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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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落马掉队,千万不要浪费时间,明白吗?”
费青奴与来整对视一眼,齐手拱手应诺,走出了军帐,王世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景,面色阴沉,魏征从帐后钻了进来,叹道:“主公,真的要拿他们两个去送吗?这是不是有点太可惜了。”
王世充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道:“不用最好的心腹悍将,怎么能让李密打消对雄信的怀疑?那三千人我不可惜,只是青奴和来整。。。。唉,但愿他们吉人天相,能逃过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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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章 夜战洛水
单雄信不停地在军帐中来回踱着步,额上满是大汗,在他的身边,化装成小兵的刘黑闼同样眉头深锁,一言不发,看着他在这里象个野兽一样地走来走去,终于,单雄信停下了脚步,看着刘黑闼,急道:“黑子,到底怎么办,难道就在这里傻等吗?主公还等着我们的报信呢!”
刘黑闼平静地摇了摇头:“雄信,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这是李密在试探你呢,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暴露。”
单雄信咬了咬牙:“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你凭什么说李密是在试探我,这可是军机大事,若是我不告诉主公,那可能会误了大事的!”
刘黑闼叹了口气:“李密刚刚火并了翟让,而你是翟让的头号大将,你觉得他会这么信任你,把这伏击主公的重任交给你吗?这不是华容道,你也不是关二爷,李密可不想卖你这个人情。”
单雄信摇了摇头:“也许李密只是看我骁勇,要给我这个任务呢。”
刘黑闼冷笑道:“你是从主公那里投奔过来的,让谁来伏击也不会让你来,可这回偏偏就安排了你,其中必然有诈,依我看,李密肯定是另有布置,派别的人马监视你,一旦你有不轨之举,马上就会将你攻杀。雄信,这回你非但不能向主公报信,而且要真打,狠狠地打,哪怕伤了主公派来的大将,也绝不可以手软。”
单雄信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要我对主公的将士们下手,我,我做不到啊。就算是回归主公那里,我也不能伤了自家兄弟。”
刘黑闼的眼中精光一闪:“雄信,你现在在李密这里的存在,就是对主公最大的帮助,说什么也要坚持下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守住,主公前一阵派我来这里,就是预料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他在我来时交代过,除非是他新派人过来接头,不然你必须保持绝对的沉默,就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瓦岗贼寇,如果是翟让灭了李密,那你不需要做任何事,主公也能灭了翟让,但现在李密几乎是兵不血刃地灭了翟让,麻烦可就大了,你必须忍耐,忍到主公跟李密决战的那个时候,明白吗?”
单雄信半晌无语,久久,才长出了一口气:“那这回我应该怎么做,就真的帮李密来痛击主公吗?”
刘黑闼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主公何等精明的人,在这个时候来偷袭回洛仓城,我看十有八九会是配合你的,打消李密对你的怀疑,你更是要抓住这个机会才行,不管来的是谁,你都要迎头痛击,能打痛了他们,让他们回去,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不然的话,只怕落到后面的埋伏,损失会更惨。”
单雄信愣在了当场,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入夜,三更,洛水在平静地流淌着,两边的营寨,今天是出奇地安静,往日里夜间的喧嚣声与叫骂声,今天都听不到了,往日里灯火通明的两边大营,今天也是一片漆黑,双方都心照不宣,今夜,会有暴风雨!
随着三堆巨大的火堆,从王世充的大营之中腾空而起,长达二十多里的河岸上,突然鼓声大作,无数的火焰流星,划过了天空,燃烧着的巨大投石,飞过了洛水,狠狠地砸向了对面的瓦岗军连营之中,几乎每发裹着火油与硫黄,牛粪的燃烧巨石一落地,都会引发对面的一片火焰,二十多里的瓦岗连营之中,瞬间就腾起了几百处火苗,转而变成一堆堆的大火,火光的照耀之下,数不清的瓦岗军士在火场中来回奔波着,提着一桶桶,一车车早已经准备好的水,砂土,把这些刚刚燃烧起来的火苗给扑灭。
李密坐在大营后方一处安全高地上,看着眼前的灿烂火景,如同是大年三十的********,一边的几十名将校与山寨头目们都咋舌不已,雍丘贼帅李公逸吐了吐舌头:“魏公,你果然是料事如神哪,提前让我们撤出前营,作好了防火攻的准备,要不然,我们今天的损失可就大了啊。”
李密笑着摆了摆手:“王老邪一定不会放过我火并翟让的机会的,只不过我前一阵防备严密,他没有机会下手罢了,现在事情过去了十几天,他觉得我军有所松懈,这才在各营之中征召壮士,就是想要趁今天突袭,我早就准备好了,各位,你们马上回去准备迎战吧,王老邪只怕很快就要渡河攻击了。”
众头领们脸色一变,李公逸讶道:“他真的敢直接渡河攻击吗?他有这个实力吗?”
李密微微一笑:“如果他不攻击的话,也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地火焰流星了,各位,去吧,半个时辰内,王老邪一定会全线冲击的。”
众多头领们齐声拱手应诺,然后纷纷退下,站在李密身边的,只剩下裴仁基,罗士信等官军大将,裴仁基勾了勾嘴角,说道:“魏公,要是王老邪真的全线冲击了,靠这些山寨贼军,能顶得住吗?”
李密摆了摆手:“王老邪既然从各军中抽调壮士组织精锐部队,就绝对不会用在这正面战场之上,他肯定是冲着回洛仓城去的,这正面的攻击,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所以这些山贼们的二十多万部队,足够防守了,我们还是要防着王老邪突击仓城的这一下,记住,单雄信可能并不可靠,一旦发现他有任何反水的企图,我们就马上出动,将之消灭,绝不能让他指引王老邪攻击仓城。”
裴仁基笑道:“那魏公既然算准了这一点,为何不现在就出击呢?”
李密微微一笑:“因为,我要用今天晚上的战事,来对单雄信作最后的考察,如果王老邪果然中计,而单雄信又奋力杀敌的话,这样的虎将,我可不想冤杀了啊。”
一阵马蹄声响过,秦琼拍马而至,对着岗上的李密大声道:“魏公,七里滩那里有两三千隋军,已经偷渡过河,打着我军的旗号,奔着仓城去了,为首的好像是费青奴和来整!”
李密笑道:“大鱼上钩了,各位,咱们静观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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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五十一章 王伯当的伏击
王世充一脸阴沉,坐在高高的帅台之中,右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指挥棒,在他的面前,二十多里宽的正面上,近十万隋军齐声呐喊着,如同潮水般地涌向河边,赤着身子的水鬼们,抬着一段段的浮桥冲下了洛水,把二十多段浮桥就这么架了起来,有些进度快的,都已经快要到河的中段了。
对面的瓦岗军大营里,投石车也开始轰鸣,乌云般的箭雨,一阵阵地从空中坠下,河中的隋军水鬼们纷纷中箭中石,往往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了洛水之中,已是深秋,洛水变得湍急起来,大片的尸体就浮在河上,被流水冲向了下游,十余里的河面上,一片腥红,到处漂着死状极惨的浮尸,甚至把一些刚刚搭接好的浮桥,都这样生生冲断。
一队又一队的水鬼们轮番下水,把这些给冲散的浮桥重新接起来,他们喊着号子,站在齐腰深的水里,扶着这些浮桥,等着力士们扛起大锤,把两边的桥柱和浮桥间的铆钉给钉上,雨点般的石块和箭枝在他们的头上飞过,不时有人中箭中石,落到水中,只浮起一些带血的气泡,就再也不见人影,可是身边的同伴们却是置若罔闻,仍然在水里坚持着。
魏征的眉头紧锁,轻声道:“主公,真的要这样强渡吗?夜里这样渡河强攻,损失太大了呀,只怕会伤了我军的元气的。”
王世充摇了摇头:“损失大点也得攻,这里打得越热闹,来整和青奴那里的机会才越大,也许,能让李密调回在仓城的伏兵呢。”
魏征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只为了一个人的潜伏,付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王世充的眼中碧芒一闪:“这个人能扭转胜负,改变决战的结果,这些代价,是值得的,我不担心正面会损失多少,只要来整和青奴能活着回来,就是胜利!”
七里滩,河西,两千多名精悍的骑士,穿着瓦岗的黑色衣甲,青巾包头,人衔枚,马裹蹄,身上湿淋淋的,铁甲在月光的照耀下,发着耀眼的莹光,如同一列发亮的铁车,在这夜色下的洛水平原上奔驰着,直向二十多里外的回洛仓城驰去,在北边一大片冲天的火光照耀下,这里却是显得如此地平静,就连两千多匹战马的奔跑,也被流水声和北边冲天的喊杀声与火声所掩盖,没有多少动静。
来整骑着照夜狮子马,与骑着火龙骝的费青奴并驾齐驱,他的眉头紧皱,叹道:“早知道应该带些伪装物过来,把衣甲遮住的,这甲片的反光还是太亮了,三里外都能看得清楚。”
费青奴哈哈一笑:“六郎,你做事就是这样太求细节了,不利索,其实这回我最担心的就是敌军在河边有埋伏,我军渡河的时候,那可是最危险的,但现在我们已经过了河,那就是一马平川了,就是两个一两万巡河的贼人,也不是我们这两千多铁骑的对手!”
说到这里,他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向了北边的战场,恨恨地骂道:“直娘贼,看起来贼人们把大部队放在了洛水那里,大帅为了掩护咱们的偷袭,这回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刚才我们渡河的时候看到河里漂下来的就有千把余兄弟们的尸体了,这回要是不能一把火烧掉这该死的回洛仓城,实在是对不起他们啊。”
来整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已经在十里之外的回洛仓城,正色道:“还是不能太急了,前面有一处密林,可以伏兵,我们得多加小心才是。”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空中响过一阵密集的破空之声,来整和费青奴同时色变,连忙挥舞起手中的兵器,舞得跟风车一般,而身边的几名贴身亲卫也都冲上前来,举起大木骑盾,挡在了他们的身前,只听到箭矢入盾的声音不绝于耳,很快,这些大木盾上就插了十余枝弓箭,而被来整和费青奴打落的弓箭,也有二十多枝。
可是前面冲的太快的军士们就没二人这么好的运气了,给这一阵弓箭突袭,起码倒下了百余骑,嘴里还咬着木枚,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相信自己为什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密林之中突然腾起了无数枝的火把,狂野的吼叫声响彻了大地与平原,一员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将穿林而出,双肩宽阔,手持一把铁胎大弓,双目如电,两鬓之上虬髯林立,可不正是神箭手,有勇三郎之称的王伯当?!
王伯当看着来整和费青奴,哈哈一笑:“来六,绿脸,我家主公早就料到你们会来偷袭仓城,某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他说着,抄起大弓,对着来整就是一箭射去,来整双眼圆睁,舞枪一挑,只听“啪”地一声,这一箭给他生生地挑飞,直击中身边的一个亲卫,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