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折花-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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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梦莹急忙接过信来,一目十行看了下去,只看到一半,心中就涌起羞愧。当年她父亲确是想感染无辜之人。文件上记载得清清楚楚,无可狡辩。看到后面洋洋洒洒的签名,许多都是嘉和城历史上大有名望之人,她终于呆在当地,心中难过。做声不得。
正在她不知所措时,华怡忽道:“这种东西谁都可以假造千万份,骗得了谁呀?”伸手抢过两信。迅雷不及掩耳将它扯得粉碎。
许茹万料不到华怡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撕碎文件,不由又急又怒,小脸涨得通红,喝道:“华怡,你……你要不要脸?”
华怡冷冷说道:“哟,也不知是谁不要脸?害了人家父亲,屠杀百万人口,却假造一份文件来冤枉死人。真是无耻!你要冤枉邓荷院长无恶不作,那样的文件我也能弄出来!”
邓荷与方惠面面相觑,一时间难以委决,不由愣住了。
一边许洁却气得满脸通红,扑地跳出。挥剑向华怡刺去。华怡身子微侧,举剑反击。她毕竟号称北方第一高手,而许洁却心神不宁,满心气愤,剑招都走样了,因此青光闪动间,许洁一招之下飞剑脱手,华怡的剑尖已抵在她心口上,喝道:“跪下!跪下给我行吻趾之礼,我就饶你一条贱命!”
许洁急忙飞退,但敌人剑尖始终不离心口。华怡笑道:“你再不跪,我可要刺了!”许洁悲愤地叫道:“贱人,你刺吧!还说什么?”
姬琴心却看不下去了,她以最快速度取出瑶琴,曲指一拨,道:“华怡,欺负弱小有何得意?况且那位妹妹只不过心神不宁中你暗算罢了,有本事你冲我来!”
她琴音一出,一道弧形白光犹如斧钺之刃,直向华怡飞去。华怡眼看躲避不及,急忙撤剑招架,砰地一声,传来空气爆炸之声。华怡吃亏在临时抽剑封顶,一时被激烈波动地空气吹得站立不定,裙子都飘了起来,露出洁白的小底裤,让她羞得满脸通红。许洁趁此机会急忙避开。
李游眼见文件已毁,心知此事不能善罢,当下不动声色说道:“我是一个卜师,一生不会说谎,我可以指天发誓,当年的一切真的有误会。”他一边说一边吩咐胸坠中的土地神发出神光,一道明亮地光晕出现在他背后,让他看起来“高洁”之至。
场中众女听他如此说,又见到那光晕,不由都惊疑不定,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许多人先前曾经听方惠说过这事,当时只以为是许茹为了卸责地推托之词,现在不由渐渐开始相信了。
竺梦莹刚才见过文件后已在心虚,她到底也是个善良地女孩子,既知自己父亲有错,就再也狠不起来。可这件事难道就这么虎头蛇尾了?女孩子都爱面子,她现在是找不到台阶下,一时张皇失措,脸上忽青忽白。此时华怡却冷冷说道:“这人既然是许茹约来的,自然帮着许贱人说话。哼哼,指天发誓?又有谁会相信?”
竺梦莹急忙打蛇顺杆上,道:“是啊,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发誓就免了吧。”
李游还是不动声色道:“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竺梦莹一挥飞剑,道:“我们沿海城市靠近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大洋,先辈传下来一个剑阵…………潮音八卦剑阵,只要你能独立破除此阵,我们自然就相信你所说属实。”
她暗道,当年之事许茹做得多半有理,此时只有越辩越丑,不如动武。可操必胜之算。潮音八卦剑阵威力巨大,恐怕就是晋江女王都不敢轻言破阵,这个卜师功夫再高也高不到哪里,自然被困入剑阵,一败涂地,狼狈万状。那样一来,强者说话。接下来是否要杀许茹为父亲报仇,就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李游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他心下早已料到竺梦莹会如此说,也做好了动手地准备,只是不知她口中的“潮音八卦剑阵”到底是何东西。总要先摸个虚实才行。于是他哈哈一笑,找了个干净的座位坐了下来,端起透明高脚杯饮了一口殷红色的红酒,目光一扫姬琴心,道:“这酒真是不错。杯上还沾着红酒的眼泪,浓郁芬芳,惹人遐思。不知道潮音八卦剑阵地滋味有没有这么让人迷醉?”
姬琴心见到李游探寻地目光,心中会意,急忙接口道:“梦莹的剑阵潮音起伏,比起我地琴音更多了一股宏大肃杀之气。当年我们就是因为同好音乐之学,这才结交。每当想起梦莹的绝技,我都低回不已,真是迫不及待再次一睹风采啊!”
厅中许多人登时起哄,看来这个剑阵极其有名。竺梦莹脸露得意之色。嘴中却连连谦虚。
李游心中一凛,已明白这个剑阵定带有音攻之效,沉吟片刻,对竺梦莹贼笑道:“你小小年纪,受人利用。尚且不知,真是可叹哦。”
他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模样。让竺梦莹脸上无光。女生不由怒道:“我受人利用而不自知?哼,你敢比就比,若是不敢,快给我离开!”
李游不理会她,却肆无忌惮又喝了一口红酒,道:“那个剑阵真的这般奇妙?嗯,今日正好见识一下。不过话说在前头,要是我胜了,你跟许城主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如果再寻衅生事,这里这么多人可都得说句公道话。”
竺梦莹望着他拽拽地模样,怒火更甚,道:“这个还用你说?这里邓荷院长、华怡姐姐、方惠妹妹等都可作证。要是你被剑阵困死又怎么说?”
李游装出一脸鄙视之色,道:“我怎么可能被你一个小小剑阵困死?如果真的发生那种买彩票中大奖的离奇事,我自然拍手离开,再也不管这里地闲事。”
竺梦莹尽管被他的大话气得鼻子都歪了,但见到他身后地四十多个女子,心中也是一凛。小女生向来喜欢到处旅游,结交朋友,因此她知道这些女子是武器行会的,心中可不愿无故得罪她们。如果这些人都随李游离去,那将是好事一桩。默默衡量一番后,她爽气地说道:“好吧,就是这样!”
随着她的话语,人群中走出七个女生,与她分方位站定。八个女生地八把飞剑竟然式样一模一样,都是剑身镂空,剑脊上规则的排列着一些古怪地小孔。不同的是,八把飞剑一把比一把长,而竺梦莹的飞剑竟是最短地。
女生们刚站好方位,就一个接着一个震动飞剑,每一把飞剑的剑身都接连不断发出嗡嗡响声,连绵不绝,一个个挨过去,一声响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高昂激越。最后轮到竺梦莹时,她那把最短的飞剑发出的声音反而最是尖锐,一时间穿云裂帛,风云变色。
大厅中女生禁不住齐声喝彩,这一上手显露的绝活显示她们配合纯熟,每一个人都功力不浅。竺梦莹甚是得意,斜睨李游,小嘴一翘,心想非给你身上留下几个记号不可。
李游却双眼一翻,说道:“这剑阵好看是好看,只不过却要八个人同使,未免落于下乘了,嘿嘿,花拳绣腿,也不过如此嘛,怎么不去搭台子演戏……”他想起林海芸一个人同时御使三十六把飞剑的情景,觉得这“潮音八卦剑阵”与之相比简直成了小儿科,高下之别判若云泥,因此成心说这话气气小女生。
竺梦莹果然怒气勃发,道:“剑阵当然要齐心协力才行,讲究的是配合无间,难道一个人能同时御使多把飞剑吗?真是没见识!”
李游假装傲慢地说道:“既然名称中有八卦二字,自然是八卦相生相克,你们本领差。固然需要八人同使,但功夫到家的,当然一个人就能使得圆转顺滑,毫无窒碍。”
一边地华怡插嘴道:“笑话,从未听说有人能够以一人之力使出潮音八卦剑阵的,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竺梦莹更加恼怒,道:“你到底打不打?哼哼。如果你真能破了我这下乘剑阵,我……我……”
李游贼兮兮道:“你怎样?难道还要卖身给我,做我膝下的一个小奴隶吗?嘿嘿,就怕你到时候抵赖!”
小女生气炸了肺,大声道:“要是你真能破了这剑阵。我就是给你做奴隶也无怨言!”
李游瞥了她一眼,要死不活道:“你性子这么烈,就算做我女奴也肯定不老实,说不定还会勾引外人把我这主人给害了。如果你们八个都愿意败了之后做我女奴,那还差不多!”
小女生目光中如欲喷火。手臂一摆,道:“就是这样!”说罢就待动手,谁知李游又道:“慢!”竺梦莹差点没昏过去。
却见李游把大脑袋转向华怡。神气地说道:“差点忘了你,嘿嘿……你前面说一个人无法同时御使多把飞剑是不是?如果我做得到,你又待如何?”
华怡瞪了他一眼,道:“我为何要与你打赌?你算什么东西?”
她这一说,姬琴心不乐意了。尽管姬琴心打心眼里有点瞧不起李游,但此时李游已经成了她丈夫,她本性非常护短,以前即使部落中的姐妹被其他人打伤。她都会率领族人全力报复,何况有人当着她面瞧不起她唯一的男人?她瞧不起可以,别地女生却不行!因此她立即出声道:“没胆的女人,只会欺负弱小。”
华怡本就对她地傲慢非常不满,此时哪忍得住。不由尖声道:“姬琴心!你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吗?不就是大草原上一个野蛮部落的酋长嘛!而且还不是最大的酋长,哼哼!我可以不与这个人打赌。但我们两人却可赌一场!如果此人不能御使多把飞剑,你立即给我行吻趾大礼!”她功夫极高,其实也听说过境界到达一定层次,能够同时御使多把飞剑,传说中的仙真甚至还有降下剑雨的,但她决不信这个相貌猥琐地人能够办到,因此才敢提出这个赌约。
姬琴心却心中有些打鼓,不知李游有没这本事,但事到临头,以她高傲的个性,决不能服输,因此点头道:“赌就赌,还怕你这欺软怕硬之人不成,如果他使得出多把飞剑,你也得给我行吻趾礼,还得当众脱光衣服行礼!”
场中众女闻听此言,不由大为震惊。她们可不是出身于大森林中的部落,还算上文明社会的公民,这脱衣行礼可算是极大的羞辱。对于她们中地大多数人来说,如果真这样做,还不如死了干脆,毕竟随时面临阴毒爆发的风险,她们对死亡早就瞧得淡了。
晋江学院的院长邓荷不由劝道:“你们不至于这样吧?要赌嘛,就赌些彩金算了,输的人私下认个错,何必这么认真?”
华怡恶狠狠道:“没关系,我与她赌了!姬琴心,希望你到时候别抵赖自杀就行!”
姬琴心冷笑道:“放心吧,我才不会傻得自杀!”
邓荷叹了口气,不便再劝。
竺梦莹一开始听到姬琴心赌李游能独立御使多把飞剑,不由颇为惊奇,后来听她们说个不停,逐渐心头焦躁,此时不耐烦地叫道:“好了,别说啦!喂,看招!”言罢,她起先挺剑向李游刺去,短剑发出嗡的一声,声势夺人。
第二人跟着踏巽位,进偏锋,飞剑发出地声音却低了一阶。接下来,八个女生在乾、坤、坎、离、震、艮、兑、巽八个方位穿插来回,按照易经八八六十四卦的卦象,剑气纵横,白光闪动,剑招生生灭灭,消消长长,剑音逐渐融成一片,隐隐形成潮起潮落之大势,仿佛海水倒灌入“潮音洞”一般,涛声雷鸣,紧紧裹住李游。
李游见到这威势,方知这个阵法果真是一门难得一见的绝学!身在阵外地人会有何感受他不清楚,但他此时处于阵中却陡然间幻象纷呈,仿佛自己陷身于怒海狂涛之中,一时间找不着北,身不由主将随波逐流。
但他知道