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第1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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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山寨地攻灭,也不给他们留下时间。”
张须陀摇了摇头:“不可,这里和山东不一样,在山东的时候,我们对敌情很了解,各路的山寨位置,贼寇数量都了如指掌,但是这里的贼人,杨庆连他们的巢穴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我们如果大军前往征讨,只怕他们也会避我们的锋芒,再次遁走于无形,所以我们当务之急,不是去主动攻击贼人的山寨,而是要找到他们的巢穴,摸清他们的状况,然后再各个击破,也许,我们还可以用仓城为诱饵,引贼人来战呢。”
所有的将校们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么,诱饵,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须陀微微一笑:“刚才就说过了,各地的山寨贼人,只怕也没有多少粮食储备了,接下来不是要被迫攻打大型的州郡要地,就是去攻打仓城了,这里是荥阳,扼守着北边直到黄河处的各路贼人南下的要道,他们若是想要攻打回洛仓或者是洛口仓,必须要经过这里,所以只要我们在这里扎营固守,贼寇没吃的,最后要么就是去攻北边的黎阳仓城,要么是南下这里,和我们决战。”
“黎阳那里,自从上次杨玄感起兵之后,防务得到了大大地加强,又有河北的重兵可以支援,这些年来,各路贼人都不敢轻易地攻击黎阳,但是回洛仓城却是多次出现过贼人的身影,虽然他们没有敢攻打,但现在他们没有吃的,攻击回洛仓,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我们不用太急,摸清楚敌军的虚实,再假意地去攻击某处山寨,让贼人们以为我们已经走远了,放心南下,到时候我们再主动出击,一定可以一举破贼的!”
这些年,随着张须陀的屡战屡胜,在士卒们心中的地位,快赶上神了,他说的话,不会有任何将士有所怀疑,一个个都点头不已。
正当此时,突然一个传令兵匆忙地冲了起来,满头大汗,张须陀一看到他这样子,眉头一皱:“何事如此慌张?”
那个传令兵定了定心神,说道:“有,有贼人直接来我们大营了,现在就在营门之外,要面见将军下战书!”
秦琼睁大了眼睛,厉声道:“什么?还有如此嚣张的贼人?他在哪里,我倒要看看是谁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样狂妄!”
传令兵勾了勾嘴角:“是,是以前我军的校尉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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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程咬金的战书
秦琼的整个人几乎都要给石化了,嘴张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惊疑与不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程咬金曾是他最好的兄弟,甚至在罗士信投军之前,两人已经作为张须陀的左膀右臂征战多年了,上次程咬金的离开,曾让他久久不能释怀,甚至到现在也每天都盼着程咬金能回来,可万万没有想到,程咬金居然已经投了反贼,更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还是来下战书的!
张须陀倒是好像早有所料,没有那么吃惊,他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总归会来,让他进来吧。”
贾务本的眉头一皱,说道:“将军,程咬金既然已经投了反贼,就不再是我们的部下了,现在您主动接见他,只怕会给人抓个把柄,说我们与反贼有联系啊,刚才那杨庆不就有这个意思吗?”
张须陀冷笑道:“他是来下战书的,光明正大,我在大帐见他,又有什么私会的说法?我张须陀行事堂堂正正,不怕小人的陷害,没事,传他进来!”
贾务本暗叹一声,只能拱手退下。
片刻之后,程咬金一身劲装,黑巾包头,发达的肌肉块子几乎要把他的这一身衣甲给撑开,他的神色平静,在四个壮硕的军士的带领下,信步而来,直进军帐之中,秦琼和罗士信等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而他也是目不斜视,根本不看这些昔日的兄弟们一眼。
张须陀正襟危坐在大案之后,看着程咬金的脸,最终还是确认了这就是自己当年的部下,他叹了口气,说道:“咬金,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走到了这一步,更没有想到,你我今天是在这样的地方,以敌人的身份见面。”
程咬金哈哈一笑:“张将军,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咬金当年追随将军,就是因为天下初乱,各路官军手段残暴,而最早的那批反贼,也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之辈,我程咬金保家卫乡,责无旁怠,而当时将军的部下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
“咬金相信当时的张将军能迅速地平定战乱,还天下一个太平,所以生死相随,即使将军利用了咬金,去骗了那蹲狗山的义军来诈降,然后诛除其首领,咬金也没有怪过将军,毕竟平定天下,力量与诈术都是需要的。就算咬金因为对不起道上兄弟,离开了官军,但仍然视将军如父兄,对您充满了敬意。”
张须陀点了点头:“那次用你去骗敌军,确实难为你了,所以你想走,我也不拦,但即使你不在军中,也是大隋子民,本是良人,奈何从贼?”
程咬金正色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以前咬金一直跟随将军,天真地以为只有朝廷的军队才是正义的,可是等到咬金重新回到家乡之后,才发现官军才是这个世上最凶恶的虎狼,我程咬金多年为国征战,出生入死,可是回到家后却被一拨又一拨的官军欺压,说我们通贼通匪,这些只不过是他们一次次来抢劫我们的存粮,掳掠我们的庄客为奴的借口。”
“连我这样的官军回乡都是这样的待遇,更不用说其他的了,加之兵祸连结,田地荒芜,朝廷非但不赈济灾民,反而横征暴敛,不交就要抓我们的妻儿老小去当人质,我忍无可忍,才会举庄迁移,一路之上,见过了太多因为隋朝暴政而无家可归的人,我的信念终于崩塌了,弄出这个乱世的,不是所谓的各路贼寇,而正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暴君!”
秦琼厉声道:“住口,咬金,你受国恩多年,怎么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你还是我们认识的程咬金吗?”
程咬金淡淡地说道:“我一直就是我,直到现在,我也尊敬将军,放不下叔宝你们这些昔日的兄弟,但这不代表我能继续昧着良心,继续维持这个欺压良善的朝廷。今天我来这里,不是想要被你们说服的,而是要向张须陀张将军,正式地下战书!”
张须陀的神色仍然平静如初,淡淡地说道:“现在你我身份对立,立场不同,只有在战场上,用刀剑才能证明谁是正确的,你是匪,我是官,大家各安天命,说吧,你现在是在哪个山寨,这回准备如何战?”
程咬金朗声道:“现在咬金身在东郡瓦岗寨,位列头领,这回前来,就是代我家的寨主翟让,向张将军下战书的,三天后的辰时,就在北方三十里处的下谷平原,我们摆开阵势,大战一场!”
张须陀还没有说话,帐内众将全都捧腹大笑,贾务本一边笑一边说道:“哈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还真的有人敢上门向我们下战书啊,瓦岗寨究竟是何方神圣,敢跟我们正面对决?”
程咬金不理这些哄笑声,平静地看着张须陀,正如张须陀现在也是平静地看着他一样,张须陀勾了勾嘴角,缓缓地说道:“程咬金,你不是没在我手下过,应该知道我军的战斗力,难道你真的以为,瓦岗寨的实力,可以和我们正面对决吗?”
程咬金摇了摇头:“将军所部之精悍,冠绝天下,瓦岗寨并非将军之敌。”
张须陀的眉头微微一皱:“既然你自己都说并非我对手,为什么还敢这样下战书,约期决战?”
程咬金微微一笑:“因为我们已经一无所有,除了一条命,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现在我们瓦岗寨也没多少存粮了,只有南下打破回洛仓,才有一线生机,想必将军也不可能坐视我军南下吧。”
张须陀冷冷地说道:“当然,程咬金,粮草乃是军中头等大事,你把这消息告诉本将,又是何用意呢?”
程咬金笑道:“因为将军反正也会侦察到这样的情况,与其你再派人打听,不如我主动告诉你好了,也算还了咬金昔日离去的愧疚,战阵之上,大家就不用再顾及旧情,留什么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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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翟让的决断
张须陀叹了口气:“其实如果你们可以放下武器,接受朝廷的招安,本将是可以保你们一条性命的,咬金,你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呢?”
程咬金哈哈一笑:“将军,不用多说了,还没打呢,怎么就会投降呢,是骡子是马,三天后战场上自见分晓!”
张须陀站起身,眼中神芒一闪:“三天之后,不见不散。”
程咬金的身形消失在了帐外,张须陀出神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以手托腮,一言不发。
贾务本勾了勾嘴角,说道:“将军,程咬金这次前来下战书,只怕其中有诈,以反贼的实力,躲我们还来不及呢,哪可能主动应战呢?我看他们是想把我们骗到那个下谷平原,然后偷偷地向南偷袭回洛仓。”
张须陀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从瓦岗寨过来,要超过白司马坂,然后经过下谷平原,再越过荥阳城,然后才能到南边的回洛仓城,这一路太远了,而且荥阳城的守军也在这里,随时可以出击,我们不过是向北三十里而已,一旦察觉他们南逃,转回来行军就是,他们是不可能靠这个来逃出我们追击的。”
贾务本眉头深锁:“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真的想跟我们决战?”
秦琼点了点头,说道:“末将以为,程咬金应该是清楚我们的战斗力的,他也怕我们在这里立足稳固之后,就不可战胜,所以想趁我军远道而来,体力精力还没来得及恢复的时候,就与我们决战,如果能占点便宜,那瓦岗寨声名大震,一定可以引得大批中原的乱党反贼投奔,要是失败,靠着对地形的熟悉,也可以穿越山林逃走,不至于一战输个精光。”
张须陀点了点头:“秦将军的分析很有道理,本将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说,翟让都是来挑战了,我们是官军,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反贼,全军作好准备,三天之后,下谷平原,与敌决战!”
所有人都气势如虹地大声应道:“诺!”
白司马坂,瓦岗军大营,方圆十余里的山林里,已经到处都是瓦岗军的营寨,几千匹战马正在林间的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甩着尾巴。头扎青巾的瓦岗军士,在各处营寨中来回奔跑着,一处山岗之上,翟让全副武装,看着岗下的本方军队,眉头深锁,一言不发。
贾雄站在翟让的身边,面带微笑,轻轻地摇着手中的蒲扇,说道:“想不到李密这回带了七百多兄弟回来,都是能征惯战的豪杰之士,而他自己,却推辞了寨主让他独立建营,自领一军的邀请,寨主,您这回要是再拒绝李密留下,只怕会寒了弟兄们的心啊。”
翟让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我翟让并不是嫉妒李密,只是现在我们与官军决战在即,他在这个时候却是带着人回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贾先生,你说要不我们暂时不和张须陀开战,回去把李密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如何?”
贾雄摇了摇头,这些说词徐盖父子早就跟他吩咐好了,他笑道:“寨主,还记得我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