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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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冷笑道:“问心无愧?真要问心无愧为什么没有当场把那个程咬金拿下?他既然已经加入了叛贼,又是逃兵,那二罪并罚,应该当场处斩,传首四方,以儆效尤才是。现在你们不仅没有拿人,连这事都没有上报,张将军,你想做什么?除了这个程咬金,你还跟多少贼人有旧?”
张须陀平静地回道:“杨太守,你没有任何证据来指证本将的忠诚,本将再说一遍,程咬金只是以前在我的部下效力过,他来下战书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居然加入了贼人,我劝过他,让他迷途知返,可是他却是不肯就此投降,说是要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然杀使不祥,所以我没有把他拿下或者是斩杀。而是让他回去报信。这有什么问题吗?”
杨庆哈哈一笑:“没问题?真的没问题吗?为什么此事没有上报朝廷?若不是本官在军中有眼线耳目,只怕此事就会这么给淹没了,张将军,你在山东是不是也经常这么干啊,说好听点你是养寇自重,说难听点,本官可以怀疑你对圣上的忠诚了!”
张须陀的脸色也开始微微地发红,“霍”地一下起了身,浑身的甲叶子撞得一阵响动,他慨然举手指天:“张须陀对圣上的一片忠心,对朝廷的誓死效力,天日可见,若有半点异心,管教天打雷劈,世人弃之!”
杨庆冷笑道:“赌咒发誓谁不会?当年大反贼杨玄感,也没少发誓,在他起兵反叛前,那忠诚可是让大家看了都要哭呢,张须陀,没必要玩这手,事实就是最好的说明,你与曾当过你部下的反贼私自接触,事先不请示,事后不汇报,号称天下无敌的八风营,几战下来斩杀敌军不到三千,要说你不是跟贼人作了交易,打那种默契战,可真是鬼都不信呢。”
王世充刚才一直在冷眼旁观,今天所有的戏都是他一手安排导演的,这个时候,也该他站出来了,他轻咳了两声,说道:“杨太守,你还是先冷静一下吧,你对圣上的忠诚,我很钦佩,但是军中有军中的规矩,不斩来使也是事实,张将军若是真存了不轨之心,那根本不用跟叛军作战,完全可以卖个更大的人情啊。”
杨庆冷冷地说道:“王将军,我想这必是张须陀的诡计,他跟那些贼人商量好,打些默契战,多少有些斩获,对上对下也有些交代,这些军队的把戏,我杨庆可见得多,听得多了,什么杀良冒功,什么送些新附的流民来送人头,都是惯用的伎俩了,虽说我没打过仗,但养寇自重这四个字,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张须陀咬了咬牙,沉声道:“养寇自重?是你杨太守养寇自重吧,中原纷乱几年,你困守荥阳,从不出击,让周围有这么多股山贼强盗出没,让瓦岗寨在你眼皮底下有这么强的实力,到底是谁在养寇自重?”
杨庆哈哈一笑:“张须陀,不用东拉西扯了,你我的任务不一样,我的任务就是保境安民,守住荥阳即可,至于征讨附近的贼寇,那不过是额外的事,做了是忠诚,不做也无损本分。可你张将军不一样,你是河南十二道黜置大使,是我大隋在中原的机动兵力,消灭各路反贼,是你必须要完成的任务,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现在你故意放任瓦岗贼寇,迟迟不与之决战,加上你跟那程咬金的关系,本官完全可以上奏折,把本官的疑虑和盘托出,陛下圣明,自有裁断!”
王世充长长地“嗨”了一声,站起身来,对着杨庆说道:“杨太守,何至于此啊,大家同为朝廷效力,而且张将军初来乍到,总要有时间准备,侦察一下嘛,对敌情不明就贸然决战,万一中了贼人的埋伏怎么办?”
杨庆冷笑道:“张将军不是句句大义吗,不是说本官在荥阳这几年懒政怠政,一事无成,坐视贼寇成了气候吗?怎么轮到自己,就有各种理由了呢?王将军,你说张将军已经跟瓦岗寨的贼人打了这么多仗了,还能说不了解吗?张将军天下名将,还会中了贼人的埋伏吗?我看,这些不过是有些人想要保存实力,不想跟贼人硬拼的借口,理由罢了。有老部下牵线搭桥,何必拼死拼活呢。”
张须陀突然大声道:“好了,杨庆,不用多说了,本将这就回大营,三天之内,与瓦岗军决战,这回不彻底消灭翟让,本将再不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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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一章 双簧激将法
杨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哈哈一笑:“你肯用实际行动来辩诬,自然最好不过,张将军,有关程咬金的事情,本官现在也没有上报,也是想给你留个机会,别弄得没有退路,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大隋的名将,这种事传出去,对你,对朝廷都没什么好处,反而会刺激叛军的士气。不过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三天之内你若不跟叛军决战,消灭瓦岗贼寇,那本官可就要上报了。”
王世充“嗨”了一声,对着杨庆说道:“杨太守,事情还没搞清楚,这么急做什么?而且从我们带兵之人的角度来说,这样仓促决战,有可能会中了敌军的埋伏的,还是谨慎点的好,张将军既然说了要跟叛军决战,那就不要约定时间,至少,三天的时间太仓促了啊。”
张须陀摇了摇头:“本将现在知道瓦岗的驻营之地,三天时间足够我去强攻了,他们这回是因为瓦岗寨里没有粮草了,退回去也是个死,所以尽管几次交战失败,但仍然没有退回其巢穴,还在伺机想要偷袭他处,这种贼寇我在山东见过不少,只要不是占据山岭之险,那我就有办法消灭他们。”
王世充叹了口气,装出一副忧虑的神色,说道:“张将军啊,话不可以说得太满了,贼寇正面打不过你,但是可以逃跑啊,就象前几次那样,不是败而不溃嘛,你说是要三天内消灭他们,而不是打败他们,这个难度有点高啊。”
张须陀自信地摆了摆手:“没事,前几次交战,都是瓦岗贼人主动下战书,我是被动应战,他们早早地布置了失败后逃亡的路线,所以才会败而不溃,而这次,我可以直接强攻他们的营寨,以我军的实力,攻其大营也并不是难事,只要瓦岗军守不住大营,四处逃跑,那我就可以纵骑追杀,一定能把他们给消灭掉。”
王世充勾了勾嘴角,说道:“张将军啊,军中无戏言,这里虽然是在杨太守的郡守府内,但也是战地了,在座的都是你的部下,这样夸海口不太好吧,给自己留有些余地的好,杨太守想必也是一时气话,不会真的三天后就上奏折的。”
杨庆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张须陀却沉声道:“王将军,不用多说了,既然这里是军中,那我张须陀愿立军令状,三天之内,若不能击破瓦岗贼军,生擒翟让,不用陛下下诏,我张须陀自己甘当军法!”
杨庆的脸上马上现出大喜之色,站起来,问道:“此话当真?”
张须陀傲然道:“军中无戏言,怎么会有假?来人,给我拿纸笔来,我现在就写军令状。”
杨庆哈哈一笑,一挥手:“给张将军上笔墨伺候!”
只是片刻,两个小童就端着文房四宝到了张须陀的面前,张须陀大手一挥,把面前小桌上的酒菜全部撸个清光,在酒水未干的小桌上铺开了纸张,挥毫泼墨,笔走龙蛇,只一瞬间的功夫,一篇洋洋洒洒的军令状就信手而成,写完之后,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印章,那是他的将军之绶,在嘴里哈了口气,盖在军令状的末尾,那两个小书童连忙捧着这状,递给了杨庆。
杨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两遍军令状后,把它折起放入了袖中,说道:“好,很好,张将军,现在你可以回去布置决战了。有什么需要本官做的,尽管开口,这回你就是要调动我荥阳的州郡守兵,本官也不会有意见的。”
张须陀挥了挥手,说道:“没这必要,以我本部兵马,足够对付反贼了,杨太守,王将军,告辞了,三天后本将会提着翟让的首级,在此与诸位痛饮!”
他说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而贾务本,秦琼,罗士信等人也都对杨庆怒目而视,然后起身纷纷走了出去,王世充看着他们的身形消失在远方,嘴角边勾起了一丝冷笑。
杨庆显然很得意,挥了挥手,他的属吏们纷纷行礼退下,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杨庆和王世充二人,杨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王世充,笑道:“王将军,还是多亏了你的情报和谋划啊,看来这张须陀果然跟反贼有不清不楚的勾当,这回给我们当众揭穿,这才急着要去杀人灭口呢。”
王世充微微一笑:“杨太守,不要这样说他,如果他真有反意,也不会尽灭山东各路贼寇了,虽然那些反贼他多数只是击溃,让他们逃跑到两淮或者是河北,有可能就是跟这次一样,私下里跟反贼有些什么交易,但是毕竟也算守得一方清静了,而且他也杀了不少反贼,陛下还对他专门画了画像挂在大殿之中,你这样没凭没据地就去上奏折,只怕不能一举扳倒他啊,他若知道此事,势必怀恨在心,到时候故意引反贼来攻荥阳,吃亏的还是你杨太守啊。”
杨庆的双眼圆睁,颤声道:“他敢,我就不信他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敢引反贼来攻打荥阳,就算,就算荥阳丢了,他更是难逃干系!”
王世充冷冷地说道:“现在天下丢了那么多郡县,象并州的唐国公李渊,丢了马邑,雁门也是危险,连太原都差点丢了,不也没事吗?朝廷现在不比以前,无力镇压各地叛乱,缺乏良将,而不少部队是整府整军地反叛加入叛军,就算荥阳有失,陛下也不会因此真的斩了张须陀。只会归罪于守土不力的杨太守你。”
杨庆的额上冷汗直冒,喃喃地说道:“难道,难道这回是我错了?不应该这样逼张须陀?”
王世充微微一笑:“逼他是对的,依我看,张须陀并无反心,只不过他的兵力不足,只有万余,又对地形,情报都不熟悉,所以才选择了保守的打法,瓦岗反贼的战斗力强,战马数量众多,如果能一举消灭,能大大地加强张须陀的实力,我想张须陀也是看准了这点,才想跟敌军决战的,他这个人我很了解,没有绝对的把握,绝不会因为一激就出战。”
杨庆心下稍安,一边擦着额上的汗水,一边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愿如王将军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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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是战是走
白司马坂,翟让军大营。
翟让眼窝深陷,一脸的风尘之色,黑巾包头,盔甲上已经不复前日里的光泽,而他帐内的众位头领,也都一个个灰头土脸,全然不见前些天刚出来时的那种趾高气扬,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翟让手中的一卷羊皮纸上,羊皮的背面,用醒目的大红字,写着“战书”二字,只冲这两字,就说明了一切,而羊皮纸内的具体内容,已不重要了。
翟让放下了手中的羊皮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环视四周,说道:“各位头领,今天翟让派手下的猛将秦琼,亲自来我大营飞箭下战书,这次不是挑战,而是决战,他扬言若是我军有胆,就全军列阵痛快一决,若是没这胆子,就回瓦岗等他三天后来攻寨,无论如何,他都要消灭我们,绝不象以前那样击溃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