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眠,你就温柔点-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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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得好似化不开的浓墨,谢柔在被一个可怕得噩梦惊醒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摸到左边,被子里空空荡荡,不见了韩定阳的身影。
谢柔披着一件丝质得长披风,走出房间。
客厅黯着一盏壁灯,光线及其暗沉,韩定阳赤着上身坐在窗边的玻璃桌上,手里拎着一根半截的烟头,谢柔发现烟缸里还燃着不少烟屁股。
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
此时不远处,天际已经隐隐有了晨曦的余晖。
不知他是夜半惊醒,还是通宵未眠。
谢柔走过去,抚到韩定阳的肩头,柔声问:“阿定,怎么了?”
韩定阳伸手揽住谢柔的腰,将脑袋迈进她的腹部,鼻翼亲昵地蹭刮她丝滑的睡衣布料。
倒是鲜少有韩定阳主动跟她撒娇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谢柔要腻着韩定阳,不让他出门,不让他睡觉,连他码代码的时候她都要像猫咪一样,让他一边写,一边摸她,或者干脆抱着她。
所以现在韩定阳也会把工作带回家里,回家以后,就专心陪她,看场电影,或者陪她一起看韩剧。
韩定阳主动要跟她撒娇,谢柔心就软成了水,她温柔地抚摸着韩定阳硬硬的刺头,问道:“阿定有什么不开心的?”
“刚刚做了噩梦。”韩定阳说:“有点害怕。”
谢柔坐到了他身边,柔声问:“小时候外婆跟我说,只要把噩梦说出来,就不怕了。”
“我梦到有一团乌黑的云飘来,云中着一只全身黑色的怪鸟,它挺着尖利的爪子要抓人。”
谢柔认真地倾听韩定阳的话语,并没有因为那仅仅是幻想出来的梦境,就表现出不屑一顾。
“云团越飘越近,飘到了我的头顶,那只可怕的怪鸟突然钻出云层,朝我伸出爪来,我看到它居然在笑。”
他被吓醒了。
谢柔坐到他身边,手环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抱进怀里,可是男生肩宽,她还抱不住,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阿定被吓坏了哦。”
“嗯。”韩定阳将脸埋进谢柔的颈项:“有点害怕。”
谢柔察觉到韩定阳身体竟然在颤抖。
真的被一个噩梦,就吓成这样?
谢柔想了想说:“那我唱歌给阿定听?”
“嗯。”
谢柔干脆钻到韩定阳的怀里,轻轻趴在他的膝盖边,轻声开口哼起了小调子。
我喜欢一个女孩
短发样子很可爱
她从我的身边走过去
我的眼睛都要掉出来
这首歌是韩定阳曾经唱给谢柔的歌。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一片荒芜寒凉的心仿佛涌入一股回春的暖流。
谢柔声音略带着嘶哑的磁性,继续唱道:
美丽的鸽子鸽子你要飞哪去
面朝大海然后春暖花开
可爱的鸽子鸽子别太在意
长大后我一定来找你
唱完以后,谢柔抬起头问他:“觉得好些了吗?”
韩定阳抿抿干燥的嘴唇,柔声说:“好多了。”
“那就好了。”谢柔清浅一笑:“以后阿定做噩梦害怕了,我就给阿定唱歌。”
“嗯。”
“唱一辈子。”
“好,一辈子。”
谢柔起身看着窗外,正东方日出已经刺破浓郁的阴云,破空而出,将酣睡的城市逐渐唤醒。
“阿定还要睡一会儿吗?”
韩定阳说:“你睡吧,我洗个澡,给你做早餐。”
谢柔附身,吧咂一口吻住韩定阳的额头:“阿定真是太贤惠了。”
她吻了他的脸,又要吻他的唇。
韩定阳轻笑,拦腰将她横抱,扔在松软的沙发上:“我看你也不想睡了,不如运动。”
“啊。”
吃早餐的时候,韩定阳轻描淡写地说:“智能管家的事,我不打算追究,官司也不打了。”
“噢。”谢柔还沉浸在刚刚的余韵中,将一片凉拌小黄瓜扔进嘴里,嚼了嚼。
十几秒之后,她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什么?!”gd1806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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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君子之道
几天后的某个雷暴雨的清晨; 杨修刚到自修室,拿出一本肖秀荣政治考点预测; 准备要开始默记。
自修室的落地窗不断有水浪哗啦啦落下来。
窗外雨声夹杂着雷声,闪电时不时从远处的乌云中劈斩而下。
就在这时;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自走廊匆匆而过。
阿春。
阿春看到了杨修; 气冲冲地朝他走过来; 杨修刚要起身; 却听她愤怒地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杨修愣了愣; 正要拿便笺纸出来,跟她交流; 阿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笔,重重的扔在地上; 尖声大喊:“你害死我了!你真的害死我了!”
她转身就走,杨修反应过来; 赶紧追了出去,加快步伐跟在她身后。
阿春脸上带着泪痕,转身对他说道:“你既然帮不了我,就不要多管闲事!”
杨修脸色胀得通红; 想说什么; 却总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现在你我分手了你满意了?”
“分。。。”
“你们把邓齐打了; 他威胁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我已经跟那个人分手了!”阿春气急败坏地说:“现在你们都满意了!”
杨修赶紧拿出手机; 打了一行字递给阿春看:“你跟他分手了; 真的?”
阿春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嘲讽地说:“他一听这件事,吓得魂都没了。想偷腥胆子还小,你们男人真的挺让我恶心。”
她转身离开,杨修追着她,又打了几个字要给她看,不过阿春完全不理会他,出了图书馆之后,她招揽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看着出租车远去,消失在倾盆大雨漫起的迷蒙尘埃中,杨修删掉了手机里刚刚输入的那几个字。
“那个人是韩定阳的爸爸。”
…
年三十,因为谢谨言出差在外,所以谢柔就留在韩家过年。
当天下午,杨兆欢欢喜喜带着谢柔逛街置办年货,还给她买了串吉祥的金镶玉首饰项链。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年夜饭看春晚的时候,父亲韩裕霖也回来了,看到他,家里有两个人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是杨兆,原本脸上挂着笑意,而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脸色沉了下来。
第二个人便是韩定阳。
他脸上微妙的变化,只有谢柔注意到了。
谢柔给韩裕霖拿了碗筷放下来,韩裕霖先问了韩驰的学习,又问了韩定阳保研的事情,韩定阳说没问题。
韩裕霖点点头,说:“你一直是最让我们家长省心的孩子。”
杨兆说:“你这个父亲,当得的确相当省心。”
她话里带刺,但是韩裕霖并不想再阖家团圆的大年夜跟她计较,所以根本没有接她的话茬。
后来杨兆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好,一顿饭,气氛也变得糟糕起来。
“既然你不把这个家当成家,又何必回来,这个家也不需要你!”
“你到底有完没完!孩子们都在,有什么不能以后说?”
“你还知道你有孩子呢,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将来坏的是你孩子的名声!”
“够了,你给我住嘴!”
杨兆骤然情绪爆发:“你还敢叫我住嘴!”
“妈,你消消气。”
韩定阳扶着激动的杨兆离席,坐到沙发边上,谢柔也连忙走到橱柜边,拿了药过来。同时给韩驰递了一个眼色,韩驰意会,从茶几上端了开水过来,坐到妈妈身边,乖巧地说:“妈妈,你喝点水。”
谢柔立刻将药片倒出来,想让杨兆就着水喝下去,却不曾想,杨兆一把将药片扔出去,水杯也被她弄翻,水倒出来,溅了韩驰一身湿。
“我不吃药!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有病的是你爸!该吃药的也是他!”
韩裕霖不想再呆在屋子里,这里的气氛实在让他憋闷,今天陪领导下基层视察,辛苦工作了一天,回来之后只想好好休息,可是家里有这么个闹腾的女人,他实在没办法在这个家多呆一秒钟。
“爸,你去哪里?”韩定阳叫住已经走到玄关口的韩裕霖。
“去单位。”韩裕霖回答。
“现在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单位冷冷清清,不如还是留在家里吧。”
“我去跟保卫科看大门的老刘搭个伙。”韩裕霖没回头:“他常年一个人。”
就在他穿好鞋要出去的时候,一双手落到他的肩膀上,韩裕霖回头,只见韩定阳目光定定地望着他。
“爸,你最好还是留下来。”
看着韩定阳那深邃的眼眸,里面似乎蕴含着一股力量,能够洞察人心。
韩裕霖莫名有些心虚,仿佛谎言被揭穿似的。
“这些年,妈妈过的不容易。”韩定阳沉声说:“今晚是大年三十,阖家团圆的日子,你就不要出去了。”
谢柔陪着情绪崩溃正在抹眼泪的杨兆,轻言细语安抚她,回头看到韩裕霖上楼回了自己的书房,韩定阳走过来,谢柔便让他坐在自己位置上,她带韩驰上楼换下湿润的衣服裤子。
韩驰害羞,不大好意思让谢柔帮他,脸烧得红彤彤的。
谢柔想着这么个大男孩了,她的确不大方便,于是说道:“我让你哥上来。”
韩驰连忙拉住她:“不要了,让哥陪妈妈多坐一会儿,妈妈最喜欢大哥,他说的话她才会听。”
谢柔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棉质睡衣递给他,说道:“那自己先把衣服换了,嫂嫂不看你。”
“嗯。”
谢柔坐到书桌边,随意地拿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嫂嫂,你说爸妈会离婚吗?”韩驰一边换衣服,一边问。
“唔,不会的。”谢柔说:“离婚没这么简单。”
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家庭。
可是韩驰接下来的话却让她诧异。
“其实我还满希望爸爸和妈妈离婚。”
“为什么这样想?”谢柔问他。
韩驰低着头,柔声解释:“其实妈妈也希望爸爸能早点回家,可是爸爸工作实在太忙了,而且爸爸回来,俩人就会吵架。我觉得如果他们分开以后,也许妈妈还会快乐一点,爸爸也会轻松很多,对两个人都好。”
谢柔没想到韩驰小小年纪,心思竟会这样深,想得这样多。
她走到韩驰身边,抓起他的小手:“这些事情留给已经长大的哥哥和嫂嫂,阿驰还是小孩,只负责每天开心快乐地成长,就够了。”
韩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似乎也觉得,不应该让嫂嫂太担心,于是他点点头:“好,我不想这个事了,嫂嫂和哥哥也要一直好好的。”
“嗯。”
夜深了,谢柔陪着韩驰,看着她入眠以后,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今晚闹着一阵子,一家人也没有守岁,韩定阳劝慰着母亲,让她吃了药睡下以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谢柔穿着睡衣坐在床边,埋头看书。
“看什么?”
“阿驰房间里拿的,《阴谋与爱情》。”
“他小小年纪,看这种东西?”
“你小小年纪的时候,不也在看《□□图鉴》了?”
“坏丫头。”韩定阳走过来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