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7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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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才能深报君恩了。”
杨广不怒反笑,指着封伦道:“好个伶牙利齿的封伦,死到临头了,还在做着这种美梦,你一介草民的时候都敢勾结宇文述。陷害王世充,若是让你掌了权,你还得陷害多少忠良,打倒多少朕的股肱之臣?”
封伦正色道:“陛下圣明。但草民现在仍然坚持认为,王世充绝不是您的忠臣,而是一个心机深沉的野心家,一旦有了机会,一定会对陛下构成巨大的威胁。草民若是这回能得陛下的垂青,幸免一死,宁愿用一生去盯着王世充,让他即使有贼心,也不敢对陛下作出什么不利之事。”
杨广冷笑道:“就象这回你跟宇文述勾结,想要设局陷害一样吗?封伦,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用构陷的办法来害人,你敢说自己是忠臣?!”
封伦面色不变,朗声道:“这回草民确实是败了。败得无话可说,只能说王世充的手段更高明,但不能说他就对陛下忠心,请陛下想想,王世充多年以行商的名义远走大漠,连原来和宇文述将军有了约定的突厥两个王子都反过来给他买通,帮着王世充设局来反害宇文将军,他跟突厥的关系,只怕已经不在那长孙晟之下了,陛下难道对这样的人不觉得担心。不感到害怕吗?”
封伦的话戳中了杨广内心的那个阴影,他坐回到了御座上,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封伦。你说的固然有几分道理,但是王世充的行商是得到了朕的许可的,就算他跟突厥的贵人有联系,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能因为人家要自保,就说他居心叵测吧。”
封伦咬了咬牙。正色道:“王世充其人,不过是西域胡商之子,并非我中原世家,商人逐利,本无操守,而王世充为了向上爬,十几年来不知抱过多少重臣的大腿,一旦觉得形势不妙,又会果断地出卖旧主,反戈一击,对高熲,对杨素无不如此,所以草民才会一直觉得此人是我大隋最大的野心家,陛下圣明,不可不察!”
杨广冷冷地说道:“封伦,朕还不需要你来提醒谁忠谁奸,王世充做事没有任何把柄可以被人抓住了攻击的,不象你。”
封伦的眼中流下了两行眼泪:“草民知道,陛下这回是饶了草民一命的,不然光凭着陛下已经知道草民与宇文述合谋之事,就可以当场斩了草民,天恩浩荡,草民敢不粉身碎骨,以回报陛下!”
杨广的嘴角边勾起一丝阴冷的微笑:“好了好了,封伦,你的那点心思,朕是一清二楚,朕之所以不杀你,就是看中你虽然手段卑劣,但动机还算是为了朕,当然,也是为了你自己,王世充的那万贯家财你以为就你想要?朕看着还眼红呢。但人家没犯法,你就不能强行夺为已有,更不能栽赃陷害,明白吗?国有国法,若都行事跟你一样不择手段,还让朕如何驾驭群臣,治理国家?!”
封伦听得两行鼻涕也跟着流了下来,泣不成声,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响头:“草民知罪,惟愿听凭陛下发落。”
虞世基趁机说道:“陛下,封伦毕竟是个可用之才,这回栽了这么大的跟头,以后也该知道如何行事了,您就饶过他这回吧。”
杨广点了点头:“朕本也无意杀他,不然那天早动手了,只是封伦这回闹得太不象话,给他官职是不可能了,这样吧,朕将其下狱几个月,然后找个借口放了,他出来后,就到你那里当个幕僚,参与日常文书的处理。这回高熲和贺若弼妄议国政被杀,而苏威跟贺若弼有儿女亲家关系,前天夜里还来找朕求情,哼,对朕不忠心的人,朕也就对他不客气,虞爱卿,你去拟道旨,罢苏威的尚书左仆射之职,即刻生效。”
虞世基的眼中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微臣遵旨。”
杨广看着地上的封伦,抬了抬手:“好了,封伦,你起来吧,以后跟着虞侍郎好好地干,不要再让朕失望了,至于你的俸禄嘛,暂时就从虞侍郎那里领个五品内史舍人的俸禄了,记住,以后再要捏造证据,构陷他人,朕断不轻饶!”
封伦从地上一蹦而起,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激动地说道:“谢陛下天恩!草民定当肝脑涂地,以抱您的大恩大德。”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了勾,说道,“草民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广点了点头:“你说吧。”
封伦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陛下,这回宇文述虽然一再地说只是跟突厥人有一些小生意的往来,但据草民所知,宇文述多年来一直让两个儿子跟突厥人进行生铁交易,所以虽然这回被王世充知道了情报,反过来设局害他,但要说宇文化及跟突厥人有关系,那是一点也不冤枉的。”
杨广的嘴角向上翘了翘:“封伦,刚才朕还说你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这么快就忘了吗?你可有何证据,能证明宇文述和突厥人一直做这生铁交易?就算宇文化及他们做了,就一定是宇文述的指使吗?”
封伦摇了摇头:“草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草民这回从蜀中一路跟踪宇文化及兄弟派去采购铁矿石的商队,那些兵部和各地鹰扬府的军器批文,可都是宇文述亲自盖印签发的,绝不会有假,宇文化及兄弟就算是偷做此事,又怎么能拿到只有宇文述才有的大将军行文呢?”
杨广没有说话,但开始陷入了沉思之中,封伦一看杨广有些给自己说动,继续道:“陛下,宇文述毕竟掌管着朝廷的兵权,无论他跟突厥人做生铁交易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不防啊,不然变乱生于肘腋之间,反应只怕不及!”
杨广点了点头:“封伦,谢谢你对朕的提醒,朕心里有数,你可以下去了。”
封伦的脸上摆出了一副恭顺的神情,又跪下磕了几个响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杨广拍了两下手掌,帐外进来了四个军士,把仍然戴着刑具的封伦带出了御帐。
帐内只剩下杨广和虞世基二人了,杨广叹了口气:“虞爱卿,封伦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看重他?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前脚叛离了宇文述,后脚就在朕这里出卖旧主,哼,跟那王世充倒是一路货色。不可信任!”
虞世基微微一笑:“封伦没有给臣什么好处,只不过臣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而且毕竟人才难得,臣那里也缺少这样有本事的幕僚,所以才斗胆为他求情。”
杨广摆了摆手:“好了,不说他的事情了,以虞爱卿所见,宇文述真的不再可靠了吗?”
虞世基勾了勾嘴角:“臣以为,宇文将军给自己留条后路,或者说赚点钱的可能是有的,但要说起了谋逆之心,那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唯一能保自己富贵和身家性命的,只有陛下,突厥人不可能给出陛下更好的条件,所以这回他就是被封伦所说动,想要害王世充,以取其家产而已。”
杨广点了点头:“虞爱卿所言极是。对了,你说东都那里萧皇后有信传来,到底是什么消息?”
虞世基变戏法似地从怀中摸出了一卷子黄色的绢帛,小心翼翼地双手奉到了御案之上:“陛下,萧皇后快马传书,说是出居仙都宫的宣华夫人,在十天前的夜里,因病逝世了。”
杨广本来已经拿起了那卷绢帛,正待展开细看,听到这话,脸色大变,手中的绢帛“啪嗒”一下落到了案上,嘴张成了一个大圆:“你说什么?宣华夫人逝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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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王牌马屁精
杨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即使是作为幸近之臣的虞世基,自己也从没有跟他提过这桩丑闻,于是杨广清了清嗓子,说道:“宣华太妃乃是先帝的爱妃,在独孤文献皇后驾崩之后,是她撑起了整个内宫,照顾了先帝的最后几年,有大功于隋,朕自即位以来,宣华太妃又出居仙都宫,为先皇诵经祈福,想不到朕出巡也就半年功夫,竟然就已经天人永隔了,真是天妒红颜,不佑我大隋啊!”
说到这里,杨广又不自觉地想到了宣华夫人给过自己的好处,那柔滑的肌肤和淡雅的兰花香气仿佛又历历在目,一想到以后佳人再难得,杨广不自觉地真流出了两滴眼泪来。
虞世基对于杨广的风流事也略知一二,看到杨广这样假戏真作,眼圈通红地居然真的流起泪来,心中冷笑,嘴上却是说道:“陛下,请节哀顺便,萧皇后已经说了,尸体已经检验过,确实是宣华太妃无疑,按大隋祖制,无子女的出宫妃嫔,将会把尸体归葬于家,宣华太妃的尸体,已经让其家人领回去安葬了。”
杨广突然停止了伤感,他猛地想到,萧皇后一向看宣华夫人不顺眼,当初也是她要把宣华夫人赶出去的,这回自己刚出来半年多,甚至在出来前还偷跑到仙都宫又去宠幸了一回宣华夫人,当时还是活蹦乱跳的人,居然半年不到就没了,除了是被萧皇后刻意害死外,还会有别的解释吗?
想到这里,杨广恨得牙痒痒,沉声道:“萧皇后的来书里,有没有说宣华太妃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不能等几天,等朕回去后再主持葬礼?”
虞世基在杨广面前摊开了这道绢帛,说道:“从这里看,萧皇后说。宣华太妃是过度思念先皇,以至水米不进,形销骨蚀,最后死的时候。已经有点不成人形了,现在正是盛夏,尸体很容易腐烂,所以等不及陛下您回宫,只能提前下葬了。”
杨广恨声道:“虞爱卿。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宣华太妃是怎么死的?”
虞世基吓得一个机灵,他再笨也知道这涉及帝后两口子的事情,作为外臣,在杨广没有下决心废后的时候就说萧皇后的坏话,那是要掉脑袋的,他连忙作揖道:“陛下,此乃陛下的家事,您出巡之后。后宫之事一应委任萧皇后,难道她送回来的消息,还会有假吗?”
杨广厉声道:“虞世基,朕看你是国士,当年在陈朝的时候对着陈后主也敢直颜进谏,这才对你如此的信任,怎么,连你也不敢跟朕说实话了?”
虞世基连忙跪倒在地,磕头磕得“咚咚”作响,没几下就把脑门儿给磕红了:“陛下。还望您以大局为重,宣华太妃已经逝去,再追查也于事无补,萧皇后辅佐您多年。世间都传诵陛下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可谓天作之和,陛下切莫自乱阵脚,做出让世人耻笑的事情啊!”
杨广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子,几次把那绢帛抄在手里细看。又几次恨恨地掷在案上,如此折腾了小半柱香的功夫,才停下了脚步,仰天长叹:“朕本以为萧后是贤良淑德的完美女子,想不到也是个妒妇,还如此心狠手辣。虞爱卿,你起来吧,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事就是萧皇后做的,对不对?”
虞世基总算站起了身,他不敢去抹自己那已经高高肿起的红额,低头站在一边,一个字也不敢说。
杨广叹了口气:“虞爱卿,朕一时气急,难为你了,你莫要怪朕,是啊,这是朕的后宫之事,你一个外臣,不方便多说的。”
虞世基皱了皱眉头,突然说道:“陛下的后宫之事臣不敢妄言,但是前朝之事,臣还是可以说两句的,自从陛下登基以来,对萧氏一门多有恩宠,从萧琮升任尚书令,到萧禹作为内史侍郎深得陛下宠信,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