盯着许未看了好一会,才低声喃喃道,“真是……原来还没开窍的啊。”
什么开窍?开窍什么?许未迷糊了,这个沐以真说的话怎么那么奇怪?
沐以真盯着许未,突然嘿嘿贼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我说啊,你是个平民,人家那是皇子,说不定将来还是坐那位子的人呢,你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呢。”
许未闻言,心头窒闷,低声道,“我和他做朋友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他就是那皇子!”如果知道他是皇子,如果知道他是上辈子害了他们一家的那个人,他怎么可能跟他成为朋友!
“嗯,这个我相信啦!你一看就不是那种攀附富贵的人,可是……”沐以真揽着许未的肩膀,安抚说道,可紧接着话锋一转,贼笑了一下,暗示说道,“可是说不定人家不怎么认为哦。”
许未一愣,随即皱眉拉开沐以真揽着自己肩膀的手,盯着沐以真,警惕性的问道,“你在挑拨离间?”
沐以真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哪有!我只是就事论事嘛!”
许未盯着沐以真,慢慢说道,“小默不笨,如果我是那种人的话,小默不会看我一眼,更不会容许我跟在他身边,而其他人要怎么看,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管你们的想法!沐以真,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目的跟在我身边的,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些话。”
沐以真一怔,很是意外也很是惊讶的看着许未。
而许未在说罢后,便转身走到另一边,离篝火远了一些,离沐以真也远了一些,刚想坐下,便听到一声朗朗笑声。
许未皱眉转身,看向突然笑起来的沐以真,这人又想干什么?
“难怪那个嗜血的三皇子那么重视你!”沐以真盯着许未,眉眼清澈,笑容明媚,不复刚刚的猥琐。
许未怔然,心头突然跳动好几下。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你吗?”沐以真盯着许未,顽皮笑着,“因为我对混蛋沐以来说非常重要,所以我跟着你,沐家的力量就跟在那里,这是他保护你的方法,但这个方法很讨厌!”沐以真收起了顽皮的笑容,皱眉恨恨说道,“他用我的眼睛和沐家在流沙河一带的商会要挟沐以!!”
许未脸色一变。
“当然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沐以真看着许未突然有些苍白的脸色,神秘一笑“你猜猜看,他付出了什么?”
许未盯着沐以真,手不由紧握成拳,低声问道,“他……付出了什么?”
“本来,他必须要拿出他三分之一墨鬼道的力量,你知道,沐以也很讨厌别人拿我来要挟他……”沐以真耸肩说道。
看着许未紧抿着唇,脸色苍白但却倔强站着,沐以真一笑,“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放心,我会告诉沐以,那三分之一的力量换成别的好了。”
许未一愣。
沐以真却是笑眯眯的起身,走到许未身边,将许未拉了过去,“好啦!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三皇子干嘛那么重视你,所以才说了那些挑拨的话,你可别记恨我哦,我这也是没法嘛,谁叫那三皇子那么狠啊。”
“你知道……为什么他必须要……”许未有些艰涩开口,为什么突然间必须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他?
“因为有人要对你不利了吧?”沐以真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的这个方法真的不错。外头知道我的存在的人非常非常少,知道沐以有专门保护我力量的人更加稀少,再加上我现在跟你走的路线也非常隐蔽,这样,你就可以安全到达流沙县了……”
许未呆怔了一会,才慢慢回过神,心头复杂,有些苦涩,又有些甜酸难言。
“话说,他真的非常非常重视你啊。”沐以真再次感慨。
许未默然了半晌,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不过,你要小心哦。”沐以真看着许未默然,暧昧坏笑道。
许未转头,认真道,“嗯,我会小心保护自己的。”
沐以真无语的看着许未,话说,他说的小心不是指这个好不好?!
可看着许未干净坦然的眼神,沐以真心头又幸灾乐祸起来,嘿嘿,这样也好,让那个该死的三皇子烦恼去!眼前这个家伙脑袋属核桃的,要开窍可是不容易啊,嘿嘿……让你要挟我家混蛋沐以!哼!!
76、风起云涌(6)
清晨,金大伟刚刚走出府衙后院的圆形拱门,就见回廊转角亭子里站着一人。
金大伟心头一突,盯着眼前悠然的背负双手的身着暗蓝色袍服的男人,金大伟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拱手,恭敬道,“学生拜见张大人。”
悠然背负双手的男人转头看向金大伟,微笑,“状元郎多礼了。”顿了顿,又很是和蔼说道,“本想会在鲤鱼宴上见到状元郎,却没想,状元郎竟然自请为民,这份淡泊心志着实让人敬佩呀。”
金大伟微微一僵,他高中状元的第一天,金家就派人找到了他,明令他必须接受朝廷文书,出任礼部侍郎一职,并娶张家庶女为妻!他那时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礼部尚书是二皇子的人,张家可是二皇子的坚定支持者,他若出任礼部侍郎一职,若娶了张家庶女,那不就成了二皇子党了?
幸好大楚朝一直以来就对文人颇为宽容,对那些志向不在官场的文人进士们也特别准许他们不接受朝廷文书,“自请为民”。
“张大人过奖了。”金大伟拘谨说着,心头警惕着,这张明瑞跟自家老师的关系他虽然看得不是很分明,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张明瑞对自家老师是绝对不会怎么样,可是对自己就不一样了!而俗话说得好,无声不登三宝殿,他张明瑞今日摆明了就是冲他而来,一想到昨日回府衙的时候,辰月跟他提的四年……金大伟心里一阵一阵忐忑和恐慌。
张明瑞只是笑着,转了话题,很是轻描淡写的开口,“不知道状元郎可还记得四年前我们关于宋家五小姐所做的约定?”
金大伟闻言,倏然抬头紧盯着张明瑞,“张大人今天是来带走五小姐的吗?”
“是。”张明瑞微笑说道。
金大伟张口想说点什么,可眼角瞥见不远处被两个中年女人带出来的脸色苍白,神情愤怒的宋辰月时,不由脸色一变,转头紧盯着张明瑞,声音里隐含着怒气,“张大人此举是不是太失礼了?!这里可是流沙县府衙!张大人不知会一声就把人带走是不是太不把县令大人放在眼里了?!”
“就是啊!丞相大人,也不跟下官打声招呼?”一声懒懒的声音响起。
金大伟转头,见自家老师方浩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身后,摇晃着手里的扇子似笑非笑的靠在回廊柱子上看着张明瑞,金大伟心头不由松了口气,有老师在,这事说不定就有一个转机。
而此时被两个中年女人带出来的宋辰月也已经走到张明瑞的身边,宋辰月看见金大伟便想过去,但却被两个中年女人死死的拽住了手臂。宋辰月只能咬着唇,已经开始发红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金大伟。
金大伟皱眉,想上前,但张明瑞上前一步,微微抬手阻住了金大伟,笑道,“时间不早了,明瑞也该告辞了。”
金大伟一怒,正欲上前,方浩然已经几步上前,拉住金大伟,假笑道,“丞相大人,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好歹五小姐也在下官这里住了四年了不是?这个不说一声就把人带走是不是太那个了?”
张明瑞盯着方浩然,眼眸稍稍柔和了一些,脸上的笑容加深了,“浩然,四年前我和宋家说好了,给五小姐四年的自由时间,如今,四年已过,我必须把五小姐带回去,这是张家跟宋家的协议。”
张明瑞说罢,转头看向金大伟,“状元郎,四年前你说过的话难不成要食言?你说过,只要四年……”
金大伟脸色顿时灰白的垂下了头,而方浩然收起脸上的假笑,凝重的看向张明瑞,“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张明瑞慢慢摇头,一边挥手示意身后的中年女人带走宋辰月,而就在这个时候,宋辰月突然出声喊道,“金大瓜!!”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还有一丝绝望。
金大伟身子一颤,低垂着头,只是手紧捏成拳。
“我知道你尽力了……”宋辰月颤抖着声音说道,“金大瓜,你记住了,我虽然是宋家的女人,但是我还是宋辰月!我是宋辰月!!宋辰月这辈子只会做金大瓜的妻!你听见了没有!?抬起头来!!是个男人你就给我抬起头来!我宋辰月要嫁的男人可不是一个懦夫!”
金大伟猛然抬头看向宋辰月,眼眶泛红,涨红着脸,嘴唇不住的蠕动着,可是却没法说出一个字来,而宋辰月看见金大伟抬头后,却是带着泪,笑了。
然后,宋辰月挣开中年女人的手,挺直背脊,转身,慢慢的一步一步的离开,步伐坚定,姿态优雅,而这其中,宋辰月没有再回头看金大伟一眼。
金大伟在那刹那间几乎就想冲过去,但最后还是死死的用眼睛盯着宋辰月的身影一步一步的离去。
直至宋辰月走出了府衙后院,张明瑞才对方浩然点头作别,转身离开。
而金大伟在目送宋辰月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终于颓然跪地,无力的垂下头,一滴,两滴,三滴的眼泪终于重重的掉落在地……
方浩然看着金大伟颓然跪地,神情很是复杂,心头有种窒闷的疼,默然站了一会,长长叹了一口气,蹲下,拍了拍金大伟的肩膀,劝慰道,“大瓜,别丧气,还有机会不是?”
“老师……我知道……”金大伟定定的盯着地上,喃喃道,“只要三皇子成功了,那辰月就不需要嫁给那二皇子了,可是……在这之前,辰月就有可能被逼着嫁给那二皇子了……老师!老师,我求你帮帮我!”金大伟忽然转头急急恳求道。
方浩然重重点头,“当然,我一定会帮你!”他的弟子怎么可以被人欺负嘛!
*********
驿馆里,宋辰月冷着脸挺直着背脊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